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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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時,他們第一次正視了艾琉伊爾的存在。 這位王女,目前來看至少是有能力的,那么未來會如何,誰又能斷定? 科帕爾正式繼任城主,是在慶典事發(fā)的三天后。 盡管還有些勢力沒抓在手里,但她真正掌控那些力量是早晚的事。 人人都知道她有一半奴隸血統(tǒng),但無人敢提,所有人都覺得,新任城主會以有一名女奴母親為恥。 但在繼任儀式之前,科帕爾特意來到伊祿河邊,當初為母親舉辦簡陋葬禮的地方。 她在這里祭拜逝去多年的母親,卻對剛死的前任城主不聞不問。 前任城主死于火災(zāi),由于當時誰也沒敢救火,他的焦尸和其他護衛(wèi)混在一起,無法分辨,只好在河邊集體送葬。 科帕爾甚至連葬禮現(xiàn)場都沒去。 儀式當天,她路過父親的葬禮地點,連頭都沒轉(zhuǎn)一下。 艾琉伊爾也出席了繼任儀式,作為在場唯一的王室成員,她從大地之神的祭司手中接過象征城主之位的令牌和印章,交付給科帕爾。 出于某種考量,她們表現(xiàn)得并不熟悉,甚至稱不上友好,一副公事公辦的平淡態(tài)度。 演技過于出色,以至于知情的貴族都有些疑惑難道與王女合作反殺前任城主的不是最大獲益者科帕爾?怎么這兩人看上去毫無聯(lián)系啊! 誰也沒能發(fā)覺,儀式結(jié)束之后,新城主的第一件事就是登門拜訪王女。 進了門,科帕爾沒有像普通城主覲見王室那樣簡單行禮,而是單膝跪地,恭謹?shù)溃旱钕隆?/br> 科帕爾很清楚,自己依靠王女的力量奪得城主的位置,就意味著她已是王女麾下的勢力,見面需行重禮。 你來得正好,起來吧。艾琉伊爾點了點頭,恭喜得償所愿,我們明天就出發(fā),既然你今天過來,我就不用再去城主府打招呼了。 科帕爾有些意外,似乎是沒想到王女打算這么早就離開。 她想了想,并沒有應(yīng)聲起身,相反深深低下了頭,雙手成拳觸地。 這正是索蘭契亞的效忠禮。 殿下,請您收下我的忠誠??婆翣枅远ǖ?,這就是我這次拜訪的目的,我愿意從此全心追隨您的腳步,竭盡所能為您提供幫助,不違抗您的命令,絕無隱瞞,永無二心。 艾琉伊爾:你做好決定了? 科帕爾:是,原本在您愿意幫助我之前就該如此,推遲到現(xiàn)在,已是我的怠慢。 艾琉伊爾頷首:好,我接受你的效忠。 此話一出,房間里的氣氛頓時活絡(luò)起來。 勒娜在王女身后輕輕鼓掌:看來我們又多了一名同伴。 莫提斯:不錯,不錯。你有時間嗎?要不要出去比劃兩下,增進感情? 只有盧卡最為震驚:什么,不用考驗的嗎?難道需要接受考驗才能正式向王女效忠的只有我? 短暫的安靜后。 對,只有你。 兩人齊聲道,毫不掩飾嫌棄。 科帕爾這才露出一個放松的笑容,利落地站起了身。 既然已經(jīng)向您保證絕無隱瞞,我的身份自然也不敢在您面前遮掩。她頓了頓,您應(yīng)該早就猜到了,我是女人,出于不得已的理由裝扮成男性,并且未來一段時間還會繼續(xù)。 艾琉伊爾挑眉:這么說,你將來有對外宣布身份的打算? 是的。如果您介意,我可以將這一條從目標里刪去。 我當然不介意。艾琉伊爾思緒一轉(zhuǎn),不過,決定宣布之前記得先跟我說一聲。 科帕爾自然同意。 只是 冒昧一問,我可以知道您是怎么看穿這點的嗎?在城主府這些年,從來沒有人懷疑過我的性別,我還以為自己毫無破綻呢。 科帕爾終于還是沒忍住好奇。 艾琉伊爾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洛荼斯。 洛荼斯微笑,臉上寫著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官。 于是王女聳肩:直覺吧,我的直覺一向比較敏銳。 科帕爾: 直覺可以做到這樣的程度嗎? 新任城主略感擔憂,如果以后還會遇到這種準得不講道理的直覺,是不是怎么偽裝都不管用了。 然而轉(zhuǎn)念一想,就算真有人感覺不對,也不可能質(zhì)疑她,哪怕有所懷疑,他們也不可能有機會要求一城之主驗明正身。 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膽戰(zhàn)心驚的日子,已經(jīng)徹底過去。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的友人想要見您,因為您擊潰了山匪,她想當面向您道謝。 艾琉伊爾:讓她進來吧。 科帕爾便稍微抬高聲音:瓦妮絲,可以了。 房門被從外面推開,一名少女略顯局促地走了進來,見到屋內(nèi)有這么多人,立時嚇了一跳。 行禮過后,她小聲說:見、見過殿下。 