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3-3754 別有內(nèi)情
李世現(xiàn)在的心情很煩躁,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北崇賓館把跟員工有關(guān)的地方翻了一個底兒朝天,甚至連負責收發(fā)傳真的商務(wù)室都查過了,也沒找到丟失的東西。 所幸的是,jǐng察們在搜查他住的房間時,也沒查出失物,要不然他這個臉就丟大了。 那么接下來,就要談賠償?shù)膯栴}了,人住店丟了東西,要是拼房間的話,那賓館有提示就夠了,無須賠償,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失主懷疑是賓館的內(nèi)賊干的,所以他要索賠。 馬媛媛當然不能同意這個過分的要求,經(jīng)過她的了解,確定了省委副秘書長李勇生的兒子確實是去了朝田rì報社,是不是叫李世之類的,她還沒有打聽到,但看其談吐,應(yīng)該就是本人了,再從北崇嫁姑娘那一家一了解,就更確定了。 既然是堂堂省委副秘書長的公子,應(yīng)該就不存在訛詐的問題了,可馬總依舊很堅決地表示,案子沒破,想讓我們賠?門兒都沒有——就算破了案,也是偷你的人賠錢,如果真的是我賓館的員工,我們最多也只是象征xìng地補償你一點。 你這點錢我還真的不稀罕,李世終于表現(xiàn)出了“不差錢”的一面,我現(xiàn)在就懸賞,誰能破了這個案子,那個手機就歸誰了,我就是要馬上抓住小偷! 現(xiàn)在連嫌疑人都沒鎖定,怎么抓???馬媛媛心里是煩透了,但是想到這位的背景,她還不得不氣地接待——你問我啥時候破案?拜托,這我怎么知道? 那你們是坐視人受損失了?李世是出離憤怒了:我人在現(xiàn)場,你們都是這樣的態(tài)度,我一旦離開,這就是標準的無頭案了吧? 你也可以不走啊,馬總真是受不了這種官二代的脾氣,同樣的情況,要是發(fā)生在別人身上,她早就推給后勤股長去磨嘰了——該說的話,全都說到了。 于是她表示,你想留下來看結(jié)果,我可以免你三天的住宿費,也算是我們的誠意。 我哪兒這么多閑工夫等你?李世氣得笑出了聲,我單位多少事呢,這樣吧,這件事你們要是不賠償,就別怪我在報紙上曝光了。 要不說這官二代就是牛,他老爸的身份就挺嚇人了,他自己也不簡單,朝田rì報社不算大,卻也絕對不小,以他的背景,曝光一下小小的北崇,那又算多大點事兒? 但是他牛歸他牛,馬媛媛也不是很害怕,還是那句話,離得太遠了,省委副秘書長想到這里找事兒,還隔著一個市委呢——為了這幾千塊錢說不清楚的盜竊案?那真的扯淡。 所以馬總的態(tài)度也很明確,我們并不是一點表示都沒有,你們畢竟是丟了東西,這樣,你們?nèi)コ锏能嚻卞X,賓館出了,我們這不是心虛,只是出于人道主義的jīng神考慮。 李世左說右說不得要領(lǐng),就覺得北崇這幫人也太怠慢了,類似的事情要是出現(xiàn)在朝田,jǐng察們還不得撒開了網(wǎng),沒命地找線索?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啊。 一氣之下,他跑出去給他老爹打了一個電話,結(jié)果他老爹正忙,是秘書接的電話,結(jié)果不多時秘書又打電話回來——你老爸說了,幾千塊錢的事兒,犯得著你給他打個電話? 李記者心里這個氣,也就別提了,眼瞅著要十二點了,他再不走今天都回不了朝田了,這時候他才猛地發(fā)現(xiàn),北崇這邊連接待標都降低了。 于是他越發(fā)地生氣了,“怎么那個牛皮哄哄的陳jǐng官都不在了?