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照組一心只想搞事業(yè)[六零]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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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兩個人在已經撕破臉卻又因為處于同樣的境況,而不得不一致對外的情況下,麥大壯想出來的辦法,就是找個人去做一些能敗壞蘇曼名聲的事情,在過程中安排秦招娣當一個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路人。 到時候,他們兩個人可以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由秦招娣負責“捉jian”,嚇唬蘇曼說要把事情宣揚出去,而這個時候,麥大壯則負責當好人,幫著蘇曼和秦招娣說和,讓她把這事兒隱瞞下來。 這樣既能給沒有把柄制的蘇曼造出一個可供他們拿捏的把柄出來,又能借著這件事情將蘇曼拿捏在手中,利用她在公社里的位置,為他們繼續(xù)謀福利。 比如,恢復秦招娣婦女主任的職務。 但這些都是麥大壯糊弄秦招娣的。 在和蘇曼談話以后,麥大壯便打算將自己摘出來,并打算在原計劃上進行改動,將敗壞名聲的對象改成秦招娣,捉jian的變成秦招娣男人,而自己則繼續(xù)當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和事佬。到時候,就又能對知曉這一切的蘇曼有所交代,又能徹底甩開秦招娣這個總借著關系要挾自己的臭女人了。 只是,將一切都設計好的麥大壯沒想到在自己即將執(zhí)行計劃的時候,會發(fā)生鄰縣知青跳河自殺,和知青因此與社員之間產生的沖突,以及由此事引發(fā)的,公社對于各大隊游手好閑分子的全面打擊,以至于他連個混子都找不到,只能一直將計劃擱淺至今。 而令麥大壯更想不到的是,秦招娣會在這個時候按捺不住,擅自提前了計劃,還找來外縣的混子,并把地點安排在了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郭屯大隊! 麥大壯聞訊趕來的時候,蘇曼、秦招娣、被秦招娣帶來的社員們、不認識的女知青和一幫更陌生的混子們全都在小樹林子。 看著衣著整潔,顯然沒有被“敗壞”名聲的蘇曼正站在眾人最前面激昂地不知道說著啥的樣子、秦招娣明顯心虛站在人群最外圍想要逃跑,卻又被那幾個混混怒視著圍在中間而不能離開的崩潰表情、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陌生男人和在旁邊看似是在為這人擦汗,實際上卻死死捂著那人口鼻的女知青和圍觀群眾們所流露出來的對蘇曼崇拜的表情…… 麥大壯茫然了。 這,這是個啥情況?! …… 秦招娣看著站在人群最前面,正針對“春夏季中暑如何防止、救治”一主題進行即興發(fā)揮演講的蘇曼那明媚溫柔的樣子,仍不住地冒著冷汗。 此刻,她想到的不是別的,是她剛剛先于其他人沖進小樹林子時,她當著自己、李素琴和那幾個小混混面前,捏碎手里石頭的樣子。 和在其他人也跟著進來以后,她立刻變臉,說自己是在送李素琴這位于家堡大隊的女知青回大隊的時候,遇到了這幾個因伙伴中暑而求救的人的,說得好像是真事兒一樣謊話時,連眼鏡都沒眨一下的樣子。 這樣的反差在秦招娣心中留下了深深的恐怖印象。讓她在五月上旬,這個最是和煦溫暖的正午陽光中,沒有感覺到半點溫暖,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犯冷,不住打著哆嗦。 實際上,在正面感受到蘇曼不光有能力、心計,還有絕對武力以后,秦招娣只覺得眼前一黑,為自己招惹到像蘇曼這樣拼不過口才、比不過能力、斗不過手段……甚至連找來的混混都治不服的人而感到崩潰。 所以,她到底是為啥要這么想不開,非要和連石頭都能給捏碎的人作對呢! 想到剛剛蘇曼一邊捏石頭一邊看著自己的神情,和此刻她站在人群前面講話時沒有半點區(qū)別的笑意盈盈的樣子,秦招娣猛地打了個哆嗦。 她意識到,如果自己沒能這個時候跑走的話,那可能就再也無法從蘇曼的手掌心中逃出去的。 