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隨便捏 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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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稀云瞥了丈夫一眼道:“端方文人,覺得這事太荒唐了。”別說是高學(xué)禮,就是她都覺得跟做夢似的。 雙胞胎聞言扯了扯嘴角,尚小霧小聲道:“我也覺得不大好,人可是皇上呢,哪兒有……下嫁的道理?”這兩個字讓她差點咬了舌頭。 “這么大一尊佛進(jìn)咱家門,我怕晚上睡不著覺?!鄙行∷舱f。 尚家全是贅婿,帶兵的,帶錢的,做官的,養(yǎng)馬的一應(yīng)俱全,放哪兒都是大好男人,外人都得道一聲可惜,但是尚家姐妹接受良好,唯獨這一位,好家伙,帶著江山嫁的!這種祖宗哪兒敢接,要不要命了! 尚瑾凌沒當(dāng)回事,只是問:“給了哪天的日子?” 尚小霜道:“一個月后?!?/br> “把消息放出去吧,我尚瑾凌一個月后提親?!?/br> 高學(xué)禮:“……”合著他白講了? “凌凌,是不是跟祖父和姑姑商量一聲?”他做最后垂死掙扎。 尚瑾凌卻擺了擺手道:“來不及了?!?/br> 高學(xué)禮干巴巴地建議:“人生大事,不可馬虎?!?/br> 尚瑾凌托著腮一臉苦惱道:“我倒是不急,可他急啊,奔三的人,萬一憋壞了,下半輩子遭罪的還不是我?!贝簖g剩男,理解一下。 * 劉珂等啊等,等了一個多月,啥都步入正軌了,都沒等到尚瑾凌的消息,心情就不是特別好。 他覺得是不是自己被嫌棄了。 他大了尚瑾凌足足六歲,有時候想想,當(dāng)初要不是自己死皮賴臉,尚瑾凌都不搭理他,如今后者出落的更加清俊優(yōu)雅,風(fēng)華正茂,章儀之姿,京城藏龍臥虎,什么樣的人都有,說不定膩歪自己不小心就看上旁人了呢? 他作為皇帝整天拘在宮中,處理著沒盡頭的國事,忙的跟狗一樣,一點樂趣都沒有。這也就算了,劉珂不是沒聽到過士林對尚瑾凌的詆毀,那些難聽的話他都罵不出來,比之當(dāng)初的竺元風(fēng)還有過之無不及,恨得他都想砍人腦袋。 尚瑾凌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可心里頭總是難受的,明明,他家凌凌做了那么多的事,從不含有私心,怎么跟他牽扯上了就得受這般委屈? 這種自怨自艾,明明是沒影子的事,可就是會從劉珂心里冒出來。 所以脾氣就不太好,哪怕上朝都是陰陽怪氣的,特別是大朝會,有高學(xué)禮的時候還刺幾句。 “高愛卿憂天下之憂,是不是一心為朕分憂?” “高愛卿,新法司也快兩年了,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還需要你過問?” “若是高愛卿忙不過來,不如朕指個人手替你分擔(dān),嗯?” 整個大殿清晰可聞,這些挑剔的話一句比一句重,差點就直言后者是個廢物,要罷黜他了。 若是一般大臣被這樣斥責(zé),恨不得掩面羞憤奔走,高學(xué)禮也同樣,一句話都不敢反駁,弓著身,垂著頭,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 弄得劉珂都沒興趣刁難他,擺了擺手,讓他歸位。 朝堂上的一幕幕更加坐實了帝王對尚家的不滿,要知道高學(xué)禮是他的嫡系班子,最重要的新法司司長,哪怕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么能說罵就罵? 更何況成立以來,高司長一直都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乃是真正的憂國憂民,親力親為之人,比之當(dāng)初的楊慎行,口碑不知道好了多少,根本挑不出任何的錯。 這份詭異,讓原本該絡(luò)繹不絕的尚家門庭瞬間冷落下來,誰都怕被帝王牽連,倒是新法司或者有些方正之人看不下去,想要為他進(jìn)言,但都被高學(xué)禮給按下了。 竺元風(fēng)雖然不跟著劉珂進(jìn)出,但也受皇帝重任,最近出去宣旨的時候就被人大膽攔下,想要探知真相。 竺元風(fēng)一聽就知道皇帝在鬧什么幺蛾子。 所有對高學(xué)禮的斥責(zé)都可以翻譯成另一個意思。 ——天下之憂放一邊吧,把朕的擔(dān)憂先給解決了成不成? ——新法司的事情就別忙了,朕的婚姻大事你倒是去催一催啊! ——姐夫,求求你了,實在沒人手,朕給你指派,把尚瑾凌給朕搞定,行不行! 這些話竺元風(fēng)自然難以啟齒,只能含糊過去,他覺得皇陵之事得盡快替上日程。 而他的三緘其口,讓人就更擔(dān)心了。 可是這種平地起風(fēng),風(fēng)聲鶴唳之時,尚家忽然傳出消息,尚瑾凌要娶妻了! 什么,跟皇帝不清不楚的居然還敢娶妻? 整個京城簡直震驚了! 第198章 求龍 尚家的膽子可真大,這個節(jié)骨眼上尚瑾凌居然敢娶妻? 娶的是誰? 這滿京城還有哪家不長眼的敢跟尚家結(jié)親,不怕被滅族嗎? 整個京城都陷入迷惑之中,所有人都忍不住開始打聽這個膽大妄為,不是倒霉透頂?shù)呐剑?/br> 要知道當(dāng)今陛下可不是個大肚之人,這回高學(xué)禮都不敢上朝,不敢上衙,連尚家門都不出了,生怕一出去就被人給團(tuán)團(tuán)圍住。 