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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官仙在線閱讀 - 3134-3135 留京?

3134-3135 留京?

    3134章留京?(上)接下來的三天里,陳太忠在巴黎四下轉(zhuǎn)悠,不但出入各種大小公司和衙門,還在各大商場流連忘返,歌劇院之類的地方也有涉足。

    第三天晚上,陳主任在駐歐辦表示,說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明天晚上可以搞個晚會,安萬特、阿爾卡特、阿爾斯通什么的,這都沒問題,不過遺憾的是,科齊薩部長正在澳大利亞訪問,他是來不了啦。

    駐歐辦里歡聲一片,但是有人不淡定了,第二天上午,黃漢祥親自打來了電話,“我說太忠,你玩歸玩,我托你買的松露,盡快給寄回來吧?”

    老黃這是逼得用隱語了?陳太忠覺得有點好笑,“我早就托人去找了,不過這好松露不好弄到,您再容我緩兩天成不?”

    “以你那關(guān)系網(wǎng),弄點松露還不是小意?你也不能光忙著工作啊,”有意無意間,黃二伯將工作二字念得略略響一點,“二伯托你的事兒,你得放在心上,盡快啊?!?/br>
    其實那些資料,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陳太忠的須彌戒里了,不過到目前為止,陳某人的怪異已經(jīng)被很多人注意到了,他若是剛來就能搞到如此詳細(xì)的資料,那就更惹眼了。

    可是黃漢祥這么著急地打電話過來,證明事情真的拖不得了,而陳太忠也清楚,申奧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倒計時階段,心說我也不合適拖延太久,早些辦完早些回國吧。

    當(dāng)天晚上的晚會……相對比較成功,空前成功是談不上的,陳太忠當(dāng)初在駐歐辦的時候,舉辦的高檔次晚會真的太多了——那時候來的人未必多,但個頂個是重量級的。

    而今天的晚會,張羅得比較倉促,所以只能說是相對成功,來的人倒是不少,但是真正有份量并不多,只有阿爾卡特的總裁伯納德和安萬特的副總裁安多瓦,還有就是科齊薩的智囊亨利?古諾。

    不過對袁玨來說,這也是駐歐辦這半年里,舉辦得最像那么回事的晚會了,新來的副主任郭林等人,則是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在來之前,就知道駐歐辦在巴黎發(fā)展得很好,各種傳言也聽了不少,來了之后,雖然覺得駐歐辦確實不錯,在巴黎華人的眼中形象也很好,但是真要細(xì)說的話,似乎……也就是那么回事,沒有大家想像的牛氣。

    但是陳主任一露面,兩三天之內(nèi)就組織起這么大一個晚會,來者也是巴黎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個個非富即貴,可見傳言真的是非虛,遺憾的是,袁主任接不下陳主任的人氣遺產(chǎn)。

    初開始的時候,袁玨真的不想給大家造成這個印象,雖說陳太忠不但發(fā)掘了他,也提拔了他,但是感恩歸感恩,事情歸事情,他要想干好手上的工作,必須要適度地消除陳太忠遺留下來的影響——一個繼任者,若是活在前任者的yīn影中,注定做不出什么大事。

    然而現(xiàn)在,他不這么看了,饒是他才華絕世,也不得不承認(rèn),有些人的能力,是他今生望塵莫及的,輸給這樣的人,并不丟人——關(guān)鍵是能力不行就要認(rèn),不要死撐著。

    他一旦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會積極地配合,雖然這配合,看在郭副主任眼里,都有一點諂媚的嫌疑了,可他不在乎:你根本不知道陳主任有多強(qiáng)大,你覺得我諂媚,很可笑,我還為你的無知悲哀呢。

    所幸的是,老主任也真是想扶他一把,并沒有敝帚自珍的意,陳主任甚至拽著矮胖的意大利人來到袁主任面前,“唐?安東尼,我不在的時候,希望你能為我的繼任者分憂解難,我隨時都可能回來的……當(dāng)然,過去的rì子里,你做得不錯,我很感激,但是我希望你能做得更好,因為我們的友誼比別人更牢固,難道不是嗎?”

