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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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言慢慢親吻上官云齊的嘴唇,并不深入,淺嘗輒止。上官云齊本來堅定的決心又被師父的溫存打破,兩只手抱住他的腰,兩人溫柔纏綿,完全不見方才的劍拔弩張。 第二日一早起來,上官云齊收拾好兩人的東西,又將他們的易容重新加固。他們所用的是林暮言找到的方子,幾種草藥加上特殊的方法可以改變容貌。傳說中還有另外一種草藥,可以改變人的容貌,就連大乘修士也不能發(fā)覺。 解鈴還須系鈴人,想要讓謠言散去,就要找到楊昊。上官云齊對楊昊始終懷著一種復雜的心情,楊昊是自己上輩子的師父,他不愿意與他為敵,可他的愿望總是抵不過現(xiàn)實,他們終究還是敵人,就連短暫的相聚在他人看來都是罪過。 上官云齊對楊昊也始終懷著不必要的惻隱之心,直到他發(fā)現(xiàn)其實在楊昊這里,自己和他非親非故,只要有機會,他就能利用自己。 師徒兩人都想到那個嘴唇艷紅然而性情冷靜鋒利的魔尊,上官云齊還記得去鐘鳴寺的事。因為兩人御劍而行正好路過鐘鳴寺,本來上官云齊準備在山下住下來沐浴齋戒上山去,以向住持問此行是吉是兇為名義騙林暮言到鐘鳴寺。結果他們還沒到鐘鳴寺上空,就看到滔天血光直沖天際。 我們去看看。林暮言下山歷練時曾經來過鐘鳴寺,雖說道修和佛修所走之路不同,也非水火不容。當時林暮言還是在這里上過一炷香,又捐了些靈石。那時住持看著他,便說將來他將會有大劫難,但也會有大氣運,望他堅守本心。如今林暮言的劫難準時到來,沒想到鐘鳴寺也迎來它的大劫難。 師徒二人還沒落地,便感覺濃郁魔氣鋪天蓋地而來。鐘鳴寺位于人界和魔界的交界之處,建寺初衷便是以佛法鎮(zhèn)壓魔修。卻沒想到,如今竟然會被魔修打上門。 濃郁的魔氣使得天空徹底陰霾,陽光被阻隔在這建立萬余年的古剎之外。林暮言布下陣法,將他和上官云齊與魔氣隔絕開來。他雖陷入心魔,也和魔氣格格不入,此魔非彼魔,修士長久處于魔氣污染之下,不利于修行。 有一個大乘修士在身邊,上官云齊被保護得十分嚴密。他們二人飛到鐘鳴寺上空,就見魔氣之中有一道金光沖向天空,在魔修大軍的包圍之下,空氣之中隱隱有梵音傳來。 上官云齊和林暮言停在正殿屋頂,就清楚看到下面的魔修正將鐘鳴寺的僧人一個個拉出來,用魔修的手段將其殘忍虐殺。被殺者有佛修修士,也有在寺中侍奉的凡人。他們或是被刀切,或火烤,或是用廣場之中的香爐活活烹熟。 修士死后的靈魂也被魔修禁錮,將他們困在方寸之地,死者的怨恨不甘使得這空氣中的魔氣越來越濃郁。 第44章 守心城(四) 老禿驢,你就算念再多的經又有什么用,你怎么不來救他們啊?一個魔修殺紅了眼,手中提著還滴血的刀,竟然朝著住持走來。住持身體懸浮在半空之中,盤膝而坐。他口中誦念佛經,那佛光與梵音正是從他這里發(fā)出。 除這個魔修外,還有幾個魔修也忘記了來前接受的忠告,不耐煩那喋喋不休的誦經之聲,準備向住持下手。他們一直在殺人,住持便一直在念經為死者超度,驅散魔氣,可惜死的人太多了,縱使住持法力不弱,也難以為繼。 不過就算是這樣,在那幾個魔修穿過那金色光柱之后,表情都突然扭曲,他們一聲都沒叫出來,就在佛光之中灰飛煙滅。 廢物!人群中的祁嫣終于忍不住出來,手起刀落砍殺兩個佛修,挖出他們的心臟扔進金光之中。魔界第一美人也有些聲望,她站在前面盯著魔修們殺人,便沒有魔修再往前走,雖然他們也覺得那誦經聲煩人,有了前車之鑒他們不會去送死。 