想到這,秦招娣四處張望著,一眼就看到了滿目茫然的麥大壯,這讓她眼前一亮,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供自己甩鍋的機會! 于是。 在蘇曼結束了臨時科普講座會,人群也隨之都散去,小樹林子里只剩下蘇曼、李素琴、鄰縣混混們、她自己和磨磨蹭蹭著沒有離開的麥大壯的時候,秦招娣搶先了一步,開口說道:“蘇主任,我坦白我自首我舉報——” “我舉報這一切都是麥大壯指使我做的!因為他知道蘇主任你知道我們倆的關系,害怕會像于大海那樣被送去縣里批.斗,也怕會被下放農場接受勞動改造,所以他就想出了這個主意,讓我去鄰縣找人禍害你,再讓我?guī)诉^來抓……” 秦招娣說到這里時頓了頓,小心打量了一番蘇曼的神情后,才繼續(xù)說道:“但我也是在看到他這時候過來以后才明白,找人捉jian的人都是我,最后倒成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是想當漁翁,我也是被他糊弄了??!” 說話間,秦招娣已是痛哭流涕,捶胸頓足。 而一旁被搶了白的麥大壯,也是徹底被秦招娣揭穿了他最初的陰暗想法,將這一切的丑惡都擺在了此時此刻,擺在了蘇曼這個險些被害的苦主面前。 麥大壯氣得兩眼通紅,目眥盡裂。 要不是有蘇曼示意的那幾個混混的壓制,他恐怕是已經撲到秦招娣跟前,給她撕個粉碎了。 這真是好一派“狗咬狗”的現(xiàn)場直播,讓一直對自己沒能目睹趙大志和蔣副主任二人如此對峙場面而有所遺憾的蘇曼恨不得當場叫好,為兩個有了利益沖突的人互咬下對方“一嘴毛”的表現(xiàn)而感到滿意。 對于這樣送上門的“業(yè)績”,和主動為自己想要扶持女大隊長的計劃卻苦于沒有空余位置的行為,蘇曼自然沒有輕輕放過的想法。 所以,公社一日游,了解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是周末啦,周末快樂呀~ 日三雖然輕松了許多,但一章能寫的內容好少啊,我這急脾氣真是……還是得日萬才行,必須得讓咱小曼支棱起來! 所以,一定要爭取明天日萬.gif 動起來! 第44章 在這個還沒有柯南,那個被稱為“小學生死神”走哪兒哪兒死人的角色存在的時代,蘇曼這個走哪兒哪兒出事兒,干點啥事兒就遭人記恨的表現(xiàn),也是讓田慶豐深深感受到了自家下屬所擁有的,和她解決事情能力一樣優(yōu)秀的,“誰跟她對上誰倒霉”的特質。 尤其是對于那幾個大隊長,還有男同胞而言,蘇曼簡直是他們的克星。 這才五月中旬,到麥稈公社工作了兩個多月,六個大隊長就已經被擼下去兩個了,這還不算被蘇曼批/斗過的家暴男,被她抓起來進行思想教育的大隊二流子,和因做錯事而被她一起毫不留情懲罰的婦女同志。 想到早就已經去到農場進行掏糞等苦活累活臟活,力求通過勞動而得到思想改造的于大海、崔田氏,和已經蹲牢子每天干活拔草聽課的崔福和崔立春……田慶豐甚至都想給蘇曼發(fā)個錦旗,內容就寫上“讓所有犯罪分子聞風喪膽,懲惡揚善的先進個人標兵”這一句話,到時候不把錦旗給蘇曼,而是交給各大隊大隊長,讓他們引以為戒。 不然的話,估計等不到秋收秋種的時候,麥稈公社下邊這六個生產大隊的大隊長就都得換成新面孔了。 此時此刻,看著坐在自己左手邊,面色紅潤有光澤,精神百倍勁頭足的蘇曼,和站在右邊臉色蒼白,瑟瑟發(fā)抖的混混們,田慶豐默默將自己想要問蘇曼有沒有受到驚嚇的話咽了下去,轉而問道:“麥大壯和秦招娣兩個人互相推諉,都說這件事情是對方的陰謀,和自己沒關系。所以,我想問問你的想法,是打算怎么處理他們?還有這幾個鄰縣人,和那位女知青,你都打算怎么辦?” 蘇曼從把麥大壯和秦招娣交給公社民兵組織以后,就一直沒有表達看法,只一心坐在位置上認真看著自己那已經寫得有些起皺的計劃本。一臉平靜的樣子,像是毫不在意自己險些就中了這兩個人的計謀,差點被人欺負的事情。 面對田慶豐的問話,蘇曼連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對于他們倆我沒啥可說的,該咋處理就咋處理吧,咱公社對這種事情的處理也是輕車熟路了,我都聽田書記您的。” 這個反應倒是叫田慶豐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以蘇曼過往向來從不留情的處理手段來看,這一次她更是不會放過麥大壯和秦招娣這倆將主意打到她頭上的人。可現(xiàn)在看來,她倒是真的不在意,還不如幫別人解決問題時,對待那些施暴者的情緒激動呢。 “真都交給我處理?”