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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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師來保護你。云凌道,路書鳴把這句話聽進去了,他抓住云凌的手,像是抓著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云凌摸到他潮濕的手心,看著惶恐不安的徒弟,心智又被心魔完全侵蝕。 路書鳴從激動的情緒之中冷靜下來,握著云凌的手。秦蔓瑤已經(jīng)去了無盡之海,不知未來會如何。路書鳴此刻覺得自己仿佛也變得無依無靠起來,就只有云凌在身邊,不吝嗇給他一絲絲的溫暖。 預料中的上官云齊歸來并沒有馬上發(fā)生,然而顯然路書鳴的猜測并沒有錯誤。上官云齊怎么可能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手下才行。 聽說云凌真人的小徒弟就是出賣了沙家的人,還認賊作父,成了路家的兒子。 修真界的風言風語穿得也并不比人界慢,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路書鳴在五歲的時候,將自己家里的方位都告訴了仇家,又將自己父親的弱點也透露出去。 他為的只是仇家能夠留下他的命,果真,對方看他還是個孩子,便留下他,讓他做了自己的兒子。后來,路書鳴還被送到歸元宗,成為歸元宗長老云凌真人的弟子。 雖說他天賦好,人又聰明,可是害死自己父母家人的人,那么小就道德敗壞,到了師門怕也是個欺師滅祖的叛徒。 等到云凌終于找到路書鳴,問他到底發(fā)生什么的時候,路書鳴已經(jīng)懶得掩飾自己,承認這都是自己做過的事。不過因為那時他還小,被人哄著就把知道的說出來了,沒想到竟然真的會害死他的父母,他也后悔,可是如今他進了歸元宗,便要和凡塵往事斷絕,不好再插手。 路書鳴一臉無辜,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有所預謀的。上一世,他保住了父母,這一世,他為了能夠掩飾身份,便順其自然,讓沙家被滅門。 他對所謂的親生父母并沒有情義,在他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回到自己所在的現(xiàn)實,而只能活在這本書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放棄了一切。上一世他不過是覺得心有不甘,不甘心自己的家人就被那樣害死,所以才會救了他們。這一世,他為了另外的目的,自然也可以背叛他們。 本來他就不欠他們的不是么? 云凌對徒弟仍舊充滿憐惜,加上被心魔控制,便應允會為他將這事平息下來??上ВL言風語還沒過去的時候,上官云齊就回到歸元宗。 林暮言也不是傻子,那具所謂的尸體,不過是他的木劍所化,只是上官云齊的一個替身而已。如果九鳴和金光都在的時候上官云齊被魔修殺死,那么路書鳴早就不用為上官云齊不會死而發(fā)愁了。 上官云齊的歸來其實做了很多鋪墊,可是來的時候,路書鳴仍舊覺得十分驚訝。他看著和林暮言一同來的上官云齊,他們說要替云凌清理門戶。 害死父母家人之事,純屬子虛烏有,那時書鳴才是一個孩子而已。云凌道,林暮言剛剛見到完整回來的上官云齊,恨不得就讓他留在離峰不要出來。但對方已經(jīng)打到了眼前,自然也不能這么輕易地放過他們,因此林暮言來了。 路書鳴已經(jīng)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眼前也變得模糊起來。他覺得天旋地轉,只能靠著云凌勉強保持平衡。方才云凌為了安定他的心神,將彭澤送過來的那杯茶拿給他喝,他沒有嘗出什么不對來,彭澤竟然在茶里下毒? 