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四百七十三章 缺乏規(guī)劃
這就是官場的邏輯,李良權(quán)真敢毫無證據(jù)懷疑北崇,并且對外宣稱的話,首先就要面臨一個問題——北崇人為什么會這么恨你? 他知道北崇為什么恨自己,但是他在部里做的那些小動作,拿得到桌面上來嗎? 就算他說得出口,別人也得信呢——下面來跑部的,哪有這些膽量? 除非他把自己惡劣的嘴臉,忠實地體現(xiàn)出來,可這么一來,他不是自找沒趣? 陳太忠將此人的處境看得明明白白,所以動手打人的時候,沒有半點的心理壓力——只要沒有被當場抓住,事情就算過去了。 當然,此人若是懷恨在心,還要繼續(xù)刁難北崇的話,陳書記不介意再揍此人一頓——別以為你會惡心人,別人就沒招對付你,大家都玩盤外招好了。 羅雅平聽他這么說,覺得也是這么個道理,她大仇得報心情舒暢,“找個地方吃點宵夜吧,這大冷天的……對了陳書記,你在哪兒玩擊鼓傳花,帶上我倆行不?” 你這不是胡扯嗎?陳太忠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以后做這種事,提前說一聲,你這又是十一點給我打電話?!?/br> 羅雅平一聽“又是”兩個字,臉就是一紅,她顧左右而言他,“咱們現(xiàn)在去哪兒?” “陳書記應(yīng)該就在附近住吧?”王媛媛出聲發(fā)問。 “行了,你們直接回去,”陳太忠果斷發(fā)話,“這大晚上的,還亂跑什么?” “現(xiàn)在回去,人家一查我們回來的時間,這還真有嫌疑了,”羅雅平苦笑一聲。 “這……你們出來的時候,就不知道做好規(guī)劃?”陳太忠無奈地翻一翻白眼。 “我打算在車上死等來的,所以叫上了小王,”羅區(qū)長低聲解釋。 “祁泰山知道這個事兒不?”陳太忠覺得腦袋有點大,果然是書生造反十年不成,你看這點規(guī)劃能力吧。 “他每天晚上就是喝小酒、看電視,不來我們屋,”羅雅平回答。 “那算,再帶你們找個住的地方吧,停車,我來開,”陳太忠嘆口氣,現(xiàn)在也就只能把她倆帶到南宮毛毛那里住宿了。 車開到賓館,三人走進大廳之后,前臺沖他點一點頭,“陳書記來了?” “開個標間,”陳太忠吩咐一句,“登記入住的時間……寫成下午六點?!?/br> “這個……就要重新謄抄了,六點以后還有人入住,”前臺猶豫一下,苦笑著回答,“這是違反規(guī)定的,您跟我們老板說一聲吧?!?/br> 這是為了防止前臺在某些事上動手腳,陳太忠能理解,他更知道,前臺不便在這種事情上自作主張,于是點點頭,“南宮還沒睡吧?” 南宮毛毛當然沒睡,兩分鐘后,他就走了出來,笑著打招呼,“太忠你這是……介紹朋友入?。俊?/br> “我北崇的兩個同事,”陳太忠趕緊把話點明,“遇到點事情,要有個不在場的證據(jù),你就當她們六點住進來的?!?/br> “好說,”南宮毛毛笑著點點頭,然后又問一句,“遇到了什么事兒……要幫忙不?” “打了個副司長,”陳太忠做事講究,知道南宮存疑,他主動解釋清楚,“那丫應(yīng)該不敢找事,以防萬一……農(nóng)業(yè)部的副司長?!?/br> “哦,農(nóng)業(yè)部的,”南宮毛毛笑一笑,多少有點不屑的意,“二位盡管住著,你倆就是今天下午六點來的,有我作證。” “南宮老總,謝了啊,”陳太忠笑一笑。 “咱哥倆說這個見外了,”南宮毛毛笑著回答,“正經(jīng)是你回頭把羅區(qū)長給我介紹一下,我還想著多弄點娃娃魚呢……聽說那也是美女?!?/br> “這就是羅區(qū)長,”陳太忠笑著一指羅雅平,又一指王媛媛,“這是我計委王主任?!?/br> “原來是你二位,幸會,”南宮毛毛走上前,笑瞇瞇地跟兩個美女握一握手,“敢欺負你倆……那家伙就活該挨打?!?/br> 他這行為舉止挺氣,但是兩位女士感覺出來了,這南宮老總估計也是爺字號的人物——人家只是單純的氣,屬于禮貌范疇,并不含有任何諂媚的味道。 “那打擾你了,我得先走了,”陳太忠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不去打會兒麻將?”南宮笑瞇瞇地發(fā)出邀請,“今天可是有碧空的人……幫著撐個場面?!?/br> “那……行吧,”陳太忠猶豫一下,笑著點點頭,又看一眼那二位,“你倆早點休息?!?