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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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肚子里打著什么小九九,林暮言見徒弟這般熱切地想去凡間看一看,仔細(xì)想想。有自己在他身邊,應(yīng)當(dāng)能夠確保萬無一失。只是如果到凡間去,徒弟的臉未免太過惹眼,應(yīng)當(dāng)做些偽裝。 為師去和掌門師伯說一聲,七日后我們便下山。林暮言放下手,攬過上官云齊的腰,上官云齊仍舊不適應(yīng)師父這樣的接觸,但為了自己的目標(biāo)還是忍了。自從渡劫以來,林暮言性情大變,從前寬宏大度的長清真人變成了一個旁人多看徒弟一眼,就恨不得要他命的人。 未免更多人看到他們師徒之間的相處方式有所懷疑,自從跟著林暮言就不太下山的上官云齊下山更少了。這樣可以防止旁人發(fā)現(xiàn)端倪,離峰上面他們怎么折騰都行。但這也引來了一個壞的結(jié)果,因為離峰上師徒兩個怎么折騰都行,所以林暮言折騰上官云齊的頻率越來越高。 修士體能和凡人不能一概而論,凡人一日一次時間一長就吃不消了。修士呢,合體雙修幾個月,仍舊精神奕奕,反而比之前精力更足。上官云齊被林暮言折騰多了,漸漸也發(fā)現(xiàn),或許林暮言并不是多么沉迷于雙修,只是他沉迷于雙修時的感覺。 只有這個時候,林暮言可以與上官云齊親密無間,將上官云齊弄得意亂情迷,眼里心里只有他一個。若是可以,林暮言希望上官云齊永遠(yuǎn)也不要離開自己,永遠(yuǎn)也不要和別人接觸,茫茫宇宙有他們兩個就夠了,再多任何一個都多余。 師尊。上官云齊抬起頭看著林暮言,就見林暮言的眼里只有自己。林暮言容貌俊秀,本來溫潤的性子如今添上一些上位者的霸氣,上官云齊越看越喜歡,就踮起腳,親了林暮言一下。親在臉上還不盡興,又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兩人旁若無人地深吻。 本來上官云齊已經(jīng)做好了今晚不能睡覺的準(zhǔn)備,卻沒想到,林暮言這大半天來看起來都十分愉悅,晚上的時候甚至叫來了小人參精與上官云齊一起睡。 上官云齊終于找到了能夠讓林暮言冷靜下來的方法,接下來的幾天里樂此不疲。反正師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有時間就要多占一些。一時之間,魔尊大人流氓之魂附體,師父反而收斂,師徒相處其樂融融。 林暮言向云淵真人說明自己要帶上官云齊外出歷練,云淵真人只是叮囑他們小心。雖說云淵真人十分喜歡林暮言,但無論是在從前還是現(xiàn)在,他都沒有將林暮言考慮進(jìn)繼任掌門的范圍之內(nèi)。能做掌門的,實力要強,但只有實力強是沒用的,做掌門要的是入世,林暮言顯然和這樣的標(biāo)準(zhǔn)差了太遠(yuǎn)。 不爭的人是做不了掌門的。 林暮言走后,云凌也來了。最近他都將煉丹的任務(wù)交給徒弟們,自己閉關(guān)修煉,雖說不多,修為已經(jīng)有所精進(jìn)。他卡在合體期已經(jīng)近百年了,如果再不突破,恐怕心魔還會來。 不管是作為同門師兄,還是作為掌門,云淵真人一直都在考慮是否將掌門位置傳給云凌。一則云凌如今合體期,正常修煉還需要很久才能飛升,他還有時間。 二則,云凌是煉丹宗師,輩分也長,雖然表現(xiàn)得放蕩不羈,其實為人十分沉穩(wěn)。他一心為宗門考慮,也有做掌門的實力。 本來云凌是順理成章的繼任掌門,然而他被困于情劫,修為未到反而先陷入心魔。雖說服用云淵真人留下的丹藥之后已經(jīng)恢復(fù),卻不知何時還會再次被心魔所困,因此云淵真人是否要將掌門之位傳與他,還需再做考慮。 