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7-3448 等不得
3447章等不得(上)都是陽州范圍內(nèi)的……陳太忠掛了電話之后,苦笑著撇一撇嘴,北崇這一次舉措,還真是成了香餑餑,不過他一時也想不明白,把其他縣區(qū)的人放進來,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按說北崇出去的大學生并不多,愿意回來的想必也寥寥可數(shù),要是想引進人才的話,應(yīng)該撇開地域觀念才是。 但是話是這么說,不拘一格地引進人才,還真是目前的北崇承受不起的,北崇并不是發(fā)展到了瓶頸,急需各種高技術(shù)人才,區(qū)里目前面臨的,是先要快速脫貧。 看菜吃飯量體裁衣,區(qū)里不是不需要這些人才,但是現(xiàn)階段是遠遠談不上,而且可以想像的是,那些北崇之外的人,能這么快地關(guān)注到此事的,絕對不會是普通人,所圖的也不會僅僅是在北崇創(chuàng)業(yè)——他們更多的目的,是借此魚躍龍門。 這才是陳太忠所在意的,如果允許其他縣區(qū)的大學生來北崇,區(qū)里能吸引人才和一部分資金進來,不過那些人,真的甘心扎根北崇嗎? 所以他有點糾結(jié),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結(jié)果,于是他抬手給林桓打個電話,邀請對方晚上來家里坐一坐——不管愿意不愿意承認,這個老人真的給了他不少的幫助和忠告。 “好啊,”林桓在電話那邊爽朗地笑著,“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幫忙。” 老林有求于我?陳太忠琢磨一下,決定給對方一個面子,所以兩人六點十分在家里碰面之后,他直接發(fā)話了,“林主席找我有什么事兒?” “先點菜吧,咱慢慢說,”林桓不想直接說,看起來有點難以啟齒。 “先點菜可以,不過喝了酒以后,我有時候愛說胡話,”陳太忠看著他就笑,“所以酒后的話,我不一定負責任。” “你也真是……”林主席哭笑不得地指一指年輕的區(qū)長,索xìng心一橫,“我外甥大專畢業(yè)四年了,現(xiàn)在還沒有個正經(jīng)地方……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 “往屆的真的不行,”陳太忠很果斷地搖搖頭,“他沒正經(jīng)地方,我可以把他介紹到天南和京城,但是真不合適破例,林主席你理解一下?!?/br> “我meimei三個女兒,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怎么舍得把他放到外面?”林桓聽得就笑了,“我找你不是那件事,而是我這個不成器的外甥,搞了一個施工隊……想在區(qū)里接點活兒?!?/br> “哦,”陳太忠聽到是這番因果,于是點點頭,“看上什么活兒了?” “電廠、卷煙廠和苧麻,隨便什么活都行,”林主席見區(qū)長答得痛快,他也就直接說了,“他主要搞的,是土方工程,不過蓋個房子修個,也沒問題?!?/br> “他干過些什么活兒?”陳太忠愿意幫林主席一把,但是他并不是爛好人,該問的東西還是要問,“最好能有個樣板工程?!?/br> “他干過幾個二包,不過質(zhì)量沒問題,”林桓知道陳區(qū)長的用意,但是他確實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業(yè)績,“這樣吧太忠區(qū)長,我擔保,要是他達不到標準,你一口唾沫吐到我這張老臉上,成不成?” 我吐你一口唾沫,就能挽回損失嗎?陳太忠聽得真是無語了,事實上他明白北崇人的榮譽感,這就是很鄭重的賭咒發(fā)誓了,不過對他來說,這些還不夠。 “我吐你干什么?”他微微一笑,“林主席你愿意擔保,這就足夠了,不過保證質(zhì)量的同時,價錢要適中,要不然我也為難?!?/br> “這個是肯定的,”林桓點點頭,“只是現(xiàn)在這幾個地方,白區(qū)長和葛區(qū)長也有合作得比較好的施工隊……其實我一向不怎么爭取這些東西,實在是……孩子們都抱怨我當年有點傻,有好處不知道往自家摟?!?/br> 所以你在我來之后,一直跟著我跑?陳太忠有點明白林主席的心了,正直了一輩子,廳級干部的位子都是唾手可得,但是丫堅持自己的xìng格。 但是這種堅持,在近年來種種利己cháo的沖擊下,顯得異常地可笑,臨到退休之際,林桓在家人的幫助下,終于領(lǐng)會到有權(quán)不用過期作廢的真諦了。 “同等情況下,我肯定會先照顧你,這個不用說,”陳太忠卻是見慣了類似的情形,他微微一笑,“林主席你為北崇的發(fā)展,付出了很多,在我心里……這個是要算分的?!?/br>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林桓聞言松一口氣,從本質(zhì)上講,他是個大而化之的人,要不是meimei哭哭啼啼地要他幫忙,他還真的張不開這個嘴,“我外甥主要想?yún)⑴c的,是閃金鎮(zhèn)方面的業(yè)務(wù),卷煙廠和電廠,白鳳鳴肯定有安排了?!?/br> 白區(qū)長分管建委,手里的施工隊一抓一堆,尤其是卷煙廠,地方很現(xiàn)成,連土方工程都沒有多少,林主席也只能把目光盯向徐瑞麟的苧麻行業(yè)了,徐區(qū)長是搞農(nóng)林水的,跟建筑商打交道的機會,應(yīng)該不是很多。 閃金現(xiàn)在搞的苧麻脫膠工廠,只是劃了一塊地,三通一平尚未完成,徐瑞麟chūn節(jié)期間,也正是想完成這個工程,那么林桓的這番話,目標就很明確了——他外甥的工程隊,主要干的就是土石方工程。 “那你跟徐瑞麟去商量,”陳太忠笑瞇瞇地一攤手,“我真的放權(quán)了,不管你信不信……這點小事不值得我惦記?!?/br> “就算你放權(quán)了,最后結(jié)算,還是要落到你頭上,”林桓也是個妙人兒,合適不合適說的統(tǒng)統(tǒng)說了出來,“我外甥愁的是決算,款子下不來……至于說工程,還是很好攬到的?!?/br> “林主席你這話,說得有點yīn陽怪氣,”陳太忠聽得就笑,“你做好了工程,該結(jié)算的自然要結(jié)算,這個我是能拍胸脯的。” “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林桓笑著點點頭,然后又猛地點一句,“不過我說太忠,你這個大學生返鄉(xiāng)創(chuàng)業(yè),搞得有點太沖動了,容易煮成夾生飯。” “這個我想過,是有點沖動了,”陳太忠承認林桓的批評,事實上,現(xiàn)在北崇敢批評他的人,真的太少了,所以他珍惜這個機會,但是他心里,并不是很以為然,“主要是北崇百廢俱興,想不沖動也不行啊?!?/br> “你部分獲得了王寧滬的支持,”林桓雖然是政協(xié)副主席,但是這人脈真的不是白給的,“昨天你和隋彪去市黨委了,王書記可能要考慮一段時間,最終一定會支持你的建議,我說的這些……沒錯吧?” “這個……”尼瑪你不要太聰明好不好?陳太忠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是事實,但是他心里,多少又有點不服氣,“王書記表示了,他個人愿意支持……事實上,我說林主席,你到底想說點什么?” “我是想說,李強很可能是下一任市委書記,”林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王寧滬心里很明白這一點,你這個方案……想過常委會很難,書記會都未必過得了?!?