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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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宇湊上來,問: “剛才你們兩個怎么了?” 衛(wèi)魚: “沒,沒什么。” 徐志宇又問: “難不成他真的欺負你了?” 衛(wèi)魚聞言,一陣劇烈咳嗽。 徐志宇輕拍她的背,這動作落入一旁老劉的眼中,他笑而不語。 方令越靠著墻站著,一只腳屈著。他從煙盒里抽出一支香煙,熟練地用打火機點燃。 他沒有抽,而是抬高拿煙的手,與視線平行。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煙頭悄無聲息地燃放著。從煙頭處飄出的煙霧很快模糊了他的臉龐。 良久,他才將煙湊近嘴邊。狠狠地吸了一口后,屏住呼吸。 那種苦澀又甜蜜的感覺從口腔蔓延至喉嚨,又從喉嚨四下分散至身體的各處。 方令越的煙癮是成為記者后染上的。 因為壓力。 一開始他見到血腥的場面后幾天也吃不下飯,甚至不分晝夜地做惡夢。 偶爾的一次,他接觸了香煙,終于找到了可以讓自己冷靜的東西。 煙不是個好東西。 真的。 它讓你保持鎮(zhèn)定,也讓你為之瘋狂,被它控制。 方令越痛恨香煙,卻也離不開它。 在他34歲的生命里,香煙是唯一可以驅散壓力和其他一切讓他為之困擾的事物。 34歲以后,或許仍舊是香煙。 方令越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他閉上眼,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因為常年抽煙,夾煙的手指處向里凹著。 片刻后,他走到水池邊,打開水龍頭。 他把手伸到水池里,煙頭被熄滅,刺啦一聲后只剩下一絲微弱的煙飄升起來。沒有升到很高的地方,半途便消失在空氣中。 只剩下水聲。 嘩啦啦,嘩啦啦地流淌。 方令越再回到座位上時,竟比剛才憔悴了很多。 結好賬,四人回到了候機大廳。原本確定好的四點的起飛時間提前到兩點。 重復了一次早上的程序后,所有乘客重新回到機艙內(nèi)。 衛(wèi)魚困極了,登機不久就睡著了。 在飛機上睡覺其實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不管頭偏向哪個方向,最后醒來脖子都會酸疼得不行。 衛(wèi)魚一開始是仰著頭睡的,沒過多久她換了個姿勢。 朦朦朧朧中,脖子枕上一個寬闊柔軟的事物。先前還發(fā)麻的脖子一下子找到了慰藉。 她咋咋嘴,又沉沉地睡去。 等衛(wèi)魚睜開惺忪睡眼時,廣播里傳出空乘人員溫柔的聲音。 “女士們,先生們,飛機將在30分鐘后降落在重慶江北機長·····” 衛(wèi)魚伸長脖子往窗外探去,一片白云從眼前一閃而過。 飛機正在緩緩地調(diào)整高度,期間需要穿越云層。在遇到強烈的氣流時,機身不穩(wěn)定地左右晃動。 衛(wèi)魚一個重心不穩(wěn),下巴重重地磕在方令越的肩頭。 衛(wèi)魚: “······” 她愣了幾秒鐘,剛要說道歉時聽到方令越說: “坐好?!?/br> 衛(wèi)魚: “哦?!?/br> 衛(wèi)魚調(diào)整好坐姿后,用手摸摸下巴。 真的好痛的。 這么想,她的視線掃向方令越的肩膀。 方令越今天穿的是深灰色的長袖薄款針織衫。肩頭處皺皺巴巴的有很多疊起處。 衛(wèi)魚收回視線,心虛地坐好。 那里,是被她下巴給弄亂的。 機艙內(nèi)很安靜,只有引擎的轟鳴聲。當飛機降落在跑道上時,一縷五彩陽光透過窗戶照耀在衛(wèi)魚臉上。 熱熱的。 這比他們預期抵達的時間晚到了四個多小時。一行人取到行李后,馬不停蹄地趕往酒店。 他們只在重慶城區(qū)呆一晚。酒店是很早以前就訂好的。 那時沒有想到會臨時加入新人,就隨便訂了兩個標準間。于是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結果:三男一女,兩間屋,四張床。 辦好入住手續(xù)后,四人乘坐電梯上18樓。電梯里,鴉雀無聲,氣氛莫名詭異。 老劉心想著,上面是有多吝嗇。加點錢換成套房的話也不至于如此尷尬。 他心里雖這么想,嘴上卻說: “這樣吧,小衛(wèi)和小徐一屋,我和方記者一屋?!?/br> 他說完,眨著眼睛看向徐志宇。徐志宇可不笨,一早猜到他的用意。 徐志宇: “我沒意見,小魚兒呢?” 衛(wèi)魚心里算著,四個人,四張床,不多不少。她點頭,怕徐志宇看不到又重重地嗯了一聲。 徐志宇從高處俯視著衛(wèi)魚,聽到她的回答后,驀地臉上有些燒熱。 兩間屋都在同一層,只是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四個人站在過道中間。方令越將房卡遞給衛(wèi)魚。 方令越: “拿好?!?/br> 衛(wèi)魚: “嗯?!?/br> 方令越?jīng)]再多說,轉身朝前走。他身高接近1米九,在低矮的過道里顯得越發(fā)的高大頎長。 過道里的燈是暗黃色的,溫暖的同時卻又帶上了幾分落寞和蕭條。 衛(wèi)魚的視線不知不覺中又盯著他的肩膀看去。只是離得遠了,什么也看不清。 老劉還站在原地,對徐志宇耳語道: “小徐,機會可給你了?!?/br> 徐志宇大大咧咧地笑。 這個老劉,真是的。 徐志宇注視著衛(wèi)魚,眼神變得與先前有些不一樣了。 他想,他是一直把衛(wèi)魚當作meimei看的。他一直這么認為,也這么定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