很抱歉,雖然知道會占用您的時間,但我還是想當面向您道謝 勒娜看著她的臉,本來還沒聯(lián)想到之前跟蹤科帕爾時目睹的景象,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頓時想起:哦,是你啊。 艾琉伊爾:誰? 殿下,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科帕爾宴會中途離席時,在假山旁邊會面的奴隸女孩嗎?哭了好久的那個,就是她,我差點忘了。 勒娜想起來還心有余悸,這姑娘是真的能哭,要不是自己有耐心等到最后,指不定就錯過后面科帕爾和幕僚暗釘?shù)穆?lián)系了。 眼前的少女所穿并不是奴隸的衣服,她微微漲紅了臉: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聽。 科帕爾也低咳兩聲:當時撞見瓦妮絲不在我的安排里,這是個意外。 艾琉伊爾關(guān)注的卻是另一方面。 城里的商人說,前年有人闖入城主府要求剿匪,那人是不是你? 瓦妮絲想起什么,眼神黯淡了一下,勉強笑道:那時候什么都不懂,傻愣愣地找上城主府,如果不是科帕爾,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里。 第一次跟隨家中小商隊出行的女孩子,看什么都很新奇,商隊在山下遭遇匪徒襲擊時,她正待在旁邊的林子里采花。 一轉(zhuǎn)眼,世界都變了。 山匪肆意屠殺她的父母兄弟、護衛(wèi)家仆,然后帶著滿載貨物的牛車大笑著離去,瓦妮絲伏身在灌木叢里,大氣也不敢出,剛采下的花灑落一地。 她只身一人趕到瓦什城,想求城主帶人剿匪,反而被人打暈,賣作奴隸。 如果不是科帕爾救下她,瓦妮絲的確兇多吉少。 所以我很感謝您,謝謝您幫我和科帕爾報仇。瓦妮絲深深鞠躬,聽說您也是洛荼斯女神的信徒,愿女神永遠保佑您,殿下。 這個祝福很合王女的意,艾琉伊爾愉快道:你信仰洛荼斯洛荼斯女神? 瓦妮絲不明白王女的語氣為什么忽然親切起來,但這不妨礙她感到受寵若驚:是的!我來自伊祿萊拉城。 幾人聊了一會兒,直到天色逐漸變暗,科帕爾望了眼窗外,向王女等人告別。 我會待在瓦什,用最快速度掌握這座城的全部權(quán)力,您有任何事,都可以隨時吩咐。 這種話只能在今天說,等明天送行,就又要擺出我和王女一點也不熟的姿態(tài)來。 事實也的確如此。 第二日,商隊臨行前,當著其他在場貴族的面,雙方都只是簡單道別,便閉口不語。 在科帕爾與瓦妮絲的目送下,車隊駛出了瓦什城門。 洛荼斯按了按額角,低頭看到面前的小桌上擺了一杯熱茶,色澤偏暗紅。 她垂眸看著杯中自己的模糊倒影,忽然再次想起在面前血管爆裂的城主府護衛(wèi),隔著皮膚透露出來的暗紅色,和這種茶的顏色很像。 在來到瓦什城之前,從未有人以她為目標進行襲擊,因此也就沒有引發(fā)過這種變化。 洛荼斯心里沒什么波瀾。 她更想弄明白這種反應(yīng)的機制究竟是如何運作的。 只要主動攻擊神靈,就會受到死亡的懲戒? 任何人都是如此,還是會有例外? 正當洛荼斯暗自思索時,右手邊多了一只棋盤。 她抬眼,對上艾琉伊爾期待的眸光。 上次那局被山匪攪和了。王女拿起一只黑色貓首棋,繞著指尖轉(zhuǎn)了一周,洛荼斯,我們再來一局吧,還是那個賭注,好嗎? 洛荼斯失笑:你還記得啊。 和您有關(guān)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會忘。 好,這回誰先來? 還是您先走吧。 該你了。 唔,這一步走得真妙,不愧是您。 你夸太早了,這是第一步棋。 一棋定大局嘛。 棋盤上很快多出了一枚棋子,接著是兩枚,三枚。 清晨輝光的映照下,質(zhì)地瑩潤剔透的黑白雙色棋流轉(zhuǎn)著微微的光暈,映出洛荼斯垂眼思索的面容,也映出王女托腮注視神靈的神情。 在車隊之后,瓦什城的輪廓漸漸遠了。 * 作者有話要說: 科帕爾和瓦妮絲的友誼大概是這樣的 瓦妮絲:你父親是殺了我全家的仇敵! 科帕爾:好巧,他也是我的殺母仇人。 達成一致.JPG 還是沒忍住買了個小蛋糕,啊,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感謝大家祝福!也祝大家學(xué)業(yè)順利事業(yè)有成天天開心開學(xué)/上班快樂(?) 