/br> 我艸尼瑪,陳太忠聽到這話,終于明白為什么今天王書記是那種左憋右憋的便秘表情了,合著我這個建議,提得真的很不是時機。 王寧滬要走了,這是觀存在的前提,不過以中國官場的習慣,王書記走以前要留點什么人情,大家都不會阻攔,就算有過再多的不愉快,也都是過去了。 但是這個人情,也是要分情況的,比如說,王寧滬想將自己的秘書洪闖安頓了,那是誰都不能反對的——跟了領(lǐng)導一場,怎么都要有個結(jié)果。 可王書記走以前,想將大學生返鄉(xiāng)創(chuàng)業(yè)的功績攬到自己身上,那就有太多人不肯答應(yīng)了,你走都要走了,臨走還想搞這么個幺蛾子,有意嗎? 你安頓你的體己人,是程序上該有的,大家沒有異議,一兩個名額的問題而已,但是走之前,還要掀起一陣風暴,那就有點不合適了。 本來就有點不合適了,可更糟糕的是,下一個繼任者,可能是現(xiàn)在的市長——那么那些政績,繼任者為什么要讓你帶走? 而且從另一個角度上講,這個試點,是帶有一定危險的,搞好了好說,搞砸了怎么辦?你王寧滬做出的錯誤決定,憑什么要李強來買單? 說得更明白一點,如果繼任者不是李強的話,可能還比較容易通過,但是既然李市長有這個機會,他就斷然不會同意的,而其他人自然也就袖手了。 “嘖,真是……”想明白這些因果,陳太忠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好半天他才輕喟一聲,看來也不能一門心埋頭做事,上面的一些變動,也必須關(guān)注了。 不過,想到自己一番謀求發(fā)展的計劃,硬生生地被上級人際關(guān)系影響得變了形,他的心里,也是頗多的無奈。 倒是林桓沒覺得是多大的事,“三月底就見分曉了,到時候你再cāo作這件事,就容易得多了,以你的口碑……我想李強也不會反對?!?/br> 3448章等不得()林主席的話說得很明白,這個政策擱給別人去推廣,那真是比較令人擔心,但是陳太忠做事的能力,已經(jīng)獲得了不少人的認可。 李市長成為李書記之后,就算有些干部并不是他的人,市黨委依舊是要政績的,而以陳區(qū)長不錯的口碑,推行這個政策應(yīng)該沒有多大阻力。 “新的書記,肯定是李強嗎?”陳太忠微微一笑,反問林主席。 “這個……”林桓先是一滯,才苦笑著搖搖頭,“任命沒出來,誰都不敢這么說。” 這個現(xiàn)實確實很尷尬,如果新書記是李強,北崇這邊略略等一等沒關(guān)系,可若不是李強的話,麻煩可就大了,不管從哪里調(diào)來的新書記,肯定先要在陽州適應(yīng)一段時間,等上手工作,那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而且北崇搞的這個東西,跟當下的政策有點抵觸,新來的書記哪怕知道陳某人的辦事能力,愿意不愿意支持,這也很難講——領(lǐng)導干部并不是只有一種xìng格,有人銳意進取,可也有人一心求穩(wěn)。 但是話已經(jīng)說到這里了,林桓也不怕多說一句,“有老朋友跟我打招呼了,希望你的這個行動……稍微推遲一下。” “李市長倒是信心十足啊,”陳區(qū)長聽到這里,禁不住微微一笑。 “也未必一定是他吧?”林桓跟著笑了起來,“也許是別人呢,我反正不好細問。” 別人的可能xìng很小,陳太忠知道這個,只有高度關(guān)注陽州的人,才會這么快知道北崇的動向,若是外人想來陽州履新,估計觀察不到縣區(qū)這種層次來,就算能觀察到,也未必會對陳某人有多強的信心。 不過對他來說,現(xiàn)在琢磨打招呼的人是誰,真的沒有任何意義,塵埃落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陳區(qū)長不會把北崇的前途,賭在一個虛無縹緲的招呼上,從來都沒有什么救世主,想要腳踏實地的發(fā)展,只能靠自己。 