早就說領著這群烏合之眾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祁嫣瞇起眼睛盯著前方,手中掐起法訣,詢問那邊的進度,只盼著他們能夠趕快解決問題,自己也好盡快離開。他們趁著住持不在才偷襲鐘鳴寺,布下層層陣法且加上一個渡劫期魔修大能的力量才將住持困住。這群魔修還真以為自己這么強,能夠打得過專門克制魔修的和尚? 上官云齊和林暮言看著下面景象,上官云齊做過魔修,還做過魔尊,但他做魔尊時,未曾做過這樣殘忍的事。林暮言緊緊抓住上官云齊的手,卻遲遲未曾動手。 師父。上官云齊轉頭看向林暮言,林暮言面無表情,想來是有所顧忌。 好了。又等了半天,殺了不少的僧人,祁嫣這才露出笑容,手起刀落砍了剛才她看著不順眼的魔修。 走了。祁嫣準備帶著魔修大軍撤離鐘鳴寺。 大殿之后,沖天魔氣突然被耀眼光芒映散,兩道光影直沖天際,竟是火龍與水鳳的殘影。它們尚未來得及慶祝自己終于擺脫桎梏,就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已經殞命,沒有了形體,只剩下一道虛影。 火龍低嘯,水鳳嘶鳴,想要掙脫所受束縛,卻被死死抓著尾巴,被一寸寸蠶食。 林暮言這時才撤下陣法,一瞬間,鐘鳴寺所有的植物都沖天而起,纏繞住沒來得及離開的魔修。祁嫣方才已經飛身而起,這才沒被困住,她啐了一口,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魔修,說走也不走,現(xiàn)在被植物纏住,植物上還現(xiàn)出隱隱佛光,這下怕是都走不成了。 然而她也不能看著魔修大軍在此全軍覆沒,祁嫣閉上眼睛,感受那木系力量所在,不多時便找到林暮言,向他攻來。 祁嫣不是林暮言對手,過不了他三招。林暮言沒有反擊,直接帶著上官云齊向大殿后飛去。在突然生長起來的參天大樹的幫助下,龍鳳虛影擺脫了控制,飛向天空,迷茫了一陣,火龍直接沖向林暮言。 九鳴突然出現(xiàn),化作五色彩鳳,擋在林暮言身前,那水鳳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朝著他飛過來,光影穿進九鳴身體。而那火龍緊隨其后,帶著熾熱的火焰,沖向九鳴懷中那塊石頭。 九鳴用最后一絲力氣將石頭投入金光懷中,林暮言伸出手抓住那龍首。 云齊,讓生滅出來!林暮言道,上官云齊將生滅從丹田取出,就見林暮言將那火龍殘影揉成一團,與生滅揉在一處,拋回上官云齊丹田??v然生滅是靈火,也感受到了熱度,他暴漲開來,將那火龍吞噬,卻又因為無法化解那力量,上官云齊周身生出火焰,火勢燎原,將未曾來得及跑掉的魔修都納入火海。 何方小兒竟壞我好事!一個身穿黑衣的老者撲向林暮言,目標是上官云齊。林暮言一掌拍出,用一道結界將那老者擋住。老者也是渡劫期修為,絲毫不懼林暮言,一擊攻破林暮言的結界。 眼看著他的拳頭要落在上官云齊身上,一座透明宮殿橫空出世,將上官云齊他們都罩在里面。那老者又是一擊過來被反噬得吐出一口血來,本想觀察好情況再戰(zhàn),一只手卻悄無聲息地從他背后穿過,那只手伸出他丹田,捏碎了他的元嬰。 通天,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老者吐出一口黑血,身形化為烏有,從黑氣后現(xiàn)出身形的,不是別人,正是楊昊。 好巧,你們也來了。楊昊將那老者的力量納入丹田,他這才看到已經將所有法器寶物都收起來的林暮言和上官云齊。林暮言抱著上官云齊,上官云齊渾身發(fā)熱,還在消化那火龍的力量。 沒想到齊寰那老東西苦苦謀劃這么多年的東西,竟然被他占了便宜。楊昊看著上官云齊說道,他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摸一摸上官云齊的臉,林暮言卻抱著上官云齊向后躲開。 