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5-3356 處女之友
廖大寶和王媛媛覺得自己鬧心,殊不知最鬧心的不在樓下,而是在樓上。 陳太忠心里真的惱火,年輕的父母官在休息的rì子,都要下鄉(xiāng)鎮(zhèn)去調查,結果回來,卻是遇到別人送女人上門,這真的也有點……太惡心人了。 這個王媛媛的來意,陳區(qū)長用屁股想都猜得到——有些事就是那么簡單,不要說什么zìyóu心證,肯定就是那樣。 但是他還能理解,理解小廖心里的不安,可同時,他又痛恨小廖的不安,合著我這個區(qū)長,在你心中就是這么個形象? 原本陳太忠以為,自己的正宮亮相之后,區(qū)里這種不安的因素要減弱一些,不成想連自己身邊的通訊員,帶未婚妻看房,都不敢讓自己知道。 傷心吖,失落吖,樓下二位不知道的是,陳區(qū)長剛才差一點就要暴走,一定要見見小廖的女朋友,然后再狠狠地羞辱她一番……嗯,大家別誤會,他想的是從相貌上做出極端評論,不是身體上的羞辱。 不過到最后,他還是忍住了,悻悻地拎了啤酒上樓喝,一邊喝他一邊嘆氣——先是馬媛媛,然后廖大寶,大家輪著往他懷里塞女人。 尤其令他惱怒的是,李紅星居然挑明小廖的行程,想用這種惡心手段來打擊異己和爭寵,陳區(qū)長看得明明白白的——要我禍害廖大寶的老婆,李紅星你老婆洗白白了嗎? 真的太惡心人了,陳太忠坐在樓上打開電腦,又打開電視,東看一眼西看一眼,一邊又拿著啤酒心不在焉地喝著,到最后他索xìng拉開窗簾打開窗戶,任由那帶著cháo氣的寒意,肆無忌憚地涌入屋里。 他在樓上坐了差不多七八分鐘,廖大寶帶著王媛媛上來了,走到他側前方不遠處,廖主任輕聲發(fā)問,“領導,她的北崇話,真的講得比我好?!?/br> 陳太忠放下手里的啤酒,側頭盯著王媛媛,一字一句地發(fā)問了,“你告訴我,關南和北崇話,差別真的很大嗎?” 王媛媛吃這么一問,登時就有點暈了,不過她也知道,這個問題對自己來說,異常地關鍵,所以她微微一愣,就果斷地回答,“差別不是很大,但是關南話更接近花城的口音?!?/br> 這是陳太忠第一次聽她說話,清亮的聲音里,偏偏地帶一點糯糯味道——需要指出的是,她的普通話也非常標準,雖然比馬小雅和田甜要差一點,但是發(fā)音的標準程度,已經(jīng)超過了北崇區(qū)電視臺的女主播。 “同樣的話,你拿北崇話說一遍,”陳區(qū)長有點懷疑,她會不會說北崇話,這里的方言跟松峰市有點類似,再漂亮的女孩兒、再柔美的聲音,說起松峰話都像是在直著脖子吼。 “%¥#@&%#&%,”果然,王媛媛會北崇話。 這是個眼光很高的女孩兒!只沖這一點,陳太忠就做出了判斷。 北崇會普通話的人也不少,但大多都是帶濃重口音的北崇普通話,一個方言說得很標準的鄉(xiāng)鎮(zhèn)上的美女,只要眼光不是太差,隨波逐流也可以活得不錯,但是偏偏地,她的普通話說得比電視臺主播還標準——其心氣不問可知。 于是他點點頭,看一眼廖大寶之后,又隨口問個問題,“耍過男朋友嗎?” 神馬?廖主任和王媛媛聽得齊齊就是一愣,然后兩人……情不自禁地交換個眼神,沒錯,真的是下意識的。 后,還是王媛媛發(fā)話了,“區(qū)長您是說,?!信笥眩俊?/br> “耍朋友……是我們鳳凰方言,就是處朋友,總不能只是北崇有方言吧?”陳區(qū)長拿起啤酒來又灌了好幾口,才將酒瓶向桌上一放,“不方便回答?” “沒有處過……耍過男朋友,”王媛媛這才反應過來,于是很快地回答,“我跟廖大哥……也是工作中認識的,他很照顧我?!?