    “一定會更牢固,”安東尼點點頭,又笑瞇瞇地遞給袁玨一張名片,“最近一段時間,我一直在格勒諾布爾,那里發(fā)生了一些暴力事件……好吧,我為我的疏忽表示由衷的歉意?!?/br>
    這一天晚上,對袁玨如此表示的人,并不止唐?安東尼一個,陳太忠表示了,你們別看我現(xiàn)在不在駐歐辦,但是我隨時可能回來——就像這次一樣,所以,希望你們能善待駐歐辦。

    沒有陳太忠的駐歐辦,真的不算什么,但是他既然說了,別人也無法忽視這么個地方——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濕鞋?還是多結(jié)點善緣為好。

    次rì上午,陳主任出現(xiàn)在中國駐法大使館門口,約見科教參贊谷濤,不多時,谷參贊驅(qū)車從外面趕回,兩人見面,陳太忠也沒多說,直接丟一把車鑰匙給他,“兩個小時之后,十三區(qū)金富超市門口,一輛貨柜車,里面是給你們的東西?!?/br>
    “啥東西呢?”谷濤裝傻,其實,他知道陳太忠此來是要做什么的,但是他接觸的秘密任務(wù),不僅僅是限于申奧,所以他要敲定一下。

    “我這次大老遠(yuǎn)的來,是為了啥東西呢?”陳太忠眼睛一瞪,他雖然見多識廣,但是對秘密戰(zhàn)線這些東西,還真的不是很清楚,一時間,他覺得對方有調(diào)戲自己的嫌疑,于是一伸手,“你要是告訴我說,你不知道……那就把鑰匙還我?!?/br>
    “我知道,不過就是再確定一下,”谷參贊確定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他還要問一句,“怎么你不帶回去,要我?guī)湍銕兀俊?/br>
    “那行,那個司機(jī)不會出現(xiàn)了,”陳太忠轉(zhuǎn)頭向外走去,這些人真是沒得說了,都不是雞蛋里挑骨頭,根本就是神經(jīng)質(zhì)了,“我自己往國內(nèi)帶,最多半個月……我絕對帶回去。”

    “哎陳主任你別這樣啊,”谷濤一聽著急了,他這謹(jǐn)小慎微的xìng格,是工作xìng質(zhì)決定的,搞了他們這個,再謹(jǐn)慎都不為過。

    但是聽陳主任這么一說,他也明白了,不管姓陳的在巴黎有什么樣的網(wǎng)絡(luò),想把資料帶回國,那真的是有難度,就算能保證了隱秘xìng,但是時效xìng未必能保證。

    然而眼下,這bějīng申奧到了節(jié)骨眼上,講的就是個時效xìng,他真不能再在此事上計較了,“我開個玩笑,你當(dāng)什么真?”

    “原來我拋下手里的工作,來巴黎辦事,在你眼里只是一個玩笑,”陳太忠臉上,冷得能刮下二兩霜了,“不瞞你說啊老谷……以后這輩子,我都要跟你開玩笑?!?/br>
    “你這么說有意嗎?”谷濤一聽也急了,心說我?guī)徒M織把一把關(guān),哪里就錯了呢?慌亂之中,他不得不解釋,“我這服務(wù)的口兒,也不止你一個,我謹(jǐn)慎一點……就錯了?”

    “你沒錯,”陳太忠點點頭,其實他冷著臉是嚇唬人呢,正經(jīng)下殺手的時候,他都是笑嘻嘻的,“到時候你去接貨,這個鑰匙現(xiàn)在給了你,但是以后我不認(rèn)。”

    “行行,你不認(rèn),走吧走吧,”谷濤伸開雙臂,忽閃著攆他——我跟你說一次話,最少折壽半年,該去哪兒你去哪兒吧。

    其實陳太忠來了巴黎之后,大致的行蹤,還是在大家把握之中的,這貨無所事事地轉(zhuǎn)悠了三天,眾人都看在了眼里——要不然不會有黃漢祥那個電話。

    但是其間有些環(huán)節(jié),也確實是監(jiān)控不到的,畢竟這里是巴黎不是bějīng,于是大家就猜著,這廝是渾水摸魚,通過這種來往不定的接觸,將指令散布了出去。

