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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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班準只是看不見,但是他不傻,發(fā)現(xiàn)榮潛露出這樣的表情,他頓時明白了這小兔崽子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忙搖搖頭: 不行了,遭不住了要不我去給你下載一點兒小電影,你自己玩兒? 榮潛目光一沉。 先不說那些東西看著有多令他惡心,班準竟然想讓一只沾過血的野獸改吃素? 榮潛心中想著,不由分說地按住了班準發(fā)紅的膝蓋,聲音低低的,準準,我不想看那些,我覺得臟。 他輕輕握住班準的手,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們就睡覺吧,你只要讓我抱著你就好。 榮潛柔弱委屈的樣子讓班準頓時忘記了他是個73公斤級的柔道高手,只覺得這孩子屬實是太可憐了。 而想起榮潛的年紀,班準又不禁有些心軟。 于是,他為難地抿抿嘴唇,抬起有些發(fā)顫的雙手,抱住少年埋在他中原地帶的腦袋,無奈地嘆了口氣: 真是鐵打的籠子也管不住你這只水做的雞唔。 * 作者有話要說: 班老板:我真是把他慣壞了,無法無天 班太太:為了和老婆貼貼,茶點算什么 小毛驢:要是能得到班紅杏,這水雞,我也當?shù)茫摚?/br> 班太太握拳:嗯? 小毛驢:告臥槽?。ㄎ孀∧樕系娜。?/br> 小毛驢這次沒跑掉 【還有幾分鐘生毛液就過期了!快!不要浪費!快砸小毛驢!要不砸綠茶班太太也行,嘻嘻】 第54章 我和準準終于合二為一了 班準從來沒有想象到自己會被一個毛頭小子迫害成這般模樣。 剛一睜開眼睛,整具身體就像是散了架般的疼,連腫脹的眼皮都比前一天還要嚴重許多。 造孽啊。 而這次榮潛也算是吸取了教訓(xùn),無論如何都守在班準的身邊,保證他在清醒之后,一伸手就能抓到自己的手。 班準小幅度地眨眨眼睛,隨后再次瞇起,然后啞聲道:疼 話音未落,一杯溫度剛好的水便遞到了唇邊,少年的聲音里隱約夾雜著歉意,來,準準,喝點水。 班準久旱逢甘霖,顧不得看榮潛一眼,便就著榮潛的手,把杯子里的水喝了個干凈,最后舒服地嘆了口氣,又歪回到枕頭上癱著。 眨巴著眼睛看了看榮潛嘴角的傷口,朝那處抬抬手指,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咬的? 榮潛點點頭,看上去有點委屈,不過更多的似乎是得意: 當然。 他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像是察覺到了班準的內(nèi)心,榮潛絲毫沒有避諱自己的心境,直接湊過去親親班準的下巴: 好開心呀,我的夢想終于實現(xiàn)了,我和準準終于合二為一了。 班準抬起手,準確無誤地夾住了榮潛的嘴唇,看著少年漂亮的臉上突然出現(xiàn)的章魚嘴,來不及笑便大聲呵斥道: 住嘴!??! 這他媽什么虎狼之詞! 榮潛也不在意,任他掐著,柔順的黑發(fā)不管不顧地往班準懷里鉆,像個十足的巨型犬。 準準,想吃點早飯嗎?是不是吃不下? 榮潛見班準臉色潮紅,似乎有發(fā)燒的征兆,不禁后悔起昨晚自己的行徑。 起不來,班準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兩條腿都沒什么力氣,只能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頭暈。 榮潛輕碰了一下他的額頭,末了又用自己的額頭貼了貼班準的,眉頭微皺,心疼地親親他的嘴唇: 準準,你好像有點發(fā)燒。 額頭燙得厲害,甚至比沒醒來的時候還要熱。 班準已經(jīng)快要睡著了,迷迷糊糊間聽到榮潛提到發(fā)燒,立刻去摸索自己的手機,瞇著眼睛在屏幕上點了點: 我我有健康碼。 榮潛實在對他的寶貝海獺沒有辦法,掏出自己的手機假裝掃了一下班準的屏幕算是完成任務(wù); 好了同志,感謝配合。 班準這才收回手機,繼續(xù)縮在被窩里昏睡。 榮潛見班準閉上眼睛,便小心翼翼地松開了他的手,起身去客廳拿醫(yī)藥箱。 量完體溫,一看38.1攝氏度。 先用物理降溫吧,再酌情吃藥。 榮潛反復(fù)用酒精將青年發(fā)燙的皮膚從泛紅的頸間擦到細白的腳趾,自己也折騰出了一頭的汗,但幸虧班準額間的溫度降到了37.7攝氏度,總歸是看到了效果。 