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隱藏的仇恨
阿寬想說的是,若這幫人走私的不是違禁品,那就一定有相當(dāng)?shù)母邔颖尘埃莻€死了的槍手保護(hù)的年輕人,絕對不是黑道上的人! 那人實在太年輕了,混黑的如果在這個歲數(shù)長上那么大肚子,不遭橫死才怪,十有仈jiǔ是商家或者官家子弟才對! 不過,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機(jī)會了,陳太忠打斷了他的話。 “呵呵,是么?”陳太忠笑著反問了一句,卻是沒再說話,他不是好子?靠,他要敢再沒完沒了,哥們兒一定要讓丫明白,什么樣的人才叫cāo蛋中的王者! “哼,你要是害怕,等他們問你的時候,說是天南狗臉彪做的就行了,”狗臉彪冷哼一聲插嘴了,“也省得連累你?!?/br> 事實上,雖說他的膽子有時候確實大,可他更明白,那個小屠是自殺,就算有jǐng方介入,也不會有太嚴(yán)重的后果,他之所以這么說,無非也就是向陳哥表表忠心而已。 這一點,陳太忠也早想到了,要不,那五顆彈頭殺五個人都夠了,還打什么胳膊和腿? 他還想在官場上混呢,所以,能不給人留口實的話,還是不要留下的好,雖然這么做,感覺會有點憋氣。 聽到狗臉彪相激,阿寬干笑一聲,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而是順手拍了拍陳太忠的馬屁,“那是那是,陳叔是什么人啊?在這兒都敢拍他們,他們要是跟到天南,那可是自尋死了,哈哈……” 江湖漢子講究的就是一個刀頭喋血,不過,若是說江湖漢子只是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的莽漢,那可就大錯特錯了,能有所成就的人,很少有腦瓜不夠用的! 只會玩氣血之勇的漢子,注定成不了什么大氣候,想混得好,想成為人上人,光有血xìng是不夠的,還得會察言觀sè,懂得順應(yīng)cháo流。 顯然,阿寬就是一個比較有眼sè的主兒。 這一點,跟官場頗有幾分相合之處,混官場光有真才實學(xué)是不行的,可光有關(guān)系的話,也不可能上位到什么樣的高度——除非你的關(guān)系實在太硬。 按說,陳太忠聽到這話,心里應(yīng)該極為受用才對,不過,他的心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透過重重夜幕,他發(fā)現(xiàn),一個瘦小的身影正偷偷摸摸地向自己一群人摸來。 還好,他從對方身上,感應(yīng)不到什么殺意,一時也懶得動作,于是站在原地不動,笑吟吟地看著阿寬和狗臉彪以及馬瘋子三哥人白活。 那黑影潛至距他們七八十米處,停了下來,伸出瘦小的胳膊,向這邊招招手。 陳太忠看得頗為不解,你丫這是沖誰招手呢? 他們一行人現(xiàn)在停留的地方,基本沒什么燈光,除了天上的月光和星光,也只有遠(yuǎn)處小攤販和邊那燈xìng質(zhì)的電石燈散shè出的光芒了,光線極其微弱。 換個別人,能看到遠(yuǎn)處有這么個人已經(jīng)是殊為不易了,你這躲躲藏藏地招手,招給誰看呢? 他左右打量一下,果不其然,別說馬瘋子他們,連阿寬這么小心的人,也沒發(fā)現(xiàn)那里有人,就更別說看到此人招手了。 “你們聊,我隨便走走,”陳太忠藝高人膽大,倒也不怕什么陷阱之類的,向那個瘦小的人影走去。 他一離開,這幫人哪里還能聊到心上?少不得也要順著他走動的方向望望,這一望不要緊,還真有人發(fā)現(xiàn)了遠(yuǎn)處那個瘦小的身影。 只是,發(fā)現(xiàn)歸發(fā)現(xiàn),陳太忠這么交待了,誰還敢跟上去看看?少不得大家只能交換一個眼神,我靠,怪不得陳哥(叔)這么胸有成竹,敢情,他在這兒還埋了線人? 他們想像中的線人,只有十四五歲的模樣,陳太忠走到此人面前,這家伙也沒跑,而是二話不說,跪在地上就“碰碰”地磕起頭來。 “你是在叫我?”陳太忠有點明白了,他倒無意阻止對方這種崇拜的行為,哥們兒身手驚人,王霸之氣也頗有那么幾分,受用點凡人的崇拜,那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磕了三個頭之后,那少年也沒站起身子,只是昂頭看著陳太忠,“大哥,張力殺了我爹,求你幫我殺了他吧?” 