那他想要毒的到底是誰? 路書鳴從云凌那里知道了彭澤對于云凌的心思,對于他這位師兄,他自認兩人是有情義在的,畢竟他算是從小帶大了自己??墒菦]想到,他竟然也是個喜歡男人的怪物。 云凌也發(fā)覺路書鳴的不對,讓他站在自己身后靠著自己,他拿出除真火爐外,威力最大的歸元宗代代相傳的法器,既然不能講道理,動手他也不會怕。林暮言再怎么樣也只是一個大乘修士而已,歸元宗千年傳承,難道還能沒有任何辦法? 可是當他想要發(fā)動法器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仿佛被什么阻擋住了,上官云齊和林暮言面前生出一道屏障,擋住他所有的攻擊。而有一絲熾熱從他身邊過去,襲向路書鳴。 云凌抱住路書鳴,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住生滅的偷襲。生滅渡劫期,云凌合體期,被生滅打上這么一下,云凌也面色蒼白,吐出一口血,幸虧他也是火系修士,身體內還有熾炎,不然這一下怕是要了他的命。 師父路書鳴看到艷紅的血,突然也心生不忍。云凌并未虧欠他任何,只不過是喜歡他而已。 云凌反擊,兩次攻擊打在金光所構建出的防御陣法之上,金光的氣息也不穩(wěn)起來。生滅回到上官云齊手上,扶桑寶劍穿過屏障,飛向路書鳴。 云凌仍舊用身體替他去擋,方才那是上官云齊的攻擊,現(xiàn)在是林暮言用出十成功力。云凌閉上眼睛,等待著預期的疼痛和死亡,然而他沒有感覺到,路書鳴已經(jīng)在他身后消失,不知所蹤??稍屏柽€沒有來得及慶幸,便發(fā)覺自己的手心里都是血。 師父,我一直都愛,愛著你,能為你死,太好了。彭澤笑著看著云凌的臉,伸出手想要摸摸他,卻無法觸碰。云凌忽然想起來,拿出幾粒丹藥,喂給彭澤,彭澤的血漸漸止住,可是氣息越來越微弱。 他已經(jīng)走了,你們便到此為止吧。云凌剛說出一句,就氣息不穩(wěn)地咳起來。他方才被生滅重傷后,其實吞了一顆丹藥,才勉強維持,此時丹藥的效力過去,他也不比氣若游絲的彭澤好多少。 林暮言用靈氣感應歸元宗中所有植物,果然未曾發(fā)現(xiàn)路書鳴的蹤跡。他本來還想要為云凌真人療傷,可是想起他們合謀想要害死上官云齊,就打消了自己的念頭,反正云凌是煉丹師,他應當能夠救自己。 上官云齊和林暮言乘著扶桑寶劍回到離峰,剛落下來,上官云齊就退后一步,避過了林暮言的攻擊。他同時一道火墻隔在兩人中間,卻被背后的藤蔓偷襲,纏住了他的身體。趁著這個時間,林暮言破開火墻,伸手去取上官云齊額頭上那顆金珠。上官云齊用火靠近藤蔓,藤蔓便收了回去,他脫身到一邊,盡量不和林暮言接觸。 林暮言收起扶桑寶劍,上官云齊取下額上金珠,將其化作一條金色長線。金光,九鳴,梧桐三人在一旁站著,看著師徒兩個爭斗,就生滅要幫著上官云齊,別人休息的時候總是他在打架。 你覺得誰能贏?梧桐小聲問九鳴,九鳴仔仔細細地看著,發(fā)覺似乎情況變了。以前都是上官云齊忌憚林暮言,這回變成林暮言忌憚上官云齊,對方出手越是凌厲,那么自己就越是要躲開,省得控制不住不能收拾。 有趣。金光笑道,盡量忽略了生滅的抱怨,一心一意地看著他們爭斗。這場景實在是太有趣了,大不了就是回去被生滅多說幾句,被打幾下。 上官云齊修為和林暮言差距終于不再那么懸殊,出手也有底氣,反而林暮言開始避讓,節(jié)節(jié)敗退,最終竟然真的被上官云齊擒住,用那細線將他綁起來。 師尊,這回我不出去了,我們就在離峰。上官云齊看著被束縛起來的林暮言,終于松了一口氣。 第60章 除名(一) 云凌長老和長敏失蹤,怕是云凌長老知道自己維護那逆徒,才帶著長敏離開,無顏再做掌門。經(jīng)由眾長老商議,暫時由澤峰的云微長老暫代掌門之位。妖修已經(jīng)退回到無盡之海,我們安排人去和妖修談判。如今宗門急需整頓,以后的決策都要由眾長老一致通過才可執(zhí)行。 