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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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找到什么好東西了?楊昊把話題岔過去,他從來不參與他們兩個的爭斗。柳夢溪平日里不給祁嫣好臉色,關(guān)鍵時刻還是護著她的,他進去做惡人就虧了。 那歸元宗掌門的渡劫大典不是要舉行了嘛,黑市上不少人在搶入門聽他講道法的玉牌,好像一塊玉牌都要幾萬上品靈石了。正好我手下前幾日碰到幾個來魔界匡扶正義的人修,順手殺了,竟然看到有塊玉牌,就拿來孝敬我。祁嫣拿出一塊玉牌來,放到楊昊手上。 我修為實在低,怕是還沒到昆吾山門口就要被發(fā)現(xiàn)魔修的身份,要不然我也想去看看。祁嫣走下去找個椅子坐下來,柳夢溪在他們說話的空檔已經(jīng)走了,祁嫣還覺得怪可惜的。 那真是巧了。楊昊翻看著那塊玉牌,確實是歸元宗所制。他也在猶豫是否去歸元宗,要是他有渡劫期就好了,至少能夠有一戰(zhàn)之力。 是啊,還是在齊老的地盤上。我改日還要去和齊老說說,我手下在他那里有點太肆無忌憚了,總該先知會一聲。祁嫣這樣說,其實那也是她自己縱容的,大家心知肚明。齊老,名為齊寰,正是魔界少有的渡劫期魔修之一,已經(jīng)是渡劫后期,聽說渡劫有望。 楊昊猶豫著是否要參加云淵長老的渡劫大典,這邊,距離渡劫大典只有三個月的時間,林暮言被云淵真人拉去熟悉渡劫大典流程,而上官云齊已經(jīng)閉關(guān)了好幾年。 第37章 渡劫大典(三) 這是什么?生滅從靈火形態(tài)化為人形,伸了個懶腰,正了正銀冠,看著上官云齊手里那塊方方正正的東西。這幾年來,上官云齊為了躲避林暮言,一直在閉關(guān),有時修行,有時是學習自己師祖?zhèn)兒吞旌C鼐忱锏玫降臒捚鞴Ψǎ蒙鷾鐏頍捚鳌?/br> 上官云齊煉丹的天賦不錯,如今基本可以保證自己煉制出來的都是地級丹藥,還都是地級高階,其效果也正常一些,多為提升修為,補充靈氣,或是治療傷勢。 他煉器的天賦也不錯,畢竟是主角,只是煉制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奇怪極了。 他之前煉制過一雙筷子,反正在生滅看來就是兩根筷子,它們可以試探出任何的毒,是十分實用的玄級法器。 他煉制的其他法器呢,還有能夠持續(xù)給藥田澆水的大水壺,有給人參娃娃玩的玩具,還有一張比現(xiàn)在舒服的床,嗯,還有一把哪里都不會硌到人的椅子。 現(xiàn)在他煉制出來的是,是一塊手掌大小,四四方方的鐵疙瘩。生滅覺得,自己的主人拿自己來煉制這種奇怪的東西,實在是在侮辱他的實力。 這是那玉簡中留下的配方,據(jù)說可以分辨妖修。上官云齊道,他拿著這塊鐵疙瘩,對著生滅,在上面用靈氣凌空畫了一個小陣法。 只見這黑色的鐵疙瘩突然亮了起來,黑色變成紅色,形成一個圖案,竟然是一朵火焰的樣子。生滅這時才看出這東西的有趣之處,他能夠化形,其實也可以算作是妖修。從前人修和魔修一直苦于不能很好地分辨妖修,要是有了這個法器,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你可以把這東西交給聞鶴賣,能賣個好價錢。生滅看著這黑色的鐵疙瘩,這種法器看著不起眼,想必是許多魔修和人修都需要的,做生意這種需要費腦子的事情還是交給聞鶴那樣的人精,他們負責收錢就行。 上官云齊重新畫了陣法指向自己,上面出現(xiàn)的就是他的樣子,因為圖案簡單,也看不出和他有什么區(qū)別。 可以再改進一些。上官云齊抹去陣法,將生滅變作火焰。見生滅不情不愿的,他將匣子里的靈火取下一塊,丟給生滅。