直到正午時分,班準才艱難地睜開眼睛,握住榮潛一直搭在他手背的指尖,不客氣地要求道:我要一塊大白豬。 榮潛直接笑出了聲:你這病看來是真好了,都知道要大白豬了。 班準不搭理他,指指自己的嘴巴,示意榮潛識相點。 別做夢了,榮潛又端了杯溫水喂到班準的唇邊,看他貪婪地大口喝著,心疼之余忍不住覺得可愛,慢點兒慢點兒,豬才這么喝水。 班準: 他咽下嘴里的水,斜睨著榮潛:這戀愛不想談就吱聲。 榮潛放下杯子笑道:我說我,豬才不知道珍惜。 不知是班準的恢復(fù)能力還算可以,還是榮潛照顧有方,總之又過了一會兒,班準已經(jīng)可以在榮潛的攙扶下坐在床頭喝粥了。 然而對于粥碗下面沒有埋藏幾顆大白豬的事情,班準表示極其不滿,氣呼呼地喝完了粥后,將碗重重地往小桌上一放,以示自己不可抑制的怒意。 榮潛還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不過班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實在不適合吃糖,會讓嗓子更不舒服,于是端著碗走出臥室,迅速回來收起了小桌,扶著班準愜意地躺在陽光充沛的、重重疊疊地鋪在地毯上的被子里。 準準,一會兒也要活動一下,要是一直躺著,再起來的時候,也不會舒服的。 榮潛見班準懶洋洋地躺在那被子里,雖然十分符合他的海獺形象,但畢竟本相是個人,也要時不時地動一動。 哪知班準立刻搖搖頭,不要。 榮潛心知自己這樣勸不了他,便趁出去給班準倒水的工夫,又想了個新的辦法。 擔心班準會被正午的陽光刺傷眼睛,榮潛給他戴了個眼罩,此時雖然看不見,但對開著臥室門的客廳外傳來的聲音聽得還算清楚。 榮潛接到了公司催他過去一趟的電話。 雖然還是學(xué)生,但榮潛的能力早已超過在校期間所應(yīng)該學(xué)習(xí)的所有課程的水平,所以在班準適當合理的插手下,榮潛再次離開了學(xué)校,全身心地投入到愛情和事業(yè)當中。 正想著榮潛的事情時,班準就聽見門口傳來了榮潛的腳步聲。 來,準準,把這個穿上。 榮潛說完停了一下,似乎在等班準把眼罩摘下去。 果然,海獺的本性是好奇,班準是海獺,所以班準的本性也是好奇。 他聽到榮潛故作神秘的聲音,忍不住扯下了眼罩,朝站在門口的人看過去。 榮潛臂彎間搭著一套純白色的毛絨家居服,朝班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班準被他搞得頭昏腦漲,渾身都疼,見榮潛竟然敢用這副態(tài)度叫自己,不禁怒意橫生。 你有心嗎?我變成這樣是因為誰? 準準,我知道你難受,但是你要適當?shù)貏右粍樱蝗坏鹊酵蝗粡拇采掀饋淼臅r候,會更不適應(yīng)的。 榮潛的話倒也有理有據(jù)。 聽完,班準雖然覺得有點道理,但是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榮潛昨晚的所作所為,他將視線落在自己微微發(fā)青的手腕上,向榮潛展示他的杰作: 榮少爺真是翻臉不認人啊,昨晚還叫人家小甜甜,今天就 榮潛直接放棄了讓班準下床動一動走一走的想法,抬腿大步走過來,失笑著阻止班準打算以苦rou計的方式,充滿悲**彩地從被子堆上爬下來的動作: 好好好,不下就不下,我們準準好好躺著,來,伸胳膊,我給你把衣服換了。 榮潛邊說,邊給班準介紹自己手中拿著的睡衣:準準,這個絨真的很舒服,我昨天給你買的,洗完晾干了,正好穿上。 班準還不答應(yīng)了,偏要下床來好好磕磣磕磣他,又掀褲腿又卷袖子,給他看印在自己皮膚上的吻|痕,假裝陰陽怪氣道: 哎喲,我可不敢麻煩榮少爺給我區(qū)區(qū)一個草民更衣,還是小人自己來換吧。 榮潛被他逼得哭笑不得,只能抱住班準使勁兒親了好幾口,溫聲哄道:乖準準,換上吧哈,換完給你講霸總小說。 好啦,不折騰你了,班準從他手中拿過那套柔軟的家居服,背對著榮潛套在頭上,邊穿袖子邊說道,你一會兒趕緊去公司吧,別因為我耽誤了你養(yǎng)家糊口。 榮潛笑笑,視線落在青年背后蝴蝶骨下方的黑色紋身,目光不禁又柔和了許多。 趁著班準在跟找不到的那只袖子作斗爭的時候,榮潛走過去低下頭輕輕親了一口那紋身的位置。 班準嚇了一跳,回頭剛要打他,就被榮潛未卜先知地LJ攥住手腕,直接擁著青年勁瘦的腰身,低頭吻住他的嘴唇。 唔,我還發(fā)班準的聲音含糊不清,邊躲邊說,sao呢 榮潛悶笑一聲,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一吻既罷,班準覺得自己似乎從榮潛那里得到了超強的抵抗力,視線都變得清明了許多,于是按著榮潛的后背,將他一路推到門口,快去上班吧,晚上早點回來。 