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1章吹風（上）“制度？”高校長和墨經(jīng)理聽得齊齊一愣，心說你自己都說了，這是屁大的一點事，現(xiàn)在居然要因此制定制度了？

    “事情是不大，但是這個關系到地方和企業(yè)的協(xié)調(diào)問題，”陳太忠也不是完全閑得蛋疼，他覺得這個矛盾比較具有代表xìng，“正好借這個機會，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協(xié)調(diào)機制來。”

    “當然，首先就是測試輻shè，輻shè超標的話，移動三個工作rì內(nèi)整改過關，否則一周之內(nèi)關停，墨經(jīng)理，我好歹是開發(fā)過手機的，知道移動的效率……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時間有點倉促，不過我們的基站肯定沒問題，我答應了，”墨經(jīng)理點點頭。

    “那么，要是輻shè在標準之內(nèi)呢？”陳區(qū)長側頭看一眼高校長，你是不是該引咎辭職？他很想將這貨一軍——尼瑪，你們想多收點租金，甚至不惜給區(qū)zhèngfǔ制造麻煩？

    不過既然自命父母官，他是不可能不維護本區(qū)利益的。；“這個懷疑，不是我的意，”高校長苦笑著一攤手，“學校里的學生、老師和學生家長，都對這個基站不安……如果合格的話，我能說動大部分人?！?/br>
    這當然也是托詞，他不會答應檢查過關就沒事，這個基站是九八年架設的，由于當時的電信局很有錢，所以就算按現(xiàn)在的行情看，這個價格也不算低，但也不算高得離譜。

    基站修建好的時候，關于輻shè這些，是經(jīng)過了檢查的，不過一晃六年過去了，設備設施都有個老化的問題，學校這番置疑，在情理上是說得過去的。

    “你的工作能力只有這一點？”陳區(qū)長可是被這句話弄火，索xìng一擺手，“你們先去檢查吧，其他的話，等檢查完了再說?！?/br>
    這就不是什么好話了，高校長聽得也是臉sè一白，陳區(qū)長原來還打算好好說一番此事，不成想自己一句話，惹得區(qū)長如此不快……陳太忠也沒興趣多關心他的想法，陳區(qū)長還有自己的事情，十點鐘的時候，他打電話給隋彪，“班長，有點事情想跟你面談，最近一段時間，干部們在工作時間的脫崗現(xiàn)象越演越烈，已經(jīng)到了非抓不可的地步。”

    “我在家呢，你過來說吧，”隋書記淡淡地應一聲，就掛了電話，良足洗腳屋抓賭，抓了兩個實職副科，這消息已經(jīng)反應到他這兒了——北崇原本就不大。

    不過這個事情不但奇葩，還透著點詭異的味道，計委的正職孟志新最近行情見漲，分管交通的葛寶玲也沒聽說跟陳太忠有什么沖突，可抓賭的命令卻是朱奮起下的。

    所以隋彪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坐看事態(tài)的發(fā)展，并且通知他的幾個嫡系，最近管好手下人，不要隨便脫崗，他等陳區(qū)長這個電話，等了已經(jīng)很久了……陳太忠打完電話之后，又磨蹭了十來分鐘，才趕向隋彪的家里——有這點時間，足夠你做出一些了解和安排了吧？

    隋書記家的院門是虛掩的著的，年輕的區(qū)長推門而入，看到隋彪站在屋檐下，嘴里叼著一根香煙，背著雙手茫然地看著前方，聽到門響之后，他方始轉過頭來，笑著發(fā)話，“來了？”

    “找班長求助來了，”陳太忠笑著回答，幾步就走到了屋檐下，“現(xiàn)在機關的工作作風，不抓不行了啊?！?/br>
    “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扭轉的，”隋書記笑著搖搖頭，然后又直接發(fā)問，“你打算如何處理張躍進和宋鴻偉？”

