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情報有誤
尼克是個很帥氣的男人,長得有點像克拉克.蓋博,尤其他的兩撇小胡子,被大家一致認(rèn)為,是相當(dāng)xìng感的。 陳太忠摸進(jìn)尼克的臥室時,丫正呼呼地大睡呢,手邊摟了一個身材極為惹火的女人——傳言其實有誤,他是雙xìng戀者。 陳大仙卻是因為這個現(xiàn)象大吃了一驚:我靠,剛才那肥碩的漢子……居然敢騙哥們兒? 不過,到了眼下這一步,他也沒有退出的興趣了,反正已經(jīng)來了,就把事兒辦了算了,一抬手,那女人的六識就被封閉了。 接下來,陳太忠抬腿就是一腳,重重地踩到了尼克的小腿肚子上。 “啊~”地一聲尖叫,尼克就痛醒了,不過,若是有旁人在場的話,應(yīng)當(dāng)聽得出來,他根本沒有發(fā)出聲音來,是的,“莫言術(shù)”! “你就是尼克?”陳太忠結(jié)結(jié)巴巴地發(fā)問了,他的臉上蒙了塊黑紗,因為他擔(dān)心這廝的家里有監(jiān)視器什么的,尼克既是議員,又是黑社會,家里防范得嚴(yán)點,應(yīng)該是很正常的吧? 不過,只從聲音就可以聽出,他是外國人,這一點卻是毫無疑問。 尼克晃了晃腦袋,從恍惚間清醒過來之后,二話不說,就伸手向枕頭下摸去,動作不但快,而且熟練異常。 靠,當(dāng)我是死人?。筷愄疑碜忧败f,手一動就點了對方的xue道,也懶得再問了,把這家伙從毯子里拎出來,往地上一扔,抬手就是十七八個脆生生的耳光。 他下手奇重,這一串耳光打完,尼克的鼻血已經(jīng)快淌成河了,嘴角滲出的鮮血也被陳太忠的耳光抽得四下里亂濺,實在是要多凄慘有多凄慘了。 “不知道你現(xiàn)在搞清楚狀況沒有?”陳太忠站起身子,伸手向枕頭下一摸,果不其然,那里居然藏著一把比較扁平的手槍。 下一刻,他就將槍口頂?shù)搅四峥说哪X門上,“我的時間不多,最后一次問你,你現(xiàn)在搞清楚狀況沒有?” 雖然他的英語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但他話里冷冰冰的寒意和眼中的殺氣,尼克感受得一清二楚,絕望而又無助地看著他。 抬手解開對方xue道,又解除了“莫言術(shù)”,陳太忠抖抖手里的手槍,“你就是尼克?” “是!”尼克乖乖地點點頭,這一刻他心亂如麻,只看陳太忠的膚sè,他就明白了毛病出在哪里——那個陳太忠,絕對不會是普通的官員,否則怎么輪得到中國的特工為其出頭? “是嗎,我不太相信,”陳太忠對這人的身份不是很懷疑,但是,他對那肥碩漢子的話產(chǎn)生了嚴(yán)重的不信任,少不得就要落實些許。 “聽說你喜歡海洛因?”他的左手向身后一背,再伸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jīng)多了方方正正的一塊“粗貨”,“嘗嘗這個……” 尼克一見到這玩意兒,眼睛登時就是一亮,連頂在頭上的槍口都顧不得了,伸手就抓向陳太忠手中的“粗貨”,“哈哈……” “你給我安靜!”陳太忠手上一用力,用槍管硬生生地頂開了他的頭,“這是最后一次jǐng告!” 尼克的額角被這一下戳得生疼,愣了一下,他才反應(yīng)過來,目前正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狀況,只得悻悻地將身子向后縮縮。 陳太忠滿意地點點頭,用槍口在海洛因上劃拉了兩下,又將槍口伸了過去,“給我舔干凈~”槍口上已經(jīng)沾上了些許白sè粉末。 原本,他是想借此試一下對方是不是癮君子,才想出這么一個法子,不成想,尼克一聽這話,登時就伸出舌頭,認(rèn)真而賣力地舔了起來,那專注的樣子,似乎是陳太忠就算眼下扣動扳機(jī),丫也無怨無悔。 這絕對不是裝的!陳太忠一眼就看出來了,演技再超群的演員,也無法將一個癮君子的形象演繹到如此傳神的地步,這一刻,他有些慶幸:幸虧哥們兒是講究人,要不然,在紅山區(qū)落下幾塊,那罪過可就大了。 “好了,可以結(jié)束了,”陳太忠抽回了槍管,重新頂?shù)搅怂X門上,“現(xiàn)在,有什么感覺?” 他想拖延一下時間,海洛因的效力發(fā)作得很快,但終歸是有一個時間的,多驗證一下,總不是壞事。 “很不錯,”尼克意猶未盡地伸出舌頭舔舔嘴唇四周,那沉迷的樣子,很想是一個被搶了棒棒糖的兒童,“多謝?!?/br> 他的舌頭甚至舔到了自己溜出的鮮血,但他混若不覺地咂咂嘴,“棒極了,很好?!?/br> “不想說點什么嗎?”陳太忠手上用力,再次用槍管戳戳他的額角,再拖延點時間吧。 “你手上的貨,我買了,七萬……哦,不,十萬英鎊,你看怎么樣?”怪不得人們常是說癮君子癮君子的,眼下的尼克,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不過,他眼力夠毒,開價也算得上公道,那么一塊海洛因,大約也就是一斤左右,香港那里能賣到十萬美元左右,他這里出十萬英鎊,差不多一半的利潤。 “你好像忘記了,剛才派了人去,想要我的一條腿呢,尼克議員?”陳太忠冷笑一聲,“咱們先談完正經(jīng)事,再說價錢吧……” “好吧好吧,我承認(rèn),”尼克愣了一下,連連點頭,倒是也算光棍,“沒錯,我是這么做了,現(xiàn)在我后悔了,可以嗎?” 不過,他可真沒想到,摸到自己門上的,居然是陳太忠本人,看來……這家伙本人就是中國特工,來伯明翰,是負(fù)有秘密使命的? “是誰讓你這么做的?”陳太忠再次用力戳戳他的額角,“如果你說實話,我想,我會給你一個機(jī)會,享受這塊海洛因……” “是一個叫勞拉的婊子……哦不,是,是劉忠東,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是個討厭的黃種雜碎,哦,天哪,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您……” “我cāo你,你的道歉,說得……太晚了!”陳太忠抬手又是一個脆生生的耳光,媽逼的你這不是指著和尚罵賊禿嗎? 不過,尼克這么一說,他還真反應(yīng)過來事情的原委了,心頭不由得大恨,好你個劉立明,你老婆頂我的指標(biāo),哥們兒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又給我來這么一出? 陳太忠知道劉立明被人舉報了,可這事兒實在跟他沒任何的關(guān)系,雖然聽潘珂旻和秦連成的意,那二位是把他當(dāng)作嫌疑人了,可他也沒興趣鄭重其事地去解釋——“這不是我干的”。 他只是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看劉立明上竄下跳,哈哈,有趣~可他萬萬沒想到,劉某人都把嫌疑鎖定到了他身上,這讓他感覺有點忍無可忍,我靠,欺負(fù)人,你得有個度吧?媽的,你好端端的頂我指標(biāo),已經(jīng)是很過分了,現(xiàn)在欺負(fù)不成我,反倒又要算計我? 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真正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種現(xiàn)象屬于“揚威程序”,在黑道中常見,官場上體現(xiàn)得更為明顯,某個官員一開始對某個人下手,或許根本是無意的,是機(jī)緣巧合!但那人若是好死不死地躲過了算計,那么,極有可能引來下一次有意的算計。 若不能做到這一點,領(lǐng)導(dǎo)何以立威何以取信?你躲過了算計,那就是不給領(lǐng)導(dǎo)面子,招致報復(fù),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說,官場上的恩怨,很多時候來得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陳太忠的遭遇,更貼切地說明了這個問題,他不但好死不死地躲過了被刷下名單的恥辱,還yīn差陽錯地反頂了回來,而原因又是劉立明被別人舉報了! 當(dāng)然,以他的xìng格,絕對不會跳出來大張旗鼓地澄清,那眼下招致劉忠東的報復(fù),也是極其正常的。 不過,這口氣,陳太忠是絕對咽不下去的,他嘴一張,就想讓尼克將功贖罪,干掉劉忠東。 只是,話到了嘴邊,他又活生生地咽了回去,算求,中國人的內(nèi)斗,就不要讓外國人知道了,這他媽的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大不了哥們兒我先忍忍算了。 可想而知,他在伯明翰的這段時間里,劉忠東若是出了什么事,哪怕他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自己不在現(xiàn)場,怕是劉家那倆老東西也會死死認(rèn)定是自己所為,從而再沒事找事地算計自己。 靠,哥們兒混官場,連烏龜肚量都混出來了,這讓陳太忠在高興自己情商提高之余,隱隱又有些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