你們這是打定主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啦?真要這樣的話,可別怪我不氣了?!?/br> “陳jǐng官正在忙工作,”后勤股長理所當然地回答,他這個股長是根本就是馬媛媛任命的,別說編制了,他本身就只是個合同工——當然,是那種不太容易解約的合同工。 馬總都不怕這個記者,他自然更是要沖在前面,所以他根本就沒有點出陳區(qū)長的身份,“他一天多少事,電話比大家加起來的都忙,暫時顧不上過問?!?/br> “一個小jǐng察而已,”李世不屑地哼一聲,你們北崇最大的,也不過就是個分局局長,當然,這話他沒說出來——李秘書長多少還是有點家教的。 “但是,我熱愛我的工作,”隨著一聲輕咳,陳區(qū)長背著雙手走進了馬總的辦公室。 陳太忠已經(jīng)找到了部分答案,但他真不是一般的忙,剛才又電話處理了幾件事,眼瞅著就要午飯了,他才趕過來,打算結(jié)束這一場鬧劇。 耳聽得對方如此口出不遜,他干笑一聲,“眉目是已經(jīng)有了,李記者你猜測錯誤的話,是否能為你對北崇賓館的抹黑而做出道歉?” 李世登時就愣了,好一陣才點點頭,依舊傲氣十足地回答,“如果證據(jù)充分的話,我不介意道歉,我這個人不怕認錯?!?/br> “好,你過來,我跟你說兩句,”陳太忠一抬手將他招過來,將嘴巴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叮囑幾句,李世一邊聽一邊微微頷首,又狐疑地回頭,看一看自己的幾個同伴。 接下來,陳jǐng官轉(zhuǎn)身向外面走去,嘴里輕聲嘀咕一句,“你們都跟著過來?!?/br> 一群人跟著他走出樓,在青石鋪就的小上拐了幾拐,來到一片郁郁蔥蔥的冬青前,停下了腳步,他沖一個方向指一指,沒有再說話。 陳太忠找這個失物找得也挺費勁,他雖然有天眼可用,但是北崇賓館面積真的不小,所幸的是,一開始他就將嫌疑放到了李世一干人身上,那么就要站在對方的角度,來考慮這個失物應(yīng)該藏在哪兒。 既然是外人,那藏在樓里并不妥當,因為很可能被賓館的人發(fā)現(xiàn),而最可能藏東西的地方已經(jīng)被翻過了,藏在樓外的可能xìng就極大。 外可藏東西的地方也不少,陳太忠打開天眼,一點一點地搜索,找得很是辛苦,最后才在一堆灌木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塑料袋,里面有手機三部,現(xiàn)金若干。 藏東西的這家伙很有一套,沒有隨便在地上挖個坑,把東西埋起來——陳太忠一開始還就是以為,小偷會把東西埋在地里,過一陣之后起出來,所以他找得很辛苦。 不成想人家直接把物品藏在了濃密的樹木中,這里的冬青長得太茂盛了,就算有花匠來修剪枝葉,也看不到深藏在里面的袋子。 而且這樹枝不比泥土,分開之后再合攏,從外面看不出一點的異樣,而北崇賓館是個老賓館,房屋不怎么樣,但是花草樹木長得是異常的繁茂,就算把北崇分局的jǐng察全撒出來,在樹叢里細細地搜,沒有一天以上的工夫也搜不到。 失物找到了,但誰是小偷還不確定,不過陳太忠可以肯定,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是李世的朋友所為——本地人也有把東xīzàng在這里的可能,但是很顯然,外地人嫌疑更大,而且那兩個服務(wù)員從無前科。 所以他也不著急把塑料袋取出來——那塑料袋里面的東西,肯定有指紋,能驗證出小偷,這只差一個過程,他將李世叫過來,就是要先當眾打他一下臉。 李記者卻是沒有細看他指的方向,而是遵從陳jǐng官的叮囑,用眼角的余光掃視著自己的四個朋友,果不其然,就在陳jǐng官抬手之際,有人臉sè極其難看。 “唉,”李世長嘆一聲,抬手就待分開那些冬青,陳太忠一把攔住了他,“別亂動,里面可能有線索的。” 