師兄。云凌見到云淵真人后笑著叫了一聲,云淵真人拿出那日他從聞鶴那里收到的禮物,魔劍血域。 魔氣纏身,表面卻平靜無波,確實是仙器。云凌真人仔細(xì)端詳那魔劍一番,方才下了定論。雖說這把劍通體紅色,因為斬殺太多人,沾了太多血氣,魔氣濃厚,修為低者一觸碰就會見血。但是只要不觸碰,是絲毫感覺不到殺氣的,它的氣息甚至比浩然劍還要平穩(wěn)內(nèi)斂。 人都道瓊海商行的少主送來一件仙器,其實是扔了個燙手山芋。云淵真人搖搖頭,這幾日我找出封印它的方法,只是一人難以完成,特意叫你來。 如何做?云凌從袖中掏出一瓶補充靈氣的丹藥,皆是地級上品。封印魔氣必定消耗很大,他這里的丹藥多,早做準(zhǔn)備是好的。 云淵真人也不客氣,他服下兩顆丹藥,然后將自己所看的書拿出來,和云凌解釋如何能夠?qū)⒛Ψ庥∑饋怼?/br> 云凌聽完云淵真人講解,點點頭,自己也服下幾顆丹藥,云淵真人繪制陣法,他便在一旁協(xié)助。那本來平靜內(nèi)斂的魔劍被云淵真人壓迫,不住抖動,散發(fā)出的魔氣越來越濃厚,試圖令云淵真人停止封印,卻都被云凌真人擋了回去,用陣法將魔氣封閉起來。 二人用了三日時間,才將魔劍封印。封印成功時,魔劍上的血色盡數(shù)褪去,通體銀白,變成一把毫不起眼的劍,云淵真人將其放到架子上,用預(yù)先設(shè)置好的陣法封印,隱去其形體,以防魔劍突破封印逃遁。 越是放在表面的東西,就越是不會被人重視,除他們兩個,沒人回想到魔劍血域就大咧咧地放在明處。 師兄有沒有繼任掌門的人選了?兩人忙完,云淵真人特意取了一壇窖藏已久的好酒,師兄弟兩個邊喝邊聊,云凌突然問道。 長清心不在此,且也進(jìn)入大乘,和他師父一樣,適合修煉,卻不適合做掌門。其他峰的都不太成氣候,坤峰秦真人倒合適,只是她不出山。云淵真人說道,偌大一個歸元宗,竟然都沒有合適的繼任者。只怪他當(dāng)初只想著發(fā)展實力,結(jié)果入門的弟子在修煉上都比較努力,在其他方面就不行。 若非我如今陷入心魔云凌仰頭飲下一杯酒,此刻我也幫不了師兄了,不過若是師兄提前飛升,我可暫代掌門職位,等找到合適的掌門人選,我便也回去閉關(guān)。 云凌這次說的閉關(guān)是閉死關(guān),不到渡劫期不會出來,就算是進(jìn)入渡劫,也會將大部分時間放在修煉上。如今歸元宗老的飛升的飛升,隕落的隕落,他與其留在這里礙小輩們的眼,不如飛升去找云嵐的麻煩。 自古情關(guān)難過,說起來還是我的問題。當(dāng)年為了讓離峰不至于斷絕,云淵真人將路書鳴收入歸元宗,沒想到陰差陽錯地讓他和云凌做了師徒。云凌又喜歡上路書鳴,然而師徒如父子,父子**,豈能為人所容? 云凌陷入痛苦之中,不能與人說,在長久的壓抑之中被心魔蠱惑。 該怪我心志不夠堅定。因為逃避彭澤,選擇和路書鳴朝夕相對,結(jié)果自己也陷入和彭澤差不多的境地。 多可悲。 師兄弟二人飲酒至深夜,這會兒,上官云齊和林暮言師徒二人已經(jīng)喬裝改扮,下山去了。 第41章 守心城(一) 上官云齊下山的不是時候,經(jīng)過兩百年的和平,凡間于年前陷入戰(zhàn)亂。本來人界趙氏皇族幾乎將人界完全統(tǒng)一,然而末代皇帝昏庸無能,荒yin無度。祖先打下的基業(yè)經(jīng)過兩百多年的糟蹋,搖搖欲墜。天災(zāi)頻現(xiàn),官員腐敗,百姓流離失所,大廈將傾。 二十幾年中,上官家的老宅幾易其主,如今因為戰(zhàn)火蔓延,最后一任主人已經(jīng)攜家?guī)Э谔与x齊朝陪都安平,就剩下一個破敗的宅子,又被攻入的叛軍洗劫一空。 上官云齊推開吱呀作響的大門,就見一院的破敗樓閣,草木茂盛,青苔順著門坎向外延伸。他舉步踏過門坎,踩在松軟的草地上,林暮言跟在他身后。 