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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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沉疴盡去,體內(nèi)生機周而復(fù)始,自是不同以往。瞧著可不顯得年輕許多。 但也僅是如此了,離真正返老還童還差的遠呢?一是如今靈氣衰微,已經(jīng)難以取得合適年份的藥草,二便如老爺子方才所言,那等逆轉(zhuǎn)時間的仙藥,又豈是rou體凡胎能夠承受的? 胤礽如今能做的,也只是盡量延緩對方的衰老,延續(xù)生機罷了。 聽到自家二哥的話,其余人心中不知如何做想,反正胤禛還有一旁的胤禟自是信了地。二哥沒必要騙他。 至于旁人,便是不信又如何?他們是有膽量逼迫修為大成的胤礽,還是敢在老爺子頭上蹦噠? 眾兄弟面上不約而同地帶了些許失望之色。 午時將至,外間傳來一陣清脆的鐘鳴聲。 自古以來居所便講究聚氣一道,康熙所居的清溪書屋實際上算不得寬敞,一床一榻,連帶著筆墨書案便占據(jù)了大部分空間,這會兒又一下來了將近二十來個兒子,本就不大的室內(nèi)瞬間便變地逼仄了下來。尤其這些兒子們一路疾行而來,一身水汽不說,身上少有不狼狽地。退位后愈發(fā)講究了的康熙爺哪有不嫌棄地,更別提留膳了,當(dāng)即便揮了揮手: “行了,有保成在這兒,朕如今身子好的很,倒是你們………”康熙如有神智地目光在眾人青白的臉上轉(zhuǎn)了一圈,分毫不掩不悅道: “年紀(jì)輕輕地,本該是內(nèi)氣最為旺盛之時,如今一個個身子卻是虛成這般,可見素日里騎射竟都擱下了?!?/br> 這話一出,眾阿哥們心下當(dāng)即又是一梗,老爺子這話當(dāng)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二哥在,哪哪都溫暖如春,也不瞧瞧外頭檐上的冰嘎噠都快垂到地面上了,這會兒又下著大雪,吹口氣怕是都能立時結(jié)成冰坨子嘍。 就這鬼天氣,他們這群人可是硬生生在馬背上騎了一個多時辰。 按理說做到這般地步,任誰被贊上一句孝子賢孫,結(jié)果到他家老爺子這兒,半點不心疼不說,反倒嫌棄上了。 這可真是親阿瑪??!都這時候了,連口飯都不帶留的。 “咳咳汗阿瑪,眼見這雪愈發(fā)大了,外頭路上怕是不大好走……”瞧著這一眾弟弟個個青白著臉,胤礽都有些不落忍,見自家老爺子還真有掃地出門的架勢,忙開口提醒道。 康熙仿佛這時候才注意到窗外不斷落下的雪花,皺了皺眉,到底還是開口叫李德全安排了下去。 期間胤禛倒是想要同自家汗阿瑪匯報幾句朝堂形勢,以示自個兒并無僭越之心,也算變相試探一番自家老爺子的態(tài)度。然而還沒來開口,便被上首之人直接了斷地揮手打斷: “這江山社稷,早前既已托付于你,便斷無朝令夕改之意。老四你的能力,朕自是信任的?!?/br> 這天下,還有什么比來自父親的認可更叫人心下澎湃,尤其是這位父親,還是位英明偉岸,自小崇拜憧憬的帝王。話音剛落,胤禛心下酸脹激動,種種滋味頃刻間涌上心頭,當(dāng)即顧不得僵直了的膝蓋,撩起袍角重重跪倒在地: “兒臣必不負汗阿瑪所期?!?/br> 別說當(dāng)事人胤禛了,這話一出,在場眾阿哥無不震驚。這真的是他們熟悉的老爺子嗎?若非種種語氣習(xí)慣都跟一往一摸一樣,他們險些都以為換人了呢? 以老爺子的性子竟然能這般輕易的放下權(quán)位?眾阿哥們?nèi)滩蛔⌒南陋q疑。 連情緒過后的老四都在疑惑,不知老爺子葫蘆里這又是賣了什么藥? 倒是身后的胤禩瞇了瞇眼,瞧著自退位后短短時日便變化至此的汗阿瑪心下若有所思。 雖說順勢將人留在了園子中,然而以康熙爺小心眼兒程度,御膳這玩意兒依舊沒這些兒子們的份兒,走出內(nèi)室,眾人隱約還能聽到老爺子絮絮叨叨地同二哥說著什么: “冬日里羊rou最是溫補,朕覺地昨個兒的鍋子甚是不錯……” “咕咕……”不知是誰的肚子發(fā)出一陣激烈的鳴叫。 眾人相顧無言,這大冷天的,熱騰騰的羊rou鍋子誰不愛呢?一日奔波下來,眾人早已經(jīng)饑腸轆轆,又冷又餓,其中身材最有福氣的老十這會兒都快虛脫了。 “唉,要說還是老爺子最會享受!” 有氣無力地趴在自家九哥身上,老十幽幽地嘆了口氣,就是太不把他們這些兒子們當(dāng)回事兒了些。 “也是汗阿瑪有福氣!” 寒風(fēng)中,老三不由伸手摸了摸臉上愈發(fā)明顯的褶皺,這些年被老爺子,還有一眾兄弟們斗地可謂心力交瘁,哪怕皇家源源不斷的好東西供養(yǎng)者,衰老的速度也未能減緩幾分。這會兒跟神采熠熠的老爺子相比,一時間竟分不清孰父孰子了? 搓了搓冷得發(fā)僵的手背,想到這些時日的諸般折騰,老三眼神不由有些古怪了起來,若說他們這些兒子們,跟老爺子折騰了這么些年,結(jié)果呢?費時費力一場空不說,兄弟們一個賽一個的“人老珠黃”,老爺子反倒更精神了。 這憋屈勁兒,真是找誰說理去。 別說年長些的胤祉了,想到剛才看到的“容光煥發(fā)”,瞧著起碼還能在戰(zhàn)十多年的老爹,眾阿哥們心下或多或少都帶著那么些許微妙。 今日這一遭,若說心情最復(fù)雜的要屬老十四,忐忑了一路,結(jié)果老爺子壓根兒連眼神兒都沒往他這兒丟過。 當(dāng)日那一出鬧的這般大,他就不信老爺子半點沒聽到風(fēng)聲,這會兒一聲不吭反倒叫人愈發(fā)忐忑了。最后一只靴子遲遲不曾落下,真是憋屈難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