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1-3562 再見老領(lǐng)導
陳太忠的話,簡直是侮辱人至極,不過旁邊人聽得卻只有解氣——這還是陳區(qū)長沒聽到剛才樸太亨的話,要不然他說得只會更惡毒。 你要做了初一,就別怪別人做十五,這樣的維,符合中國古代傳統(tǒng)的道德觀。 然而,陳太忠還是低估了樸太亨的無恥,他站在那里待了好一陣,發(fā)現(xiàn)奧組委的官員沒有解圍的意,索xìng心一橫,一臉肅穆地向圍觀的人群鞠幾個躬。 鞠躬完畢,豆大的淚珠自大餅臉上汩汩而下,“諸位,樸太亨一生正直,嫉惡如仇,卻不料得罪了小人,因為一句玩笑話苦苦追逼于我,現(xiàn)在,我決定……” 說到這里,他抬手一抹淚水,目光炯炯鏗鏘有力地發(fā)話,“我決定,以死自證清白?!?/br> 我艸你大爺,陳太忠的鼻子好懸沒被氣歪了,對方罵他是小人,他不是很在意,相罵無好口,陳某人我行我素習慣了,但是對方居然表示要自殺,他不生氣才怪。 尼瑪,奧組委可能坐視你自殺嗎?真是太不要臉了。 “隨便你,”陳區(qū)長不屑地哼一聲,“清白不清白的……你當我們會場沒有錄音設備?” “我以死自證,”樸太亨大喊一聲,低頭就沖著一根鐵柱子狠狠撞了過去——那是一個籃球架子的支柱。 真尼瑪太不要臉了,圍觀的人紛紛搖頭嘆氣,這貨打的什么主意,大家一眼就看得出。 但是看得出歸看得出,可奧組委的人還是不能不管,別說樸太亨自殺成功,就算擦破一點油皮,別人一做文章,奧組委也有的是麻煩了。 所以樸太亨身子才一動,旁邊就撲過來兩個人將他抱住,另有一人身子平移,擋在了支柱的前方。 “今天總算是見識了,什么叫無恥之尤,”陳太忠氣得冷哼一聲,他要對方自殺,本來是惡心人的意,卻不成想,憑空送給對方一個撒潑耍賴的借口。 “好了小陳,你少說兩句吧,”這個時候,郭主席是不得不出面了,奧組委歡迎各種花絮,但是搞得血淋淋就沒意了,他很和藹地表示,“你贏來的錢,反正是要捐給奧組委的,我們不要了,這總可以吧?” “你們拒絕接受,那我可以自己留著花啊,”陳太忠哭笑不得地一攤手,“我……” “行行行,我知道了,”郭主席一抬手,就打斷了他的話,“我剛才表述得不準確,既然你決定捐給奧組委了,那這個催債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br> “你們要是免了他的債務呢?”陳太忠眼珠一轉(zhuǎn),“郭主席,你可是答應好的,要把百分之三十劃給我們做教育經(jīng)費?!?/br> “不就是三十萬美元嗎?行,答應你了,”郭主席很隨意地一擺手,心里卻禁不住暗哼一句,從來都是奧組委跟別人化緣,今天遇到狠的了,居然反過來跟奧組委化緣。 不過這點錢,他隨隨便便就能做主的,而且看到韓國人吃癟,也是挺歡樂的一個花絮。 陳太忠一見他這樣,就知道奧組委打算自掏腰包了,心里真的是難免遺憾,于是他走到樸太亨面前,笑瞇瞇地發(fā)話,“其實我今天都沒用心跑,不知道你信不信?” “哼,”樸記者冷哼一聲,卻是不做回答,這樁公案由奧組委接了,他心里放松不少,而陳太忠這個人,明顯地非常難斗,他不想節(jié)外生枝。 “輸了一百萬,心情不好我能理解,”陳區(qū)長也不在乎對方的態(tài)度,笑瞇瞇地發(fā)話,“不過呢,中國是禮儀之邦,我給你一個扳回來的機會?!?/br> “嗯?”樸太亨聽得眉毛一揚,心里也微微一動,嘴上卻是不肯說話。 “兩天之內(nèi),我不會離開這里,歡迎你找任何非職業(yè)運動員來跟我賽跑,”陳區(qū)長擠一擠眼睛,“不過賭注要提高到五百萬美元,現(xiàn)場驗資,而且……要立賭約?!?/br> “還沒跑進二十九分鐘,你這是瘋了,”樸太亨冷笑一聲。 “也許是瘋了吧,”陳太忠微微一笑,“不過,立了賭約之后,現(xiàn)場要驗資,你又害怕什么呢?” 說完之后,他也不等對方回答,轉(zhuǎn)身走向郭主席,“領(lǐng)導,我贏了,您答應過的,要幫我一個小忙……咱奧組委是講誠信的?!?/br> “必須是小忙,太大的忙我可夠嗆,”郭主席微笑著回答,心里卻是不無惱怒,小伙子,我都答應撥你三十萬美元了,老話說得好,得意不可再往啊。 “我的轄區(qū)想搞一個娃娃魚養(yǎng)殖中心,”陳太忠不做任何掩飾,直接開門見山,“林業(yè)總局的手續(xù)不是很好批,您能幫著打個招呼嗎?” “娃娃魚養(yǎng)殖,”郭主席的嘴角微微抽一下,接著輕喟一聲,“這個我不太懂,也許不是什么大事,但明顯是超出我的能力范圍了。” “那就當我沒問……您也不用跟別人說了,”陳太忠微微一笑,并沒有死纏爛打,事態(tài)發(fā)展到這一步,他覺得自己今天來參加這個會議,真是有點閑得蛋疼了。 見他這么好說話,郭主席反倒是微微一愣,他也多少聽說過點陳太忠的事情,知道這家伙的難纏,所以剛才他一直不肯出面,直到樸太亨假裝自殺,他才迫不得已地露頭。 不過不管怎么說,陳太忠既然退讓了,他總不能出于忌憚,說什么你再換個要求,那樣真的跌份兒,可他又不想讓對方帶著情緒,就此憤憤然離開——郭某人不怕得罪人,但是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得罪人,那就太冤枉了。 于是兩人身子相錯之際,郭主席低聲嘀咕一句,“很多動物保護組織,也在盯著奧組委,拿這些東西做文章,為了抵制北,京奧運會……有些人無所不用其極?!?/br> “我知道了,”陳太忠淡淡地吐出四個字,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他走出不多遠,邵國立就嬉皮笑臉地攔住了他,“太忠你大牛,跑贏了亞洲冠軍,太給哥們兒長臉了,晚上我請,給你補身子。” “你跟著蹭飯就行了,”孫姐老大不氣地發(fā)話了,“他的賭本,是南宮從我這兒拿的,小邵你這幾天不見,摘桃子的水平見長啊?!?/br> “我從來都是采花的,摘桃子這種事兒,不是爺們兒干的,”邵國立也不怕她,綿里藏針地開個玩笑,“我其實一直認為,孫悟空是個女人……起碼是個母猴。” “這話什么意?”一個年輕瘦小、相貌異常清秀的后生皺著眉頭發(fā)問了,他輕推一把身邊的女人,“姐你跟我說一下?!?/br> 他推的不是別人,正是花自香,這一群人里,邵國立的身份算是不低了,有資格跟邵國立打嘴仗的人真的不多,這個時候能接話的都不是很多。 “小何別理他,那就是個流氓,”花自香卻是不在意他,只是微微一笑,“猴子偷桃……那是一個招式,可以算女子防身術(shù)。” “我說是誰,原來是小雨朦啊,”陳太忠終于認出了這個小后生是誰,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兒,穿上了男人衣服,他沖她笑瞇瞇地招一招手,“叔這次來,給你帶了點禮物。” “我跟你不熟,”小雨朦聽到這話,臉登時就拉了下來。 “不扯了,走了,”陳太忠也不會跟這小女孩計較,他搖搖頭徑自走向自己的座駕,發(fā)動引擎揚長而去。 “他開rì本車?”有人訝異地發(fā)問了,這個現(xiàn)象……真的有損大家的興致。 “他連拖拉機都能開,這貨裝啥像啥,”邵國立笑著點評,“他哪里會缺錢,只靠賭博也能養(yǎng)家糊口……小孫,我說得對吧?” “這貨跑得倒真快,”孫姐也是一臉的悻悻,“我是聽說他跟某人鬧了點小矛盾,還想?yún)f(xié)調(diào)一下呢,看起來他不是很稀罕?!?/br> “他跟誰鬧矛盾了?”花自香和何雨朦齊齊地發(fā)問。 “小矛盾嘛,哪里驚動得起你們這兩位大小姐?”孫姐微微一笑。 “太忠今天表現(xiàn)不錯,”這時候,又過來一個人插話,卻是yīn京華,他手里攥著手機,“二叔在布魯塞爾聽了,也挺高興的?!?/br> “姥爺去布魯塞爾了?”何雨朦一聽這話,真是老大的不高興,“說話不算話,明明說去溫哥華大姥爺那兒,這就又跑到歐洲了。” 你姥爺現(xiàn)在就不能回來,孩子……你真的不懂啊,yīn京華嘴角扯動一下,今年的兩會和**,那都是天大的事情,黃家人最好不要在國內(nèi)亂跑,周游各大洲,才是態(tài)度端正。 但是這些話,懂的人不用點,不懂的人,點了也沒用。 陳太忠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的風波,反正他對今天的事情非常地失望,不過不管怎么失望,生活還是要繼續(xù)——他來北,京的兩件事,還都沒有著落。 小白的升遷,最終還是得找黃家來解決啊,想到這里,他禁不住嘆口氣,如果有三分奈何,他真的不想這么選擇。 陳太忠知道,他的崛起,很多人歸于黃家的青睞,但是他心里從不這么看,他認為這崛起是自己爭取來的——了不得是托庇于黃家,但是事情的根本,是他做到了別人做不到的。 是的,他是靠業(yè)績崛起的,雖然很多人并不這么認為。 3562章再見老領(lǐng)導(下) 陳太忠離開之后,就給齊晉生打個電話,說是晚上一起坐一坐,這齊晉生是邵國立的發(fā)小,但是自己又在體制外混,應當也有一些門。 反正陳某人這次來京城,是奠定基礎(chǔ)來了,該捋的關(guān)系都要捋一遍,至于說賽場外意外出現(xiàn)的何雨朦和花自香……他真的不熟。 齊總很痛快地答應了,說晚上我接你,陳老板來了,大家總要找個地方樂呵一下。 不成想臨到五點了,馬勉打電話過來,說是張璘在家里做了幾個好菜,晚上來家吃? 家里吃是不可能了,陳太忠跟張璘好一通解釋,才讓她相信,自己帶著老主任出去,是為了開辟京城里的人面兒,她只能答應。 馬司長倒是很配合,自打他來了京城之后,真的是兩眼一抹黑,他的官不小,正廳級干部,但是別人根本不鳥他這一套,在地鐵上他還得自力更生搶座位。 陳太忠在京城里請的地方,也不是很多,他很想把酒席擺在臨鋁招待所,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于是就在五棵松一家牛rou拉面館。 地方是小地方,但是邵國立和孫姐聽說之后,也一起過來了,大家坐著聊兩句,孫姐就表示說,太忠你這下午做的事情,真的是大快人心——好多人翹大拇指。 “翹大拇指也不能幫我把錢弄到,”陳太忠意興索然地回答,“今天我倒是徹底地平易近人了一次……奧組委也太好說話了?!?/br> “總是有些不得已的,”孫姐無所謂地笑一笑,“對了,下午你想讓姓郭的幫你什么忙?” “我想搞個娃娃魚養(yǎng)殖場,”陳太忠很坦率地回答,但是多少也帶一點悻悻,“他說涉及到什么環(huán)保組織,奧組委不好出面?!?