是當(dāng)?shù)乜谝簦?/br> 你是誰???我跟你很熟么?陳太忠有點惱火,你丫這情商也不是很足嘛,你當(dāng)哥們兒很閑啊? 不過,想想對方才不過十四五歲,這斥責(zé)的話,他倒也不好說出口,再說了,情商不足……也是很值得人同情的。 總之,既然受用了人家三個響頭,少不得他還是要講究一下說話的方式,“嗯,這個……隨便殺人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你可以去起訴他嘛,要是你們當(dāng)?shù)氐墓珯z法司太黑暗的話,還可以上訪……” 少年直勾勾地看著他,雖然是夜里,但是在月光的照shè下,可以看出,少年人的眼中,滿是憤懣之sè,“大哥你不知道,我要是敢起訴,第二天就得讓他們種了荷花!” 種荷花是什么,陳太忠不清楚,不過,猜也猜得出那不是什么好事兒,他笑瞇瞇地?fù)u搖頭,“那我就沒辦法了,大哥我可是守法的人,殺人這種犯法的事兒,我從來不做?!?/br> 你要是守法的人,那倒是咄咄怪事了,少年心中暗暗地腹誹,來大臺碼頭的都是走私販子,走私也是犯法的,你這是蒙誰呢? 不過,他年紀(jì)雖小,但家中遭遇的大變,卻是讓他在一夜間成熟了不少,他自然知道,對面這大哥跟自己非親非故,自己又拿不出什么好處,人家不肯出手相助,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可是,他還想再試試,“大哥你要幫了我這個忙,以后我這條命,就是大哥你的了,這輩子我都跟著您……” 你省省吧,美壞你了呢,哥們兒飛升的時候也帶上你?這倒好,你不用修煉就直接成仙了,陳太忠笑瞇瞇地?fù)u搖頭,卻是沒再說話,他想回去了。 見他這副模樣,少年一時心中大急,情急之下,胡言亂語了起來,“對了,大哥,那個……你知道不知道你們剛才惹的那幫人是什么來頭?” 咦?這個問題……倒是可以探討一下,陳太忠笑瞇瞇地?fù)u搖頭,“呵呵,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 “靠!”陳太忠登時臟話出口,他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跪著的少年,搖搖頭,“算了,我懶得理你,沒事兒我就走了啊。” “可我知道他們做的什么買賣!”少年低聲嘶吼了起來,他有點著急了,可事關(guān)重大,他還真不敢大聲說,“他們做毒品交易的!” 毒品就毒品吧,關(guān)我什么事?陳太忠冷笑一聲,就待轉(zhuǎn)身離去……慢著,什么?毒品??? “這毒品是運進(jìn)大陸的?”毫無疑問,陳大仙人是一個不管民間疾苦的超脫人物,可不得不說,他心里還殘留著些許不多的正義感,而毒品這東西,卻正正是他最見不得的。 他這個怨念,大多還是來自于仙界的記憶,想想在仙界里,那些白種人修煉成仙的并不多,而且地位也極其低下,可在這人界中,黃種人……尤其是中國人,居然就因為毒品,嗯,嚴(yán)格說是因為鴉片戰(zhàn)爭,而被西方列強(qiáng)一蹂躪就是上百年,這讓他很是耿耿于懷。 當(dāng)然,他沒興趣去白種人的社會去大開殺戒——那樣也沒什么成就感,有那工夫,還不如等再次飛升之后,虐虐那些白種仙人呢。 不過,對毒品根深蒂固的痛恨,卻是在他心中保留了下來,“是運進(jìn)大陸的,還是轉(zhuǎn)口運到海外的?” “我不知道……”少年知道的,還真的不多,不過,當(dāng)?shù)厝诉€是有當(dāng)?shù)厝说暮锰帲南⒁菜愕蒙响`通,“不過,我知道張力把貨藏在哪兒了,一汽車的貨?!?/br> 顯然,他不能確定陳太忠對毒品是否痛恨,但是,毒品這東西……那就是漫天飛舞的鈔票啊,他相信,只要自己指出毒品的所在,眼前這大哥,估計很難不動心。 玩走私的,不就是沖著錢來的嗎?有錢不知道撈才是傻瓜呢,這一點,少年很清楚,他見過太多太多走私販子的丑惡嘴臉了。 “哦?”陳太忠有點興趣了,毫無疑問,眼前這小家伙是打了禍水東引的念頭,只要自己攪黃了張力的這一單買賣,估計那個肥胖的年輕人,也不肯放過張力的吧? “你這心倒是機(jī)靈啊,呵呵,”他打算出手了,我管他們打算把毒品運到哪里呢?既然讓哥們兒碰上了,這毒品顯然是要沒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