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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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 頑固派領(lǐng)頭的老者正是出自這樣的世家, 也是他數(shù)十年來的言傳身教,讓這一家族的觀念越發(fā)固化。 過去的數(shù)年間, 以他為首的頑固派家族一向拒不承認新王的正統(tǒng)地位,讓霍斯特頭疼不已,但自從他們就王女的安排問題達成共識,頑固派家族就有倒向霍斯特的趨勢。 有意思的是,曾經(jīng)支持霍斯特的務(wù)實派, 卻在王女回歸后選擇了她。 兩個幾乎完全相左的勢力對換站位,哪怕在王國史上也是相當(dāng)罕見的情況。 而這一局面也即將被打破。 自回到王城以來,艾琉伊爾第一次踏入屬于頑固者的宅邸, 長靴踩過花園中的石板道路,發(fā)出略顯沉悶的低響。 此時的宅院正被寂靜籠罩,只在主樓里傳出一聲聲隱約的斥罵, 侍仆們遠離主人所在的地方, 待在門外大氣也不敢出。 一名女侍聽到腳步聲, 回頭看了眼,驚叫:王女殿下! 主樓里的斥罵聲立刻停了。 艾琉伊爾頷首, 領(lǐng)著幾名親衛(wèi)向門內(nèi)走去。 有人出來迎接,是一名相貌普通的青年, 他向王女恭謹行禮:殿下, 我這邊已經(jīng)處理好了。 門廳里再次響起蒼老而怒氣十足的斥責(zé):忤逆的家伙, 你竟然真的效忠于一個女人,我們家族世代的榮耀在你手上全毀了,毀了! 穿過不長的走廊,就是這座房屋的正廳。 頑固派老者坐著,被一名護衛(wèi)按住肩膀就動彈不得,只能痛心疾首地怒視進門的幾人。 還有兩名護衛(wèi)站在他對面,押著個呼哧呼哧直喘氣的紈绔樣矮個子,任憑他怎么掙扎也不放開。 普通青年不在意老者的呵斥,只對艾琉伊爾說:遵照殿下之前說的,我還沒有請執(zhí)法隊,正等著您來做決定。 艾琉伊爾點頭:已經(jīng)可以了。 在叫執(zhí)法隊之前,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長老閣下? 在古索蘭,年長而有權(quán)利的貴族會被尊稱為長老。 但在眼下的情景這樣稱呼,倒更像是嘲諷。 老者死死瞪著王女,沒有開口,好像剛才的大罵耗盡了他的力氣。 艾琉伊爾悠悠道:既然你沒有想說的,那就讓我說吧。第一件事,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對我的女官伸過幾次爪子? 你是來算總賬的嗎?老者咬牙切齒,為了那個塞里娜的人 她不是母親的人,她是我的。 我已經(jīng)栽在你手里了,到了這種時候,沒必要掩飾。 這是事實,也是你應(yīng)該知道的。 老者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對自己先前的推測過于自信,完全沒想過那名女官其實和先王后壓根沒關(guān)系的可能。 艾琉伊爾并不打算解釋,只勾了勾唇角,眼里卻沒有笑意。 既然你不說,那就讓我來算吧。 王女抬手,豎起戴著白手套的修長手指,象征性地一根根數(shù)過:試圖劫走她三次,下殺手一次,還有一次尚在計劃中,是不是?可惜你沒有實施的機會了。 現(xiàn)在算這種賬有什么意義! 意義?當(dāng)然有。 艾琉伊爾對押著矮個紈绔的護衛(wèi)說:把他放開。 護衛(wèi)依言照辦,紈绔重獲自由,第一反應(yīng)是呲牙咧嘴地碰了碰被護衛(wèi)抓痛的胳膊,他畏懼地看了眼王女,向老者求救:爺爺 老者驚怒道:你要干什么? 你年紀大了,一不小心就容易魂歸神國,不太劃算。艾琉伊爾沉吟,聽說這是你看中的孫子,無論他犯下多少罪行都會為他遮掩,對吧。 青年察言觀色,適時開口:是這樣,我這個弟弟被祖父慣壞了,聽到祖父的圖謀,還敢對您癡心妄想,說您的女官 他在王女冷然的眸光里閉上嘴,沒將后面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話的原話復(fù)述出來,表情卻閃過快意。 