/br> “得投資多少?”邵國立皺著眉頭發(fā)問,“投資不多的話,哥們兒幫你問一問?!?/br> “我自己投資,一分錢撥款都不要,”陳太忠毅然回答。 “我艸,你自己投資都批不下來,這個事兒我得合計一下,”邵國立對這些程序,是非常清楚的,一聽是這樣的xìng質(zhì),馬上就縮了,“你這是跑政策,我不擅長?!?/br> “你也就是這點出息,不怪我笑話你,”孫姐冷笑一聲,她是真的很有點巾幗英雄的風范,“太忠你別理他,邵縮縮……就是關(guān)鍵的時候總縮,他不是男人?!?/br> “男人見了你,不縮也得縮,”邵國立真的忍無可忍了,男人總不能容忍別人說自己不行,“小孫你得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好了,你倆別吵了,”陳太忠抬起雙手,在臉上狠狠地揉一揉,然后才又發(fā)話,“這個項目,你倆也覺得為難,是吧?” “這個我不清楚,得了解一下,”孫姐不是那種沖動的人,可一旦決定做什么,行事也非常果斷,“三天之內(nèi),我給你個答復?!?/br> “謝了,不用了,”陳太忠笑著搖搖頭,“南宮都說了,要找個大塊頭直接打招呼?!?/br> “大塊頭的話,太忠可是不缺,”齊晉生笑著發(fā)話,大家聞言,也是心有靈犀地一笑。 馬勉面對一幫公子哥,說話是非常小心的,大多時候都是在微笑著傾聽,直到晚飯結(jié)束,陳太忠開車送他回家的上,才問一句,“為娃娃魚這點小事,你找黃老幫忙,會不會有點浪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陳區(qū)長說起此事也是鬧心,這個項目關(guān)系到北崇大量的農(nóng)民,他必須是要爭取的,當然,他不會說自己會先找周瑞商量——或者老馬還有什么建議呢。 馬司長果然是有建議,“蒙老板最近肯定要來開會,你可以試著找找他。” “蒙老板?”陳太忠沉吟一下,緩緩地點點頭,這個建議真的不錯,他和蒙藝雖然也很慣熟,但是仔細算一算,他并沒有求老蒙辦過多少事,正經(jīng)是老蒙去了碧空之后,他還幫著辦了幾件事,比如說搞定那個松峰市長姚健康,又比如說引進曼內(nèi)斯曼的工程師給松峰。 不過他一直沒考慮過用蒙藝,主要是想著為這么點小事,專門跑一趟碧空不合適,可隔著電話求人,又未免太沒有禮貌和誠意了,他卻是沒反應過來,蒙書記肯定要來bějīng開會。 不管怎么說,他現(xiàn)在要捋順自己的關(guān)系,拜見老蒙也是該有的。 將馬勉送回家之后,他婉言謝絕了上樓的邀請,在回去的上,就撥通了那帕里的電話,“那廳,過年好啊,拜個晚年?!?/br> “你也過年好,呵呵,”那帕里笑嘻嘻地回答,這兩位各有一攤忙亂,過年都沒有聯(lián)系,不過這感情倒不會因此變得淡薄,“其實馬上就端午節(jié)了,來松峰吃粽子吧?!?/br> “蒙老板不走嗎?”陳太忠一聽說端午還能去碧空,就順口八卦一句。 “這我可是不知道,”那帕里的嘴一向嚴得很,又是關(guān)于自家老板的去向,他哪里敢多說?當然,也許他是真不知道,“太忠這會兒打電話,這是有事吧?” “也沒別的,我現(xiàn)在在北、京呢,今天跟人說起來,猛地挺想蒙老板的,就打個電話問一下,他什么時候過來開會?”陳太忠自然不能直接說事。 “這個……明天中午就到了,”那帕里停頓了差不多五秒鐘,才吐露時間,“那個,老板問了,你找他要辦什么事兒?!?