田慶豐沒有試探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這個事情和于大海的可不一樣,還涉及到了鄰縣的人和知青,針對的對象也不是普通的社員,而是你這個婦聯(lián)主任。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你真不打算親自處理?” “田書記,您這話說的可是會給人一種,我是一個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人的錯覺,很容易造成誤會的?!碧K曼和田慶豐共事有一段時間,說話也隨著相處起來越發(fā)隨性起來。她知道田慶豐對和下屬之間的相處沒有啥□□的要求,便將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定義在了建議在尊重之上的自在。過度諂媚,或是討好,也不會得意忘形,失了分寸。 像是此刻。 田慶豐對于蘇曼點出自己言語表達中的不妥之處后,也沒覺得她這樣有啥問題,反而是在那幾個將離開這里趕緊回家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混混絕望的目光中,點頭道:“這話的確是會引起歧義,我會注意的?!?/br> 混混們:“???” 這真的是公社書記,這里的一把手嗎?為啥你沒有挨過她的揍也這么聽她一個黃毛丫頭的話??! …… 對于跟鵪鶉似的站在辦公室角落的已經醒過來的混混頭子和他身邊的混混們,對于田慶豐和蘇曼之間對話所表現(xiàn)出來的震驚,兩個人是都沒空搭理他們,繼續(xù)說著對于這件事情的處理方法。 蘇曼道:“他們兩個人針對我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我知道他們倆亂搞男女關系的事情,他們就打算下手為強,找些人禍害我,就等于是他們也能攥住我的把柄,好起到一個互相威脅又被威脅的平衡關系。 “雖然這兩個人的行為的確是十分惡劣,但咱們公社已經有了于大海和崔福兩次惡劣事情的發(fā)生,再鬧出一起事兒來,縣里頭肯定會對咱們公社有意見的。所以他們倆的話,最好別驚動公安、縣里,直接下放到咱這邊環(huán)境最慘的農場就行了,至于具體怎么處理他們……” 說到這里,蘇曼略有有些為難道:“田書記您也知道,招工考試剛結束,那還有二百來份卷子需要我去處理。而且,麥大壯這次被抓走,郭屯大隊那邊就等于沒了大隊長,還得再趕緊安排一位臨時大隊長,并進行大隊長評選工作才行,所以……” 田慶豐明白蘇曼話里隱含的意思,也知道她最近的確是有些風頭太盛,引來了公社不少人的議論。想來,蘇曼應該也是知道了這一點,才會半路轉道說要去幫助解決知青的問題,辦了一場招工考試來轉移視線。 但這也是田慶豐為啥會想要讓蘇曼和民兵組織一起負責處理麥大壯和秦招娣的原因。 公社民兵組織里大多數(shù)都是公社和各大隊的男社員組織的,對于女同志的看法多少是有些……這讓他們對于蘇曼這個才來到公社兩個來月,就已經成為公社二把手,且做出了不少針對男同志事情的婦女主任產生了不少意見。 田慶豐本意是想要讓蘇曼過去和這群人共事處理一下這件事,借助她這次險些遭難的經歷,和這次犯錯的人不光是有麥大壯這個男同志,還有秦招娣這個女同志的絕佳機會,來緩和一些雙方的關系。 只是就像蘇曼話里所代表的隱含意思那樣,她都已經轉移視線,將工作重心放到了各大隊知青身上,等于是退了一步,給民兵和公社的男同志們一個臺階下,那再讓她主動和民兵那邊一起處理這件事情,就的確是有些不妥,也容易打破眼下的平衡,讓蘇曼低民兵組織一頭。 想到這里,田慶豐徹底打消了念頭,說道:“既然這樣,那小蘇你就繼續(xù)忙活招工考試的事情吧。不過就像你說的,郭屯大隊不能沒有大隊長,那這事就也交給你來負責吧,臨時大隊長和大隊長評選事情都由你來。” “還有——”田慶豐說著,指了指那幾個“鵪鶉”問道,“這幾個人你打算怎么處理?雖然他們都是鄰縣的人,但也沒必要上升到聯(lián)系鄰縣領導,進行交涉的地步。對了,還有那個女知青?!?/br> “女知青我已經讓她回生產大隊了。她被秦招娣糊弄住的原因,就是因為她想要通過這次招工考試,好能夠擺脫現(xiàn)在天天下地干活的日子。因此我覺得,對她而言最好的懲罰方法,應該就是讓她因為這件事情而不能再參加任何招工考試,只能繼續(xù)當知青,所以……” 蘇曼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對毫不所致,還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李素琴最殘忍的處理辦法。