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隨便捏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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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肯定,讓順帝終于露出高興,“這么靈,那愛卿不如測一個?” “敢問皇上想要測什么?” “測什么……那朕得想想。”順帝回頭問道,“元兒,不如你說一個。” 竺元風一愣,“我?” “是啊,隨口說,不要緊?!?/br> 竺元風道:“那就測一測這新政吧?!?/br> 順帝一拍龍椅道:“好,元兒真不愧是憂國憂民的書生啊,就測這個?!?/br> 欽天監(jiān)滿口答應,坐到這個位置,他若手上沒兩把刷子,早就不知道被拉下多少回了。 他坐在龜甲之前,望著上面尚瑾凌命人隨意燒制出來的裂痕,仿佛能觀測天機,過了一會兒他丟出一枚銅錢,然后道:“皇上,您看銅錢之所在。” 順帝從龍椅上下來,連帶著秦海和竺元風也跟著一起,只見那枚銅錢正卡在了一條最深最長的裂縫中,順帝側了側臉,“這是何意?” “新政乃大順目前最大的國策,銅錢落于此便合此意,皇上,此裂痕之長,說明新政持續(xù)的時間亦長,任何事物若能經(jīng)受得住時間的考驗,便源遠流長?!?/br> “時間的考驗……”順帝喃喃自語,接著譏嘲道,“怎么,今日晚宴愛卿不在嗎,云州暴動,這便是新政時間考驗的結果!”說到最后,已然動了怒,似乎下一刻就要將這個胡說八道的欽天監(jiān)正給拖下去,過不了這年關。 欽天監(jiān)正心中一跳,差點嚇得五體投地求饒,可是最終還是硬生生地挺過來,他強自鎮(zhèn)定地說:“皇上莫急,您再仔細看,這裂痕雖長,可并非一帆風順,周圍不斷有支脈裂開,有大有小,又長又短,這就預示著新政也如同這裂縫一樣,總有大大小小的不順和坎坷,但是終歸勇往直前?!?/br> 這話說的太好了,欽天監(jiān)正覺得連自己都說服了,他不相信順帝還要生氣,想到這里連胸膛的挺起來,而這副自信的模樣,果然讓皇帝緩和了臉色。 “愛卿辛苦了,說得好,賞?!?/br> “多謝皇上,微臣能得以見此神龜,此生無憾!” “這是寧王送來的?!表樀鄣?。 欽天監(jiān)正一愣,寧王?哦,他都快忘了,除端王和景王之外,還有這么個混世魔王。 見他這個表情,順帝哂笑一聲,“領賞去吧。” “多謝皇上,微臣告退?!睔J天監(jiān)正走出殿門的瞬間,一口氣終于沒繃住xiele出來,誰能知道他后背已經(jīng)是汗?jié)駶瘛?/br> 殿內(nèi),順帝擺了擺手,除了竺元風之外,全部退了出去。 等人一走,順帝才嗤笑了一聲,“都是胡扯?!?/br> “皇上?”小元驚訝地看著他。 順帝捏了他的臉一把道:“什么白龜,朕不信這些,燒過的痕跡罷了。” “既是如此,皇上為何還……” “這么大的烏龜,老七能找到,也算難得,少說活了有上百年,、。雖然這混賬罵了朕,但看在這份心意上,朕原諒他了,與另外兩個相比,這混賬算是真性情,沒忘記朕?!表樀坌Φ?,“你替朕擬一份厚賞,派人送去吧。” “是?!?/br> “元兒,想不想去西北看看?” 竺元風驀地抬頭,震驚地看著順帝。 順帝見他愕然,打趣道:“怎么,傻了?” “皇上要讓我出宮?” “朕也舍不得呀,可是老七那里,朕不希望老二和老六任何一只手伸過去,開春之后,你代朕去雍涼看看,那小子究竟搞得什么名堂。再者,匈奴也該打過來了,明年可不是什么輕松的一年,讓齊峰給朕守好沙門關,朕不希望最終還得依仗尚威,把兵權交還回去!” “是,奴才聽皇上安排,必不負皇上所托?!斌迷L垂下頭,將激動的心情死死掩藏下去。 “聽秦海說元兒家中還有父母和弟弟?” 一瞬間,那還來得及的高興滯在心頭,只剩下一股股寒意,竺元風定了定神道:“是。” “朕從不虧待身邊人,更何況是你,賞,金銀,良田,他們需要什么就賞什么,不用跟朕客氣?!表樀塾H親熱熱地摸著他的手說。 “奴才明白?!?/br> 子夜的鐘聲響起,終于過年了。 第135章 請師 春節(jié)過后,尚瑾凌就要前往云州參加府試,開啟科舉功名的第一步。 