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隨便捏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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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來說超了近五萬兩。”錢多金回答。 “這也太大方了,不是說沒錢嗎?” 尚輕容看向了方瑾凌,“凌兒,你怎么看?” 方瑾凌拿過楊家送來的清單,淡淡道:“十五年的時間,如果光算利息,可不止這五萬兩,翻個倍都是應該的?!?/br> “可是……” “娘覺得心里不踏實?” 尚輕容點了點頭:“太打眼睛了,若是宣揚出去,話不好聽。” “管他呢,又不是我們討要的,是對方自己給的,反正都要去西北了,也不在乎這里說什么?!鄙形囱o所謂道。 尚初晴皺了皺眉,有些不贊同。 “生意場上有句話叫做錢不外露,富藏于肚,姑姑和離還能大賺一筆,這實在有違常理?!卞X多金說。 尚初晴說:“而且宣揚出去,還得說一聲西陵侯府吃相難看。” “這老頭不是故意的吧?” 方瑾凌笑道:“不管是不是故意,我們就將這三萬兩和其中一座大宅子捐贈善堂,反正今天寒災嚴重,也算盡了一份綿薄之力,我們代為轉達楊大人的善良?!?/br> 錢多金一聽,頓時拍掌道:“這個好,于情于理都挑不出錯,而且都給的起這么重的賠禮,怎么就不能想想受凍受災的黎民百姓?” “對對對,不出來做個朝廷表率,實在說不過。” 方瑾凌聽著你一言我一語,熱火朝天的,不禁笑了笑,再看尚輕容,他問:“娘,可還有疑慮?” 尚輕容搖頭:“并無,不過那八套頭面,我想著不如轉贈于景王妃她們,以表心意,不管如何,我能順利帶走凌兒,拿回應得的,是她們給予的支持,初晴,你們覺得呢?” 七姐妹互相看了看,尚初晴苦笑不得地說:“姑姑,那些復雜的首飾,您覺得我們能用得上嗎?拿去做人情,再好不過了?!?/br> 尚小霧說:“又重又礙事,給我也是壓箱底,是吧,小霜?!?/br> 尚小霜一挑眉:“影響我出槍的速度。” 那就這么說定了。 最后便是令所有人都頭疼,來自七皇子府上的訃告。 “所以,那七殿下的王妃究竟是誰?。俊?/br> 除了方瑾凌,所有人都搖了搖頭。 “奇怪,不是去打聽了嗎,怎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 正說著,長空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他氣喘吁吁,整個人處在被雷劈的恍惚中,喘著粗氣道:“夫人,少爺,表小姐們,三姑爺,這事兒我打聽清楚了……” “快說啊,我們還等著去吊唁呢。”尚小霧好奇道。 聞言長空的表情瞬間扭曲了一下,吞吞吐吐道:“這個……表小姐,小的覺得還是不要去的好?!?/br> “為什么?” “這王妃它……它……它不是一個人,就一個名字?!?/br> “不是人?”所有人都驚訝起來。 長空重重地點頭:“不是人?!?/br> “那是什么?” “一條狗?!?/br> 長空雙手一拍,抬腳一跺:“對,就是一條狗!聽說這條狗七殿下養(yǎng)了好幾年,可有感情了,取得名字恰好叫王妃,這次法事就是給這條狗辦的……”忽然,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納悶地看向出聲之人,“少爺,你咋知道的?” 方瑾凌:“……”嘴快了。 詭異的眼神一個一個地望了過去,尚輕容臉上帶著明顯的探究:“凌兒?” 方瑾凌面不改色,平靜地垂死掙扎:“猜的?!彼麑嵲跊]想到劉珂這個驚世大奇葩,真能干得出這么狗的事情!一時間太過震驚,以至于漏了陷。 可惜,長空在他身后輕輕地提醒道:“少爺,您裝的就是再無辜,也沒人信。”正常人真猜不到這個答案。 “凌兒,這主意不會是你出的吧?”尚輕容有些不確定,但是算算時間,前幾天劉珂無緣無故地來方瑾凌,就挺可疑的,“那日……” “他是來拿鳥的。”這種餿主意,方瑾凌能承認嗎,必然不能?。?/br> “可那只白頭翁不還留在你這里,沒拿走嗎?”尚小霜無情的戳穿了這個謊言。 方瑾凌瞬間沉默下來,饒是好使的腦袋,如今也想不出破局的辦法。 最后還是錢多金拍了拍他的肩膀,憐憫道:“表弟啊,以你姐夫的經(jīng)驗,這里八個女人,你是絕對糊弄不過去的,就別掙扎了,承認吧?!?/br> 方瑾凌問:“難道姐夫也有這個時候?” 錢多金長長一嘆:“一般下場都不太好看,不建議死鴨子嘴硬。” 明白了。 方瑾凌捧起面前的水杯,笑道:“我與七殿下比較投緣,所以隨口聊了幾句?!?/br> 隨口就能聊這些? 