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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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到了忍不了的程度,班準這樣要面子的人是絕對不會表現(xiàn)出痛意的。 榮潛沒把人放下來,直接進了衣帽間,扯了兩件厚重的長外套就披在了班準的身上,然后才穿好自己的。 擔心班準會有抗拒的行為,榮潛邊給他穿鞋,邊溫聲向他解釋。 去醫(yī)院,可能是急性闌尾炎。 但班準已經(jīng)沒了力氣再同他掙扎,連嘴唇的顏色都變得蒼白了許多。 沒什么大事兒,別告訴我媽他們。 榮潛點點頭,蹭去班準腦門兒上的虛汗,嗯知道,準準你別亂動。 到了醫(yī)院一看,果然是急性闌尾炎。 雖然心知是個小手術,但榮潛還是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坐立不安。 沒想到班準被推出手術室后,簡直像是打了個點滴一樣輕松,仿佛當場就能從床上站起來一樣有勁兒。 躺了好幾個小時,幾乎到了半夜,班準剛被醫(yī)生允許摘掉身上的各種儀器,護士就笑著走進他的病房: 榮先生,從現(xiàn)在開始,您需要監(jiān)督班先生在走廊里走走路,排氣后,就可以正常喝水了。 榮潛按住情緒有些激動的海獺,笑著答復護士道:好的,等他放了屁,我就去找你。 就很好笑,屁?班準剛做完手術,臉色有些蒼白,但要面子的脾性已經(jīng)幾乎刻進了他的骨子里,讓他即便在這種憔悴不堪的狀態(tài)下,也可以誓死捍衛(wèi)自己從來不放屁的習慣,我怎么可能會放那種東西 榮潛也不吭聲,只憋著笑扶著佝僂著肩背的班準小步小步地在走廊里挪動。 慢一點,不著急奧準準,我們慢慢放。 榮潛時刻提醒著班準不想聽的事情,平日里極為敏銳的情緒在此時的班準面前仿佛失了智一樣。 班準惱怒不已:姓榮的我告訴你,你做人不要太過分了,究竟要我說幾遍你才肯相信,我班準,這輩子都沒有放過屁! 卟 寂靜的走廊隱約傳出了一道極其輕微且短促的出氣聲。 班準挎在榮潛臂彎間的手指驟然一僵,慢吞吞地朝前行進的步伐也頓時停在原地: 榮潛唇角微勾:喲。 班準顧不上自己因為剛脫離了麻醉狀態(tài)、還有些站不穩(wěn)的事實,直接抽手出來,掩耳盜鈴地雙手按在自己的耳邊,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一見他這副樣子,榮潛的壞心眼兒就會在瞬息之間沖上大腦,忍不住想要逗逗他,瞧瞧傻海獺的羞赧形象。 哎喲,我們準準可真棒,才這么一會兒,屁都放出來了。 像發(fā)表罪犯最終的結(jié)案陳詞一樣,榮潛做出了簡明扼要卻直擊班準心靈的陳述,然后雙手捧住班準的臉頰,用力地親了一口他的嘴唇。 啵地一聲,班準被親得身子微微后仰,抬手想要給榮潛一拐子的時候,手腕卻被少年輕松捏住,然后囫圇地揉了揉,放在唇邊親了又親: 我們準準可真有勁兒,真厲害。 班準只能惱怒地瞪著一臉滿足的少年,你!我沒有放屁!你回來呃 傷口有點疼,讓班準只能站在原地怒視著榮潛驕傲得像只小公雞一樣的背影: 我要告訴整個病區(qū),我們準準是這批闌尾炎術后患者中第一個放屁的~ 班準: 他寧愿不要這種夸獎。 * 作者有話要說: 班老板:我真的從來不放屁,誰能相信我,我給他五百萬,球球了,一定要信我 班太太:老婆放的是彩虹屁,彩虹屁怎么能算作是屁呢? 小毛驢:嘖嘖嘖,世風日下(指指點點.JPG) 班太太出拳:嗯? 小毛驢:告辭 【寶貝們,我有點喪,嗚嗚,被紅眼病舉報了,真的好崩心態(tài)啊,太難受了,眼睛也因為被舉報得鬧心而沒去醫(yī)院,真的好煩,好討厭紅眼病,唉不過沒關系,明天就又是一只、一頭、一匹(?)活蹦亂跳的小毛驢啦!muamuamua!想要摩多摩多的評論,嘻嘻】 第50章 班英俊先生恢復得很快嘛 在整個病區(qū)的患者及家屬們努力憋笑的神情中,班準艱難地按著自己腹前的傷口,扶著墻小步小步地挪回了病房。 榮潛跟在他身后,總想要伸手去攙著怒氣橫生的青年,卻屢屢被后者咬牙切齒地甩開:走開! 班準氣呼呼地走到了床邊,在榮潛不氣餒的堅持攙扶下,小心翼翼地躺回了病床,蓋上被子后,看都不看榮潛一眼,扭過頭仍自生著氣。 準準,不要生氣了。 