可惜雍涼雖是個州,但讀書人實在太少,又無人擔任學政,是以,凡是童生考取秀才者皆前往最近的云州參加院試。 這就意味著,尚瑾凌得離開雍涼南下云州,而劉珂的手顯然伸不到那么遠的地方,以公徇私。 其實當尚瑾凌決定跟著云知深做學問之時,高學禮是反對的。去年他向父親的好友,那些有名望的大儒一一送去了尚瑾凌的文章,試圖替這個聰慧的妻弟擇一位德望雙全的老師,以助他科考之途坦蕩順利。他相信憑尚瑾凌的才華,應該會有人心動。事實上,幾個月之后,他也陸陸續(xù)續(xù)收到了回信,當場收徒自然極少,但都有見上一面,親自考較的意思。 名師難求,路途雖遠,但也值得。 然而他將回信和幾位大儒的情況介紹給尚瑾凌的時候,后者卻婉言拒絕了,說是已經(jīng)拜寧王的老師為師。 寧王學問糟糕,他的老師能有多高的水平?高學禮生怕尚瑾凌因為不忍離開寧王而拒絕大好機會,于是親自請教了云知深,但是不過寥寥數(shù)語,高學禮便心悅臣服。 “凌兒隨我讀書,唯一的劣勢便是師從無名,仕途無人。”云知深最后一句,謙虛之中更有一份狂妄在。 高學禮并不懷疑,他只是很奇怪,這般學識和氣度怎么會淪落至此,默默無名。 然而他卻不知道,順朝開國至此,唯一的三元及第便是云知深,而那時,他也不過二十出頭而已,天賦如斯,師從曾經(jīng)的閣老王老太爺,說來錦繡榮耀都曾有過。 至此,高學禮對尚瑾凌的決定再無二話。 尚瑾凌將離開前最后一篇文章交給云知深,恭敬道:“請先生點評。” 云知深看了看,說:“你的文章已至圓滿,若無意外,此次前往必然有得。只是……” 劉珂問:“叔兒,只是什么?” “制式之卷,形式為重,立意還當保守一些,主考若是喜愛新異,自是大放光彩,若是一個守舊平庸之輩……”云知深笑了笑,似乎有些揶揄地看著尚瑾凌,“怕是成績會不太好看?!?/br> “可是叔兒,你不是說文章通達,莫要拘泥于形式嗎?”劉珂顯然比尚瑾凌還要著急。 云知深頷首道:“沒錯,可惜院試不比鄉(xiāng)試,更不比會試,主考同考官皆是地方學政,他們的水平也就只是進士之末,一般更注重形式。當然,看前幾屆云州的考題,中規(guī)中矩,的確并無新異。凌兒的文章,我很喜歡,這些考官未必?!?/br> 尚瑾凌思忖著點頭,“我明白了。” 云知深對尚瑾凌的學問很放心,“此次前往云州,考試為其次,最重要的是安全?!?/br> 云州暴動,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并非歹徒作祟,而是沒有活路的百姓落草為寇,跟當初寒災中的雍涼何其相似。 尚瑾凌道:“看著是新政之禍,終其原因卻是父母官魚rou百姓,逼上絕路?!?/br> 劉珂說:“云州知府梁成業(yè)是我二哥的走狗,他的meimei進了端王府為側妃,生了一個兒子,所以就他最肆無忌憚,斂財斂的最兇。免役法實施的時候,就逼著城中大戶出役錢,又不肯取個一星半點補償給服役百姓,這些錢填了銀庫之外,盡數(shù)進了自己和上下一串官員的口袋。百姓服役時間長,自然耽誤耕種。緊接著這息苗法一出,正好,沒錢買糧買秧苗的,那就跟官府借貸,聽著像是那么一回事??珊眉一?,人家借貸量力而行,得考慮來年還不還的上,這沒良心的為了自己的業(yè)績逼著百姓借足銀兩,又打著苛捐雜稅的名義搜刮回去,倒霉的百姓本身就過不下去,頭上又忽然多了那么多借貸的銀子,還能有什么活路,這不暴動才怪!” 他這會兒能將因果講的頭頭是道,云知深聽著不由地笑起來,“正是如此,殿下倒是看得明白?!?/br> 劉珂嘿嘿笑了兩聲,看了看尚瑾凌,“沒辦法,耳濡目染嘛,此事,已成為一個……反,反什么來著,凌凌?” “反面案例?!?/br> “對,交給新法辦討論出一個辦法來,以免將來類似的狗官借此鉆這種空子。” 雖然新法辦只是雍涼一個小小的機構,但是他們所做的事情卻是在推行新政的時候,還得將全國各地搜集而來的成功和失敗案例做以分析,給出解決方案,所以非常忙碌,也極有意義。 高學禮如今是三天兩頭不著家,回家也是燈下伏案,跟以前教書看書,悠閑自在的日子完全不能比,若非是他畢生追求,赤誠熱愛,否則尚稀云早就勸他罷官了。 “這并非是容易之事?!痹浦畹?。 尚瑾凌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既然自詡才華,想要治世安邦,這就是定國策,治民生呀。