    “頂風作案，必須嚴懲啊，”陳太忠皺著眉頭回答，“寶玲區(qū)長表示，張躍進還是去黨史辦學習一陣，我愿意支持她，希望班長能接收一下?！?/br>
    “黨史辦閑人多了，不差多他這一個，”隋彪回答得很干脆，“那宋鴻偉呢？咱處理干部……最好一視同仁?！?/br>
    這問話就有玄機，陳太忠卻是不介意，他淡淡地回答，“孟志新表示，計委全力支持區(qū)委區(qū)zhèngfǔ的決定，該怎么查就怎么查?！?/br>
    孟主任的回答似乎不甚堅決，實則不然，葛區(qū)長只是把人送走了事，而計委都在支持“查人”了，也就是說問題可以深挖下去——遺憾的是，紀檢委書記陳鐵人是陳區(qū)長的死對頭。

    “哦，想查就查吧，”隋彪點點頭，事實上，他對宋鴻偉的去向并不感興趣，剛才那么問，不過是懷疑兩者被區(qū)別對待了——而有了區(qū)別，他才好做文章。

    與此同時，他也不忘暗示一下，陳鐵人那貨不好溝通，“要是需要黨委配合，你說好了，最好能有切實的證據(jù)，鐵人比較認死理?！?/br>
    “我是希望，黨委和zhèngfǔ聯(lián)合搞個行動，”陳太忠抽出一根煙來，讓一下隋書記，見他拒絕，才自己叼進嘴里，慢吞吞地點燃，猛猛地吸一口。

    下一刻，一口nongnong的白煙，在細密的雨絲中迅疾地蕩開，眨眼又被雨絲打散，“公務人員上班時間無故脫崗的話，一旦被查到，無條件雙開。”

    “有點太激進了，不是太忠你的風格，”隋彪哈地笑一聲，“在我的印象里，你一向強調(diào)摸著石頭過河，循序漸進……比如那個zhèngfǔ事務公示?！?/br>
    “這個工作作風已經(jīng)是痼疾了，不下猛藥不行，”陳太忠緩緩地搖頭。

    對隋彪來說，搞個聯(lián)合行動，那一點問題都沒有，查公務人員的作風，也絕對是黨委的業(yè)務，尤其妙的是，陳太忠還愿意頂在前面，那么，他何樂而不為？所以他直接岔開了話題，“嗯，那這個計委副主任，你有什么中意的人選？”

    “這個位子，班長你若是愿意提名，那我大力支持，”陳太忠聽得就笑。

    “這個位子……還是你提名吧，”隋彪將前四個字咬得極重，陳區(qū)長一出手就搞掉倆副科，他就算是管官帽子的，也不能兩個名額都占走了，他先提計委副主任，目標并不在此。

    “嗯，”陳太忠點點頭，他剛才慢吞吞地往這邊走，就是給隋彪一個緩沖的機會——我要嚴查此事了，你快從夾袋里找交通局副局長的候選人吧。

    原本只是想查宋鴻偉，卻是yīn差陽錯地牽連上了張躍進，在壓力增大的同時，可供陳區(qū)長選擇的牌也多了，這世界上的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就北崇目前的格局而言，同是副科，交通局副局長不知道比計委副主任強出多少倍，計委是相對務虛的部門，而交通局手上就抓著工程和項目。

    但是對于王媛媛來說，她去計委更合適，畢竟務虛的部門，存在感是相對較差的，不引人注目的同時，就把資歷熬上去了。

    要是讓她直接干交通局副局長，那就太扎眼了，類似的奇葩人物，也只有天南省通德市通玉縣的曹小寶了，他是劉望男的姐夫，但那是縣委徐書記大力提拔——上面又有市委書記李慕白，省一級層面上，還有陳主任在呼應。

    所以陳區(qū)長鎖定了這個位子，一點都不怕隋書記搶，至于老隋前面的種種試探，他也一概不予理會。

    “那我就不氣了……我看小趙的祝杰華較為合適，他搞經(jīng)濟較為拿手，能勝任交通局副局長的工作，”隋彪還真的有了人選，“跳票一事上，我對他有過承諾，你覺得呢？”