/br> “從來沒有?”陳區(qū)長一邊發(fā)問,一邊拿起遙控器換臺,看起來很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從來沒有,”王媛媛回答的聲音,略略地大了一點,她知道對方在問自己是不是黃花閨女,所以她很自豪地回答,“我才二十二歲,年紀還小。” 做為無依無靠的女子,又是如此的美貌,平rì里受到的各種sāo擾實在太多了,那些不盡的心酸,在此刻化為無窮的驕傲。 “那行,你教我北崇話吧,”陳區(qū)長很隨意地點點頭,眼睛還是看著電視,“小廖,明天給小趙鄉(xiāng)打個招呼,小王的關系,借調到區(qū)里了。” “好的,”廖大寶點點頭,剛才的話他也聽得明明白白,原來區(qū)長不是婦女之友,而是處女之友——有處女情結的。 我的老婆沒危險了,小王這是徹底地被……那啥了,不管怎么說,總是她的運氣,廖主任按下心內的五味雜陳,“那小王你待著吧,我送我對象回市里。” “這么晚了,你明天能按時上班吧?”陳區(qū)長并沒有在意小王待在這里合適不合適,而是指出小廖同學要送人,需要考慮一些因素,“現(xiàn)在外面雨下得不小,走夜要小心?!?/br> “我知道了,”廖大寶點點頭,低著頭就下了樓,甚至不回頭看一眼,他怕一回頭,看到自己內心的卑劣——小王,我這也算是送你的一場造化,你愿意不愿意,在于你的把握,是人自己選的,怪不得我。 廖大寶的下樓聲逐漸遠去,隱約的,屋里兩人還聽到了關閉院門的聲音,不過,兩人都沒有說話的興趣,氣氛有點怪異。 陳區(qū)長端起酒瓶咕咚咕咚地灌兩口,又點起一根煙來,才淡淡地發(fā)話,“在屋里還穿什么風衣?小王你……脫了吧?!?/br> 我……脫了吧?王媛媛聽到領導的指示,臉上登時就是一熱,雖然區(qū)長讓她脫的是風衣,但是這個……真的僅僅是風衣嗎? 她想一想,還是僅僅脫了身上的風衣,看一眼大開的窗戶,她低聲回答,“天氣挺冷的?!?/br> “廖大寶安排了你住宿了嗎?”陳區(qū)長又自顧自地問一句,這一刻,他有點明白,章堯東為什么那么愛瞬移了,不是領導愛賣弄,實在是領導的維,一般人跟不上。 “沒有……門口賓館很多的,”王媛媛?lián)u搖頭,略帶一點jǐng惕地看他一眼,當然,有人若是認為這是挑逗的眼神,那也……就是zìyóu心證了。 在陳太忠看來,這一眼還是有點提防心的,不過他既然把王媛媛留下來,那些合適不合適說的東西,也就都無所謂了,“那你就住我這兒吧?!?/br> “這個……不太方便吧?”王媛媛面露苦sè,對這個年輕的區(qū)zhèngfǔ一把手,她沒有多少抵觸的心理,但是這樣睡在區(qū)長的房間里,她還是有點不能接受……你能了解我一些之后,再做出這個決定嗎?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睡樓下我睡樓上,”陳太忠不以為然地一揮手,目前就倆人,他也不怕說得難聽一點,“你那飛機場的身材,沒必要擔心。” “你說我飛機場?”王媛媛登時就惱了,這真的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哪怕你是區(qū)長,也不能胡說八道吧?“如果我不是呢?” “看起來是,”陳太忠才不接那樣的話,他不耐煩地擺一下手,“你別胡亂想,不管你是不是飛機場,我的飛機,降落不到你的跑道……算了,不跟你說了,來,把這幾張報紙,用北崇話給我讀一遍。” 