榮潛的壞心眼兒都用在了班準一個人的身上,還沒關(guān)上入戶門,他便又把渾身脫力、穿著毛絨睡衣的海獺懟在門邊的矮凳上親了又親,見人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堪堪放開。 然后在班準還沒來得及緩過氣來、破口大罵時,笑著逃之夭夭。 沒了給他講霸總小說的人,班準總覺得有些寂寞,無聊地翻動了幾頁千篇一律的電子書,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 他想到了一個可以讓自己開心,同時小小地報復(fù)榮潛一下的辦法。 那就是,他來寫小說,以他和榮潛為主人公。 班準向來沒有拖延癥,通常是想到什么就干什么。 想法還沒有達到一個完善的水準,班準就已經(jīng)蹣跚著進了書房,把筆記本電腦抱到了客廳地毯上,倚在沙發(fā)里構(gòu)思起情節(jié)來。 作為他要報復(fù)的對象,文中榮潛原型的身份一定不能比他厲害,而且要可憐,很可憐的那種,只有他班準才能成為那道救贖的光。 最重要的是,必須要霸總文學(xué)。 班準滿意地點點頭,在心中對自己的想法贊不絕口。 首先是取名字。 霸總文學(xué)就要簡單粗暴,更何況他姓班,諧音霸總也不過分吧? 班準給文中的自己取了個這么個喪盡天良的名字后,就開始琢磨榮潛在文中的形象。 直接寫榮潛這兩個字的話要是被這記仇的臭小子抓到了現(xiàn)行,到時候他身為霸總豈不是會死得很難看? 那摘絲破? 不行不行,哪有主角叫這名字的。 班準突然福至心靈,突然想起了Jasper的中文含義。 碧玉。 那就叫他榮玉,諧音容易,容易被霸總攻略的那種。 結(jié)合著想象中榮潛的委屈表情,班準頓時文思泉涌,打開Word就是干。 【朦朧月色下,周身漆黑的幻影滑行至一家便利店門口,緩緩?fù)O?,后排座椅上的男人不發(fā)一言,目光沉沉地看向窗外的某處。 司機眼觀鼻鼻觀心地保持著靜默,等待后座上不怒自威的老板向他發(fā)號施令。 幾點了。男人的聲音冷冷的,卻在望向那處的時候,眼底竟仿佛隱含著溫柔。 戴著白手套的司機看了眼中控屏幕,恭敬地半轉(zhuǎn)過身來,回答男人道: 霸先生,現(xiàn)在是晚上八點四十八分。 月色偏移,映在男人英俊的面容上,就連時常與他相處的司機都忍不住微微滯住了呼吸。 原來,被司機稱之為霸先生的人,正是這叱咤京海市商圈的霸總先生。】 班準被自己寫得這段爽到,直接抱著電腦仰躺在地毯上反復(fù)欣賞了幾遍,旋即帶著嘴角的姨夫笑,像條白白胖胖的蠶一樣在地毯上扭成一團。 天降紫微星,下凡文曲星。 天才舍他其誰,準哥實至名歸。 班準沒寫過小說,所以經(jīng)驗匱乏,于是合上電腦,打算再躺在地毯上沉思一會兒,沒想到直接就睡著了。 在醒來的時候,榮潛竟然已經(jīng)回到了家中。 班準拉開自己身上的厚重被子,抬手撥弄著不知什么時候被榮潛墊在他身下的軟褥,然后朝背對著他在廚房做飯的榮潛看去: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問完,班準就想起了自己今天下午的杰作,慌忙朝放在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看去。 發(fā)現(xiàn)放置的方向似乎和自己之前放的沒有太大的差別,這才放心地松了口氣。 廚房里的吸油煙機正在工作,榮潛可能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班準剛要再叫一聲,余光卻發(fā)現(xiàn)茶幾下的抽屜里竟然有半罐大白豬。 嗜甜如命的班準被欲|望驅(qū)使著,放輕了手上的動作,在抽屜里面用兩根手指夾了顆糖出來。 正當班準剝開一顆大白豬,張開嘴巴準備將它放進嘴里時,斜刺里卻突然伸出一只手,修長的手指眼疾手快地夾住的班準的兩瓣嘴唇。 還敢吃糖?牙不要了?嗓子不要了? 班準敢怒不敢言,默默在心里把這份對榮潛的仇恨記在了小本本上。 看我不寫哭你,讓你對我跪地求放過,整日嚶嚶嚶。 榮潛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甚至蔬菜的顏色都和盤子的樣式都十分相稱,令人食指大動。 班準休息了一整天,整個人的狀態(tài)不光是好,甚至可以用容光煥發(fā)來形容。 榮潛雖然不是很理解他眼中時時泛起的、和他周身氣質(zhì)十分不相符的猥瑣笑意,但班準能夠開心,對他來說就比什么都強。 飯后,班準以公事之名,抱著筆記本回到了書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