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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子?jì)刹睾?第37節(jié)

    “我也想嘗嘗?!?/br>
    “可是……”宋寒之這話打斷了她的思緒,可惜,還未等她回過神來,自己的手腕便被眼前人握在了掌心。

    她有點(diǎn)分不清,究竟是她的手腕guntang還是夫君的掌心溫暖,總之,灼人的溫度令她有些不自在,更奇怪的是,她明明不喜歡這樣的溫度,卻還是乖乖任夫君握著手腕,不想遠(yuǎn)離,也不想掙脫。

    但下一刻她就不這么想了。

    兩瓣熟悉的溫軟倏地落在了她掌心,也是在這個(gè)時(shí)候,她眼睫輕顫,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抬起垂了多時(shí)的腦袋,她沒有如愿地對(duì)上眼前人的目光,卻收獲了新的溫涼觸感,掌心處一片酥麻,她下意識(shí)想要合上掌心,卻被眼前人輕撫著指頭又舒展開來些許。

    “糖真的很甜?!卑肷?,他才抬起眸子,唇齒間皆是一片晶瑩,眸光比方才更加晦暗,配上白凈的額頭和細(xì)窄筆直的鼻梁,此刻更像是一塊無瑕美玉,蠱惑人心的那種。

    如果說平時(shí)的他是一塊冷玉,現(xiàn)在的他則是一塊“妖玉”,誘得眼前人只得對(duì)他言聽計(jì)從。

    “想嘗嘗嗎?”他問。?

    如他所料,眼前人乖乖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溫柔地笑了笑,終于放開了那只被他禁錮多時(shí)的手腕,轉(zhuǎn)而握成拳,伸出食指挑起了小姑娘精致的下巴,這回兩人的目光算是乖乖交織了。

    小姑娘未經(jīng)人事,依著本能才勉強(qiáng)在這片目光中尋到了些什么別的東西,可惜,還未等她真正反應(yīng)過來,方才掌心那兩瓣溫軟就依樣畫葫蘆地覆在了她唇上。

    輾轉(zhuǎn)廝磨,一往情深。

    不止如此,方才那片陌生的溫涼也隨之闖入,敲擊她的貝齒,輕抵她的舌尖,奇怪的是,唇齒所即之處分明都泛著涼意,可她卻依舊覺得guntang。

    手腕、手心,連帶著臉蛋,都變得灼熱guntang。

    不過慢慢地,她似乎嘗到了那股來自掌心糖水的甜味。

    爹爹給的糖是真的很甜。

    可是這甜意越是深陷,她越是覺得難以呼吸,吐息之間也帶著熱氣。

    終于,隨著甜意在唇齒間消失,她方能松一口氣,可是,唇上那片溫?zé)嵊|感卻依舊在。

    她睜開氤氳著水汽的雙眼,卻恰巧對(duì)上身前人繾綣又同樣朦朧的目光,可她卻覺得,眼前人的目光里,分明透著幾分狡黠,還有些愉悅。

    瞧著瞧著,她眼角又莫名多出兩滴晶瑩來。

    眼前人似乎也嚇壞了,匆忙收回了那兩瓣溫?zé)?,如往常那般雙手捧起她的小臉,只是這回,神色里多了幾分無措。

    他幾番欲言又止,唇齒間除了原本的那片晶瑩,還沾了幾抹惹眼的艷紅。

    今日出嫁,喜婆挑了好久才挑中這個(gè)顏色,又悉心地給新娘子覆在唇上。

    這會(huì)兒新娘子唇上卻只剩了極淺淡的顏色,還泛著點(diǎn)眼熟的晶瑩。

    “夫君……還未飲酒?!边^了好一會(huì)兒,她才顫著眼睫說了句話,只是聲音比往常卻沙啞許多。

    “夫君今日不飲酒?!彼魏詾樾纳先擞X得他要像民間娶親那樣隨賓客宴飲,下意識(shí)回了她一句“不飲酒”。

    誰知眼前人聽后,竟搖了搖頭,眉目間終于有了笑意,指了指不遠(yuǎn)處桌上晾了多時(shí)的白玉酒壺,小聲道:“合巹酒,夫君也不喝嗎?”

