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一波方平
本章結(jié)尾風(fēng)笑有話)劉東凱聽到王宏偉的話之后,登時就明白了,王局這是已經(jīng)做出了取舍的決定。 大家都知道,這幾年,傅宇哈王局哈得厲害,只是,王宏偉平rì里做人,還是相當(dāng)講究體面的,并不因此就厚待傅宇多少。 但是毫無疑問,若是傅宇有什么小麻煩,王宏偉對他的關(guān)照只會比別人多,不會比別人少! 而眼下,王宏偉能說出這樣的話,只能說明,局長大人已經(jīng)明白,傅宇是保不住的,或者說保起來難度太大,不得不舍棄傅宇了。 這件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來???劉東凱死活琢磨不出來,他很想找秦小方打探一下,最近市里或者省里冒出了什么樣的風(fēng)頭,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連王局長都心臟病發(fā)作了,秦小方能比王局強到哪里去? 算了,你傅宇平rì眼里也沒我這么個副局長,該倒霉就倒霉吧,我犯得著為你折騰嗎?劉東凱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那么現(xiàn)在,就是要把情況向?qū)O政委匯報一下了,這種級別的人事變動,甩開政委是絕對不行的。 孫培安非常認真地聽取了劉東凱的建議,出乎他意料的是,孫政委居然很明白地為這事定出了一個基調(diào)。 傅宇同志以前的工作成績,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不過眼下,他的想和工作作風(fēng)有些僵化了,似乎……似乎確實是跟不上形勢了,看來還是去黨校學(xué)習(xí)一段時間,提高一下理論水平比較好一點。 老同志嘛,回頭還可以考慮讓他適當(dāng)?shù)靥籼糁負?dān)的。 劉局長聽得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孫政委這話一壓下來,傅宇局長想再翻身,最樂觀的估計……也只能等到換屆以后了。 難道說,幕后的黑手是孫政委嗎?劉東凱為自己這個猜想驚訝不已,按說……不應(yīng)該啊,都是jǐng察系統(tǒng)的人,就算再大的恩怨,收拾人也不帶這么糟蹋的吧? 當(dāng)天晚上,傅宇很罕見地登門拜訪了劉副局長,不過很遺憾,透過貓眼兒,看到他手里拎著的大大的手包,劉東凱愣了足足有半分鐘,然后連門兒都沒開,“老傅,有啥事兒明天單位里說吧,一會兒孩子的老師要來家訪呢?!?/br> 他是鐵下心不沾染那些燙手的錢財了——早知道有今天,往rì你做什么去了?你接著哈王宏偉去啊,又不是我要收拾你。 傅宇這下可沒辦法了,他根本摸不透市局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今天他把事情向戎書記反應(yīng)了一下,不過戎書記在那邊也是一頭霧水。 按說,政法委對市局的動向,應(yīng)該是比較摸底的,可王宏偉在系統(tǒng)里根子比較扎實,背后又隱隱有省里的支持,戎書記等閑也不想招惹,再說,人家心臟病犯了,她想了解情況,也不合適啊。 所以,戎艷梅對傅宇的態(tài)度,也是相當(dāng)?shù)孛黠@:一個“任人不當(dāng)”的帽子,你傅宇是鐵鐵地戴定了,至于說接下來事情的發(fā)展嘛……你總得先把系統(tǒng)里該打點的人打點好了,我才方便幫你說話吧? 沒錯,政法委是管著jǐng察局,可人家戎書記就算幫你張嘴,也不能太離譜不是?一個小小的分局局長,你要戎書記跳出來一力挺你不成?知道別人會怎么想嗎? 在忐忑不安中,傅宇渡過了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找到了劉東凱,不過,劉副局長已經(jīng)給他準(zhǔn)備好了大餐:局里正在考慮安排你去黨校進修! 這個時候的進修,絕對不同于陳太忠那個進修,里面的味道實在不言自明,傅宇一時間有點傻了:那個啥劉局,橫山區(qū)的工作任務(wù)很重,我一時走不開啊。 “真的走不開嗎?”劉東凱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半天,直看得他毛骨悚然的時候,才苦笑一聲,“老傅,說實話,這是局里對你的保護……” 這一刻,劉副局長對傅宇有種莫名其妙的同情,這么多年的老干jǐng了啊,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被逼到了這一步,讓他怎么能不生出兔死狐悲之心? “保護?”傅宇的眼睛,登時就是一直,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您的意是……” “我的意……什么意也沒有,”劉東凱一本正經(jīng)地搖搖頭,卻是再也不肯說了,媽逼的我怎么這么多嘴??? “你的意是,我要不去進修,就要被審查、被雙規(guī)?”