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書迷正在閱讀:四愛名錄(GB女攻)、老師快來、[網(wǎng)球王子同人] 網(wǎng)王之當(dāng)我成功嫖了鳳凰以后、[綜漫] 麻美學(xué)姐正在直播、[綜漫] 遠(yuǎn)月畢業(yè)生在咒術(shù)高專、[銀魂同人] 夜兔愛吃白米飯、拜師四目道長、極致墮落、雍正小青梅、刺客來了
“小夏子,你可打聽過了,此次同王伯率右路軍出兵的可還有旁人?” “這………”小夏子侍奉胤礽多年,主仆間默契自是不可同日而語。幾乎話音剛落,便明白了自家主子的言外之意。微怔了片刻方才垂下頭低聲道: “回殿下,此次右路軍主將除裕親王外,大殿下也做為副將一同出征?!?/br> “大哥………” 原來如此……… 正午時分,高原之上,頭頂上烈日愈發(fā)灼人了些許,看著身后強撐著身子跪倒在地上的裕親王,明明是炎炎烈日,胤礽此刻卻覺得渾身發(fā)寒,如置身冰原。 “二哥………王伯他………” 許是怔忪的時間有些久了,胤礽回過神來方才發(fā)覺,不知何時只穿著一身單薄長袍的胤禛已經(jīng)站在了身側(cè)。 也不知道對方方才究竟聽到了多少,總之,胤禛此刻臉色蒼白地有些嚇人,口中還不斷低喃著:“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緊握著對方略顯冰涼的小手,胤礽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自少時起,宮中關(guān)于汗阿瑪年少軼聞總是不在少數(shù),或是歌頌英主,或是體現(xiàn)權(quán)臣跋扈,明君不易,然其中總是少不了裕親王的那句“愿為賢王”。 當(dāng)年御書房一段問訊,身為長子的裕親王親口說出了這句流傳至今的名言。自此之后兄弟和樂,君臣相得,時至今日,仍一番佳話。 說實話,在胤礽看來,王伯這人或許過于敦厚,失了一代英主應(yīng)有的銳利與殺伐果決,然這些年不論領(lǐng)兵作戰(zhàn),亦或助汗阿瑪平衡朝野,能力雖不及汗阿瑪本人,卻也斷不會差到哪里地。 今時今日,不知對方可曾后悔,當(dāng)日脫口而出的那句的“愿為賢王” “四弟,你要明白,有些事,退了一步,日后要退地,又何止百步千步………” “二哥!” 一陣風(fēng)沙吹過,刺眼的日光下,胤禛攸地瞪大了眼睛,因著過于震驚,黑褐色瞳孔中隱隱帶著顫意。 知曉對方此刻必是滿腹疑問,胤礽卻沒有刻意解釋什么,只溫和地拉著對方略帶顫意的手,大步向著御帳走去: “走吧!汗阿瑪怕是早就留意到這里了。” 第81章 大捷之后,與想象中的熱鬧不同,胤礽二人過來時,諾大的御帳之內(nèi),只余康熙帝一人枯坐于案首。 一旁梁九功正小心翼翼地烹著熱茶,早前侍立著的宮人們早已經(jīng)沒了蹤影。 “兒臣給汗阿瑪請安!” 胤礽二人幾乎同時開口道,看著兩人執(zhí)著的雙手,康熙不知想到了什么,烏黑的瞳孔不覺明滅了一瞬,卻又很快歸于沉寂。似是傍晚時分最后一絲余暉,無限燦爛卻也稍縱即逝。 “這里沒有旁人,這般多禮做甚!”不等胤礽二人見禮,康熙微微抬手,似是隨意般指了指一側(cè)的軟塌,聲音帶著些許喑啞道。 時人敬天地,祭鬼神,哪怕一國尊主康熙帝也不例外。自明晰胤礽身份之后,除去一些無法避免的公共場合,似下里康熙便很少再受自家兒子的禮。 這幾的功夫,胤礽早已經(jīng)習(xí)慣,倒是一旁,素來循禮的胤禛尚還沒有回過神來,便被自家二哥拉著落座。 一旁的梁九功很快上前奉上熱茶,面上帶著十成十的恭謹(jǐn)之色,在胤禛看來,甚至有些過于諂媚了些:“奴才手藝不精,只望殿下莫言嫌棄才是。” 胤禛有些征忪地看了眼一旁的二哥,作為實打?qū)嵉挠暗谝蝗?,梁九功雖是奴才,卻自有一番底氣在,常日里便是面對眾阿哥,也鮮少有這般小心翼翼,生怕有半分不周到的時候。 御前這些人最是人精不過,也就這時候,胤禛方才恍然發(fā)覺,因著汗阿瑪似有若無的兩分態(tài)度,便對自家二哥處境憂心忡忡地自個兒何其好笑。想到隔壁另一個因著自家汗阿瑪態(tài)度沖昏了頭的大哥,胤禛突然有些不知說什么好……… 室內(nèi),鎏金色的虎首香爐正緩緩燃著,是夏日里用于驅(qū)蚊所用的艾草香,帶著些許紫蘇,味道算不得上佳,于五感極為敏銳的胤礽看來,甚至有些微微刺鼻。 看來有時間還是要親自調(diào)一款驅(qū)蟲香過來。胤礽心下暗暗想著。 空蕩的室內(nèi),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沉默了良久,方聽康熙微啞著聲音道: “裕親王之事,保成可是也覺得是朕過于無情甚至無義了些?” 知曉以自家兒子的聰慧,這會兒怕是已然將事實猜的七七八八了,康熙索性也不再遮掩,直接開口詢問道。只目光自始至終看向地都是手邊的茶盞,不曾分出一絲一毫在不遠(yuǎn)處的胤礽身上。 拇指上,青玉色的扳指不斷旋著。 想來康熙自己也明白,此番行為委實算不上地道。雖說此刻帳外,裕親王是自個兒自愿承下所有罪責(zé),然倘若不是提前洞悉了圣人心意,誰愿將這般大的過錯,甚至足矣毀掉軍途的失誤攬在身上,承受來自八旗諸多家族子弟的怨恨……… “汗阿瑪心下自有您的考量。” 事已至此,已然沒了更改的余地。 想到帳外裕親王伯不掩晦澀的眼神,再多的寬心之語,胤礽到底無法出口。哪怕此時的他確實能夠理解對方諸多考量。 軍隊不比朝堂,想要在其中樹立威望,那是用一次次搏殺得來的戰(zhàn)功立起來的。然一次重大失敗,便可能早前的功績盡數(shù)付之東流。何況,與已經(jīng)坐擁累累戰(zhàn)功的王伯不同,大哥于軍中不過一身份特殊些的新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