    宋寒之這才從眼前這片誘人的風(fēng)景中回過神來,目色也清明些許,順著那白凈細(xì)長(zhǎng)的指尖扭頭看過去,終于瞧見了桌上那被忽略多時(shí)的白玉酒壺,以及旁邊那兩個(gè)小酒杯。

    “這個(gè)得喝?!彼傅匦α诵?,轉(zhuǎn)身去倒了兩杯酒回來,把其中一杯遞給了眼前人。

    正當(dāng)他抬臂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時(shí),一只guntang的小手卻突然抓住他的衣袖,一聲不吭地將兩人的手臂纏繞在一塊,最后才悶悶地出聲:“喜婆說,得這樣喝?!?/br>
    “好,聽喜婆的?!彼魏旖禽p勾,垂眸瞧著那截白凈的藕臂,往日清冷低沉的聲音在此刻喑啞又勾人。

    聽了這話,姜雪蠶才面露笑意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酒還未下肚,腮邊卻已掛上了酡紅。

    待兩人雙雙將合巹酒飲盡,外頭卻突然雷聲大作,細(xì)密的雨滴落到房檐上,又順著房檐打在窗上。

    “夫君……”

    宋寒之剛將酒杯放回原處,回來時(shí)突然被榻上的人兒?jiǎn)玖艘宦?,他聽得出,那顫抖的聲音里含著恐懼和?dān)憂。

    他想起之前在草船里,眼前人后腦處受了傷,她也是這般無助,不停小聲喊著疼。

    當(dāng)時(shí)他很害怕,他一生都沒有怕過什么,可就在那之后的幾天,他連睡夢(mèng)都不安穩(wěn),所念所想都是她。

    “別怕?!毕氲酱颂帲魏哪抗饫镆灿辛藥追謸?dān)憂,大步走上前去坐在她身邊,緊緊將她摟入懷中。

    過了一會(huì),雨聲不減,雷聲卻已停止,懷中人也漸漸不再顫抖,慢慢抬起了小臉。

    龍鳳雙燭燃了一半,再加上外頭風(fēng)雨交加,屋內(nèi)比方才更加昏暗,宋寒之垂下眸子,依舊能看清眼前人白凈透著些紅的小臉、濃密的眼睫以及泛著晶瑩的櫻唇。

    再湊近些,還能看清她眼角那顆蠱人的淚痣。

    眼見著他那同樣泛著晶瑩的唇珠便要觸到她挺翹的鼻尖,他卻忽然覺得衣襟收緊了許多,垂下眸子才發(fā)現(xiàn),原本有一只白凈的小手在無意識(shí)中抓住了他的衣襟。

    他輕笑一聲,抓住了那只小手,與其十指相扣,趁著眼前人愣怔的功夫吻上那兩瓣櫻唇。

    意識(shí)模糊間,姜雪蠶隱約聽見一句——

    “這衣扣不好解,我來教你。”

    緊接著她便又陷入一片無意識(shí)之海,只覺渾身都軟了力氣,兩片溫軟于她的唇齒間、脖頸處游走,最后停留在哪處,引得她戰(zhàn)栗許久。

    外頭雨聲是停了還是暫歇,她都不知道,床幔落下,燭火搖曳,她只瞧得見床幔上兩道險(xiǎn)些重疊的身影。

    只瞧見了那一眼,她便紅了臉,下一刻,又被帶著探進(jìn)某處深淵,一去不復(fù)返。

    最后龍鳳雙燭燃盡,周遭徹底陷入了黑暗,她再也瞧不見那兩道影子,眼皮輕闔,原本緊緊抓著床幔的手也松了力氣,陷入深眠,連耳畔處那幾聲輕喃都拋在了腦后。

    *

    這夜她睡得很是安穩(wěn),連做了幾個(gè)美夢(mèng),最后夢(mèng)醒時(shí),沒有如往常一般聽到嘹亮的雞鳴,仔細(xì)回憶才想起,如今她已經(jīng)不在丞相府了。

    她已經(jīng)嫁給了夫君,就在昨日。

    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妄圖抬起眼皮卻又懶懶地放棄,她覺得今日比往日困倦很多,手指動(dòng)了動(dòng),剛好觸到一片輕軟——是床幔。

    也就在這一刻,她突然想起昨日燭火下,床幔上,那兩道輾轉(zhuǎn)糾纏的身影。

    這下子,她終于來了精神,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毫不意外,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俊美面龐。

    那人正側(cè)著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她。

    “夫君……”甫一開口,她才發(fā)覺她今日的聲線比昨日還要沙啞。

    眼前人聽后,嘴角卻依舊勾勒出一個(gè)熟悉的弧度,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是藏不住。

    半晌,他才收回目光,將大手搭在她被錦被輕裹的腰間,與她挨得更近了些,溫?zé)岬耐孪⒋蛟谒羌猓骸霸鞠肱隳阋粔K兒睡會(huì)懶覺,誰知你竟醒得這樣早?!?/br>
    腰間溫?zé)岬臏囟认聺B,姜雪蠶緊緊抿著唇不敢言語,唯身子在微微戰(zhàn)栗,一如昨日。

    “疼嗎?”眼前人突然沒頭沒腦問了這一句,引得她眨了眨眼睫,又飛快合上了雙眼。

    宋寒之瞧見她這個(gè)模樣,便知她是害羞了,不想逗她,卻還是想關(guān)切地問一句:“真的很疼嗎?”

