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大冬天的老頭兒,跑得臉紅脖子粗,氣喘吁吁的,來不及等小太監(jiān)進(jìn)來通報,就跑了過來,“圣上,臣聽說余大人回來了……” 余隱嘴角抽了抽,弱弱地伸手拉了一下旁邊的勇南王:“王爺,臣在這兒。” 勇南王:“……” 皇帝差點(diǎn)笑噴了。 余隱變化之大,勇南王一時盯著他看了好一會,那夸張的模樣,生怕眼前這個人胡弄他似的…… 余隱輕咳了兩聲,“世子讓臣給您捎了東西,本來想今日給您送過去,不料剛回來,就被圣上叫進(jìn)宮了,所以,還沒來得及安排,您就找來了?!?/br> 勇南王早就打聽好了,余隱這幾日回來。 天天命人在城門口等著。 今日終于來報說余隱回來了,他緊趕慢趕,到了余家,余隱被呂公公接進(jìn)宮了。 他又急吼吼地趕過來。 雙方一見面,愣是沒認(rèn)出他日思夜想的余隱來。 勇南王盯著余隱看了大半天,突然眼淚啪啪地往下落了起來。 余隱一驚,扭頭向皇帝求助,皇帝也是一臉莫名。 突然,勇南王一把拉住他哭道:“余大人,您離京前,是那么胖墩墩的一個人兒,結(jié)果,在外待了不足四年,就瘦得脫相了,我們宗慶臨走時,比您身材是差遠(yuǎn)了,這幾年過去了,他是不是已經(jīng)瘦成人干了!” 大殿里充斥著勇南王的嗚嗚的哭嚎聲。 余隱也不知道怎么勸,還是皇帝拍著桌子道:“行了,皇叔,吃飯沒,要是沒吃,一起吧,余隱剛好把那邊的情況跟您說一說。” 勇南王立馬住了聲,抬頭淚眼汪汪地看向余隱,“大人,多與本王說說我家宗慶的事,孩子長這么大,還沒離開過本王的身邊?!?/br> 余隱在折子里寫了個大概,同時還遞上了一份自己繪制的地圖,上面標(biāo)注的東西都清清楚楚,皇帝一眼就能看出個大概來。 于是,就跟勇南王講起了楚宗慶的事兒。 楚宗慶自打到了濱海,就跟衛(wèi)五去了營地,因為他們組建的是水軍,營地就在離海邊不遠(yuǎn)的地方,每天除了訓(xùn)練游泳之外,還有劃船,水上對練等等。 講到出海遇到海盜,呂公公聽給他們捏了一把汗,他們的水軍說實話,也才組建沒多久,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都沒有。 直接到海上跟人干了起來。 最后還誤打誤撞的給贏了。 皇帝若有所思道:“看來宗慶這個小霸王也不是一無是處?!?/br> 余隱笑道:“世子這人看著虎,事實上辦起正事來,確實有兩下子,孩子嘛只要好好引導(dǎo),肯定錯不了。” 皇帝一聽這話,拿花生米就砸他,“要點(diǎn)臉行不行,是說你引導(dǎo)的好了?” 余隱窘。 怎么什么事都能找上碴?。?/br> 在兩人聊天時,勇南王突然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一問,才知道是余隱說禿嚕了嘴,把楚宗慶受傷這事給提了一下,他老人家當(dāng)場就受不了這刺激了,抖得連筷子都拿不住,還是呂公公上前給他順了幾口氣才好。 余隱被他這心理素質(zhì)給驚得一愣一愣的。 后來只撿有趣的說。 勇南王聽完,擰著眉道:“本王給他送去的兩個女子,他可用過了?” 余隱老臉一紅,“這個臣就不知了。” 楚宗慶當(dāng)場就把兩人打發(fā)到給他定的那個宅子里去了,還命令,不誰在他面前晃,否則全給賣到勾欄里去。 勇南王道:“余大人,你也別覺得本王管得寬,他父母去的早,家里就他一根獨(dú)苗,如今也有二十來歲了,再不成親傳宗接代,那可怎么成?!?/br> 余隱點(diǎn)頭如搗蒜:“是是是,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嘛!” 皇帝道:“皇叔別急,待那邊事情穩(wěn)定了,就招他回來,今年選秀的時候,給他選兩個好的,讓您早點(diǎn)抱上重孫子?!?/br> 勇南王喜歡聽這個,樂哈哈道:“多謝圣上,多謝圣上,這事就要圣上費(fèi)心了。” 勇南王走后,余隱才跟皇帝仔細(xì)說了下那邊的情況。 出??隙ㄙ嵉枚?,不過今年不去了。 一是一艘戰(zhàn)船不行,二是倭寇這個隱患不除,心里不安。 現(xiàn)在濱海強(qiáng)大了,他們不敢再來搶,便跑去旁的沿海城市搶,這絕對不行,所以,目前來說打倭寇才是重中之重。 皇帝道:“如果今年去打,能有幾成把握?” 余隱沒想到,他比自己還心急,默了一會道:“在海上交過兩次手,不外乎咱們運(yùn)氣好,或者說,他們在海上的并不是什么重要人員,只是想拖住咱們,而后上岸去搶東西?!?/br> “或者說,他們是想兵分兩路,一是試探一下咱們的水軍如何,二是試探一下咱們的船隊,所以,臣想咱們只要軍隊強(qiáng)大起來,力量上上去,他們怕是不敢來搶了,就算是到海上,也得繞著咱們走?!?/br> 皇帝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讓所有城市都把水軍建起來。” “不,臣的意思,除了水軍,咱們每個城市都需要戰(zhàn)船,需要厲害的武器,更需要強(qiáng)大的將領(lǐng)?!?/br> 這是一個良性循環(huán)。 但是這里面,最難的就是能帶領(lǐng)大家打仗的將領(lǐng)。 水軍好訓(xùn)練,戰(zhàn)船也不難辦,然而,將軍卻難求呀…… 皇帝敲著桌子不語。 余隱也不好再說,講真他的要求實在是有點(diǎn)兒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