    這個人選，還真的出乎陳太忠的意料，祝杰華是誰，他當然很清楚，小趙鄉(xiāng)的經(jīng)濟發(fā)展辦主任，差一點跳票當上了小趙的副鄉(xiāng)長，是隋班長趕過去，一手將此人壓了下去。

    不少人都知道，隋書記當時就說了，你祝杰華能顧全大局的話，我不會對你有任何的看法，還會找機會提拔你。

    當然，他是這么說了，但是眼下這局面，能考慮到把位子給祝杰華，那就是說到做到了，真的是胸襟寬廣。

    可是真的是胸襟寬廣嗎？陳太忠細細想一想，卻覺得未必如此，交通局副局長，在別人看來是美差，絕對不遜sè于一個副鄉(xiāng)長，但是真相并非是這樣。

    前文說過，在行局里，一把手的權力極重，而分管副區(qū)長和區(qū)長的影響也極大，這種情況下，將一個副局長架得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是很輕松的，甚至可能還比不上一個有分管口兒的副鄉(xiāng)長。

    那么對祝杰華來說，副局長未必比副主任強，甚至還可能不如，計委副主任的務虛工作相較多一點，但是機會合適了，也能發(fā)表點自己的見解——反正就是個務虛了，萬一能被上面的領導聽到，沒準就有翻身的機會。

    所以隋彪為他謀的是交通局副局長——起碼聽起來好聽一些，但是其真實用心，確實值得商榷，把一個孤零零的跳票選手扔進交通局，這算重用嗎？

    陳區(qū)長點點頭，“小祝這個人，我看行……他搞經(jīng)濟和統(tǒng)籌規(guī)劃，很有一套，像那個小趙漁業(yè)互助活動，就搞得很不錯?！?/br>
    我就知道你不會排斥這個人！隋書記心里也清楚，交通局以前就是張區(qū)長的地盤，就算現(xiàn)在，從正職到分管區(qū)長，也都是zhèngfǔ的人，跟他不搭界的。

    這樣的位置，他不好放自己人進去，雖說摻沙子也是一種技巧，先放進去兩個人攪和一下是應該的，但是現(xiàn)在北崇的區(qū)長叫陳太忠，他可不想打無準備之仗，不如賣個空頭人情出去，也全了自己的名聲。

    事實上，對于區(qū)黨委書記來說，除非是很關鍵的位置，副科級別的任命，他并不需要很在意——抓住正科才是關鍵。

    3682章吹風（下）眼見自己的搭檔也認可，隋書記就要問另一個問題了，“宋鴻偉的位置，也很關鍵?！?/br>
    其實這計委副主任，真的是很扯淡，他只是想確認一下，小陳把這個位子給誰了，萬一是他的對頭，隋書記的臉上有點掛不住的話，那也是要反對一下的。

    “孟志新跟王媛媛挺談得來，”陳太忠淡淡地回答一句，既然他答應了隋彪的提名，就不怕這貨再作怪了。

    “嗯，王媛媛啊，這個同志我有耳聞，她……她，”隋彪沉吟一下，緩緩地點點頭，然后猛地一驚，“她……嘖，她跟太忠你學習這么久，那肯定值得信賴……你說的是她吧？”

    “嗯，是她，”陳太忠點點頭，“小廖結婚了，房子騰出來了，她要去單身宿舍住，也到了dúì的時候……其實她還年輕，不是很成熟?！?/br>
    她不是不成熟，根本就是沒資格啊！隋彪反應過來此人是誰之后，真的是哭笑不得，王媛媛就是小趙鄉(xiāng)供銷社一臨時工啊，哪怕是借調(diào)到黨政辦了，這組織關系還沒理順，你就要她當計委副主任？

    這真是一個瘋狂的時代……隋書記緩緩地點點頭，“組織上三令五申地強調(diào)，大力提拔年輕干部……這個，我是支持的。”