所以他很果斷地搖搖頭,“這個招呼打不打,都動搖不了我的決定,我能等,北崇不能等,錯過這幾個月,想再招應(yīng)屆大學生,就要等明年了?!?/br> “現(xiàn)在還早吧?”林桓愕然地看著他,學生們五六月份才能定下意向,你等到三月底結(jié)果出來之后再做決定也不遲吧? “不早了,”陳太忠搖搖頭,學生們對自己的分配去向,是一個比一個關(guān)心,而且他要搞的是返鄉(xiāng)創(chuàng)業(yè),愿意回鄉(xiāng)創(chuàng)業(yè)的學生,若是想得到區(qū)zhèngfǔ的扶持,也必須搞一下市場調(diào)研,這也需要大量的時間。 “那就隨便你吧,”林桓端起酒杯來,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為外甥說合工程,吹風卻是次要的事情了,而且陳區(qū)長雖說年輕,卻是很有主見的。 林主席雖然近六十了,但是身子骨還可以,也愛喝兩口,兩人吃完飯接著喝啤酒,一直喝到八點多,就在這個時候,朱奮起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區(qū)長,那個兇手已經(jīng)開始交代了,據(jù)他說,是為了給劉金虎報仇。” “有沒有搞錯?”陳太忠哭笑不得地壓了電話,心說劉金虎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魅力?人都已經(jīng)死了,還有人巴巴地給他報仇? 林主席這時候已經(jīng)喝得二麻二麻的了,張嘴問明白之后,也覺得有點匪夷所,“這根本不可能嘛,劉金虎不過是個土棍,槍可能是他搞的,但是他根本不可能認識這種人?!?/br> “既然已經(jīng)開始交代了,吐露真相就是早晚的事情了,”陳太忠倒也看得開,“專業(yè)的事情,要交給專業(yè)的人去做?!?/br> “反正你這中槍指數(shù),在北崇的zhèngfǔ一把手里,也是夠高的,”林主席笑了起來,“現(xiàn)在都有人叫你陳雙槍了,快點緝槍吧。” “是啊,回頭叫個陳三槍陳四槍的,我臉上也掛不住,”陳太忠嘆口氣,尷尬笑一笑,又感受一下殺手的位置,此人還在毗鄰朝田的海洲市,看來是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了。 不過,這年頭還真的不存在絕對的安全,第二天上午,陳區(qū)長正參加一個商場的店慶活動,猛地覺得心神有點恍惚,默默感受一下,禁不住大怒——殺手身上的神識標記消失了。 這可是把他氣得不輕,說實話,對某些不受規(guī)則約束的主兒,他是不介意使出非常規(guī)手段的,這次擒獲殺手之后,一來是有康曉安的旁觀,二來是他不想讓北崇出現(xiàn)什么靈異事件,所以將人交到了北崇分局,最后又被省廳帶走。 這里面雖然存在一些的不得已,但是他也希望,省廳那邊順理成章地把事情辦下來,專業(yè)的事情,要交給專業(yè)的人去辦——哥們兒做為區(qū)長,要帶頭守法。 結(jié)果現(xiàn)在可好,那殺手居然就這么掛了,讓他好懸氣炸肺,想到這里,他也顧不得這個店慶了,走到一邊給朱奮起打個電話,“那個嫌疑犯又交待了些什么?” 他知道自己不該打這個電話,但是這一刻他實在有點忍不住,“咱們這邊得配合著收緊網(wǎng),不要放跑相關(guān)嫌疑人?!?/br> “區(qū)長指示得很及時,我馬上就去打聽,”朱局長很干脆地回答,不過略略沉吟一下之后,他又加上一句,“不過可能需要一定時間,畢竟那邊是省廳?!?/br> 這就是朱奮起打聽消息也不方便,陳太忠能想到,案子一旦交上去,再打聽消息就有點犯忌了,只能是通過內(nèi)部熟悉的人來了解。 