艾琉伊爾垂首俯視紈绔,原本還算是漫不經(jīng)心的神情有些許變化,仿佛帶上了冷酷殘忍的打量。 那不是看活人的眼神。 紈绔在家族庇護下干了不少好事,唯獨沒領(lǐng)略過戰(zhàn)場磨練出來的殺意。 他一時間嚇得連祖父都忘了,轉(zhuǎn)身想逃,卻被王女一腳從背后踹倒在地,來不及爬起身,就陡然發(fā)出慘叫。 我的手我的手! 艾琉伊爾的黑靴踩在他手腕處,看著沒用多大力道,可不管紈绔怎么掙動,都沒能把自己的手解救出來。 別動,除非你想讓腕骨碎掉。 艾琉伊爾神情漠然。 紈绔頓時不敢動了,但就在他松懈的時候,那只鑲嵌銀邊的黑靴忽然上移,對著攤開在地面的四根手指重重一碾。 紈绔慘烈的嚎叫,完全蓋過咯吱咯吱的骨裂聲。 王女不為所動,依然慢條斯理地來回碾壓,直到確認那四根指骨碎得不成樣子。 紈绔已然疼得失去意識,死豬一般趴在地上。 四次。對了,還有一次預(yù)謀。 黑靴轉(zhuǎn)移到胸口,狠狠落下,聽聲音像是踩斷了兩三根肋骨。 紈绔的身軀猛地彈了一下。 此情此景,連深恨紈绔的青年都不忍細看,更別提寵愛紈绔的老者,就差沒和孫子一起暈過去。 艾琉伊爾輕笑。 這是還給你的,長老閣下。 通知執(zhí)法隊,可以把他們帶走了。 是! 艾琉伊爾沒再多看這對祖孫一眼,提步向門外走去。 老者衰弱的肩膀垮了下來,像是在瞬間被抽掉了生命力,更顯蒼老。 他低聲說:你果然是為了那個女官。 艾琉伊爾頭也沒回道:很高興你能認識到這點。 我栽在你手上,只是因為那個拋棄家族尊嚴的卑劣子孫,但我的老朋友們還在,我們早就約定好了除非你能一直守在那個女官身邊,不然她遲早要去見洛荼斯女神 期待某人去見她所信仰的神靈,在有的語境里是詛咒的話,相當(dāng)于咒人去死。 但放在洛荼斯本神身上,就顯得很有意思。 背對著氣急敗壞的老者,艾琉伊爾下意識微笑了一下,才側(cè)過臉輕描淡寫道:很遺憾,他們已經(jīng)自顧不暇了。 老者雙眼睜大,忽然意識到什么。 艾琉伊爾已經(jīng)出了門。 正廳里只剩下這個家族的祖孫三人,老者從打擊里回神,麻木地看向青年。 這個孫輩一向是被他漠視的,此時也顯得無比陌生。 老者動了動干癟的嘴唇,最后也只能吐出一句:我們家族虧待過你嗎? 但也沒正眼看過我,就因為我的母親出身商賈。青年聳了聳肩,不過,以后這個家族的掌權(quán)人就會是商人的后代了,希望你喜歡這個結(jié)果,祖父。 青年大踏步走出門廳,發(fā)現(xiàn)王女已然離開,只留下一名親衛(wèi)守在門口。 青年心知這就是未來的同僚,于是上前打招呼。 親衛(wèi)態(tài)度客氣地回應(yīng)了他,隨后略帶茫然地說:殿下讓我轉(zhuǎn)告你,沒有下次。 青年頓了頓,鄭重道:我明白。 在適當(dāng)?shù)臅r機提起紈绔的惡劣行徑,確實只是想看常年欺壓自己的兄弟更倒霉一點。 但他沒想到的是,比起紈绔其他作為,王女似乎更在意他對那名女官可能有過的言語冒犯。 這可有點不大尋常。 青年摸了摸下巴,只覺得,還沒見面的那名女官小姐在王女心目里分量很重啊。 在王女心里分量很重的女官小姐正在和鹿說話。 準(zhǔn)確的說,是在與月神安彌拉的信使對話。 這是一頭幼年的鹿,有著淡金色的皮毛,樣子非常溫順可愛,但被安彌拉的意志影響,總顯得冷冷淡淡就和愛神的白兔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撩人氣質(zhì)是一個道理。 估計著艾琉伊爾快回來了,洛荼斯準(zhǔn)備和信使道別。 月神的鹿卻沒有走。 洛荼斯竟然從一張鹿臉上看出了欲言又止。 還有什么事嗎? 幼鹿眨了一下水潤的黑眼睛,用天然高冷卻真誠的聲音說:如果你不想養(yǎng)人類了,就回神國吧,別殺人類的王女。 洛荼斯:? 幼鹿繼續(xù)道:有神力殺不死人的,還會難受。我也不建議使用人類的手段殺,她必然是【命運】注定的重要人物,不會在此時死在神手里。 洛荼斯不知道月神怎么會產(chǎn)生這樣的誤會,只能無奈地輕輕搖頭:我并沒有類似的想法,安彌拉,你為什么會這么說? 幼鹿困惑:沒有嗎? 對。 可是蘇里爾的祭典那天夜晚,我看到你伏在人類的王女身上,這大約是人類打斗的一種手段。幼鹿遲疑,難道不是嗎。 洛荼斯: 在這一刻,神靈的血液沖上頭頂,在剎那間染紅了耳廓和雙頰。 月光,那天晚上的月光。 