榮潛在掌心里托著幾顆阿莫西林分散片,看上去比托著金條都虔誠。 他實在摸不準這小海獺到底會不會乖乖聽話把藥吃掉,更何況在這之前,他還讓要面子的海獺在肛腸科這一偌大的病區(qū)里顏面盡失。 可把這件事宣傳出來的,是醫(yī)護人員不是他啊。 榮潛有苦說不出,只能好生哄著:準準,把藥吃了,我給你吃大白豬好不好?你現(xiàn)在可以喝水了。 聽到前面的話,班準搭在被子外面的手指一動,像是對大白豬感到了心動。 然而聽到后面榮潛說自己可以喝水的事情后,他不由又想起了剛剛在走廊里發(fā)生的事情,頓時又覺得惱怒起來。 不吃,讓我發(fā)炎化膿吧。 榮潛從衣袋里掏出一塊奶糖,裝作不經(jīng)意地在班準的眼前晃了晃,然后故意嚇唬他道: 唉,就剩這么一顆了,先到先得,我現(xiàn)在馬上就要把糖紙打開了,打開之后,我會一秒鐘都不耽擱地把糖放進嘴里,好好嘗嘗大白豬的味道 扶我起來,我想吃藥。 無論到什么時候,班準都不會讓自己的面子掉在地上。 伺候著海獺祖宗吃完藥,榮潛掏出手機,坐在班準的床邊清清嗓子,字正腔圓道: 我突然想要看會兒小說,不知道有沒有人愿意和我一起。 這是他在班準的手機主屏幕界面上發(fā)現(xiàn)的。 班準下載了很多小說APP,估計對這些東西喜歡得厲害,所以他也抓緊時間下載了一個。 果然,班準聽完他說的話,腦袋立刻轉(zhuǎn)了過來,眼睛也亮晶晶的:真的? 榮潛一看自己有希望哄好海獺,忙點點頭,一副愛小說愛到不可自拔的樣子: 真的,這一直都是我心中的小秘密,之前沒有說過,是因為擔心準準你會討厭我呢。 不會啊,我們又有了一個共同的愛好,班準來了興趣,連臉色都好看了不少,滿意地看著榮潛,眼中盡是贊許,既然這樣,我就不跟你生氣了,喜歡小說的人不會是壞人。 榮潛連連點頭,極力表示他二人的想法相當一致。 其實班準知道看霸總文學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可是自從出了車禍之后,他便猶如脫胎換骨般地和從前完全不同。 適應了幾個月后才發(fā)現(xiàn),只有這喜歡看霸總小說的愛好仍舊遺留在了他的身上,甚至是刻進了DNA里,讓他從里到外地成為了一只徹頭徹尾的土狗。 那你可以讀給我聽嗎?我眼睛有點不舒服。 雖然是疑問句,但班準的動作顯然是沒有給榮潛拒絕的機會。 他直接抱著被子窩在枕頭上,伸出一只腿來,將纖細的腳踝搭在榮潛的腿上,輕輕踢了一下少年的手臂,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我要聽那本《老婆求你別出墻》,你搜索一下就有了,我之前看到 第十三章 了,你能接著這章的后面讀給我聽嗎? 榮潛沒想到他還認真了,閉了閉眼睛,咬著后槽牙,說道:能。 唐婷婷看著眼前的怪大叔,不解地抿起了櫻桃小口,問道,你想做什么,我真的不喜歡你這一型的啦 榮潛有點讀不下去,停了一下,下意識朝班準望去,希望這傻海獺是在刁難自己,而不是真的喜歡。 然而班準晶亮的眼睛里除了鼓勵之外,就是滿滿的期待。 榮潛雖然無語,但也意識到了班準這確實是認真的,于是只能努力地讓自己堅持下去,接著讀道: 男人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回答道,你這樣是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對嗎?他的聲音嘶啞呃?嘶啞有力?迷得身后的女員工們紛紛暈倒 榮潛實在頂不住了,卻被班準連聲催道; 然后呢然后呢? 榮潛沒有辦法,只能繼續(xù)對照著屏幕上的文字讀給班準聽: 他的普通話十分標準,讓唐婷婷覺得,至少是二級甲等的水平,心里不禁對他有所改觀,甚至想要立刻踮起腳去親吻那雙薄薄的嘴唇 這他媽什么玩意兒。 榮潛在心里罵道。 班準知足地長嘆了一聲:我的天好浪漫 榮潛: 還沒等班準開口讓榮潛繼續(xù),枕邊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班準直接摸過手機,接通電話:您好,哪位? 準哥,聽說你手術了,我可以來醫(yī)院看你嗎? 是白之。 聽到白之的聲音,班準立刻條件反射般地朝榮潛看了過去。 剛?cè)サ雇隃厮?、端著水杯朝班準走過來的榮潛發(fā)現(xiàn)了班準的眼神,頓時滿眼疑惑。 干什么?白之打電話過來,看他做什么? 