    “那這個聯(lián)合行動？”陳太忠再次敲定一下，“下周的會上，咱們過了？”

    “過就過吧，”隋彪嘆口氣，“反正葛寶玲馬上常務副了，你也不怕過不了?！?/br>
    “班長你這話……是什么意呢？”陳太忠臉一沉，扭頭冷冷地看向對方，“我怎么有點聽不懂呢？”

    “這有必要解釋嗎？”隋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尼瑪，你當別人不知道是你推薦的？李強跟葛寶玲就不是一的，真的不要小看大家的智商。

    “有必要，我一直看葛寶玲不太順眼，”陳太忠笑吟吟地回答，他是真的火了，哥們兒拼死拼活地遮擋，還是提前讓你們知道了真相，“我想知道是誰支持她……老隋你說道一下?！?/br>
    “是李強提名的，”隋彪見他有發(fā)作的趨勢，也不敢再吊胃口，只得明說，心里卻是在納悶，你難道真的不知情嗎？

    “那你怎么能知道呢？”陳區(qū)長眉頭緊皺著發(fā)問。

    “他提名，總要吹風的嘛，”隋書記白他一眼，這天底下哪里有不透風的墻？“所以我就知道了……當然，這消息未必可靠?！?/br>
    “那誰來接葛寶玲的位子？”陳區(qū)長依舊眉頭緊皺——尼瑪，你千萬別連這個也知道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隋書記笑著搖搖頭，又看他一眼，“不過太忠……你不該不知道?！?/br>
    “我知道個什么啊，”陳太忠苦笑一聲，“要擱給我說，絕對不歡迎空降干部，他們根本啥都不懂……其實孟志新就不錯?！?/br>
    反對空降干部……似乎是有所指吧？隋彪淡淡地看他一眼，默默地將這話記到了心里，這大致也是吹風，看來這個孟志新很得陳太忠賞識，下一步計委的權力，大約要逐步地回歸了，至于說那貨會出任副區(qū)長，這個玩笑是不是有點大？

    當天下午五點，墨經(jīng)理給陳區(qū)長打來了電話，說是檢測已經(jīng)完畢，初開始線纜破皮處確實有點問題，但那破皮似乎是人為的，大概是有學生來房頂搗亂來著。

    問題不難處理，加一個屏蔽的熱縮套管即可，十來分鐘就搞定了，測試結果也正常了，但是學校有一些學生家長和老師圍住移動的人員，還是要求他們遷移基站——因為他們覺得，這個潛在的危險xìng非常大。

    “僅僅是簡單的外皮破損，還是人為的，移動公司每天不知道遇到多少這種小問題，要不是您打招呼，他們都不讓我們修，可見是有意找事，”墨經(jīng)理氣呼呼地發(fā)話，“現(xiàn)在修好了，還不讓我們走……陳區(qū)長您能過來幫開導一下嗎？”

    “讓我去我就去，到底誰是領導？”陳太忠聽得叫個火大，他并不排斥蒞臨現(xiàn)場解決糾紛，很多時候也是這么做的，但是這并不代表別人能將他呼來喝去。

    所以他也就懶得再照顧北崇人的面子，“你跟一中的校長說，你倆來我住的地方，十分鐘之內(nèi)不能到的話，他的校長不要干了，我現(xiàn)在開始計時?！?/br>
    九分十幾秒的時候，陳區(qū)長的門鈴響了，王媛媛去開了門，進門的正是那對冤家，陳區(qū)長見狀心里冷哼一聲，說對有些人，還就是簡單粗暴的工作方式才管用。

    進來的這二位見到年輕的區(qū)長低頭把玩著手機，也是心里微微一寒，不過墨經(jīng)理心里多少要踏實點，于是笑著發(fā)問，“陳區(qū)長，我們來得還算及時吧？”

    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鳥！陳太忠冷冷地白他一眼，又哼一聲，“坐?！?/br>
    屋檐下有好幾張椅子，都是面對著小院，兩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下，只聽得區(qū)長發(fā)問，“檢測完了？結果如何？”