依照古索蘭的神話,日光和月光所能照耀的地面,就是日月雙子神所能看到的地方,他們駕駛?cè)蛰喸螺喰杏谔祀H,就是在巡視神靈的索蘭契亞。 洛荼斯一時間沒能接話,眼神都有點飄渺了。 幼鹿:洛荼斯? 就在這時,花園外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 是艾琉伊爾。 洛荼斯下意識把幼鹿端起來,放到一旁。 鹿:? * 作者有話要說: 月神:純潔小鹿眨眼.JPG 推薦基友謝一二三的文,超好康! 已經(jīng)入V了,請心動小可愛千萬別錯過! 文名《搶了男主的爽文劇本》 *超強占有欲活閻王amp;一言不合就咳血神女 *架空女尊,日更18:00 醫(yī)學(xué)生顏鈺的任務(wù)是穿到種馬小說里,趕在女主被人渣男主騙到之前拯救她。 結(jié)果一開局,她卻穿成刺殺女主反被碾壓的炮灰女配,還是病入膏肓半只腳踏入棺材的那種。 身穿紅衣的殷北卿斜躺在榻,美目掃過顏鈺,漫不經(jīng)心說,殺了喂狼吧。 她以為那病懨懨的女人會哭會求饒,結(jié)果顏鈺卻挺直了脊梁,清亮的眼眸直直對上來,殺了我,你絕對會后悔。 傳說有一神女,無所不能,殷北卿怪疾纏身,苦尋已久,顏鈺當(dāng)然知道,于是她仗著自己了解劇情,開始裝神弄鬼。 是的,我就是傳說中的神女,您一直想要的心經(jīng)我知道在哪;傳說能治療您舊疾的神醫(yī)我和他感情特別好;還有什么遠古寶物圣之利器那路我都熟。 最重要的是,您有一死劫,是名男子! 于是獲得信任的顏鈺終于有了棲身之所,從陰冷的雜房到主臥的隔房,最后是女主的床榻。 再后來她和女主一起,截胡了男主的金手指,阻斷了男主的拜師升級路,在男主裝逼撩妹的時候,顏鈺跳出去。 就是他,您的死劫。 原文說女主對男主一見鐘情,顏鈺擔(dān)心殷北卿下不去手。 誰知道所謂劍眉星目俊朗風(fēng)流的男主,竟然是個賊眉鼠眼,身高還不到一米七的普且信。 殷北卿眼都沒眨一下,我現(xiàn)在就斬了他。 系統(tǒng):女配為了得到您前去刺殺女主了! 男主:誰贏了 系統(tǒng):女配和女主在一起了! 男主:? 系統(tǒng):哇哦,她們一起來殺你了! 【小劇場】 顏鈺一開始只是想,能在這瘋批女主身邊多活一天是一天,最好能攔著她別黑化得太快。 可后來某天,這位遇神殺神毫無軟肋的活閻王,居然橫臂護在她身前,冷眼掃過起義者,我殷北卿說她是神女她就是,我看誰敢動她一根手指頭! 第105章 花信 對于洛荼斯和各種各樣神靈的信使聊天這種事, 艾琉伊爾已經(jīng)相當(dāng)習(xí)慣了。 盡管如此,當(dāng)她看到洛荼斯身旁那只鹿崽時,還是不由得頓了頓。 由于間隔太短, 洛荼斯耳廓處的緋紅色尚未褪去,被白皙的膚色一襯, 非常明顯。 艾琉伊爾的視線掠過那一抹紅, 又掃向呈現(xiàn)出鹿式經(jīng)典跪姿的幼鹿。 她們在說什么? 王女心底暗想,神色如常地在神靈身邊坐下。 我打擾到您的事務(wù)了嗎? 沒有, 只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 洛荼斯維持表面的淡然,同時用只有神祇才能聽到的方式對幼鹿說:那并不是打斗,只是在鬧著玩。別想這件事了。 不知道月神有沒有向其他神靈提起她的擔(dān)憂,其他幾位暫且不提,阿狄亞是一定會聯(lián)想到天邊去的。 一想到愛神意味深長的笑容, 洛荼斯就整個神都有點不太好。 幼鹿相信了這個解釋:哦。 它略帶探究地抬起眼睛,看向王女。 恰在這時,艾琉伊爾也望向幼鹿, 面對月神的信使,她唇角帶著禮節(jié)性的謙恭淺笑,金眸深處卻沒有什么敬畏的意思這通常是不信仰神靈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很難想象, 這樣的人類會是一位神祇的虔誠信徒。 幼鹿朝她點了點頭。 王女一怔, 微微欠身回禮。 我該走了。 再會, 安彌拉。 洛荼斯看著幼鹿撐著四條小細腿站起來,輕巧地躍入一旁的花叢, 不見蹤影。 衷心希望安彌拉盡快把這件事忘掉。 可能性很高,畢竟月神記性不好是被眾神蓋章認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