    而眼下看來,這個猜測是沒有錯的,眾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跟什么樣的人接觸,這家伙居然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把東西弄到手了……這不能不讓人佩服。

    想到這廝在完成任務(wù)的同時,居然還能在巴黎將鳳凰駐歐辦的業(yè)務(wù)再次做起來,谷參贊心里也由不得不佩服,于是在對方走出門口的時候,他禁不住又出聲,“陳主任,我覺得你該多在歐洲轉(zhuǎn)一轉(zhuǎn),國內(nèi)官場,能有多大的作為?”

    憑良心說,他這是掏心窩子的建議,是不帶任何偏頗的建議,小陳這家伙太能折騰了,這樣一個人,放在國內(nèi)渾濁的官場里,實在是可惜了。

    發(fā)這種感慨的時候,他就忘了他當(dāng)初第一次接觸陳太忠的時候,也是擺了大使館官員的架子出來,不過這也不能完全說是他的不是,在上位者的眼里,螻蟻真的是太多太多了——想要獲得他們的認(rèn)可,你得先證明自己不是螻蟻。

    陳太忠當(dāng)然不是螻蟻,交待完此事之后,他又跟法國農(nóng)業(yè)部農(nóng)業(yè)、食品及地區(qū)總管理局的局長邦尼特在駐歐辦共進(jìn)午餐。

    前文說過,法國農(nóng)業(yè)部是一個相當(dāng)牛逼的部門,因為一直以來,法國的農(nóng)業(yè)在歐洲都是屈指可數(shù)的,農(nóng)業(yè)部的管轄范圍,相當(dāng)?shù)貜V泛,像邦尼特,他管理的甚至有食品衛(wèi)生。

    陳太忠跟此人的談話,并沒有隱瞞什么人,不過談了什么,別人就未必清楚了。

    事實上,書友們可以想像得到,陳某人找此人談話,無非是個幌子,關(guān)鍵是要證明自己不在場的事實。

    3135章留京?(下)正是因為如此,谷濤谷參贊雖然下了辛苦,但是他沒有更多的收獲,就在接到消息,貨柜車正在向金富超市駛?cè)サ臅r候,另一個消息傳來。

    陳太忠跟邦尼特相談甚歡,兩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午宴,陳主任在駐歐辦休息,而邦尼特局長正在回家的途中——大家需要做點什么嗎?

    能做什么呢?谷參贊無奈地撇一撇嘴,邦尼特的所處的位置真的太特殊了,任何針對此人的動作,都會引發(fā)不可測的結(jié)果,盯著此人的不僅僅是中國人——或者,大家能做的事情,就是保護(hù)此人平安到家,畢竟這廝是才見了一個中國官員。

    而控制貨柜車司機(jī)的想法,也是不可行的,但是——陳太忠是不會露出這么大的紕漏給大家鉆的,如果誰不服氣的話,可以試一試。

    說來說去,陳太忠不可能是貨柜車司機(jī),那那司機(jī)下車之后撒腿就跑,三轉(zhuǎn)兩轉(zhuǎn)就不見了去向,沒人會認(rèn)為這是某人自己導(dǎo)演的雙簧。

    事情辦到這一步,陳主任也算功德圓滿了,于是他施施然地踏上了回程的航班。

    他沒想到,回了京城還不到一個小時,就是在下午五點時分,黃漢祥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這個時間老黃都不接電話,“回來了?”

    莫非你還指望我死在法國?陳太忠笑著回答,“嗯,回來了,正要買票回素波?!?/br>
    “這個你不著急吧?”黃漢祥笑著回答,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好,這次小陳又給他長臉了,不但搞到的資料極多,其中有些還很有點份量,法國那邊加派了人手,到現(xiàn)在都沒有篩選完,不過其中要緊的一些,已經(jīng)通過各個渠道發(fā)回國內(nèi)了。