謝謝投雷的小可愛 投擲時間:20210504 11:47:30 yysf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10504 21:30:43 醉酒熊貓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10504 21:39:50 幸運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10504 21:45:55 qaq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210504 22:41:06 阿骰啊啊啊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10504 22:45:49 九條魚干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10505 04:41:28 御坂愛琴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10505 07:12:32 原來、我一無所有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10505 08:31:34 麓森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10505 08:57:10 48326663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210505 09:17:55 cream(偷渡歐洲被趕出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10505 09:53:49 舟下云影扔了1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210505 10:12:36 豆丁苗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10505 10:16:47 911扔了1個深水魚雷投擲時間:20210505 12:10:35 甜文系愛好者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10505 22:25:26 第054章 文字與名字 蘆葦筆蘸著漿白色墨水, 在暗褐的紙張上書寫文字。 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文字,是洛荼斯的名字。 艾琉伊爾將筆擱在一旁,輕輕吹了吹紙張, 好讓字跡快點凝固,她對著光線打量那幾個簡單而意義重大的字母, 露出不甚滿意的神色。 太整齊了, 沒寫出靈動的感覺。艾琉伊爾自我批評,還需要多加練習。 按照之前下棋的賭注, 洛荼斯教王女學(xué)習所謂遙遠國度的文字,贏了要教,輸了也要教,因此棋局的勝敗其實并不重要。 王女對此十分認真,幾乎是拿出幼年時對待夢中考試的態(tài)度學(xué)習, 第一個要學(xué)的就是洛荼斯的名字。 洛荼斯想了想,提醒:那個國家真的很遠,幾乎不可能到達, 學(xué)這種文字沒什么用。 艾琉伊爾:但是您喜歡它。 洛荼斯微微一怔。 王女輕聲道:您在意的東西,我總是想多了解一些。 說完,她低下頭繼續(xù)和字母較勁, 對初學(xué)者而言, 艾琉伊爾寫出來的字已經(jīng)足夠工整好看, 但她就是想寫得更自然漂亮。 在有關(guān)洛荼斯的事情上,王女總會變成完美主義者。 馬車的垂簾被風吹動, 發(fā)出簌簌聲響。 洛荼斯靜靜看了一會兒移動的筆尖,恍然間說不上是什么心情, 有種復(fù)雜的欣慰和懷念。 纖長的手指撥動赤金手鐲, 洛荼斯不由自主地想到那面帶她來到這個時代的鏡子, 青銅質(zhì)地,蛇紋環(huán)繞。 她還能找到那面銅鏡嗎? 從目前掌握的所有信息來看,洛荼斯真正穿越的時間應(yīng)該是千年前第一座河流女神廟在卡迭拉,當時的神靈崇拜中心又是在伊祿萊拉,她有很大可能是穿越到了這兩個地方附近。 洛荼斯嘗試著在沿途尋找和銅鏡相關(guān)的線索,也將重點放在了這兩座城池上,卻一無所獲。 索蘭契亞有著廣袤的領(lǐng)土,想要在這片土地上找到一面鏡子,無異于大海撈針。 洛荼斯很看得開,神靈生命漫長,總會有足夠的時間尋找。 反正她對返回現(xiàn)代也沒有特別殷切的執(zhí)念,讓洛荼斯牽掛的無非是故鄉(xiāng)和責任,相較而言,倒是這邊的艾琉伊爾讓她投注了更多情感。 這是她看著、護著長大的孩子啊。 思緒一路飄遠,又想到了幼年時期的小王女,一雙貓似的眼瞳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看,小小軟軟,乖乖巧巧,聽話又聰明。 那時的艾琉精致可愛,人卻很沉穩(wěn),任誰都沒法把她當不懂事的普通孩子看,只在洛荼斯面前撒嬌,就和她的金色眼眸一樣,像塊澄澈晶亮的、柔而韌的蜜糖。 正想著,身邊響起艾琉伊爾滿意的輕嘆。 這次還不錯。 洛荼斯下意識轉(zhuǎn)過目光,就見嶄新的牛皮紙上寫著自己的名字,只寫了一個,就放在正中間,字體風格是王女一貫的舒展藏鋒,隱約能看出模仿手鐲上刻字的痕跡。 艾琉伊爾將自己的作品展示給神靈看,隨后珍而重之地收好:這是第一次用這種文字寫您的名字,得留下來做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