我道長清真人定然不會真收一個五行靈根的徒弟,他是火系天靈根,又得了上古真龍的力量,怕是很快就要突破。楊昊摸了空,也不惱火,笑著對林暮言說道。 你也得到你想要的了。林暮言冷冷道。楊昊抿著艷紅的薄唇微微一笑,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齊寰就是那位已經進入渡劫期多年,將要渡劫的魔修。如今魔界式微,因為人界連年的戰(zhàn)爭才稍微好了些,但不足以支撐他渡劫。齊寰好不容易得知鐘鳴寺下鎮(zhèn)壓著龍鳳骸骨,這龍鳳骸骨是鐘鳴寺力量的源泉。 上古大戰(zhàn)后,一條真龍和一條鳳凰都被埋入魔界和人界的交界之處,一位早已飛升的高僧在上面建立了鐘鳴寺,以隔絕魔界和人界。 那杯鎮(zhèn)壓在地下的龍鳳經過佛法浸染,其力量被消耗不少,但剩下的十分精純,就連魔修也可以利用。因此齊寰召集魔修來鐘鳴寺偷襲,破壞鐘鳴寺護山大陣,虐殺僧人壓制佛修之力,想要奪取龍鳳精魄,借此飛升。 祁嫣借口道歉,幫助齊寰,也帶著自己的人來到這里。 本來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齊寰已經困住龍鳳,吸收了他們一部分的力量。卻沒想到林暮言和上官云齊途徑與此,竟然讓龍鳳擺脫他的束縛。師徒二人漁翁得利,齊寰被林暮言重創(chuàng),一直在暗處等待機會的楊昊螳螂捕蟬。 多年不見,長清真人變化頗大,原來長清真人的溫柔只留給了自己的徒弟啊。楊昊嘲弄道,特意咬重了徒弟兩個字。林暮言眼神愈發(fā)冰冷,他懷中抱著上官云齊,不欲與人發(fā)難。楊昊的眼睛在師徒二人身上逡巡,勾起嘴角。 既然已經來了,不如和我回魔界一敘,我想這次應當也不用我出來說明你們師徒無辜,畢竟你們救了鐘鳴寺,這等功德的人怎么可能會和魔修勾結呢?反正長清真人已經是大乘修士,應該不會怕我一個才合體期的魔修吧。 林暮言不理會他,抱著上官云齊,下去站在住持面前。住持已經落在地上,閉著雙眼送念佛經。今日被殺死的凡人和佛修都被生滅火焰焚燒殆盡,魔修灰飛煙滅,而人的靈魂最終解脫,投去輪回。住持感覺到林暮言過來,睜開眼睛看他,并不言語。 林暮言放下上官云齊在一邊,蹲下身,掌心貼著地面,木系靈氣從他掌中逸散,這被幾乎毀掉的古剎頓時被綠色填滿,柔和的木系靈氣修復了殘破的古剎,也使生者終于放松下來,天空降下甘霖,帶著鮮活的氣息,溫柔滴落到眾人身上。 住持周身籠罩著一層金光,將那雨水擋在外面。他仿佛此刻才想起自己曾經見過林暮言,他將自己手腕上的念珠取下來,套在上官云齊腕上。 多謝住持。林暮言將渾身火熱的徒弟抱起來,同楊昊一起離開。如今的修真界佛修勢力與道修相差甚遠,道修重攻擊術法,佛修要修心,并不推崇羅漢之道,因此不少修為不低的佛修攻擊力也不高。 不過,佛修比道修更容易飛升,也更加順應天道。 能坐上住持的位置,不僅要有實力,更要有一顆悲憫之心,所以林暮言知道,就算住持看清了之前發(fā)生的一切,也不會將這些說出來陷他們于不義。 魔尊,我真是受夠了這群廢物了。祁嫣帶著魔修大軍好不容易逃了回去,到安全的地方他們領了這次的報酬就都走了。有人看到齊寰死在楊昊手里,可是就連齊寰的親信也半點沒提復仇的事。 林暮言與楊昊來到魔界最外圍的一座城中,此城名為守心城,他們沒去首陽城。 祁嫣抱怨著魔修們的愚蠢,一進來就感覺到楊昊周身的威壓更甚,甚至讓她行走都有些困難。好在楊昊很快意識到自己無意間將威壓放出,便將其收了回去。 祁嫣向前,就看到躺在林暮言身邊的上官云齊。她突然收了聲音,低下頭去。 這位就是魔尊的人修朋友么? 第45章 守心城(五) 是。楊昊點點頭,笑意中充滿了揶揄,臉朝著林暮言,那話似乎也是和林暮言說。 