    小家伙這次是又給他長臉了,黃總覺得這家伙真的太好用了,想到最近是節(jié)骨眼上,他就要開口留人,“在bějīng多呆一陣兒好了,四下走走看一看?!?/br>
    “天南那邊事兒還多呢,”陳太忠有點不想在bějīng待,文明辦那里確實是到了節(jié)骨眼上了,“我請假出來的時候,潘劍屏就讓我早去早回。”

    “再等兩天唄,”黃漢祥倒也不掩飾什么,“這幾天,國際奧委會官網(wǎng)上的評估報告就要出來了,萬一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呢?!?/br>
    嘖,這也真是的,陳太忠悶悶地掛了電話,這個要求他是推不過的,老黃對他的手段有一定猜測倒在其次,關(guān)鍵是……他肯定要支持申奧的。

    但是他呆在bějīng也沒什么干的,說不得就跑去小紫菱的易網(wǎng)公司混rì子,不過還沒等他下手摘取自己的正宮,小荊總又飛美國,活動納斯達(dá)克上市的事情去了。

    “我就不知道上市有什么好的,”酒桌上,陳太忠跟張煜峰抱怨,張?zhí)庨L現(xiàn)在調(diào)到調(diào)研室了,這個調(diào)研室不是空架子,他們能調(diào)查撥款的使用,并且提出合理化建議。

    所以跑部的人,會努力跟他們搞好關(guān)系,張主任最近忙得很,也就是陳太忠這種對科技部無所求的老關(guān)系,他才會出來吃個飯什么的。

    “你這是財大氣粗,別人可未必會像你這樣認(rèn)為,”張主任進(jìn)來越發(fā)地內(nèi)斂了,他側(cè)頭看一眼陪馬小雅,“小馬你說呢……要是能在美國上市,你去不去?”

    “我肯定要去的,”馬小雅微微一笑,卻是不肯再多說什么,不管她再怎么看得開,跟別人談?wù)撎业恼遥€是有點不自然。

    所幸的是,張煜峰這次來,也是帶了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一看就是那種沒名義的主兒,這讓她心里多少好受了一點。

    幾個人邊吃邊聊,到最后,張主任才跟陳主任招呼一聲,“可能我最近要動了,然后估計有掛職的機(jī)會,太忠?guī)兔α粢庖幌隆!?/br>
    陳太忠眨巴一下眼睛,緩緩點頭,“行,副廳吧?”

    “差不多吧,”張煜峰微微一笑,又感觸頗深地嘆口氣,“我這也五年的正處了,再不動就動不了啦……像你這么猛的人,數(shù)遍全國也不多?!?/br>
    這頓飯吃了沒多長時間,飯后陳太忠駕車,帶著馬小雅來到了別墅,他連著兩天,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里——凱瑟琳和伊麗莎白出國了,馬主播則是回老家辦事去了。

    憋了這么久,他就不讓小馬再去南宮的賓館了,反正你的買賣永遠(yuǎn)也辦不完,該放松的時候,還是要放松一下的。

    回到房間,兩人就不管不顧地先大戰(zhàn)一場,半個小時之后,戰(zhàn)斗告一段落,馬主播躺在他身下吃吃地笑,“這么快就出來……你這憋了多久啊?”

    “今天你可沒幫手,一會兒別喊救命,”陳太忠笑瞇瞇地回答,就在這時候,電話很不識趣地響了。

    來電話的是黃漢祥,“小陳,出來喝酒吧,你三叔也在呢?!?/br>
    “這個……”陳太忠看一看身下的馬主播,要是別墅里還有別人,他走也就走了,但是他不讓小馬出去,自己現(xiàn)在提起褲子就走,留下馬主播一個人的話,就有點傷人了。

    而且,他看到黃和祥就有點不舒服,黃老三身上的官味太濃,聶啟明的事情,這家伙還擺了自己一道,“明兒個吧,我上門拜見您。”

    “讓你來你就來嘛,”黃漢祥有點不滿意,帶有點強(qiáng)迫xìng地發(fā)話了,“又沒別人,老三喝酒不行,我一個人喝著沒勁兒?!?/br>
    “那我?guī)●R過去了?”陳太忠只能這么問了。

    你這是啥意???黃漢祥只當(dāng)這家伙又要幫人辦事,一問才知道情況,于是笑一笑,“那行,既然你那兒沒人,我過去……難得啊,你那兒也能沒人。”