一邊說,他一邊彎下腰,拾起一根樹枝,輕輕分開冬青的樹葉,露出了里面的塑料袋,“你看,這就是我找到的……這個手機是你的吧?” 此刻李世臉上的表情,真的是異常豐富,有憤怒,有驚訝,有迷惘也有痛心,好半天之后,他才輕嘆一聲,“謝謝陳jǐng官幫我找到了失物,既然東西找到了,那小偷……也沒必要追究了?!?/br> “嘿,看把你美得,”陳jǐng官笑了起來,“埋汰我們北崇人的時候,你看你有多少話,現(xiàn)在就差一步就可以破案了,你不追究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跟同伴串通好了,想訛詐我們北崇賓館?” “是啊,李記者你還打算在報紙上曝光的,”后勤股長不咸不淡地在旁邊補充一句。 “嘖,”李世痛苦地嘬一下牙花子,又看一眼旁邊的馬媛媛,“我那是嚇唬人,就根本不可能曝光,我要是曝光就直接曝了,還跟你們說什么?馬總……你跟我來,聽我解釋?!?/br> “你跟陳jǐng官解釋吧,”馬媛媛見狀,知道賓館穩(wěn)贏這一場了,也就順便調(diào)戲一下這小白臉。 “那你二位請跟我來,”李世將兩人帶到一邊,苦笑著一攤雙手,“說句實話,我心里也很清楚,可能是我們內(nèi)部人干的……但是我不敢承認,不敢面對這個,那三個是我同學(xué),我非常信得過,唯一的嫌疑人,是我對象的堂兄?!?/br> “你不敢面對,就往我們賓館身上栽贓?”馬媛媛聽得是老大不舒服了,她怎么說也是賓館的一把手,怎么能容忍別人如此地欺辱? 3754章別有內(nèi)情(下)“我說這個,只是先要證明,我就不可能去曝光這件事,因為我的同伴也有嫌疑,”李世的臉sè越發(fā)地蒼白了,很顯然,這件事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我身為一個記者,報道事情一定要公平公正,自己的同伴都有嫌疑,我可能昧著良心去報道嗎?” 陳太忠其實看這貨很不順眼的,又傲慢又頤指氣使,可是聽到對方最后這兩句話,也禁不住感慨一聲:年輕……真好啊。 “那你掛個失,走人就行了,何必把我們逼到這一步?”馬媛媛淡淡地發(fā)問,“對于一個賓館來說,名聲是很重要的,監(jiān)守自盜……你知道這四個字,對一個zhèngfǔ接待賓館意味著什么嗎?” “我冒失了,我向您道歉,馬總,”李世苦笑一聲,抬起雙手,主動握一握馬媛媛的手,“但是我這么逼迫賓館,也是希望您能找出小偷,證明我的同伴都是無辜的……他終究是我對象的堂兄,搞不清楚這個,我心里永遠是個疙瘩,結(jié)婚以后,要來往一輩子的?!?/br> “也許他真的是無辜的,”陳jǐng官在旁邊笑著插話,又摸出一盒煙來,自顧自地點上一根,然后才想起來,又遞給李世一根,“呵呵,你先不用這么痛心,稍等一下,檢驗出指紋來,也就有結(jié)果了?!?/br> “沒必要了,我看到他的臉sè了,”李世面sè慘淡地搖搖頭,隨手接過煙來點上,又嘆一口氣慘然一笑,“我很想弄清楚是不是他,但是弄清楚之后,真的很心痛啊,倒是寧可沒有弄清楚了……咦,你抽的是這個煙?” “咳,去京城一個老干部家破了個案子,人家給的,”陳jǐng官炫耀一下自己強大的破案能力,對方冒犯在先,此刻越是鄭重其事地說話,他就越想胡說八道,這樣做讓他心情舒暢。 “現(xiàn)在我表個態(tài),事關(guān)北崇賓館的榮譽,不嚴加追究是不可能的……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我們要是不給大家一個交待,以后買賣怎么做?” “這個……陳jǐng官,你能不能高高手,低調(diào)地處理一下?”