生滅一口吞了靈火,火焰晃了晃,心滿意足,這才幫著上官云齊繼續(xù)煉器。 那匣子里的靈火正是金光前主人的靈火,那靈火還未開啟靈智,只是有一些意識,知道趨利避害。這靈火不如生滅,金光的前主人之所以是煉器大師,更多的在于他的手法和想象力。 生滅不知道他的手法像不像人家,但是上官云齊的想象力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在本來的方法上面,上官云齊總能加入一點自己的東西,導致煉制出來的東西奇奇怪怪的。 一個月之后,上官云齊煉制成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在生滅看來,還是一塊黑色的廢鐵,就是比之前小了一點,看起來實在是沒有什么意思。 本來上官云齊想要繼續(xù)煉制下一個配方,他一手捏著生滅,另一只手拿著玉簡,就看到金光走進來,生滅嗖一下掙脫了上官云齊的束縛,撞在金光身上。金光將生滅收在手心里,用指尖撫摸幾下,引來那火球連連震顫。 上官云齊手里拿著那黑色鐵塊,這次煉制后的變得更小且更薄,重量也輕了很多,可以握在手心里。他只是拿著它指向金光,上面就逐漸浮現(xiàn)出一座宮殿的樣子。 金光看到這東西,也覺得十分有趣。 這些日子都在忙煉制它么?金光問道,他感覺生滅在他手心里不安分地動著,弄得他手心里癢癢的。 對。上官云齊點頭,它可以分辨出妖修,展示出他們的本體。我在此基礎(chǔ)上又煉制一遍,本來需要附加的陣法才能辨認,現(xiàn)在只要距離對方近一些便可。按理來說,它也可以辨認出魔修,不過附近并無魔修,暫時還不能確定是否成功。 這是好東西。金光點頭,這是他在妖修敗退后才開始研究的,不過在他離開之前未曾煉制成功過。 我暫時不準備讓其他人知道這種法器的存在,既然有能夠分辨出妖修的方法,自然也會相應有遮掩的方式。如今我們并不用和妖修對上,被早摸清了底細反倒處于劣勢。上官云齊將那法器裝進儲物空間,他煉制成功的法器都被扔進了儲物空間,失敗的重新煉制或者干脆做煉制其他法器的材料。相比煉丹失敗就是失敗了,煉器不那么浪費東西。 金光和上官云齊正在交談,一個不速之客突然到來。上官云齊看著站在門口的林暮言,抿著嘴唇,心情十分復雜。 要說喜歡,他當然是喜歡林暮言的。可是如今林暮言被心魔所控制,性情大變。不知道云淵真人是否也看出來端倪,反正上官云齊最后還是決定沒和云淵真人說出真相。如果提起心魔,必定要提起為何會有心魔,難道直接說是情劫?他不確定這對林暮言會有怎樣的傷害,就決定先不說。 林暮言看著上官云齊本來和金光說說笑笑十分開心,看到自己臉色突然就變了。他托詞說煉器,已經(jīng)五個月未曾和自己見面,再看到自己就是這樣的表現(xiàn)。 看來他還真是不喜歡自己,也是,哪個徒弟會喜歡逼迫自己的師父呢?林暮言這樣想著,要是放在以前,他必定要改正自己的做法,不去逼迫徒弟,然而現(xiàn)在的林暮言。 師父,你輕一點上官云齊也沒想到堂堂魔尊有一天會被人整治到如此地步,他本來想著躲避林暮言,讓他冷靜下來。結(jié)果卻是,許久未曾見他的林暮言見他和金光說話都怒火中燒,晚上的時候便不讓他繼續(xù)修煉,直接把他抱回了房間,開始雙修。 上官云齊看著林暮言的臉,又是喜歡,又是抗拒。可是身體的感覺是蒙騙不了人的,魔尊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情劫。雖然有心魔的是林暮言,可是這種劫數(shù)是雙方的,他又何曾不是在渡劫呢? 令上官云齊沒想到的是,林暮言竟然還真的停下了動作,從他身體中出來,yingying地貼在他小腹上。 上官云齊吐出一口氣,用汗津津的手抓住林暮言的手臂。他看著林暮言毫不掩飾愛意的眼神,遲疑片刻,湊上去親上他的嘴唇。 師父,你在害怕什么?上官云齊準備撲火,逃避下去不能解決問題。