榮潛突然想起班準在前一晚醉酒表明心意的時候向他提出的問題,目光不由陰沉下來,有些不悅地盯著班準的眼睛,想要在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看到哪怕一丁點兒的歉疚。 然而完全沒有。 班準不愿意拒絕對自己關懷有加的人,再說下一部劇,白之和他會有很多對手戲,總得時常交流一下感情,于是道:可以啊。 榮潛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捏住班準的臉頰輕輕晃了晃,算作是對他的警示。 班準原本就盤著腿懶洋洋地坐在被窩里,此時卻被榮潛掐得失去重心,整個人直接握著手機朝榮潛的身上倒去 沒想到班準話音剛落,病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緊接著,白之漂亮的臉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笑盈盈地對班準打招呼:準哥! 整個人進來之后,才像是突然看到了榮潛般,哎?榮先生也在呀。 榮潛明白班準的心,自然也不會覺得白之能在自己的地盤上翻出什么浪來,便抬腿離開了病房,給班準留出一點自己的空間。 在反復多次的詢問下,班準雖然已經(jīng)確信無疑榮潛真的對白之并無半分好感,可面對原書的主角受時,他還是不免有些心虛:之之啊,你對Jasper的印象怎么樣? 白之討厭榮潛討厭得厲害,可他又不像讓班準覺得自己是個善妒的人,因此笑著回答道:準哥,Jasper很好呀,長得好看,身材也好,個子也高。 班準越聽越覺得后背發(fā)涼。 他真的改變了原書故事線,不會遭天譴吧? 那那你挺喜歡他的是么? 班準咽了下口水,心中默念著懸崖勒馬還來得及,努力按下心頭浮起的酸澀。 聽完班準的話,白之的眼底滿是難以置信:準哥,你為什么會覺得我喜歡Jasper啊? 說完,他又忙借此機會握住班準的手,一臉擔憂:準哥,你該不會是全麻傷到腦子了吧?不行,我要去找醫(yī)生給你再檢查一下。 暫時拋除心中對榮潛的喜歡,和那股幾乎抑制不住的喜悅,班準的腦袋里只有四個大字白忙活了。 人家兩個根本就沒有激起哪怕一絲火花。 不過可能也正因為這鬼使神差的劇情發(fā)展,他才陰差陽錯地跟榮潛走在了一起。 白之真乃大善人。 班準反握住白之的手,情真意切地表達著感謝:之之啊,真的謝謝你,我 他話音還未落,病房門就被榮潛從外面打開,清冷的視線徑直落在了班準和白之緊緊相握的雙手上。 榮潛輕笑了一聲,臉上并無對這個場景感到不滿的表情,只沉默地坐在了窗邊的沙發(fā)上,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白之與班準交握著的十指。 白之實在遭不住這種低氣壓,忙主動松開班準的手,看向外面萬里無云的晴朗天色,睜眼說瞎話: 準哥,這今天不巧,不是,今天不好,天氣有點不好,我得早點回去了。 班準也被榮潛的眼神盯得有點發(fā)毛,朝白之點點頭,是呢,看著好像要下雨了,你路上要小心啊之之。 說完,又做出一副非常坦蕩的樣子對榮潛吩咐道:小榮,幫我送送客人。 榮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跟著同樣惶恐的白之一同走到了病房門口,然后毫不猶豫地將剛邁出病房門的人隔絕在了門外,回頭看著縮頭海獺: 班英俊先生恢復得很快嘛,手指很靈活嘛。 自從榮潛看見自己和白之有了肢體接觸,班準就感到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譴責。 從剛才到現(xiàn)在,他和榮潛之間的交流,比榮潛跟白之兩人簡單地幾句語言交鋒都還要寡淡。 榮潛就像是不愿意搭理他了一樣。 搞得班準十分不安。 而此時這句明顯是在逗弄他的話,讓班準倏地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生氣,小孩子就是好哄 然而緊接著,班準就被一陣大力按著額頭壓在了床上。 隨后身材高大的少年便屈膝跨上床來,不著痕跡地避開了班準的傷口,順便桎梏住他的雙手。 下巴被人頗為用力地捏著,手又抬不起來,班準只能像頭待宰的羔羊一樣聽之任之。 羔羊咧嘴朝榮潛尬笑道:榮潛,有話好好說,我可是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