當(dāng)所有人都在想皇帝會如何震怒的時候,卻忽然發(fā)現(xiàn),一直陰晴不定的陛下心情居然大好,早朝帶笑,面容親切,旒冕都遮不住其愉悅,還能耐著性子聽完下面朝臣的廢話之后再好言好語鼓勵幾句,堪稱奇跡。 可以說一直籠罩在朝廷頭頂?shù)臑踉票灰还蔁o名妖風(fēng)給吹散了。 這種沒頭沒尾的烏龍很快讓人聯(lián)想到了尚家放出來的求親信號。 嘶……皇帝要被帶了綠帽子,這么高興? 莫不是早就已經(jīng)厭煩了尚瑾凌,巴不得后者娶妻跟他切斷關(guān)系?尚家也乖覺,知道不能再攜恩以報,直接橋歸橋路歸路? 眾人只覺得探到了深層次的真相。 “江山社稷與兒女私情,孰輕孰重,皇上心中原來自有分明?!边@是欣慰的聲音。 “正是,與男人攪和一處又有何好?子嗣傳承皆斷,王朝勢必不穩(wěn),我等還在擔(dān)憂。這下好了,各自娶妻生子,陰陽相合,方人間正道?!?/br> “皇上雖行事不拘小節(jié),但是大體卻不誤,不愧為明君之象啊?!?/br> 幾位大臣湊在一起商議,對此種局面樂見其成。 “這樣一來,豈不是后宮虛位以待?” 突然,大臣們心中一跳,瞬間想到了一國之母! 皇帝無妻無妾無子,可不正是個香饃饃? 尚瑾凌都要娶妻了,這不就意味著皇帝也將大婚? 頓時,這些大臣坐不住了,位高權(quán)重之人恨不得當(dāng)場飛回家,將家中的女兒孫女拾掇出來送到皇帝的面前。 憑自己的身份,哪怕掙不到母儀天下的位置,就是侍奉左右封個品級也好??! 這樣想的不在少數(shù),朝中勛貴更是聞著鮮rou的鬣狗,一夜之間連同女兒畫像,詩詞,女紅都給準(zhǔn)備好,一股腦兒送進(jìn)宮,讓皇帝挑選。 劉珂才高興不過一天,就被莫名其妙地砸了一疊畫像,臉都黑了。 “這群蠢貨,故意的是吧?” 第二天,帝王的咆哮響徹整個朝堂,摩拳擦掌的大臣們瞬間偃旗息鼓,囁囁不敢多言,但是心中卻想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都說女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合著這位陛下比女人還多變,一點也沒有傳承先帝的高深莫測。 為了避免池魚之殃,誰也不敢再向劉珂打主意了,但是另一方面,一個月即將過去,尚瑾凌究竟向誰家求親居然還沒打聽出來! 這可真是稀奇,滿京城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都問了個遍,問到誰頭上都駭然聽聞地拒絕,不是自家。 那是誰家? 總不能街邊隨便扯一個吧? 劉珂屁股底下長虱子,恨不得時間快速飛,終于在滿京城翹首以待之下,到了護(hù)國寺主持給的黃道吉日。 這天的朝堂上,劉珂金刀大馬才剛坐穩(wěn)龍椅,五城兵馬司副使便匆匆跑進(jìn)大殿,穿過一系列的朝官,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驚慌道:“皇上,尖鋒營兵臨城下!” 頓時滿殿嘩然—— 西北軍的戰(zhàn)斗力從來無人小覷,更何況是精銳之中的精銳,哪怕區(qū)區(qū)三千騎兵,也有巨大的威懾。 京中除了禁軍,其余軍隊皆不可留內(nèi),聽令駐守城外。 然而這平白無故的竟然集合兵力,鬧著進(jìn)城,想要干什么? 大臣們第一反應(yīng)便是…… “難道要造反?” “尚家是瘋了吧!” 尖鋒營再厲害,也不可能攻破城門,更別說抵擋數(shù)萬禁軍,這究竟惱的是哪一出? 眾臣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了丹壁,小團(tuán)子眼尖地看到劉珂放在扶手上的手抖了一下,這不是嚇的,而是激動的,若非還有皇帝這層身份,怕是得當(dāng)場跑出去,大喊一聲:“來呀!” “皇上,矜持?!彼K于還是不放心提醒了一句。 屁話,朕是這么沒耐心的嗎? 劉珂沒搭理他,而是袖子一揮,努力壓沉聲音道:“開城門,讓他們進(jìn)來?!?/br> 嗯? 五城兵馬司副使一愣,覺得耳朵幻聽了,群臣也是,紛紛驚詫地望著他。 “需要朕說第二遍?”還愣在這里干什么,耽擱時辰,信不信朕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劉珂的眼神很危險,五城兵馬司副使心中一凌,立刻領(lǐng)命接旨,快步離去。 “從城門口到達(dá)宮門需要多久?”劉珂問。 小團(tuán)子算了算,回答:“副使這一來一回,估摸著得一個時辰,皇上,還早?!鄙园参鹪?。 劉珂矜持地點了點頭,“那就有事起奏吧?!?/br> 這就完了? 尚家連軍隊都動了,難道皇上不該怒斥一聲,好叫他們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就是泗亭侯也猶豫著要不要調(diào)集禁軍保護(hù)圣駕。 接下來的早朝,就是在這種群臣想問又不敢問,皇帝想走又硬生生留著的詭異氣氛中,一磨蹭就磨蹭了一個時辰。 終于,盡忠職守的宮門侍衛(wèi)踏進(jìn)了大殿,用驚慌的聲音再一次喊道:“皇上,尖鋒營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到皇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