/br> “我是那么市儈的人嗎?”陳太忠笑了起來。 “你就有那么市儈……這是老板說的,”那帕里跟著笑了,“快說吧,現(xiàn)在老板心情不錯?!?/br> 陳太忠大致講一下情況,又強調(diào)一下自己只是跑政策,剩下的就不提了。 電話那邊又沉默了五秒,然后蒙藝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明天下午來碧空大酒店?!?/br> “過年沒給您拜年,真不好意,”陳太忠干笑一聲,“剛上手一個小縣區(qū),忙得焦頭爛額,實在是能力有限?!?/br> “這樣就挺好,不要搞那些虛的,”蒙書記淡淡地回答,他的語言一如既往的干練,“嗯,一區(qū)之長想當好,可也不是那么簡單的……好了,見面再說?!?/br> 明天下午嗎?陳太忠掛了電話,心說總算還好,見黃老是后天的事情。 當天許純良還真沒來電話,這讓陳區(qū)長心里異常惱火,心說我再原諒你一天,你要是明天還不來電話,那這兄弟真沒得做了。 第二天上午,陳太忠?guī)е烊瘅雭淼揭拙W(wǎng)公司參觀,不過荊紫菱是沒時間陪他,全國人民喜迎兩會,千百度這國內(nèi)頭號搜索引擎要注意的事情真,還的不少。 這個時候,小荊總也要把大部分時間花在這件事上,值此敏感時刻,易網(wǎng)公司內(nèi)部開會強調(diào)和安排是必然的,但也是不夠的,荊董事長必須沉得下去。 徐區(qū)長年紀雖然不小了,可是還很有學習的勁頭,在公司里東走走西看看,時不時還問人兩句,他向區(qū)長建議,“咱們區(qū)里的信息化建設,也應該好好地抓一抓了?!?/br> 直到中午的時候,荊紫菱才脫身出來,陪著男朋友一起吃午飯,不過她的情緒比較低落,陳太忠一問才知道,合著受互聯(lián)網(wǎng)泡沫的影響,易網(wǎng)公司在美國上市的阻力不小,而且預期值也下調(diào)了很多。 “其實我就覺得,上市真沒必要,”陳區(qū)長安慰她,“在國內(nèi)做也不錯,資金缺口……也不是多大點事兒?!?/br> “公司近期在國外的發(fā)展,告訴我一個事實,不在美國上市,千百度太難在國際上生存,”荊紫菱輕嘆一聲,“我可不想只在國內(nèi),做個巨大的局域網(wǎng)搜索引擎……而且你看這一到敏感時候,我得忙成什么樣?!?/br> 總之,中午這頓飯,吃得讓人有點難受,不過小荊總也答應了,明天一大早,陪他一起去看黃老,倒是徐瑞麟心里暗暗地羨慕:陳區(qū)長能在黃老的門口排上隊,小荊總更是得黃老的青睞,這樣的機緣,真是想學都學不來。 當天下午,徐區(qū)長繼續(xù)呆在賓館看電視,陳太忠則是在兩點的時候,來到了碧空駐京城的辦事處。 蒙書記一行人上午的時候就抵達了,陳區(qū)長在前臺一打聽蒙書記,那帕里倒已經(jīng)得了消息,親自走下樓來接他,“老板正休息呢,你等一會兒吧。” “許久不見那廳,這jīng神是越來越好了啊,”陳太忠隨意地跟他聊著,直到進了一個小接待室,才低聲問一句,“我的事兒,老板怎么安排的?” “他沒跟我說,最近他特別忙,”那帕里沉吟一下,又小聲嘀咕一句,“這個……下午唐總理要來看望碧空的與會代表,我琢磨著,這是個機會?!?/br> “唐總理,”陳太忠微微頷首,腦中浮起一個面孔,眉毛幾乎連成一條線……好像老唐對我的印象,還不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