云凌在的時候,歸元宗的運行仍舊井然有序,包括對陣妖修,除了云淵真人之前的安排,云凌也做了許多努力,除了為路書鳴算計上官云齊,其他時間他都忙碌于處理宗門事務。 而如今新的代掌門出現(xiàn),便一舉否定了云凌的所有努力,將云凌歸為收了逆徒,背叛宗門的叛徒,他走的時候竟然還帶走了真火爐。因此歸元宗發(fā)出懸賞令,見到云凌格殺勿論,若是有人能夠將真火爐帶回來,必有重謝。 妖修在和人修又交鋒幾場后,在妖修的后續(xù)補充還十分充足的情況下,他們竟然又退回到了無盡之海上。這令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而在此之后,衍離竟然還傳信說愿意和人修談判,這更是讓修士們懷疑。 人修到此損耗不多,有十余位修士傷勢較重,一個修士不幸身亡,并不是上官云齊。可是他們接觸了妖修,被妖修影響氣運只是早晚的問題。如今聽說妖修要談判,竟然覺得不甘心。既然自己都活不好,更難以飛升,那不如以此殘軀,除掉所有妖修。 長筠真人寫信要你回去。歸元宗領隊的長老單獨找來秦蔓瑤,把她師父寫的信給她看。秦蔓瑤低頭看著信,幾次都要哭出來。她這次偷偷跑出來,不只是師父,其他的師叔還是師弟師妹們都惦記著她,還有幾個師妹要來找她。師祖也出關了,為了她重新參與到宗門的決策之中。 真人,我不會回去。這次和妖修談判讓我去吧,我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秦蔓瑤說道,她如今接觸了妖修,可是對于妖修的了解還不夠深入。她想要見見妖皇,詢問他一些事情,談判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師父那里我就不回信了,不然她更加擔心。來都來了,要是有錯,那大錯早已經(jīng)鑄成,我還是留下來,等到和妖修談妥,我再回去。秦蔓瑤十分堅定,她聽說上官云齊沒死之后,更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塊大石頭。 沒人能夠改變秦蔓瑤的決定,而此時上官云齊還在離峰上,和自家?guī)煾笡]羞沒臊地廝混。 上官云齊靠在床頭,林暮言坐他身邊看著他,越看便越喜歡,越想把徒弟攥在手心里,不讓他出去。林暮言的手腳都被那根由金光本體化成的絲線纏住,這絲線不會傷到他,也不會限制他的動作,卻能夠將他限制在這個房間里。 你不累么?上官云齊瞇著眼睛不想睜開,感覺林暮言濡濕的唇貼在自己臉上,笑著問。林暮言聞言又親了一下,搖搖頭。 怎么會累。他說道,看著上官云齊的目光更加迷戀。徒弟上輩子跟著通天魔尊,吃了許多苦,這輩子,他會永遠將他護在身后。 之前上官云齊假死,不過是想要脫身,去調查一番路書鳴,或許就有什么把柄能被他抓住呢,好歹算是師出有名,他也沒想到路書鳴會給他那樣的驚喜。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留下信,告訴林暮言自己想要做什么,否則那個陣法根本困不住林暮言多久,他早就會去找自己了。 如今上官云齊還差一步就能到渡劫期,對上林暮言也有了底氣。不管是師徒還是戀人之間,如果猜疑太多,不如坦誠一些,說出自己的想法,林暮言并不是完全不能溝通交流,只是很難溝通交流。 枕邊風還是有用的。 我累啊,我還要修煉呢。上官云齊說道,他在下面勾住林暮言的手指。 等到我渡劫后,我們兩個一個飛升好么,暮言。我不想做留下來的那個人,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忘不了你,就像你忘不了我。 林暮言抽回手指,臉色陰沉起來,片刻之后又恢復常態(tài),直直地看著上官云齊,眼中盡是迷茫。他何嘗不想和上官云齊一起飛升,飛升仙界后是不是就能擺脫這么多的桎梏?可是當時他已經(jīng)那樣說了,他已經(jīng)放棄了飛升的機會。 現(xiàn)在上官云齊都快要渡劫,他們所剩下的時間還有多久?