    “一開始有點小毛病……”墨經(jīng)理少不得又重復一遍說過的話，然后看一眼高校長，“一切都正常了，也不知道一中為啥攔著我們不讓走?！?/br>
    “墨經(jīng)理，我不在場吧？”高校長肯定不能容忍別人詆毀自己，哪怕這是小兒一般的辯解，“是部分學生家長和老師，有這樣的擔心?！?/br>
    說到這里，他又側過頭來看區(qū)長，“陳區(qū)長，檢測是過關了，但是大家心里還是有抵觸……這不是不相信科學，實在是關系到孩子們的成長，都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tài)。”

    你要是連科學都不講，那真是沒轍了，陳區(qū)長聽得有點無語，不過他也不能否認，姓高的說的這種心理，在群眾中是觀存在的。

    “你們這個基站要搬遷的話，得花多少錢？”陳太忠側頭問墨經(jīng)理。

    “怎么也得一百多萬，”墨經(jīng)理苦笑一聲，他最無奈的，也就是群眾不跟他講科學，這真是沒轍，“也許兩百萬都打不住?！?/br>
    “一中出了這個錢，沒問題吧？”陳太忠又看高校長，他不想慣出別人不講理的毛病，但眼下必須講究個方式，“電信局建設基站的時候，你們簽的可是二十年的租賃合同?！?/br>
    “我們那時候哪兒知道，會有輻shè呢？”高校長還真是人才，什么都能扯出一通話來，當然，最關鍵的是，“而且學校里也沒錢，就算想給錢，不是還得區(qū)里批嗎？”

    “區(qū)里憑什么給你錢，因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批了你錢，別人會怎么看我？”陳區(qū)長氣得笑了，“沒錢你有地嘛，一中的cāo場東側不小，劃出去四、五畝地給移動公司，墨經(jīng)理……這樣可以吧？”

    “那太謝謝陳區(qū)長幫我們做主了，”墨經(jīng)理笑著點點頭。

    “那塊地，我們是打算蓋教工宿舍的！”高校長一聽這話，是真的著急了，一中的面積不算小，但是他們的地塊，接近北崇的黃金地段，而且旁邊緊挨著的就是區(qū)里唯一的公園。

    區(qū)里現(xiàn)在發(fā)展得很快，地塊有上漲的趨勢，而縣一中是老學校了，在職的教職工加上退休的，住房壓力也不小，又有校辦工廠。

    如果能用一種合適的方式，把一中的土地高價賣出去，高校長是不介意的，但是交出四五畝地換個基站搬遷，他絕對不會答應——誰都不會答應。

    “這是為了孩子們的身心發(fā)展著想，”陳區(qū)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身為一中的校長，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那我看你很不稱職?！?/br>
    “多少單身的老師，還等著蓋新房子呢，”高校長低聲嘟囔一句，眼見區(qū)長執(zhí)意要偏幫移動，他也沒脾氣了，只得嘆口氣，“那算了，我再回去給大家做一做工作，爭取不搬基站?！?/br>
    “你真是不害臊，”陳太忠哈地一聲笑了起來，“基站的輻shè……移動公司院里就有基站，你去問一問你的老師，你的同學家長，讓他們?nèi)ヒ苿庸ぷ鞯脑挘ゲ蝗?？?/br>
    這個問題才是實質，干這一行的都不怕，別人還有什么可擔憂的？

    你移動的人收入那么高，自然不怕冒這點小風險了！高校長冷冷地掃墨經(jīng)理一眼，心內(nèi)暗暗地腹誹，卻是沒膽子再說話。

    尼瑪，我移動收入這么高，惹出事就是潑天的大事，你當我們有膽子忽視輻shè？墨經(jīng)理冷冷地還他一眼，才又笑著發(fā)話，“我移動編制很小，可不敢隨便收人……陳區(qū)長，上午你說，打算建立一種地方和企業(yè)的協(xié)調(diào)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