入門前,上官云齊還特意抬頭看了一眼,無奈叛軍攻入的時候,老宅的牌匾已經(jīng)被打落,這也沒關(guān)系,畢竟上面寫的,也不是上官。 林暮言負(fù)手而立,身后的大門嘎吱嘎吱地慢慢合上,兩人都收起法力,此刻和凡人也并無區(qū)別,因而還是驚起一院的飛鳥。 你們是什么人?收起法力的修士仍舊是修士,上官云齊感覺到院子里有動靜,所以進(jìn)門之后就沒有動。他能感覺到,林暮言自然也感覺到了,兩人下意識地防備起來,卻忘記了這里是凡間,有人,也多半是奈何不了他們的人。 上官家后人。上官云齊說道,他改變了容貌,看起來確實是三十左右的青年,年紀(jì)對的上。他說完,那人才踩著一地碎枝葉到他們的面前。他是個年輕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不算英俊,可以稱得上清秀。 這里是上官家的府邸么?那青年一臉茫然,他也是初來安平,隨便找了個能住的地方借宿,不了解住的地方是誰的府邸。上官云齊本來醞釀好的解釋這會兒絲毫用不上了,對方明顯比自己知道的還少。 多年前是,上官家被jian相所害,發(fā)配至邊關(guān),后來被刺殺滅門。上官云齊說這話時十分平靜,他已經(jīng)活了幾百年,再大的事情經(jīng)過時光的打磨都會慢慢變得黯淡。更何況,當(dāng)時的他記憶最深刻的,只是父母的懷抱而已。 上官云齊從懷中掏出一個香爐,放在地上,又取出一炷香,將其點燃,跪下來叩首祭拜。 青年倒是識時務(wù),看上官云齊如今嚴(yán)肅就閉嘴在一邊低頭靜立。等上官云齊起來,他才又開始說話。 jian相,是哪個jian相?這些年來能做的久的都是jian相,良臣都被趕回家了。青年一臉氣憤,上官云齊看得出來他有法力,法力只有練氣三層,想來不是修真人士。 三十年前當(dāng)政的jian相。林暮言道。 青年這會兒才注意到林暮言,只怪林暮言已經(jīng)充分融合進(jìn)了這一院的樹木之中,就連長了眼睛的凡人都看不到。 這是你兄長么?青年看到林暮言,眼前一亮,雖說這人長得一般,但是周身氣質(zhì)讓青年覺得十分喜歡,便向上官云齊問道。 上官云齊眼角抽了抽,終于和林暮言感同身受。雖說林暮言打也打不走,但這種自己所有物被人覬覦的感覺實在是令人不爽。 正是,當(dāng)初我被養(yǎng)父母救下,是養(yǎng)父母和兄長將我撫養(yǎng)大。 那你現(xiàn)在是想回來報仇? jian相二十年前便已被殺死,全家發(fā)配充軍,被百姓打死。林暮言說道。自此,恩怨便已經(jīng)徹底了結(jié),上官云齊與人界連接的這條線已經(jīng)徹底斷開。 如今各地皆被戰(zhàn)亂所擾,叛軍離開安平,我才敢進(jìn)城來暫時躲避。以前我爹娘還在時,我來過一次安平,當(dāng)時這是多么繁華的地方啊,那么多的人,那么多我沒見過的東西,如今只剩下一個空殼。青年看著破落的院落,眼中已經(jīng)蓄起淚水。 你們來祭拜之后想要去哪里,不如我們同行吧,正好我也不知道往哪里走。幾年前我撿到一本奇怪的書,照著上面練習(xí),算是有了點功夫,一路上才躲過了軍隊。青年說道,可能那是修仙的功夫吧,但我也不認(rèn)識修仙的人,都說世上有仙山,我也沒見過,以后可能也沒機會見了。 既然有神仙,為什么不出來救一救這些百姓呢?啊,你看我就是喜歡嘮叨,自從我爹娘病死,沒人和我說話,我就自己說話。我叫常明,光明的明,意思是長命百歲,你們都叫什么?常明自顧自感嘆一番,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多。 我名上官云齊,兄長名叫林暮言。上官云齊說道,他說了自己的真名,面前的人也不認(rèn)識。 安平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你們接下來要去哪兒,不如我們一起走吧。