同時,她又看向那幾個“鵪鶉”,說道:“至于這幾位鄰縣同志,也都交給我來處理吧,保證不會影響到我們兩縣的關系,還能讓他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田慶豐點頭:“可以,那就都交給你來負責,辛苦了!” 蘇曼微笑道:“不辛苦,為人民服務!” 混混們:“……” 吾命休矣?。?! …… 在帶著這一群面露視死如歸表情的“鵪鶉”們離開公社書記辦公室的時候,蘇曼和正巧過來辦公室的公社民兵連長碰上了。 晚期大男子主義患者的民兵連長皮笑rou不笑地同蘇曼打了聲招呼,并在她回以問好的時候,含沙射影道:“蘇主任,作為負責公社婦聯(lián)工作的唯一同志,我希望你能明白,何為分工。蘇主任你如今年紀還小,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好?!?/br> “當然,每個人都應該腳踏實地,尤其是應該像陳連長您好好學習?!碧K曼笑著回答了對方,像是根本沒聽懂對方話的意思一樣,認真說道,“陳連長今年得有48了吧?挺好,挺好的?!?/br> 說完這話,蘇曼沒有給這位民兵連長反應的時間,直接帶著身后這幾個“鵪鶉”離開了。 聽著蘇曼這莫名其妙的話,看著這幾個生面孔朝自己看過來的同情目光,陳連長琢磨了好一會兒,一直到他從田慶豐那里離開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蘇曼這是罵自己年紀不小卻官職小,說是腳踏實地,實際上就是原地踏步呢! 陳連長:我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見! 但實際上,田慶豐想要維持公社內部平衡關系,對蘇曼和民兵組織之間矛盾的擔憂,以及民兵組織這明顯自作多情的不滿態(tài)度,蘇曼是全都不知情的。 尤其是田慶豐腦補的,啥她不參與處理麥大壯和秦招娣的事情是主動退讓,專注針對知青的招工考試是為了避其鋒芒……屁! 在帶麥大壯和秦招娣回來公社以前,就給他們倆當場表演了一番啥叫“空手劈石”的蘇曼對于兩個煞白的臉色是早就沒了處理他們的想法,也知道他們倆一定是會主動承認,還知道該說啥不該說啥。 所以,她為啥要想不開去處理這種浪費時間和精力的事情啊。 ——是負責郭屯大隊大隊長選拔,按照自己的想法確定大隊長這樣的實權不香嗎?還是盡早完成招工考試相關事情,繼婦女群體之后再把知青力量也盡收麾下不好嗎? 蘇曼在帶著幾個被自己教訓過的鄰縣混混們離開公社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剛剛陳連長站在的位置,毫不掩飾地對這幾個人問道:“知道為什么我剛剛那么快離開那里嗎?” 混混們搖頭:“不知道?!?/br> 蘇曼認真道:“因為不能靠近腦子不靈光的傻子,會變得不幸!” 混混們:“?。。 ?/br> 這樣簡單的兩句對話,在之后這幾個混混回到鄰縣,漸漸傳成了“不要靠近麥稈公社的人,會不幸!”。并在未來仍腳踏實地當著民兵連長的楊連長去到鄰縣進行學習的時候,讓楊連長成為了被疏遠的對象。當然了,同樣曾經在麥稈公社工作的,說出這句話的罪魁禍首蘇曼,也沒能逃過自己坑自己的flag。 當然,現(xiàn)在說這些還太早了。 因為她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并且還只限于麥稈公社。 …… “你們幾個回去還是好好干活。雖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但不管是當工人還是種莊稼,都只有勤勞才能讓你們過上想要的生活。像我,我還是公社的婦聯(lián)主任呢,不也還是得在目送你們離開以后,繼續(xù)回去批卷子、忙工作嘛?!?/br> 看著這幾個繼南家灣二狗子以后再次知道自己所擁有金手指的鄰縣混混們,蘇曼在一拳打斷一棵小樹,表示這棵樹算是自己送給他們來這一趟的踐行禮物,得到了他們煞白得快要昏過去的臉色以后,她又從兜里掏出了二斤rou票,也一并塞到了他們手里,說道:“這個給你們?;厝コ渣crou,下地干活也能多點力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