那這位就是長清真人了,小女見過長清真人。小女一直聽聞長清真人英俊不凡,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區(qū)區(qū)幾句言語怎能將真人風姿描繪完全呢。祁嫣笑著說道,她穿得不多,然而進入這宮殿之后,身上就在發(fā)熱。 我本來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成功偷襲齊寰,多虧了真人來,那老頭子才被我抓住了破綻。楊昊不掩飾自己笑容中得意,林暮言卻絲毫不為他的話語所動,而是拿著毛巾裹著冰塊,貼在上官云齊額頭上。 祁嫣也發(fā)現(xiàn)林暮言好像完全沒有在聽她說話,就沒有繼續(xù)恭維下去,自己在楊昊下首坐下。楊昊嘲弄林暮言幾句,結果發(fā)現(xiàn)對方毫無反應,也失去了嘲笑他的興趣。 上官云齊一直沒有醒來,他渾身發(fā)熱,還在消化著火龍的力量。生滅也陷入沉睡,失去控制,在上官云齊的丹田之中燃燒,讓他身體持續(xù)發(fā)燙。金光憂心生滅的情況,想要出來看看生滅,奈何他們還在楊昊的地界,這宮殿之中布置了許多陣法,一旦有一絲風吹草動,都可能被楊昊發(fā)現(xiàn)。 九鳴在吸收鳳凰之力后,也一直在地宮之中修煉,至今都沒有一點動靜。 林暮言與上官云齊在守心城住下來,每日林暮言都照看著上官云齊,等待他醒來。其實若是他用靈力替上官云齊化解他所吸收的力量,上官云齊會提前醒過來,但林暮言莫名覺得沉睡中的徒弟更為可愛一些。 云齊。林暮言輕聲叫著上官云齊的名字,那聲音溫柔徹骨,要是上官云齊還醒著,或許還會覺得太過于rou麻。林暮言握住上官云齊的手,躺在他身邊。 半月后,楊昊實在無聊,便找林暮言出來過招。他吸收了那渡劫期魔修的力量,如今已經到了合體巔峰。方才獲得強大的力量,楊昊在魔界之中除了那幾個渡劫期的老頭子已經沒有對手,為了防范那幾位因為齊寰的死而對自己動手,楊昊便找來最近的人來練習,掌控力量。 林暮言手中握著扶桑寶劍,寶劍無鋒,劍身卻泛著金色光芒。楊昊見林暮言手中之劍不是凡品,也專注起來,與林暮言切磋。 魔界不是寸草不生之地,只是生長在這里的植物也多為暗色,從出生起受魔氣浸染,也是魔物的一種。林暮言不想使用這些植物,他能夠控制他們,但需要耗費更多的靈力,因此,他只是單純用劍法與楊昊切磋較量。 楊昊手中拿著他的巨斧,此時巨斧已經收縮為正常大小。斧頭乃是農夫耕作所用,近年來的起義軍倒是有不少用斧頭的。不過,楊昊手里的斧頭拿起來絲毫不讓人覺得蠢笨,也不會把他和農夫聯(lián)想到一起。 他們兩個正在酣戰(zhàn),祁嫣聽說林暮言和楊昊切磋去了,就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一些上次從無盡之海得來的玄冰。她后來才知道那日之所以那么熱是因為上官云齊的身體發(fā)熱,想來那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祁嫣特意在鏡子面前仔細看了自己從頭到腳哪里穿的不合適,頭發(fā)是不是有亂掉,臉上要不要涂一些胭脂。雖說這些凡物無助于她的美貌,但聽說不少男人都喜歡香粉的味道。 還有,既然他是正道修士,應當會比較喜歡保守端莊的女子吧,祁嫣想到這里,從空間里翻了半天,方才翻出一件以前一時興起買的凡間女人的衣服。 她將衣服勉強穿上,胸前兩團呼之欲出,越是束縛得緊,就越是惹人注意。好在祁嫣天生長了一張清純的臉,她對著鏡子蹙眉,顯得楚楚可憐,一時又笑起來,想來人修之中應該沒有她這么好看的女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