林暮言甚至想要將那顆能讓人心魔的扶桑子實給上官云齊吃下去,那么他們就能在這短暫的生命中永不分離。 上官云齊看到師父脆弱的神情,伸手抱住他,兩人的呼吸在一處,過了許久上官云齊才開口問道。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還是不信任我么,師父,暮言,我是你養(yǎng)大的,你難道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是什么樣的么?上官云齊其實不愿意用語言去表達自己的愛意,他更愿意用行動,當然行動的時候,情至濃處,他也會忍不住表達自己的愛意。 但是如今缺乏安全感又對他有著強烈占有欲,嫉妒他身邊所有人的林暮言,恰巧需要他多說,多對他說自己的喜歡,才能讓他稍微安心一點。 多么麻煩,可是又多么可愛。 林暮言還是沒有選擇將真相告訴上官云齊,或許到時他可以讓上官云齊忘記這段記憶,就像是他曾經(jīng)做過的一樣。在他漫長的人生中,會有更多的人,可能會有他更加喜歡的人出現(xiàn)。 想到這里,林暮言就更不想放手了。 師徒兩個白日宣yin,傍晚時分,上官云齊披著一件外衫靠在塌上在外面坐著,他收到秦蔓瑤的信,詢問他路書鳴是不是真的失蹤了,那現(xiàn)在有他的消息么?她知道了路書鳴對上官云齊有敵意,甚至害他之后,能夠理解上官云齊的做法。但是,畢竟路書鳴對她并無半點虧欠,她放心不下,還是問了一句。 云凌真人,長敏真人和路書鳴都失蹤了,現(xiàn)在并沒有他們的蹤跡,長老們也派人在尋找,一直沒有消息。上官云齊如實回信,不帶著一絲情緒。他不可能原諒路書鳴,他糾纏了自己兩世,不知道有何仇怨非要針對自己。但是要說他恨路書鳴,他也沒有恨意,大概是因為他本來就不值得自己去恨。 無盡之海上的風浪仍舊不減,呼嘯的狂風吹起海上的波濤,秦蔓瑤看著海面,想起那個笑容溫和,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的男人,心情復雜。既然他已經(jīng)走了,那就別再回來了吧,自己去找一個地方活下去。 妖修和人修的談判還未敲定,兩邊都需要一些時間想一想自己要提出什么樣的條件,特別是人修。妖界乃是妖皇的一言堂,人界卻是有眾多宗門,在同患難的時候他們能夠合作,但是到了這時候,大家的利益訴求不同,難免發(fā)生沖突。 秦蔓瑤也不管他們如何爭吵,自己還是安心修煉。這一次遇到妖修的壞處還沒顯現(xiàn)出來,頭一次參加這樣的戰(zhàn)斗的好處先顯現(xiàn)出來。秦蔓瑤的修為有所提升,也快要突破一個小境界了。 在她閉關突破之時,魔宮那里,楊昊,柳夢溪,祁嫣三人坐在一起,在爭論著。 說起來也可笑,真正在爭論的只有祁嫣一個,楊昊只是偶爾發(fā)言,柳夢溪生了一張美艷絕倫的臉,性格卻是個木頭,就剩下祁嫣脾氣火爆?;蛟S她越來越像當年的那個女魔尊。 妖族已經(jīng)和人修談判了,那妖皇的信魔尊你不也看了,他們也不想和魔修再聯(lián)手。魔修和人修一樣,連和妖修接觸都不行,在他看來應該也是沒有利用價值的吧。祁嫣回來之后沒有受到楊昊責備,鳳凰出世本來就是意料之外的事,如果當時去的是他,他可能也會做出錯誤的決定。 不如趁著人修和妖修爭斗,無暇顧及魔界,將魔界好好整頓一番。這么多年來,魔修都是什么樣,大家都知道,如果再這么內斗下去,早晚魔界也會死在人修的手里,成為他們的一部分。柳夢溪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他和祁嫣本質的想法一樣,實在是看不慣如今的魔修。 談何容易,不少人都盯著這魔宮,想要進來坐一坐我的位子呢。楊昊搖頭苦笑,那你們先回去想想要如何才能整頓好這群人,雖說我也看不起人修,可是人家在關鍵的時候能夠拋開成見聯(lián)合起來,這群魔修啊,不趁著這時候捅仇人一刀就不叫魔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