渡劫大典馬上就要開始,眾多修士都在等著林暮言的交代。秘境傳承自然是能者居之,就算天海秘境不復存在,那也是其主人的安排。就怕是林暮言當時展露過木系術(shù)法,又與他們二人同行,被人知曉和魔修同行,那事情就復雜了。 上官云齊已經(jīng)想出要如何來解釋,萬萬不能暴露他們當初的偽裝。 你何必要強迫我呢,我喜歡你啊。上官云齊本是想滅火,結(jié)果變成了點火。本來已經(jīng)冷靜不少的林暮言如餓虎撲食一般抱住上官云齊。上官云齊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他狠狠地咬著林暮言的手臂,等到結(jié)束時嘴里都是腥甜味兒。 云消雨收之后,林暮言才抱著上官云齊,輕聲問他。 剛才你說的是真的么? 上官云齊能夠感覺得到他身體的顫抖,原來陷入心魔后一直獨斷專行的林暮言竟然也是會害怕的,他這樣一想,憐惜更甚。雙修之后的身體其實比之前還要輕松一些,只是懶懶的不想動。他翻過身壓在林暮言胸前,親他一下。 當然是真的,我也喜歡師尊,喜歡很久了。上官云齊有點后悔上輩子為什么沒有遇見林暮言,不然他也會愛上他吧。好在這一世他們?nèi)耘f有很長時間,等林暮言渡過情劫,等自己飛升。 林暮言激動得幾乎想要再來一次,然而他良心發(fā)現(xiàn)地只是抱著上官云齊睡了。進入大乘期之前的林暮言每晚都會打坐修煉,睡覺的時間很少,而進入大乘之后,其實身體上已經(jīng)達到了能夠飛升成仙的標準,只是心境上還不夠超脫。因此修煉的意義就不大,還不如抱著徒弟睡一覺。 特別是徒弟還說了喜歡自己。 這幾年來,林暮言一直都十分痛苦。他害怕上官云齊不喜歡自己,害怕失去上官云齊,所以將他看管得嚴密。他忍不住想要占有他,想要他永遠在自己身邊,便強迫了他。但在強迫后看到上官云齊的抗拒,看到他的痛苦,又會恐慌。 恐慌是不是徒弟總會找個機會離開自己,現(xiàn)在不過是無奈的妥協(xié)。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會讓上官云齊覺得難受,他不愿意接受,可是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 他看到上官云齊和其他人離得近一些,看到他對著別人笑,就怒火中燒。就算是看到生滅和上官云齊一起,都會嫉妒,想要把生滅扔給金光。 林暮言嘗試過給上官云齊一些空間,所以讓他閉關(guān),可結(jié)果就是,等他出關(guān)之后,自己的感情更加猛烈,更加讓人難以招架。上官云齊在床上很少會求饒,今天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林暮言摸摸自己的嘴唇,笑起來,原來自家徒弟也是愛著自己的。 兩月后,便是渡劫大典,渡劫大典開始前半個月,一個林暮言的朋友到了。 第38章 渡劫大典(四) 恭喜。來人看起來和林暮言年紀相當,按上官云齊的眼力,可以看出他至少有化神修為。離峰有陣法保護,平時來的人極少,出入最為頻繁的除師徒兩個便是云淵真人。今日上官云齊在屋里修煉,一無所覺,聽到外面有人說話才出門,就看到林暮言在和一個人在交談。 林暮言向來獨來獨往,朋友極少。上官云齊這輩子和他一起,也未曾見過他有什么朋友來探望,如今看到竟然有人上了離峰,十分詫異。 這就是你徒弟?那男人勾起嘴角,看著上官云齊。上官云齊看著林暮言的臉色,見師父本來還帶著笑意的臉瞬間就陰沉下來。他本來應該離林暮言近一些,最好是能夠有一些身體接觸,這樣才能讓林暮言有安全感。然而這邊還有人,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端倪 上官云齊正想著如何安撫師父,師父就主動抓住了他的手,絲毫沒有避諱。 咳。那人假意咳了一聲,眉眼彎彎地看著林暮言。 