    二十分鐘后,黃家弟兄倆來到了別墅,不過這二位說是沒別人,身后也跟了五六個人,馬小雅已經(jīng)收拾完畢,臨時串一下張馨的角sè,為這三位服務(wù)。

    黃和祥慣例沉著一張臉,黃漢祥卻是隨和得很,他帶頭走上二樓,坐到廳的沙發(fā)上,“小陳這次不錯,給我爭面子了。”

    “申奧嘛,這是我該做的,”陳太忠笑著回答,順便端起面前的酒瓶,跟黃和祥示意一下,又跟黃漢祥舉一下,“三叔、二伯,你們隨意,我干了?!?/br>
    “慢慢喝,不著急,”黃二伯也拎起酒瓶,而黃書記則是拿起了酒杯——他身上確實沒有什么草莽氣息。

    因為有這么個令人沉悶的人物在場,黃漢祥都不怎么說話,陳太忠見狀,就只能主動挑起話題,“二伯,我這還得在bějīng呆多久?。俊?/br>
    “天南那邊不錯吧?不需要你馬上回去,”黃漢祥顧左右而言他,不過他的話應(yīng)該是真的,“估計再有一兩天,評估就該出來了?!?/br>
    “那個廖長征……現(xiàn)在抓住沒有?”陳太忠可不知道,郁建中終于聯(lián)系上了廖長征。

    “沒有,”黃漢祥搖搖頭,他在加拿大的消息也很靈通,“可能他已經(jīng)聽到了風(fēng)聲,有人跟我說了,他本來買了回國的機(jī)票,后來都退了?!?/br>
    “這家伙,”陳太忠聽得嘆口氣,旋即又笑著搖搖頭,“算了,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評估結(jié)果出來,我就可以走了吧?別弄得我真是借調(diào)啊?!?/br>
    “什么借調(diào)?”黃漢祥奇怪地問一句,等他聽明白之后,就笑了起來,“就算真是借調(diào),你想回也就回去了,誰還能為難你?不過聽起來……你不想來bějīng?”

    “關(guān)鍵是手里的活兒沒辦完,干到一半就走,不甘心吶,”陳太忠苦笑著回答,這一刻,他甚至想起,蒙藝也曾經(jīng)表示要帶他去碧空,“不瞞您說,現(xiàn)在鳳凰科委的事兒,我還得管?!?/br>
    “你的決斷有點黏糊,”難得地,黃書記出聲了,他冷冷地點評,“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你這么做,只會讓自己越來越累,別人也會有怨氣?!?/br>
    “嘖,關(guān)鍵是……”陳太忠想說別人靠不住來著的,但是想一想這話出口,未免就有點目中無人了,“我知道三叔你說得對,但是,我這不是還沒學(xué)會取舍嗎?”

    黃和祥淡淡地看他一眼,也不說話,而是端起面前的啤酒杯,慢吞吞地輕啜一口,看那樣子倒像是在喝白酒。

    “你也知道你不會取舍???”黃漢祥哼一聲,老三懶得說小陳,那就得是他發(fā)言了,“端公家飯碗的,不止是你一個人,這地球離了誰都一樣轉(zhuǎn)?!?/br>
    “但是,我不甘心,”陳太忠端起啤酒,猛猛地喝一大口,“我不甘心自己做到一半的事情,被后來者毀于一旦,這違背了我做人的準(zhǔn)則?!?/br>
    “你怎么知道,別人就都不如你呢?”黃漢祥很不滿意這廝的狂妄,他看一眼自家的老三,不動聲sè地發(fā)話,“你放了手,沒準(zhǔn)下一個會做得更好。”

    “只說搞這個干部家屬調(diào)查表,我得罪了不知道多少省管干部,”陳太忠據(jù)理力爭,他苦笑著搖頭,“這年頭,像我這種愣頭青,真的不多。”

    “那也不止是你自己的因素,”黃漢祥嘿一聲,皮笑rou不笑地發(fā)話了,“換個別人來,想動駐京辦的齊先貴,我未必會答應(yī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