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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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下意識擰了擰眉:“夠了,大嫂乃汗阿瑪親賜,為人謙和恭良,豈是能為人隨意說嘴取樂地?!?/br> “這兩個月月錢不用領了。” “殿下!奴才錯了!是奴才多嘴,奴才不該妄議貴人!”胤礽開口仍是這般淡淡的,然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不悅之意。小喜子忍不住雙腿一軟,徑直跪倒在地。若不是自家殿下不喜作踐己身,小喜子恨不得當場給自個兒幾個耳光。 叫你胡說八道,叫你口無遮攔。 “好了,下去吧,記住下不為例!” “奴才叩謝殿下圣恩!” 小喜子忙不迭地磕頭,一刻也不敢耽擱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待人走后,汀蘭方才端著茶水走了上來:“打從那次江南從江南回來,殿下果真越發(fā)和軟了許多。”尤其對待深宮中這些苦苦掙扎的女子來說。 當然后面那句汀蘭沒有說出口。不論是早前在萬歲爺跟前為赫舍里格格謀劃,明里暗里為對方撐腰,亦或者今日重責小喜子之舉,放在以往,俱不是自家殿下會做出的事。 倒不是汀蘭覺得自家爺心腸冷硬,恰恰相反,同這紫禁城旁的主子比起來,自家殿下已是難得的體恤之人。只是身份如此,一個人在高處太久了,難免忽視了腳下的諸多崢嶸。就如這世上萬萬千千的男子,總是不愿意回頭,看看這牢籠中被無盡枷鎖死死捆綁著,被辜負,被利用直至榨干最后一滴骨血的妻女。 不知想到了什么,汀蘭眼中驀地閃過一絲凄涼。 “怎么突然說起這些了,可是桂嬤嬤前些日子同你提的那些?”沒有計較對方突如其來的僭越之言,胤礽眸中帶著些許溫和道: 汀蘭本就生的烏眉杏眼,一張皎好的鵝蛋臉,便是放在宮妃中,也是說得出的好顏色。又是陪伴胤礽多年,手邊最為得用的宮女,情分非比尋常。這些年下來,上趕著求娶之人只多不少。不過無一例外都被眼前之人給拒了去。 前些時候,桂嬤嬤也是考慮到女子花期實在太短,加上求娶之人各方面都還不錯,方才再度同對方提起此事。當時胤礽也在,這才多聽了一耳朵。 “殿下!”孰料話音剛落,便見汀蘭突然跪倒在地:“奴才情愿終身侍奉殿下,待年歲到了,自梳做個嬤嬤也好,躲去個偏僻角落偷生也罷,只求殿下不要趕奴才走?!?/br> 似是沒想到對方反應這般大,胤礽難得有些不解道:“吳札庫侍衛(wèi)正藍旗出身,如今已經做到了二等侍衛(wèi),孤特意命人查過了,家中關系并不復雜………” 汀蘭卻仍是搖頭:“殿下肯為奴才費心,汀蘭感激不盡,只是膽怯也好,不識抬舉也罷。不論面上有多光鮮,奴才出身包衣無法更改,吳札庫侍衛(wèi)如今之所以愿意求娶,左不過是為了殿下您的緣故,心下待奴才未必有多看的起。” 想到早前幾位姐妹的遭遇,汀蘭唇角不由溢出些許苦笑。一個男子他可以不愛你,可斷不可瞧不上你,不論身份還是其他。當對方打心眼里認為你不值得費心,更不值得珍視,那日子,還有什么好過的呢。 看著眼前自始至終神色清淡,卻沒有露出半分不耐的主子爺,汀蘭愈發(fā)堅定了留下來的心思: “不論成婚與否,左不過是伺候人罷了,殿下尚且待奴才有幾分憐惜,若換做旁人,怕是連這幾分仁心都是奢求。”或許對方初時為了太子殿下能給她幾分好顏色,但誰能保證自個兒一直有用呢?離了毓慶宮,同殿下許久不見,原本的情分又能剩下幾分呢? 汀蘭實在不敢賭。 “好了!”在眼前之人緊張的目光下,胤礽突然笑了笑:“這么嚴肅做什么,咱們汀蘭姑娘心靈手巧,孤還怕你走了,再沒人能泡出這般獨具韻味的清茶了呢!” “殿下………” 微頓了片刻,胤礽方才道: “不過人的想法總歸不是一成不變的,若是汀蘭什么時候改了主意,也無需擔憂顏面,直接同孤說一聲便是?!?/br> 費力抹了抹眼睛,汀蘭當即含笑著點頭道:“是,太子殿下!” 第50章 二十六年的冬天好似格外寒冷些,初初入冬,承恩公府便傳來噩耗,胤礽的親外祖,赫舍里府掌權人噶布喇終歸沒能熬過這個冬日,在一眾“孝子賢孫”各懷心思中溘然長逝。沒過多久,慈寧宮復又傳來了噩耗……… 十一月初,連綿數日的大雪過后,紫禁城早已覆上了一層霜色。一眼望去,四處皆是一派空茫。 “殿下,這是奴才整理的藥材單子,上面這些可是都要送去慈寧宮的?”這一日,胤礽自慈寧宮歸來已是亥時將盡,冬日的夜里尤為寒冷,一路走來,胤礽身上厚厚的紫貂端罩已經沾了些許霜色。 汀蘭趕忙上前,將打濕了的衣裳盡數褪下。這才拿出早前備好的冊子。 接過手冊,胤礽只略略瞧了一眼,便徑自點頭道:“都送去吧,這些時日,為著老祖宗的病癥,汗阿瑪沒少費心………” 何止沒少費心,甚至可以用衣不解帶,寢食俱廢方來形容了。連一旁的小夏子都忍不住點頭道: “陛下仁孝,待太皇太后素來愛重,這么些年,除了殿下您出痘那段時日,奴才還沒見過能有什么教陛下連朝政都擱在腦后了呢?” “太皇太后當真是有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