能夠解決這些難事,將來就是進入朝廷中樞,也能挑起大梁,游刃有余?!闭f來,尚瑾凌自己也辦不到。 云知深聽此,頗為感慨,“本來我還在擔心那些心高氣傲的書生在新法辦,無品無級,呆不長,如今怕是想讓他們進入府衙當官,都不樂意了。” 劉珂聽此擺了擺手,“又不是傻子,進府衙掌握的不過是雍涼這一畝三分地的權力,可在新法辦,等將來,京城招我回京收拾爛攤子,這不就是三司條例司嗎?若是連這點眼界都沒有,我得懷疑外祖的眼光了?!?/br> 但是顯然,王老爺?shù)难酃獠徊睢?/br> 云州自有朝廷計較,多說無益,尚瑾凌斟了茶,遞給云知深,“先生,此次我若過了院試,就正是拜您為師,可好?” 云知深剛接過來,手上便是一頓,看著尚瑾凌笑瞇瞇的眼神,無奈道:“就不怕吃虧了?” “怎么會吃虧?明明是我賺了。” “哦,怎么說?” “我拜師名望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老師的學問和性情。”尚瑾凌彎著眼睛,笑得像一只狡黠的狐貍,“學問且不談,光是性情,像我這樣的學生,看著脾氣好,實則倔,認定的事情若是無法說服我,必然不會改,而想要將我說服,應當是沒那么容易的,所以老師若無寬大的胸懷包容我的任性和不同,反而以尊師重道讓我就范,這必然不是我想要的老師。桃李滿天下,名望過高的大儒大多有榜樣的包袱,說一不二才更具威嚴。但是先生不同,有寧王叛逆在前,想必我這點小任性您是不在意的?!?/br> 這個朝代敬茶磕頭的師生關系堪比父子,父為子綱,自然老師獨具威嚴,也無人覺得有什么不對,但是尚瑾凌來自后世,更想要的是平等的亦師亦友的關系。 云知深聽此簡直哭笑不得,特別是最后拿劉珂作比喻,更是生動形象,沒錯,這么多年沒讓劉珂氣出病來,他的脾氣的確再好也沒有了,幾乎能夠海納百川。 “歪理?!?/br> “您認同就行?!鄙需桧槜U子往上爬,接著他起身站起來,收斂笑容,后退一步,肅然道,“最后便是品格,您的苦難,我能想象,卻無法切膚體會一二,更不敢言感同身受。只知,就是如此,您都克制著未將殿下指引向仇恨,而是如父如兄般關愛教導,心中依舊藏著黎民百姓,就沖這份高潔品格,瑾凌敢言勝過世間所有大家。拜您為師,是瑾凌的榮幸,還望先生成全!” 說完,他跪下來,對著云知深磕了一個頭。 劉珂下意識地起身想扶起他,可是最終還是克制住了,他微微激動地喚了一聲,“凌凌。”接著又看向云知深,“叔兒……” 答應吧,當?shù)闷稹?/br> 云知深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好,我答應,凌兒,快起來?!?/br> 尚瑾凌聞言抬起頭,見云知深一臉動容,于是再俯身一磕,“多謝先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今后凌兒侍奉您到老,您的冤屈我定會竭盡所能為您平反。” “叔兒,我跟凌凌一樣的?!眲㈢孚s緊跟著表明態(tài)度。 云知深只有一只眼睛露在外頭,可以看到微微濕紅,良久,“好,我等你中榜回來?!?/br> 尚瑾凌和劉珂沒有久坐,然后便出來了,時辰還早,今日天氣亦是大晴,尚瑾凌沒急著走,兩人在王府里溜達。 寧王府是在盧萬山的府邸基礎上擴建的,這用錢堆出來的房屋建筑,一步一景,春日發(fā)芽,更有勃勃生機之感。 劉珂說:“要不是我離不開雍涼,凌凌,我也想跟一塊兒去云州?!彼D了頓,“保護你?!?/br> 尚瑾凌回答:“祖父已經(jīng)安排好了人手,六姐和七姐會一直跟著保護我,起居有長空照顧,殿下不必擔心。” 劉珂嘀咕了一聲,“有西陵公安排自然萬無一失,我就是……”他說著撓了撓頭,聲音放低,好像有些不好意思,“這一來一回至少也得兩個月,哥得兩個月看不到你……”得害相思病。 “你就是能去也不能去,忘記了?那王八殼送去京城,不知道是等賞還是挨罵呢?” “罵肯定是要挨的,賞必然也會有的?!?/br> 尚瑾凌抿嘴一笑,“這么自信?” “可不,那老王八就吃拿一套?!眲㈢娌豢蜌獾溃又挚聪蛏需?,“凌凌,你會想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