北崇話是方言,沒有字典,陳區(qū)長也就只能挨個字的記憶了,他想著這報紙上常見的文字,你念一遍,我就記個仈jiǔ不離十了。 那就念吧,王媛媛也不害怕,在這里能出什么事情?真要出事也未必有多糟糕,于是她拿起報紙念了起來,一邊念,她的手一邊在報紙上一點點地劃過,示意她念到了什么地方。 她的手型真的很美,手指圓潤細長,但是大抵是粗活干得多了的緣故,指甲很短,前端有一些毛糙,大約是有點磨出繭子的意。 她在念,陳區(qū)長就細細地聽,一邊聽一邊記,然后某個時刻,他卷著舌頭出聲了,“這個‘了’字,是應該念‘#%@’吧?” “這個字,在陳述句里應該是念‘#%@’,但是在這里,是疑問句式,應該念‘¥%@’,語調和發(fā)音都不同,”王媛媛解釋這個語音,真是一點壓力都沒有,“像這個‘順利召開了’,和‘深入了解’,這兩個‘了’,普通話發(fā)音不同,但這里卻相同?!?/br> 知道我在語言上的造詣的吧?一邊說,她一邊不無得意地扭一下頭,卻冷不丁地發(fā)現(xiàn),陳區(qū)長的腦袋,居然就在自己的鬢角邊,一時間她有點驚恐,“你怎么……湊到這里了?” “離得遠我看得見嗎?你念的是《群眾rì報》,我這兒就一份兒,”陳太忠都不希的理她,而且,讀報紙學方言的話,不跟著對方走,誰能知道念到哪里了? 但是……你離我有點太近了,王媛媛心里暗暗地嘀咕一句。 3356章處女之友(下)當天晚上,王媛媛還真就住在陳區(qū)長家了,第二天早上,北崇賓館冒雨送來了早飯,開門迎接的就是王媛媛,送飯的副總猛地發(fā)現(xiàn)區(qū)長屋里多出一個美貌少女,真是嚇得差點說都不會話了。 但是小王同學很坦然地面對各種異樣的目光,她衣著整齊,將飯菜接回房間,“區(qū)長昨晚辛苦了,還在休息,你們回去吧?!?/br> 區(qū)長昨天晚上很辛苦?這個話太容易引起別人的歧義了,送飯的這二位驚訝地交換個眼神,然后耷拉著眼皮,不動聲sè地轉身。 不成想轉身出門之后,一輛面包車由遠至近駛來,車停穩(wěn)之后,廖大寶雙眼通紅地下車了,“今天怎么這么早?” “稍微早了一點,”這二位認識區(qū)長身邊的人,胡亂回答一句之后,匆匆走了。 廖大寶不動聲sè地打開門,走上二樓之后,才驚見小餐廳里有人影晃動,心里禁不住一沉:這個人的個頭,比區(qū)長低多了。 走過去一看,他的心越發(fā)地沉了,不過同時,他心里又有一絲莫名其妙的輕松,于是若無其事地走上前,笑著打一聲招呼,“來得早啊?!?/br> “晚上就在這里住的,”王媛媛笑著回答,臉上升起一絲紅暈,她猶豫一下,又低聲說一句,“區(qū)長……真的很好?!?/br> “嚼谷什么呢?”陳太忠也醒了,穿著一身棉制睡衣,打著哈欠走向衛(wèi)生間,不多時,衛(wèi)生間里傳來嘩嘩的水聲,鏗鏘有力。 “區(qū)長上廁所,動靜特別大,”廖大寶干笑一聲,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她。 “討厭,”王媛媛紅著臉白他一眼,又低聲說一句,“區(qū)長昨天說了,等你結婚以后,你那個單身宿舍給我住……目前先住他這兒?!?/br> “哦,”廖大寶不動聲sè地點點頭,放下手包,跟她一起張羅飯桌,不多時,陳太忠盥洗完畢,大喇喇地走到餐桌前坐下,“以后早餐,得送三人份的了?!?/br> 陳區(qū)長真的不怕那些物議?