不過這次,朱局長消息打聽得很快,居然在兩分鐘后就打來了電話,“嫌疑人已經(jīng)開始交代了,案情非常嚴重,但是事涉機密……除了專案組,不讓任何人打聽。” “……”陳太忠登時就無語了,尼瑪這事也要捂蓋子?他沉吟一下之后發(fā)話,“給你個任務(wù),不管你使用什么手段,必須在24小時之內(nèi),將樓健勇團伙骨干強制傳喚,嗯,還有張一元?!?/br> “咝,”朱奮起聽到這話登時倒吸一口涼氣,呆了足足有五秒鐘,他才驚訝地發(fā)問,“您是懷疑……嫌犯已經(jīng)自殺了?” 要不說這老干jǐng就是不一樣,朱局長居然從陳區(qū)長的話里,分析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 “你難道不認為,省廳傳出的話很古怪嗎?”陳太忠沉聲反問一句。 “這個……好像還得請示省廳一下,”朱奮起有一點猶豫,他干jǐng察多年,自然知道有些情報真真假假,其實只是一種手段,所以他才敢猜測,嫌疑犯已經(jīng)自殺了。 沒錯,肯定是自殺而不是他殺,是他殺的話,殺人兇手心里早就有數(shù)了,jǐng方?jīng)]必要放出這么個假口風出來——換句話說就是,jǐng方要通過這個假口風,鉤來可能的相關(guān)人。 為什么可能有相關(guān)人呢?因為這個槍手槍擊陳區(qū)長并未成功,判不了多重,哪怕他最后承受不住,交待出其他命案,了不得也就是個死刑。 而他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自殺,那就證明有些東西是他要用生命來保密的——否則的話,再冷血的人,也會認為多活一天賺一天。 正是因為此人的自殺,讓省廳更是認為事關(guān)重大,所以才放出假消息,那么此人是受劉金虎的大恩,要殺掉陳區(qū)長的理由,似乎就有點扯淡了。 而除開這個扯淡的理由,眼下陽州有動機干掉陳區(qū)長的,一個是樓健勇,一個就是張一元,樓健勇目前還關(guān)著,傳喚其團伙是必然的,至于說傳喚張一元……閑著也是閑著。 所以朱局長必須猶豫,“萬一破壞了省廳的整體部署,那麻煩就大了。” 引蛇出洞的整體部署?真是扯淡,陳太忠聽得冷哼一聲,守衛(wèi)森嚴還能讓嫌疑人自殺,省廳做事也夠不靠譜的,“老朱,我安排你做的這些,跟那個槍手無關(guān),咱們是正常辦案?!?/br> “倒也是,”朱局長一聽就明白了,陳區(qū)長打算裝糊涂,把兩件有關(guān)聯(lián)的事情故意分割開來,到時候省廳想發(fā)作,都找不到理由——誰要你們遮遮掩掩來的? 不過區(qū)長如此吩咐,讓朱奮起心里也禁不住咋舌,早知道陳區(qū)長是個膽大的,卻想不到有如此大膽,居然敢視省jǐng察廳如無物。 反正不管那槍手是否死了,也不管省廳打算釣什么魚,區(qū)長能在這樣的交談后做出如此指示,朱局長就不會在乎省廳的壓力了——這可是自己人才有的待遇。 健勇的團伙骨干有三人,是已經(jīng)被傳喚過的,這次北崇分局不但又傳喚了此三人,又將三四個相對核心的人物叫了來。 大勇的團伙,跟普通的黑社會團伙有點區(qū)別,也可以說他們是更高形態(tài)的黑社會,里面有三四個人,跟陽州的公檢法司系統(tǒng)有這樣那樣的關(guān)系,開個賭場放一放高利貸之類的。 至于說打打殺殺的這些,他們做得不多,有白道的資源,何必打打殺殺?真要玩起黑來,就是從港澳那邊找人,所以惡跡也不是很昭彰。 這些人來了分局之后,原本是一臉的不在乎,不過當他們聽說,分局懷疑他們跟槍擊陳區(qū)長的案子有關(guān)時,登時就變得異常配合——這事兒太大了,誰也不敢在這時候玩囂張。 只是傳喚張一元時,卻遇到了阻力,張總說了,他人不在恒北——你問我在哪兒?對不起,我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