傅宇終于惱怒了,對職位眷戀之情,終于戰(zhàn)勝了對不可知的未來的恐懼,“到底是誰在整我?” “這是組織的決定,你確定……不想去進修?”劉東凱面無表情地反問他,王局長不管你了,孫政委還想收拾你,只說局里你都過不去,還說什么審查、雙規(guī)? “我要找政委去!”傅宇拍案而起。 劉東凱無奈地聳聳肩膀,看著他不說話,你丫既然嫌死得不夠快,那我也無話可說。 傅宇同孫培安談了些什么,沒人知道,大家只知道,半個小時之后,傅局長從孫政委的房間里出來之后,整個人看起來最起碼老了十歲。 不過,傅宇還是再次到劉東凱的辦公室轉(zhuǎn)了一圈,沖著劉東凱一抱拳,語中的哽咽,是個人就聽得出來,“劉副局長,我傅某人,謝謝你剛才的提醒……” 兩天之后,終于風(fēng)平浪靜了下來。 張曉幻因為“作風(fēng)問題”,被黨內(nèi)嚴重jǐng告處分,行政級別不變,職務(wù)卻是被擼了,古所長的心腹李副所長的行情隨之水漲船高了起來。 一朝天子一朝臣,世間事原本就是如此。 王志強也還算幸運,直接來了一個開除公職了事,這倒不是因為他打死人的嫌疑最大,主要是因為,大家都認為,隨口亂咬主人的狗,就是應(yīng)該一棒子打死才對,似此歪風(fēng)邪氣絕對不可以助長。 這倒正應(yīng)了陳太忠當(dāng)初要其“上街要飯”的讖語,倒也實在有趣。 至于那無臂漢子的死,還是那個結(jié)論,反正人已經(jīng)死了又沒有苦主鬧事,這年頭穩(wěn)定大于一切。 已經(jīng)有流言傳出,傅宇要離開他的崗位,去黨校進修深造了,他留下的位子,自然引起了一些夠資格的干部的覬覦。 只是,在這個時候,孫政委微微地露出了些許的口風(fēng),他覺得鳳凰市jǐng校的副校長君建國不錯,挺適合這個位置。 聽到這個消息,不光是古昕,連陳太忠都傻了,媽的,我們這么辛辛苦苦折騰一陣,敢情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王局長的心臟恢復(fù)得七七八八,出院了,聽到政委的推薦,反應(yīng)卻是很奇怪,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 反正,傅宇都沒離任呢,這事倒也不急在一時,黨校又不是jǐng察局開的,說要進修就恰好有進修的班等著你? 只是,古昕是實在坐不住了,這種事情,實在是宜早不宜遲,早點下手,然后一保持優(yōu)勢才是正理,傅局長離任不離任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想法把這個副局長先弄到手才是真的。 他不敢去催王局長,王宏偉跟他也沒那份兒交情,說不得,他還是得硬著頭皮找到了陳太忠,“陳科,這事兒,你得幫我問問啊。” 事已至此,陳太忠也有些“羞刀難入鞘”的感覺,若是古昕不知道那無臂漢子的事是他搞出來的,那倒也還算了,可是他已經(jīng)一股腦把實情倒了出來,眼下卻又生出如此的變數(shù),他這張臉該往哪兒擱? “這個……你不用發(fā)愁,我自有辦法,”陳太忠強咬著牙,撐著自家的體面,“嗯,還是那句話,該打點的,你去打點,其他的事兒,我給你張羅。” 惹得哥們兒火了,說不得就得找那孫培安好好地談?wù)劻?!他心里發(fā)狠了,做人不能這么不知足的吧?靠,你知道不知道我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 知道工程公司的任書記怎么死的嗎?莫不成,你也想學(xué)那無臂漢子,被自殺掉? 不過,他理了一下,強自鎮(zhèn)定了那份殺心,還是決定先找王宏偉談?wù)?,無論如何,眼下王局長的態(tài)度很成問題,大家既然有那么多的共同語言,這件事里我也沒求你幫了什么忙,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談話的結(jié)果……跟沒談一樣,沒錯,王宏偉還是那么曖昧,嗯嗯啊啊地應(yīng)付了一陣,實質(zhì)xìng的問題,卻是死活不肯應(yīng)承。 丫反倒問起了陳太忠同蒙曉艷的交情,毫無疑問,王局長把談話xìng質(zhì)定義在了私人xìng質(zhì)上,跟工作無關(guān)。 這下,陳太忠可就更惱了! 惱怒歸惱怒,可是,念及唐亦萱一向很愛護王宏偉,他倒也不合適過于咄咄相逼,于是,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他不得要領(lǐng)地悻悻而去。 風(fēng)笑的話:早上更新時,就確定第二更不能定時了,那時候起點國慶大禮的通知還沒發(fā)出,這可不是風(fēng)笑見了通知才減少更新量的,請大家周知,別把風(fēng)笑想得那么小家子氣。 今天就只有兩更了,事實上,風(fēng)笑一直就是穩(wěn)定6K的rì碼字速度,具體請看風(fēng)笑的上架感言,前一段時間封推了,風(fēng)笑專門請假來回報大家,不過,不管怎么說,就算每天少睡一點,也愿意多寫點,能得到大家的認可,風(fēng)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