李世艱澀地嘆口氣,“我家人其實是不贊成我這個對象的,她的堂兄是這樣,我家人就又有話說了?!?/br> 其實你那對象,手腳也未必干凈,這個血統(tǒng)有影響的,陳jǐng官很想這么說一句,但他終究是一區(qū)之長,這話說出來太輕浮,于是他搖搖頭,“作案手法這么老練,肯定要到原籍查一查他有沒有前科,至于你和你對象……那理解萬歲嘛。” “你的意是……還可能問到我對象了?”李世眼睛一瞇,臉sè越發(fā)地蒼白了,但是這蒼白中,又夾雜了一些猙獰,一絲威脅。 情種果然只是生在大富之家,陳太忠心里暗暗地感慨,但是他十分不喜歡對方這種衙內(nèi)的口氣,說不得臉sè一沉,“我甚至可能調(diào)查,你們倆是否沆瀣一氣,訛詐過他人,別跟我呲牙咧嘴……你信不信我真敢這么調(diào)查?” “嘖,”李世無奈地嘬一下牙花子,對他來說,認清楚這個大兄哥的真實面目,這就夠了,他實在不想繼而影響到自己的戀情,尤其是,對方打算去原籍取證。 而此事卻是他引發(fā)的,他對象聽到這個,心里肯定會有疙瘩,這個結(jié)果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一急之下,才會再度擺出衙內(nèi)的氣勢。 但是對方居然不吃這一套,冷冷地反問了回來,果然不愧是拿大熊貓出來散的主兒,真有這個底氣,于是他苦笑著嘆口氣,“陳jǐng官,我年輕社會經(jīng)驗少,說話有的時候比較沖,請你體諒,我這個……您能低調(diào)處理的話,算我欠您個人情?!?/br> “北崇賓館要翻建了,還有一千萬的資金缺口,”陳jǐng官笑瞇瞇地吸一口煙,“你這種重情意的年輕人,脾氣大一點很正常,至情至xìng嘛……跟你爸說一聲?” “這不可能,他是省委的,不是省zhèngfǔ的,”李世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我父親管我也管得很嚴,要不然……起碼我能有個車開,還至于擠長途車?” 其實他是有車的,被對象的表哥借走了,但是他此刻必須強調(diào)沒車。 “這種惡xìng事件,沒啥好處,你讓我網(wǎng)開一面……很為難啊,”陳jǐng官咂巴一下嘴巴,斜眼去看馬媛媛,“你看這馬總也在旁邊,她是陳區(qū)長的人,現(xiàn)在不說話,沒準心里正恨我呢?!?/br> 其實他剛才的要求,是獅子大張嘴,主要是想看一下這個年輕人的心xìng,對方一口應(yīng)承下來的話,他還得去求證真?zhèn)巍@個可能xìng很小的,多半是敷衍,但是對方很干脆明白地拒絕了,說明這個人雖然有毛病,但起碼本xìng是比較真的。 馬媛媛聽到區(qū)長如此調(diào)戲別人,只能無奈地翻個白眼。 “陳太忠的人?那好說,”李世笑著點點頭,然后從口袋里摸出個小本來,翻了兩下,沖馬媛媛一伸手,“馬總,借您電話用一下,我跟陳區(qū)長說一聲?!?/br> 馬總探頭一看,發(fā)現(xiàn)這貨記的正是陳區(qū)長零零零幺那個號,猶豫一下之后,怯怯地發(fā)話,“陳區(qū)長很忙的……不用了吧?” “沒事,我有朋友跟他關(guān)系不錯,”李世從她手上拿過手機,徑直撥號。 下一刻,手機鈴聲響起,陳jǐng官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沉著臉接起了電話,“那個啥……你哪個朋友跟我關(guān)系不錯?” “我艸,”李世目瞪口呆了有十秒鐘,才哭笑不得地壓了電話,“我說太忠哥,你不能這么玩人啊?!?/br> “你來我區(qū)zhèngfǔ接待賓館撒野,說我玩你?”陳jǐng官……陳區(qū)長揣起電話,白他一眼,“說,你認識我哪個朋友,關(guān)系近的話,我原諒你這一次。” “蔣君蓉是我姐,”李世笑著回答,知道陳jǐng官就是陳太忠,他心里壓力全無。 “我艸,”這次輪到陳區(qū)長爆粗口了,他左猜右猜,也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他猜過歐省長、趙司令和岳部長,省外的也猜過一些人,但真沒想到對方報出這么一個名字來,“你居然認識她?” “我們兩家世交,她爺爺和我爺爺是戰(zhàn)友,”李世略帶一點自得地發(fā)話,然后又嘆一口氣,“不過后來我爺爺去世得早,蔣伯父發(fā)展得比較好?!?/br> 豈止是比較好?陳太忠心里暗哼,蔣世方比你老爹起碼高兩個大級別,你老子才是一個正廳,人家可是實權(quán)的省部級正職——這倆坎兒,一輩子邁不過去的,大有人在。 “你早認識她,怎么不早找我?”他吸一口煙,淡淡地發(fā)問。 “以前關(guān)系還可以,這不是后來……”李世苦笑一聲,這話沒法說下去了,十來年前,兩家還是偶爾走動一下,但是后來這級別越差越大,來往也就意不大了——關(guān)鍵兩家根本不是一個省的。 而且蔣世方越來越往黃家靠了,跟李勇生越來越不是一個陣營了,這相互之間維系的,也就是往rì那點舊情了,只是私情,跟公義無關(guān)。 其實真到了高層,也就是那么一些人,跟小縣城的老百姓差不多,誰都認識誰,誰家跟誰家都能扯上直接或間接的關(guān)系和恩怨,但是……分了陣營有了利益,就有了親疏,甚至可能成為生死大敵。 李世對這個漂亮和傲慢的小jiejie一直有印象,而且他最近跟她也接觸過,“前一陣蔣君蓉還來我家,跑這個素鳳手機和疾風車的銷售,請我父親支持?!?/br> “她幫許純良跑疾風?”陳區(qū)長又被重重地雷了一下,手機好跑,信產(chǎn)部入網(wǎng)的就是那么幾家,但是這電動車牌照就多了去啦,各地的地方保護很厲害,疾風目前也就才推廣了十七八個省,在某些省就算進場,也遭遇強烈的抵抗,這蔣君蓉就怎么想起來幫鳳凰科委了? 純良啊純良,你可是剛剛結(jié)婚,媳婦也很漂亮,不能亂來吖……馬媛媛呆呆地聽著他倆說話,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有點聽不懂,很多人物她聽得似是而非,其中淵源更是一竅不通,不過她可以肯定,這兩位淵源匪淺。 “這我就不清楚了,”李世茫然地搖搖頭,“她跟我老爸談的,還說我想在北崇接什么活兒的話……報她的名字就行?!?/br> “她以為自己是誰?”陳太忠氣得哼一聲,李世雖然是直率的人,但他從這些話里也能聽出來,有些事情沒有說透——起碼李勇生不跟他聯(lián)系,就說明李秘書長對北崇的態(tài)度,不是特別地親近。 這個是正常的,李勇生對他這個黃系人馬有顧忌,倒是這個傻小子李世,有膽子跟他親近——但也不敢驚動自家老爹,正是因為如此,在北崇賓館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李記者也等閑不敢聯(lián)系自己,被逼得急了,才會這樣。 “她說了……你會這么說,但是你肯定還會賣他面子,”李世此刻,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哀傷,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輕嘆一聲,“其實吧,你也年輕,我跟我對象也經(jīng)常吵架的,大家心里都清楚,吵架只是因為在意,不吵架反倒是出問題了?!?/br> “你能不能閉嘴?。俊标悈^(qū)長哭笑不得地擺一擺手,“我有對象了,你們這些做記者的,真是擅長發(fā)散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