廖主任從小王的嘴里聽出,昨天晚上兩人大概沒發(fā)生什么事情,而且小王在走動間,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如果她真是黃花閨女的話,多少該有點不適的吧? 帶著這些疑問,三人冒雨走進了區(qū)zhèngfǔ,雖然雨絲細密,但有那明眼人已經(jīng)看到,區(qū)長和廖主任身邊,多了一個美女——而這美女不是扈云娟。 還沒到上班時間,這消息就悄然地傳開了,而才一上班,廖大寶就帶著王媛媛來到了zhèngfǔ辦公室,“李主任,區(qū)長說了,以后王媛媛就借調到辦公室了,您給安排一下?!?/br> 看著面無表情的廖主任,李紅星也知道,自己昨天把這貨得罪慘了,不過……那又怎么樣呢?不時不時地給你說句小話,以后這辦公室里還真不知道誰做主了。 但是對上王媛媛,他就很熱情,露出兩個大齙牙來,笑得異常諂媚,“嘿,我就知道,金子在哪里都埋沒不了,對吧,小王?” “嗯,”王媛媛冷冷地點點頭,她對這人沒有好印象,以前還是不得不敷衍,現(xiàn)在她跟上了陳區(qū)長,就沒必要太忌憚對方了。 “馬上給你安排,”李主任卻是不在意對方的冷淡,笑得越發(fā)地熱情,不過這張笑臉在看向廖大寶的時候,就沉了下來,“我知道了,你去吧?!?/br> 廖主任面無表情地離開,心里卻是暗哼,不信你能騙得小王倒向你的陣營。 一個美女被調進了區(qū)zhèngfǔ辦公室,她的任務是幫陳區(qū)長打掃房間,閑暇時教區(qū)長學北崇話,必要時做一做翻譯——這工作怎么聽怎么曖昧。 她把這些工作做了,那區(qū)長的秘書廖大寶,手里還剩下多少活兒? 別說,她一大早就出現(xiàn)在陳區(qū)長的房間內,這個消息也被北崇賓館那些嘴快的家伙捅了出來,沒有用一個上午,不光整個區(qū)zhèngfǔ傳遍了,連區(qū)黨委、區(qū)政協(xié)都知道了。 “管不住褲襠,這是要出事的,”黨群書記趙根正聽到這個傳言,禁不住冷哼一聲,他知道“婦女之友”那個傳聞,是趙海峰傳出去的,明明都沒什么事兒了,你非要整出這么一出來,真是不知自愛。 白鳳鳴也在琢磨這事兒,心說區(qū)長管不住褲襠倒不是大事,但是以區(qū)長的辦事手段,推倒哪個女人之后,應該有更合理的解決方案,搞成這樣滿城風雨的,應該不是區(qū)長的風格……此事定然有別的說道。 “這家伙,”區(qū)政協(xié)副主席林桓聽說之后,打聽了一下王媛媛的背景,知道她父母雙亡之后,暗暗點頭,想起小陳還找自己來請示過這個問題,終于猜到了這個用心,“身邊有個小姑娘,別人就沒必要提心吊膽了……這個人選得不錯。” 陳太忠要是能聽到這話,也要引林主席為知己,沒錯,年輕的區(qū)長百般無奈之下,也只能選擇這種自污的手段了。 男人好sè一點,真的不算什么,沒有人想借此做文章的話,就起不了多大的風浪,打個比方說,章堯東對吳言的看重,人所共知,但是章書記受到了什么影響?沒有,無非就是下面有人嚼一嚼舌頭。 現(xiàn)在區(qū)黨委的書記隋彪愿意配合區(qū)zhèngfǔ工作,趙海峰離任也是早晚的事兒,更別說市黨委市zhèngfǔ都愿意支持北崇的工作,這個時候,陳區(qū)長好sè一點算多大的事兒? 但是,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可陳太忠想到自己的通訊員因為這個傳言,居然不敢讓自己見到他的女朋友,就知道在未來的工作中,他要遇到很多類似的顧忌——而偏偏地,這份忌憚,沒有哪個下屬敢說得出口。 