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隨便捏 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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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西陵公和諸位jiejie千叮萬囑要護尚瑾凌安全,畢竟不在雍涼,別人的地盤上,總得小心行事。 秦悅說:“要不,我和志高去看看?” 尚瑾凌搖頭:“我估摸著若是此事不能了,這院試也沒法考?!?/br> “為啥?” 另一桌坐的考生說:“我若是云州人士,也沒心情考試,必要朝廷給個說法才行。” 大家點頭贊同。 “可一群沒權(quán)沒勢的書生能干嘛?”尚小霧不解,他看著尚瑾凌問,“也是奇了怪了,既然暴動已經(jīng)平息,楊慎行為何還要搭理那什么居士?” “掌柜不是說了嗎?看似平息,實則暗涌,若是解決不了梁知府上下一系的吸血水蛭,以及消除百姓對新政的憎惡和抵觸,暴動只會再一次發(fā)生。”張志高說。 “沒錯,如今的官與民,關(guān)系岌岌可危,毫無任何信任可言,稍微一挑動,就是一場沖突。楊慎行若不想以暴制暴,他得好好處理此事。”尚瑾凌說到這里,微微一嘆,目光透過客棧大門,看著來往之人,神色稍稍凝重,“只是不知這位虞山居士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br> 雙胞胎聽此,互相看了看,然后快速扒飯,顯然尚瑾凌他們是要打定主意摻和此事了,既然如此,怎么少的了她們呢? 第137章 書生 尚瑾凌他們盡快用完飯,就趕往了知府衙門。 此刻衙門敞開,一路可進。 不管梁成業(yè)后臺多硬,既然鬧得百姓暴動,以至上達天聽,楊慎行作為欽差第一件事就是將此人拿下候?qū)彛栽浦萑缃竦闹魇率撬?/br> 衙門前一眼望去皆是儒衫書生袍,三三兩兩地等在外頭,湊在一起說話,還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看里面,神色間并無著急,顯然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聽客棧掌柜說,這幾天皆是如此。 見尚瑾凌他們一行數(shù)十人走過來,這些儒生還好奇地看了他們幾眼,不過,并非看尚瑾凌這些書生,而是梳著馬尾,一身勁裝,腰上藏刀,長相俏麗卻鋒芒,一看就不是普通閨中女子的雙胞胎,以及隨行的侍衛(wèi)。 一般的讀書人,哪怕附近鄉(xiāng)縣來趕考的書生也沒有隨行帶著這么多護衛(wèi)的,心中不免猜測他們的來歷,不過因為不相識,又等在這里面,所以就是心有疑惑,也沒人惹是非上前詢問。 這個安安靜靜的場景,倒是頗讓人意外。 “我還以為是在衙門前,寫檄文,激情昂揚地抗議呢?!彼麄冎杏腥说吐曊f。 秦悅頓時哭笑不得,“未嘗沒有準備,不過楊大人還未給答復(fù),倒也不必如此激烈,想必,此刻有主事之人正在里頭與楊大人商談?!?/br> “應(yīng)是如此,所以旁人都等在外頭,以此助威。” “咦,那些人的衣服和帽子怎么都是一樣的?”尚小霧指了指一邊藍衫藍冠的幾人。 “這應(yīng)該就是虞山書院的吧?”尚瑾凌說。 已經(jīng)來云州趕考幾次的書生肯定,“沒錯,這些都是虞山書院的學生?!?/br> “我從來沒看過這么多讀書人!在雍涼,連像樣的書院都沒有,考來考去也就咱們幾個?!眲傔^了縣試小考,跟尚瑾凌一樣第一次來云州的考生驚嘆道。 “虞山書院光學生就有上百人,夫子十多人,中舉者比比皆是,就是進士都出了好幾位,甚至有不少京城人士專門為了虞山居士特意趕來求學呢。” “那可真厲害。”雍涼的考生咋舌道,“咱們那兒若不是因為有新法辦那位大主事,怕是連舉人都難找出一個?!?/br> 這聲音有點大,很快周圍便響起了竊竊笑聲,那些儒生看他們的目光不由地帶了一絲恍然和嘲意,原來是從雍涼來的。 “沒想到雍涼這地方還有人過來考試?!?/br> “反正每次都落榜,考不考有什么區(qū)別?” “是啊,還想中舉,能考中秀才就謝天謝地,祖墳冒青煙了?!?/br> “還整這么大陣勢,是來寫文章還是打架的呀?” “果然是野蠻之地出來的野蠻人。” …… 到哪兒都有地域歧視,京都人士看不起地方,富碩之州低眼看貧困之縣,而中原之地也鄙視幾乎到了關(guān)外,跟胡人混居野蠻不開化的雍涼,那里能學到什么孔孟? 而事實上,因為雍涼沒有好的老師,光靠零星幾個老秀才教導,若非天賦卓越,再刻苦也的確考不過云州人士。所以,不少對自己有信心的書生都是離鄉(xiāng)背井,在外求學。 而這些話也讓雍涼的考生羞愧起來,有些考了好幾年,甚至都已經(jīng)過了而立,變成熟面孔,都不敢與之對視。 這時,一個冷笑聲突然響起,“怎么的,這云州是出了公文,不準雍涼來的考試了?不然來不來考關(guān)你們屁事!” “有這閑工夫看不起人,還不如回去多讀兩本書,看看啥叫做非禮勿言!我怕你們考到這題,當場哭出來嚇到考官,丟人!”雙胞胎最近跟著尚瑾凌學論語,終于能逮著機會用一用了。 她們聲音清脆響亮,理直氣壯且囂張,懟人的話想也不用想脫口而出,而且兩雙厲眼是一點都不客氣地看過去,直接盯著之前說的最厲害的幾個。 這些人,頓時氣得漲紅臉,看著她們,抬起手怒道:“你們……來這里居然還帶著女人,簡直有辱斯文!” “邊陲之地,果然不知禮數(shù)!不與你一般見識!” 以往,他們?nèi)硕鄤荼?,欺負雍涼考生就算聽到了也不敢回嘴,沒想到這次兩個女人竟直接懟了回來,說人壞話,理虧在前,不過是為了面子拿女人說辭,強行挽尊罷了。 尚瑾凌一聽,就要站出來,然而他只是一動,就讓雙胞胎擺擺手給按了回去,吵架這種事她們是行家。 “女人怎么了,憑什么女人就不能來,還有辱斯文,你像是個斯文人嗎?” “舌頭這么長,怪不得一把年紀了還在這里考秀才!看把你們能的,讀書的時間是不是都用到跟街頭的長舌婦學口舌去了?” “你……”那人氣得伸出手指,指著雙胞胎,“強詞奪理!” “嘿,說不過就強詞奪理,你什么你,把手指頭給姑奶奶放下去,再指指點點,小心連筆都別想拿!” 尚家女性身高腿長,雙胞胎往前一站,氣勢一放,就嚇得人不由地往后退,邊上不相干的書生趕緊讓開地,生怕遭受池魚之災(zāi)。 雍涼的考生:“……”長見識了。 秦悅和張志高忍不住看向尚瑾凌,“尚公子,令姐好生厲害?!?/br> “是啊,不僅武藝高強,嘴皮子都這么利索?!?/br> 尚瑾凌謙虛地笑道:“哪里,哪里,我姐她們很和善的,一般不跟,人,計較?!?/br> 眾人:“……” “哈哈……”周圍的書生聽了都大笑起來,罵人不帶臟字,有意思。 “不過衙門重地,要是動手,會不會不太好?”邊上的書生小心勸道。 尚瑾凌安慰道:“放心吧,家姐不過是嚇唬他們而已,尚家家訓不得對百姓動手?!?/br> 然而光嚇唬也的確是唬住了,那幾個臉白的,壓根就不敢說話,生怕被扭了手指。 雙胞胎見此嗤笑一聲,“回去多讀幾本圣賢書吧,好歹先明白做人的道理?!比缓缶突貋砹恕?/br> “說得好!”這時,從堂屋里走出來三個人,皆是身著虞山書院襕衫,領(lǐng)頭的一位衣裳紋飾更加復(fù)雜一些,當然年紀也更大些,像是夫子的模樣。 “華夫子?!惫唬車臅娂妼λ姸Y,就連不是書院的也一樣恭敬執(zhí)禮,可見他在云州士林之中威望不低。 “圣人開設(shè)科舉,便于天下選賢,凡是大順子民,皆可以此晉升,除了才能有高低之分,從無地域優(yōu)劣之說。此歧視者,本身便小了眼界,失了風度,若想高中,也難矣。”這位華夫子對著周圍書生高聲,眼神中頗為嚴厲。 眾人紛紛再一次拜謝,“學生受教?!?/br> 而最先歧視的幾個書生臉紅如血,訥訥不敢言語,明明無人再理睬他們,卻也無地自容,自行離去。 尚瑾凌身邊一個年輕書生上前一步,行禮,“華夫子。” 華夫子看到他,不禁笑道:“沈小友,不知你祖母的身體可好?” 沈書生驚訝:“華夫子竟還記得學生?” “兩年前我曾問你是否愿意隨我讀書,你說家中唯有一祖母相依為命,不忍離去?!?/br> 沈書生道:“多謝華夫子記掛,學生慚愧,祖母身體已無大礙?!?/br> “好,孝心之人,上天垂青,此次院試祝你高中?!?/br> “多謝華夫子?!?/br> 說著,華夫子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后同行之人,特別是雙胞胎,目光中帶著疑惑。 沈書生連忙介紹道:“夫子,這兩位是西陵公府的尚小姐,陪同尚少爺來云州參加院試,而身后的侍衛(wèi),則是寧王殿下怕我們這些考生路途遙遠,遭遇困難,所以派來隨行保護?!?/br> 此言一出,頓時周圍都驚訝極了。 “寧王殿下?” “是那位被貶去雍涼的七皇子嗎?”有人不由出聲詢問。 沈書生笑道:“正是?!?/br> “寧王竟然會為了童生考試派侍衛(wèi)保護?” 院試稱為小考,這是科舉第一步,而他們沒有過之前還只是白身,與普通百姓無疑,寧王如此大動干戈,就為了保護她們,眾人只覺得不可思議。 雍涼的考生聽此,下意識地挺胸自豪道:“雖然雍涼地處邊陲,少有讀書人,可自從寧王殿下到達雍涼之后,便開辦學堂,重視讀書,一切優(yōu)待便是希望我們能回歸雍涼擔當教任?!?/br> “我們學識其實多有不足,不過殿下有需要,自當義不容辭?!?/br> “正是,相信將來終有一日,雍涼也不再是人們口中的野蠻之地?!?/br> …… 雍涼考生們你一言我一語,明明他們連個功名都沒有,卻眼中充滿了希望,好似已經(jīng)看到了雍涼學院齊開,學子如云的景象。 這份信心,讓眾人感到神奇。 尚瑾凌笑了笑,心中充滿愉悅。 “說的我都信了,凌凌,真會變成那樣嗎?”尚小霧問。 尚瑾凌頷首,“繁榮富碩又安定的城市,會不斷吸引人口,自然也會吸引人才,孕育出昌盛文化,雍涼不缺這份土壤?!?/br> 雙胞胎聽得一臉懵,但是看尚瑾凌的神情,想必是能的。 “那真是一件好事。”華夫子捻須而笑,卻也撇開不談,可見并未放于心上,而是將目光落在了尚瑾凌三姐弟身上。 尚瑾凌于是往前一步,笑道:“家姐乃是行軍帶兵之將,對陣匈奴毫無怯色,這次前來便是受寧王殿下所托,護衛(wèi)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br> 他解釋了方才雙胞胎雖然爽卻也粗俗的話,那都是跟匈奴對陣中練出來的,英雄人物,要不是看在寧王的面子上,也不會大材小用。 這樣一說,原本還在懷疑的人,立刻明白了他們的確來自駐守沙門關(guān)數(shù)十年,西北赫赫軍神的尚家!一時間肅然起敬,之前雖然未曾言語,卻心中微詞之人也收了輕視之心,尚家,哪怕她們現(xiàn)在不駐守沙門關(guān)了,也讓人從心底敬佩。 只是都說尚家無男丁,女眷上戰(zhàn)場而雙胞胎的精神氣度也并非弱質(zhì)女流,那尚瑾凌又是誰? 但是問出這種話就無禮了,還記得方才尚小霜罵的非禮勿言。 “原來如此?!比A夫子笑道,“諸位今日是剛到云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