沒想到英明一世的長清真人竟然折在了自己徒弟手里,我還以為你會一人到飛升呢。那人笑,他和林暮言乃是林暮言出去歷練時結(jié)識。他并無門派,只是一個散修,關(guān)系反倒是簡單不惹人避諱。正巧,其實他也是那年洪水時被父母賣掉的,兩人被關(guān)在一個籠子里。林暮言被云嵐真人買走之后,他也被一個散修老者帶走,還順道殺了那人販子。 兩人在幾十年后相遇,都認出了對方,正好要去的地方一致,便一路同行,后來林暮言外出歷練也會找他,兩人聯(lián)系不多,友情還算深厚。 至少林暮言不會害怕他將自己和上官云齊的關(guān)系透露出去,因此在他面前毫不避諱。但是呢,明顯朋友是抵不過徒弟的,要是誰多看上官云齊一眼,林暮言都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 我名曲朝,朝暮的朝,是你師父的朋友。他沒收徒的時候我們經(jīng)常一起做些任務,等你來了他這多少年了都不和我聯(lián)系,還是我聽說他渡劫了才找過來,差點被人攔在外面。曲朝玩味地看著上官云齊和林暮言。說實話,他看到上官云齊的第一眼確實對他頗有好感,然而再仔細看,卻發(fā)現(xiàn)他并不是自己所喜歡的類型。 老友的徒弟果然是個有趣的人啊,曲朝心想。他看著性情大變且毫不掩飾的林暮言,幾乎沒有費力,就猜出來,他怕是已經(jīng)陷入情劫。 林暮言的性格么,了解的人都知道,平時隨和,不與人相爭,固執(zhí)起來誰都拉不回來,做出的決定就不要指望著他能夠改變,回心轉(zhuǎn)意是不可能的。曲朝曾經(jīng)猜測過他如果他喜歡上一個人會是什么樣的情況,想著想著就覺得有些危險。 如今真的有了,就不只是危險了。 我這次來帶了好酒,徒弟要不要也喝一點?曲朝一點都不生分,這樣的叫法要他不是男的還以為他看過了徒弟又想要師父呢。上官云齊也靠林暮言更近了些,看得曲朝心里發(fā)酸。 既然兩情相悅,又何必非要渡這情劫。他和二人進了屋,從儲物空間里拿出一壇酒來,這酒是他外出做任務時意外發(fā)現(xiàn)的,已經(jīng)窖藏了幾千年,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 曲朝比不得林暮言這樣的大門派弟子,他師父幾十年前便渡劫失敗,湮滅于天地,就給他留下一個破落洞府,幾本扔出去都沒人撿的功法。曲朝如今經(jīng)常做一些門派放出的任務,賺些靈石糊口,日子過得比林暮言艱難許多。但他心態(tài)好,加之戰(zhàn)斗力強悍,因此怡然自得,這會兒還能過來找林暮言。 客人帶了酒,離峰沒有別的食物,上官云齊就去摘了些果子權(quán)當下酒之用。各色果子擺在桌上,也像模像樣,關(guān)鍵是這些果子都飽含靈氣,乃是曲朝平時吃不到的好東西。 幾年前我遇見幾個修士,說是天海秘境開放,他們得了鑰匙,要去看看。我這腦子也不記事情,才想起天海秘境開放,想來瓊海商會的寶船會出海。無盡之海那地方什么都有,就是沒有好東西。我本來想著我這修為也不差,干脆去應聘護衛(wèi)好了,結(jié)果我到的時候,那船都開走了。喝了幾杯酒,曲朝有些醉意,話也多了起來,便吃著果子邊講起了自己之前的經(jīng)歷。 后來我就在碼頭等著,等了一年多,聽說天海秘境爆炸,很多人折在里面沒有出來。之前我見到的那幾個人倒是活著,就是缺胳膊少腿,要回去休養(yǎng)。他們提起,秘境開放時,曾看到一個盲眼修士。曲朝又是一杯酒入喉,這才說到正題。林暮言喝了半杯酒,沒說話。 我猜那是你,還是和兩個日月谷弟子同行。曲朝道,后來有人發(fā)現(xiàn)了那兩個人的尸體,他們在離開秘境后被人殺死。如今日月谷向外發(fā)布懸賞,用十萬上品靈石,懸賞害死他們兩個弟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