不過如今也不是細究的時候,其他人更關注的是,“凌兒,七殿下為什么要給一條狗辦如此隆重的白事?”尚輕容問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方瑾凌清了清嗓子說:“是不是人盡皆知了?” “這兩百多號和尚沿街念經(jīng),想不知道都難吧?!鄙谐跚绲?。 “而且還有這訃告,小的聽說滿朝文武凡是叫的上號的都去通知了?!遍L空補充道。 方瑾凌點點頭:“轟動京城,那你們想想,當所有人知道是這樣一個惡劣的玩笑,會有什么后果?” “惱羞成怒,參上一本?!?/br> “皇上震怒?!?/br> 方瑾凌搖了搖:“這些都是其次,七殿下做的哪一件事沒引起公憤,早就債多不壓身了?!?/br> “那……” 眾人面面相覷。 方瑾凌提醒道:“你們想想為什么一條狗特意叫王妃?” 尚未雪不確定問:“愚弄人,好玩?” 方瑾凌施施然喝了口水:“不止。” 這個時候林嬤嬤走進來說:“以后怕是沒人愿意與七殿下結親了?!?/br> 方瑾凌頓時挑眉一笑:“還是嬤嬤看得透徹。” 眾人:“……”不會吧? “為什么,不是著急著娶妃嗎?可這樣做將全京城有意向的人家都給得罪了?!鄙休p容滿臉不解,細想誰愿意跟條狗做姐妹?哪怕不做真,也膈應人。 方瑾凌攤了攤手,淡笑不語。 王妃…… 他還只是個皇子,可將來總是要封王的,除非劉珂上位,大權在握,否則一想到有條狗占了那位置,就算是皇帝賜婚,女方也受不了全天下的嘲笑。 一勞永逸,不是吹的。 * 靈堂上的哭喪之人輪班換了一批,哭嚎聲此起彼伏,沒停歇過,再加上吹啦彈唱,一場白事搞得比人成親還熱鬧。 靈堂后的院子里,劉珂坐在廊下翹著二郎腿看小話本,邊上小團子忙上忙下翻著爐子上油汪汪的烤rou片,rou香四溢。 “殿下,烤好了,您快嘗嘗,涼了就失了那股味兒?!?/br> 小團子胖乎乎的臉上,一雙小眼睛透露著渴望,使勁吸鼻子,實在太香了。 劉珂合起小話本,回頭瞥了一眼哈喇子都要掉下來的小團子,嗤了一聲:“出息。”他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擺擺手,“行了,你自己吃吧?!?/br> 小團子瞬間眉開眼笑,“多謝殿下?!?/br> “前頭有來吊唁的嗎?” 小團子嘴里塞的鼓鼓,使勁咽下之后說:“沒有,這消息您又沒瞞著,誰會給一條狗送葬,說出去不是笑話?更何況那條狗還是您在路邊隨手撿的?!?/br> 劉珂不耐煩道:“我問的是人嗎?” 小團子眨眨眼睛,一臉疑惑:“那是什么?” “當然是奠儀,隨禮!”劉珂拿起話本卷成卷兒,對著小團子的腦袋敲了一下,用看蠢貨的眼神恨鐵不成鋼道,“那群和尚有多貴,你又不是不知道,爺花了那么銀子辦這場白事,不得從他們身上撈回來?誰想看那一張張愚蠢的臉?!?/br> 小團子捂著腦袋,嘴角嚼著烤rou,神情有點委屈,心說您倒是說清楚呀。 不過誰讓劉珂是主子呢,哪怕蠻不講理他也沒地兒含冤,只得道:“有有有,雖然人沒來,可各家奠儀都送過來了。”說到這里,小團子不得不佩服自家主子,“殿下,您真厲害,這么荒唐的白事都有人送,而且奴才瞅著一個個還挺豐厚,特別是端王府,格外的厚重?!?/br> “不自覺點難道等著爺?shù)胗浰??”劉珂得了想要的結果,又重新坐回去,想到端王,他嗤了一聲,人又不傻,結合貴妃嫁王氏女的蹊蹺,怎么會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 想到這里,劉珂繼續(xù)追著小話本,嘖嘖兩聲,“來來去去盡知道談情說愛,膩歪不膩歪?!?/br> 雖然臉上都是嫌棄,可是翻頁的速度倒是不見緩,瞧著挺有味道。 小團子撇了撇嘴,沒敢說自家主子口是心非,吃飽之后,他想了想問:“殿下,啞叔那兒要不要送點過去?” 提起啞巴,劉珂抬起頭,清了清嗓子,低聲問:“他還在生我的氣?” 小團子說:“誰讓您瞞著他?!?/br> “爺不瞞著他,這事兒能干成嗎?”劉珂理直氣壯道。 “哦,所以啞叔生氣了,真成啞巴了?!?/br> 小團子的話讓劉珂噎了一下,他冷哼一聲道:“長本事了,都敢奚落爺?” “哪兒敢喲?!毙F子撿了爐上厚薄適中的放進碗碟,又尋了一個食盒,說,“奴才去給他送去,殿下,您想吃自個兒烤吧。” 眼見著小團子胖乎乎地身體靈活地溜走,劉珂難得良心發(fā)現(xiàn),摸了摸鼻子,覺得有些慚愧。 這世上真心對他好的人,劉珂伸出一根手指頭后就數(shù)不出第二個,而啞叔就是那唯一的一根手指。 然而沒過多久,下人走過來打破他的惆悵,稟告道:“殿下,景王殿下來了?!?/br> 劉珂頓時輕哼一聲,“那就請六哥來這里坐吧?!庇行┦乱苍撜f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