/br> 羅雅平見狀,就知道自己來的這處,應(yīng)該是陳書記比較核心的據(jù)點了,屬于“水深”的地方,于是笑著點點頭,“問一下……有宵夜嗎?” “羅區(qū)長要,那肯定有,”南宮毛毛笑著沖前臺揚一下下巴,“小劉,招呼好貴,這是重要任務(wù)?!?/br> 他說得氣,說完之后,轉(zhuǎn)身就拉著陳太忠走了,羅區(qū)長猶豫一下之后,看向前臺,“你們這里是?” “這里是賓館,有餐廳和茶社,”那喚作前臺的小劉笑吟吟地回答。 “那打麻將是棋牌館?” “都是來辦事的,”小劉笑著回答,賓館的主營業(yè)務(wù),她不用保密——正經(jīng)該宣傳。 “果然,”羅雅平若有所地點點頭,首都的這種地方,她有所耳聞,不成想跟著陳書記,還真就見識到了。 陳太忠跟著南宮毛毛進了房間,桌邊一個人馬上站起來,“南宮你接著玩。” “你玩吧,”南宮擺一下手,又側(cè)頭看一下陳書記,“太忠不試一試手氣?” “嘿,我看一看就好了,”陳太忠哪里有興趣干這個?他笑著搖搖頭。 那位打完這一盤,拉著南宮上了,陳太忠看了兩把,覺得沒意,心說我站這么一會兒,也算對得住南宮了。 不成想門一開,又進來一個,卻是馬小雅,她沖他點點頭,“過來了?” “有倆同事在這里住著,”陳太忠淡淡地回答,摸出一根煙來點上。 “是同事就行,”馬小雅靠近他,低聲發(fā)話,“你給我留點面子?!?/br> “那肯定了,是王媛媛和羅雅平,”陳太忠也低聲回答,他很清楚這一點,只要是個人,總要在乎一些基本的東西,他倆是這個圈子里公認的一對,他在外面再亂,也不能帶進這個圈子,“我這人不吃窩邊草的,你知道?!?/br> 李云彤可不也被你睡了?馬小雅心里暗哼,她在隔壁打麻將,聽說他帶著兩個美女來了,就再也坐不住了,要過來看看情況。 既然是羅雅平和王媛媛,她就放心了,這倆人她都是知道的,于是轉(zhuǎn)身向外走,“陳書記過來幫我打兩把。” “我先走了啊,”陳太忠沖大家點點頭,然后離開。 他倆離開之后,一個略胖的中年人發(fā)問了,“南宮,這是誰???” “陳太忠,你蒙老大在天南的愛將,”南宮摸起一張牌丟出去,心不在焉地回答,“九萬……他跟蒙老大的關(guān)系,你了解一下就知道了?!?/br> “鳳凰陳太忠?”中年人登時就怔住了,好半天才摸一張牌,然后打出去,“東風……哎呀,九萬忘了碰了,能引見一下他嗎?” “這個……”南宮毛毛干笑一聲,頓一頓才說,“先打牌吧,有興趣的話,回頭你跟馬總打兩把,她跟陳書記關(guān)系好一點?!?/br> “這陳太忠現(xiàn)在還能說動蒙書記嗎?”中年人狐疑地看他一眼。 “所以我讓你了解清楚,再做決定,”南宮毛毛不置可否地回答——先好好輸點錢再說吧。 陳太忠跟著馬小雅來到隔壁,一個身高腿長的美女趕緊站起身,“馬姐,您接著玩兒?!?/br> “太忠?guī)臀掖颍瘪R小雅揚一下下巴,笑瞇瞇地發(fā)話,“賭神出馬,幫我多掙幾個?!?/br> “不差這點兒,你們接著玩,”陳太忠果斷搖頭。 “小朱,這是你姐夫,認清楚點,”一個姓楊的家伙調(diào)笑那長腿美女,他也是圈子里的,知道馬小雅和陳太忠的關(guān)系,“除了聽你姐的,也得聽你姐夫的?!?/br> 合著這姓朱的美女,是馬小雅新收的跟班。 “小姨子的屁股蛋,姐夫的一半,”一個肥頭大耳的家伙笑著發(fā)話了,這是很粗俗的一句民諺,拿來調(diào)節(jié)氣氛,是再好不過的。 馬小雅看他一眼,也不說話,心里卻發(fā)了狠,胖子,我起碼要再掙你二十萬。 陳太忠也聽出來了,心里生出不少感嘆,馬小雅從拎包的,發(fā)展到有人拎包,也是這幾年的功夫,果然是白云蒼狗、世事無常啊。 當然,若是沒有遇到他陳某人,小馬估計還是在拎包的角sè上掙扎,偶爾幫一些人拍一些私房片啥的——就像她幫著陳某人和伊麗莎白拍的那些片子,當時伊莎可是還要求她必須脫光了再拍。 而眼下,馬主播身邊的這個身高腿長的美女小朱,只要他愿意,勾一勾手指頭,估計她也會脫個jīng光,張開兩條長腿等著他的寵幸。 但是,有意嗎?陳太忠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你們玩,我得先回了。” 小朱身子動一下,似乎是想送他,不過看一眼馬主播,她最后也只是招呼一句,“姐夫您慢走,上滑。” 算你懂事,馬小雅嘴角抽動一下,笑瞇瞇地摸起一張牌,打了出去,“幺雞!”(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