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jì)刹睾?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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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蠶剛剛被林大夫拔掉了身上的長針,這廂正坐在桌邊乖乖喝著碗里的湯藥,一口湯藥還未咽下去,面前的大門突然就被推開了。 左邊的是何叔,右邊的是榮安縣主,那中間的是……姜雪蠶把湯藥咽下去,摩挲著碗沿努力想著。 想不起來,她怯怯地抬起頭,那位夫人臉色不太好,一定是覺得自己沒有禮數(shù)。 都怪她記性不好,這會(huì)子完全想不起來這位夫人如何稱呼。 她放下手中的藥碗站起身,剛想著福身行禮,那婦人便走到她面前與她面對面。 何叔捂著臉,心想太子殿下回來一定不會(huì)輕易饒過他。 榮安卻搖著團(tuán)扇倚在門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夫人……”被人如此直勾勾盯著,姜雪蠶有些緊張,小手捏緊了裙角。 “我兒子眼光可真好。” 皇后娘娘一語驚人,在場人全愣住了。 尤其榮安,手里的團(tuán)扇也被驚得險(xiǎn)些掉落在地。 “這么個(gè)美人兒”,皇后伸出手捏了捏姜雪蠶白/嫩的小臉,“寒之啊寒之,你可真是艷福不淺。” 姜雪蠶也愣在原地,任皇后捏著臉蛋,腦子里還在消化,眼前這位便是夫君的母親。 她還記著呢,夫君說過他隨母姓,那眼前這位應(yīng)該就是宋夫人了。 “宋夫人好?!彼蟠蠓椒叫辛藗€(gè)禮。 “宋夫人?”皇后松開手,心下疑惑,這寒之不會(huì)還未與眼前的女子表明過身份吧? 她這會(huì)子靜下了心,又仔細(xì)端詳了一番眼前這個(gè)可人的姑娘,螓首蛾眉,云鬟霧鬢,怎么看都是個(gè)美人,她這顆懸了多年的心終于得以落地。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她溫聲問。 “回宋夫人,我叫姜……” 姜雪蠶話未說完,便被何叔一句“主子回來啦”給打斷了。 何叔刻意忽視著眾人的目光,趕忙把他家太子殿下迎了進(jìn)來。 宋寒之心里早有預(yù)感,他那個(gè)舅舅向來是個(gè)兜不住話的,作出的承諾根本不可當(dāng)真。 霍旭說“一定不會(huì)將你金屋藏嬌的事說出去”,那便一定是說出去了。 “夫君回來啦?”姜雪蠶笑著喚他。 皇后回過頭,嘴角也帶著笑,別有深意地瞅著宋寒之。 處于目光中央的宋寒之倒神色自若,走過去扶住皇后的肩膀,眼神示意她出去詳談。 皇后笑了笑,隨他去了門外。 屋子便只剩下了姜雪蠶和榮安縣主,還有個(gè)抹著額頭汗珠的何叔。 “姜雪蠶,你到底給寒之哥哥下了什么迷魂/藥,他為何還未將你趕出去?”榮安蹙著眉頭怒罵道。 “沒有沒有,夫君他不喝藥,是我在喝”,姜雪蠶端起桌上空空如也的藥碗遞到榮安面前,“很苦的。” 榮安冷哼一聲,搖著團(tuán)扇憤憤離去。 姜雪蠶又看向何叔,何叔只回給她一個(gè)客客氣氣的微笑,也出了門去干自己的活計(jì)。 果真,伴君如伴虎啊。 * 后院弈臺(tái)。 “寒之,你瞞得母后好苦啊,不回東宮,原來是在宮外藏了個(gè)美人?!被屎筚┬Φ馈?/br> “請母后不要怪罪她,都是寒之一廂情愿,自作主張將她留下的?!彼魏笆肿髦?。 “行了行了”,皇后揮了揮手,笑意更深,“霍旭和榮安都說過這事,我本來還不信,如今算是信了,只不過瞧這情況,你似乎并未與那姑娘表明身份?” 宋寒之搖了搖頭:“其實(shí)也算是陰差陽錯(cuò),兒臣……私心太重?!?/br> 說到這,皇后臉色才變了變,低聲問:“聽榮安說,那姑娘是丞相家的小女兒?” “是?!彼魏c(diǎn)頭應(yīng)答。 “丞相一向與你不和,你此番,怕是道阻且長。”皇后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宋寒之低下頭,不置可否。 “不過也不必太擔(dān)憂,這姑娘是個(gè)庶出的女兒,丞相府庶女嫁到東宮,是高攀了。”皇后安慰他。 “不”,宋寒之抬起頭,目光堅(jiān)定,“兒臣身畔的那個(gè)位子,只有她能坐?!?/br> 皇后倒從沒想過她兒子竟是這般深情之人,那姑娘她也見過了,模樣標(biāo)致可人,她見了都甚是喜愛。 “你若決定了,便去吧,母后也希望你以后的帝王之路,有個(gè)人能陪在你身邊,兩個(gè)人一起走,總不會(huì)太孤獨(dú)?!?/br> “多謝母后?!彼魏雌鹱旖牵闹懈屑つ负蟮睦斫夂统扇?。 “不過”,皇后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總是瞞著人家姑娘,還有丞相那邊,天天嚷嚷著要尋女兒呢?!?/br> 宋寒之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忽地想起另一件事:“母后,聽舅舅說,父皇近日龍?bào)w欠安?!?/br> 提及此事,皇后臉上的笑意才暗淡下來,語氣也有幾分低落:“是啊,過些日子你回東宮住幾天吧,也好看看你父皇?!?/br> 宋寒之垂下眸子,低聲答了聲“好”。 * 宋寒之送皇后一行人離開,才滿腹心事地帶著答應(yīng)獎(jiǎng)給姜雪蠶的手信去了客房。 還未進(jìn)門,他便看見那人兒正坐在八仙桌旁,雙手托著腮,看似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抿了抿唇,故意把手里的東西用寬大的袖子掩住,邁進(jìn)門內(nèi)緩步走到她身邊。 “夫君?”直至寬大衣袖帶起的涼風(fēng)拂至她臉蛋上,姜雪蠶才收起心事抬起頭,發(fā)現(xiàn)宋寒之正站在她旁邊。 “今日有沒有乖乖喝藥?”他問。 姜雪蠶點(diǎn)頭如搗蒜,神色認(rèn)真:“有的,林大夫施針時(shí)我也乖乖的,沒哭也沒鬧,綠柳jiejie可以證明?!?/br> 宋寒之輕笑著坐在她身邊,夸贊道:“今日也很乖?!?/br> 姜雪蠶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瞅著他,滿懷期待地等著他接下來的獎(jiǎng)勵(lì)。 可宋寒之卻裝作一副惋惜懊惱的模樣:“怎么辦,今日東市未開,我撲了個(gè)空?!?/br> 第9章 循循善誘 “夫君去哪我就去哪。”…… 宋寒之以為眼前的小姑娘聽到這消息會(huì)哭、會(huì)鬧,可她都沒有,反而還露出一個(gè)甜甜的笑容。 “沒關(guān)系的,今日東市未開,夫君趕場撲了個(gè)空,心情一定很糟糕,夫君要開心點(diǎn)?!?/br> 可她略微發(fā)紅的眼眶卻暴露了一切。 宋寒之終究還是看不得她這副模樣,將袖子里的東西拿出來擺在了她面前。 “想逗逗你的?!彼蛄嗣虼?,語氣不復(fù)平日那般不近人情的清冷,多了幾分溫柔,還帶了點(diǎn)不易察覺的小委屈。 姜雪蠶的目光被手邊那類似小宮殿的物什吸引,伸出嫩蔥似的食指戳了戳,又伏下/身子仔細(xì)觀察了一番,卻怎么也瞧不出其中玄機(jī)。 “夫君,這是皇宮嗎?真漂亮?!彼难劾镉种匦掠辛斯饷?,緊緊盯著那座小巧玲瓏的宮殿,嘴角也跟著揚(yáng)起弧度。 紅墻黃瓦,雕梁畫棟,那殿上四角也高高翹起,各盤旋著一條小巧的金龍,窗外陽光照進(jìn)來,仿佛給精致光滑的琉璃瓦也鍍上了一層金色。 “喜歡嗎?”宋寒之問。 姜雪蠶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個(gè)地方叫東宮,是太子的居所。”宋寒之聲線溫柔,目光沒有看向那座小巧精致的宮殿,而是看向身旁笑靨如花的嬌俏女子。 姜雪蠶沉浸在眼前華美輝煌的景色里,此刻她若回過頭,便恰好能撞上那雙含情的鳳眼。 “夫君,這幾座亭臺(tái)也好漂亮,而且我怎么覺得……有點(diǎn)眼熟,一定是我記性不好,又忘了什么事?!苯┬Q托著腮小聲咕噥著。 宋寒之嘴角輕勾,伸出長指指向其中一座亭臺(tái),薄唇輕啟:“這座亭臺(tái)名星桓。” “那這座呢?”姜雪蠶也伸出指頭指了指另外一座亭臺(tái)。 “這叫攔月。” 姜雪蠶了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又被這座宮殿里其它的建筑吸引,咬了咬水潤的櫻唇,扭過頭向旁邊的宋寒之投去求助的目光。 于是一只大手便這樣順理成章地覆在她那只小手之上,帶她一一撫過那些小巧玲瓏的建筑,又將那些建筑的名字一一耐心地告訴她。 最后一座建筑認(rèn)完,見身畔女子的小臉也有些微紅,像上了一層胭脂,宋寒之這才笑著將手松開。 他摩挲了兩下手指,掌心已然出了一層薄汗,可他卻依然攥緊了拳頭,妄圖留下掌心那份不屬于他的溫?zé)帷?/br> 眼簾輕抬,他瞥見那女子白凈的手背上也有薄薄一層汗?jié)n,嘴角的弧度又不知不覺大了些許。 “夫君,你去過東宮嗎?為何對這些亭臺(tái)樓閣如數(shù)家珍?” 眼前的人兒突然揚(yáng)起小臉問他,倒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去過,很小的時(shí)候”,他輕聲回了句,又轉(zhuǎn)而將問題拋給她,“你想去嗎?” 姜雪蠶垂下腦袋,又盯著這所小巧的宮殿看了許久,最后語氣低落地說了句:“可是爹爹說過,皇宮里的女人日子都很不好過的,得熬成老姑娘才能出宮?!?/br> 宋寒之目光微動(dòng),濃密的眼睫輕垂,在眼下落下一片陰影。 “不過,以后我嫁給了夫君,夫君去哪我就去哪。”她重新抬起頭,眼睛又彎成了月牙,眼角的淚痣也隨著笑容微微搖曳。 宋寒之眼睫輕顫了兩下,嘴角的弧度又重新勾起,捏了捏手心,還是忍不住抬手撫上她眼角淚痣。 “爹爹老說這顆痣位置生得不好,說是會(huì)命里多苦難,將來日子會(huì)不好過。”姜雪蠶向他解釋著,卻依舊眉眼彎彎,似乎并沒有受這話所擾。 宋寒之盯著那痣看了好一會(huì),末了,又用大拇指輕輕撫了撫她白凈的臉蛋,溫聲道:“不會(huì)的,我們將來會(huì)很好。” 眼前的人兒笑意更深,眼底倒映的全是他。 * 一家歡喜一家愁,正值午時(shí),丞相府一家人卻人人繃著個(gè)臉圍坐在紫檀圓桌旁,旁邊的丫鬟小廝也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給主子們布著菜。? “老爺,來,嘗嘗這個(gè)?!贝蠓蛉瞬艹茒A起一筷子脆筍放進(jìn)丞相碗里,又眼神示意旁邊的女兒見機(jī)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