這就必然要影響到工作,陳區(qū)長一向認為,矛盾引發(fā)出來,比埋藏著要好,你們既然說我好sè,那我就好sè一個美女算了——就像章堯東對待吳言一般,我就是看重她,不解釋。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問她有沒有耍過男朋友,得知對方是黃花閨女,他就做出決定了,行了,選人不如撞人,就是你了。 當然,他的心意并沒有跟王媛媛說,沒必要說那么清楚,而且他還不知道她是什么脾氣什么xìng子,不合適的話,大不了再換個黃花閨女嘛——你們就當我喜新厭舊好了。 區(qū)里這些傳言,是真沒傳到他耳朵里,沒人敢傳,唯一敢說的是林桓,但是林主席猜到了他的目的——雖然有點誤差,但是推倒沒有……真的很重要嗎? 倒是下午的時候,徐瑞麟來區(qū)長辦公室,商談迎接bějīng專家一行人的時候,有意無意地點了一下,“zhèngfǔ辦新來個小姑娘,才高中畢業(yè)……她該參加個自考什么的。” “回頭我跟她說一聲,”陳區(qū)長若無其事地回答一句,就說起了正事,“這個事情我走不開,過兩天還有朋友過來,視察北崇?!?/br> 在北崇區(qū)人大選舉落幕之后,反應最快的,就是南宮毛毛找的專家們,聽說陳太忠如愿當選,立刻就定了機票,他們來并不需要什么手續(xù),帶點資料、種子和培養(yǎng)液之類的,就足夠了。 飛機明天抵達朝田,今天北崇就要安排人接機了,陳區(qū)長去不了那就是徐區(qū)長去,兩人就細節(jié)討論了一陣之后,年輕的父母官又叮囑一句,“去了陽州以后,不要租依維柯,要租豪華大巴。” “他們帶的箱子不多,”徐瑞麟需要確認一下,區(qū)長是不是想在人前擺闊,“一輛依維柯加上一輛桑塔納足夠了,豪華大巴租金有點貴?!?/br> “我也不想鋪張,但是知識面前不能省,”陳太忠很認真地解釋,“來的這些都是知識分子,是咱們的老師,他們心情好了,才肯全面地、無私地教授,他們稍微藏一點私,咱們再找他們后賬都晚了……我給你撥十萬,就一個要求,讓這幫人吃好喝好心情好。” “移動充值卡?”徐區(qū)長撇一撇嘴。 “不用充值卡,怕是別人要歪嘴……你去寫撥款申請吧,”陳區(qū)長笑著擺一下手,心里卻是暗自慶幸,虧得哥們兒沒把充值卡當成福利發(fā)下去。 徐瑞麟才走,譚勝利又來了,他跟教委的領導商量了一下,那邊已經(jīng)拿出優(yōu)秀教師評選的方案了,他拿過來方案,要領導過目。 陳區(qū)長拿過來看一看,覺得個別地方有點不盡人意,有點唯業(yè)績論了,他本來不想太過干涉科教文衛(wèi)口,但是有些話還不能不說,于是指示一下,“師德獎才總共三個人,有點少了,加一點?!?/br> “那加成五人?”譚勝利請示一下領導,他其實也知道師德獎有點少了,不過這是做副手的章程——得給領導留下做指示的機會,事情才更好辦。 “六個吧,分一二三等,”陳區(qū)長果然指示了。 “嗯,那明天上午教委開會,我代表大家邀請您過去,”譚區(qū)長笑著點點頭。 “上午有事兒……明天下午吧,”陳太忠沉吟一下發(fā)話,這偏遠縣區(qū),有個不好的毛病,大家開會一般都是在上午,下午就放羊了,“沒問題吧?” “沒問題,”譚區(qū)長再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