    誰知眼前人聽了這話,臉上的紅暈不減反增,最后甚至還扯過身上的錦被蒙在了頭上。

    “別怕,今日不會(huì)疼了?!彼魏珳?zhǔn)地找到錦被下那人同樣泛著紅的耳朵,隔著錦被在旁邊低喃了句。

    眼前人仍是不語,呼吸聲卻逐漸沉重,微微從錦被里傳了出來。

    宋寒之聽到這聲響,也擔(dān)心眼前人在被子里悶壞了,只能停下嘴皮子功夫,把錦被輕輕掀起一角。

    白凈小臉上的紅暈仍未褪去,他忍不住,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長(zhǎng)指,用指背在上頭摩挲了幾下。

    只是沒想到,單單這幾下,便讓眼前人又把下唇咬緊了些許。

    于是他只好又認(rèn)命地賠禮道歉:“對(duì)不起,昨日是我不知輕重……”

    一邊低喃,他一邊轉(zhuǎn)而用指肚摩挲那被咬得泛了白的下唇。

    “別怕。”聲音帶了幾分哽咽。

    “不怕……”眼前人終于出了聲,也終于松開了那片唇瓣。

    “那想……”

    “不想?!彼魏惨暨€未落,眼前人卻拒絕得十分干脆。

    他無奈地笑了笑,點(diǎn)了點(diǎn)眼前人的鼻尖:“我是說,想吃些東西嗎?”

    聞言,眼前人終于松了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卻依舊怯怯的。

    “吃糖嗎”,宋寒之又起了壞心思,逗弄她一句,“昨日的糖很甜,你很喜歡。”

    直到又瞥見那滴將落未落的晶瑩,他才慌亂地收回壞心眼,胡亂摸出一把桂圓花生來,抿唇一臉歉意地又問了句:“那……吃這個(gè)嗎?”

    這回眼前人終于抹了把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們今日醒得有些早,尚未到向太后請(qǐng)安的時(shí)辰,外頭的太監(jiān)宮女也都緘默不言,大氣都不敢出。

    雨聲半夜就停了,如今宮室內(nèi)寂靜一片,只有極輕微的剝殼聲和咀嚼聲。

    似乎覺得躺著吃東西不大方便,榻上的人兒含著嘴里的桂圓妄圖坐起身來。

    也正是這一刻,她才清楚地感受到夫君口中那“疼”字另外的含義,或者說,在此時(shí)的含義。

    宋寒之心思細(xì)膩,眼神又好使,自然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這事,立馬放下手里剝了一半的花生,小心將人扶將起來,又將軟枕放在她背后。

    寢衣衣袖寬大,甫一動(dòng)作,姜雪蠶白凈的小臂就露了出來。

    兩人同時(shí)將目光移到那上頭,宋寒之的大手也堪堪停在半空中。

    只因往日那白凈無瑕的藕臂上頭,此刻青紫一片,就連肘間都泛著紅。

    宋寒之的目光順著她指尖上移,漸漸又變成眼前人熟悉的那般晦暗,喉結(jié)也跟著滾動(dòng)了一下,正想說什么,一雙小手卻猛地覆在了他眼上。

    “不許看?!闭Z氣里帶著明顯的嬌羞和惱怒。

    “不看?!彼浇禽p勾,輕聲承諾著,可那雙大手卻不老實(shí),指尖觸到眼前溫?zé)岬氖直?,又順著手腕逐漸下移。

    “我?guī)湍闳嘁蝗?,好嗎?”語氣里帶著點(diǎn)乞求,聽上去倒還算真誠(chéng)。

    第40章 耳鬢廝磨   “昨日累壞了吧。”……

    姜雪蠶此刻只想糾正爹爹一句話, 男人不只醉酒后的話不能信,成婚第一日的話也不能信。

    方才夫君抓住她酸軟的手腕,說什么要幫她揉一揉,她相信了, 還放心地將手臂伸了過去。

    一開始倒是好好的, 手勁兒也剛好, 手臂上的xue.位也都得到了放松, 按到手肘時(shí),夫君還特意放輕了力度, 叫她舒服得昏昏欲睡。

    也就是在這個(gè)時(shí)候,那幾根生得薄繭的指頭變得不安分起來,按完了小臂, 又悄悄往上游移,指尖所經(jīng)之處皆引起她心間一片酥麻,就如昨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