我也不知道我該去哪里,本來我想投軍,不投朝廷的軍隊,去投叛軍??墒桥衍娨坏轿覀兊拇遄樱桶褨|西都搶光了,還放了一把火。常明想起那天的火,那把火燒毀了他的家園,也燒死了他的親人朋友。 朝廷無能,叛軍殘暴,常明本想著自己好歹也有功夫,應(yīng)當(dāng)投軍報效國家,卻不知道要報效哪個國家。 我們要向南走。上官云齊說道,看過了老宅,也祭拜了先人,之后就要去林暮言的家鄉(xiāng)。說實話,上官云齊對于林暮言的過去更感興趣。 哦,南邊太平,我和你們一起去南面吧,我要好好想想我接下來要做什么。常明與二人同行,安平城中仍有人,不過大多都躲了起來,白天不會出門,等到晚上才出來找吃的。安平城里還算好的,城外,不少難民變成流寇,搶劫來往的人。搶不到的東西的時候,就抓難民來充饑,難民之中更是這樣,易子而食。 相比他們,林暮言還算是幸運,當(dāng)初只是被販賣,而未被直接吃掉。只因此時是朝代終結(jié),而林暮言出生的時候是一個朝代的開始,百姓的日子還沒好過起來,但官員們的日子好過起來了,需要很多的奴仆。 三人路上也遇見幾波搶劫的流寇,上官云齊和林暮言裝作普通人,常明也不懷疑他們兩個普通人是如何平安到安平城的,每次都是他出去抵擋。流寇若是有修為,早就不做流寇了,所以他們遇見的流寇都被常明輕松解決,他從他們那里搜刮來食物和錢財,都送給了難民。 以修真人士的標(biāo)準(zhǔn)來看,常明是雙靈根,修煉天賦不錯,可惜家里條件不好,更不知道哪里能夠拜師修仙,能夠撿到一本基礎(chǔ)功法自學(xué)到如今地步,已經(jīng)很是不錯了。 然而修道之人注定不會理會俗世的事情,就像上官云齊和林暮言,看到難民之間爭斗,看到如今天下之人陷入火海,明知若是自己出手必定能解救無數(shù)百姓,卻不會出手,否則就會沾染無數(shù)因果,最后飛升之時這就是他們的桎梏。 一路走來,常明身上的因果越來越多,將他和修道之路拉扯得越來越遠(yuǎn)。 終于能夠好好睡一覺了。三人走了兩個月,方才到一處安全的小城。朝廷茍安于南方,叛軍還未攻過來,這里看起來還算安樂祥和,城外沒有難民,已經(jīng)是難得的凈土。 等到我有錢了一定還給你們。三人住進(jìn)了客棧,但是常明的錢一路上都給了難民,如今兜里空空,還是上官云齊和林暮言付了房錢。 上官云齊沒說話,兩人一同進(jìn)了房間。到房間之后,林暮言才剛關(guān)上房門,就感覺到胸口沉甸甸的,原來是徒弟的手肘壓住。 師父。上官云齊仰頭親親他的下巴,林暮言瞬間設(shè)下結(jié)界,使得外面聽不到里面的動靜。 怎么了?林暮言神色如常,伸手去解他的腰帶,引來上官云齊一陣腹誹,明明動作這么直接還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上官云齊不說話,親他一下便抬頭看他。這兩個月以來,他們偽裝成凡人,與常明同行。有這個電燈泡在,就連找個暗處親近幾下都怕被人發(fā)現(xiàn),兩人足足禁欲了兩個月,這會兒林暮言能忍住,上官云齊也忍不住了。 林暮言還在慢條斯理地脫徒弟的衣服,上官云齊卻有些著急,直接雙手抓住林暮言的衣襟,刺啦一聲將他雪白的上衣撕開,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在上官云齊的努力下,那些雪白的布料散落一地,林暮言抱著徒弟的腰,上官云齊低著頭,在顛簸之中用手指描摹林暮言的身體。 師徒兩人折騰了一宿,第二日早上出來吃早飯時,睡了一晚的常明哈欠連天地看著精神奕奕的兄弟兩個,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卻不知道是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