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 柯學(xué)野犬無心戀愛只想救人、墨少甜妻帶球跑、[名柯同人] 給名柯直播四個娃娃的日常、[火影]從火影開始做幕后黑手、月與山丘(真骨科,1v1)、大周少卿、反派后媽帶萌娃嫁入豪門、國民作精有主角光環(huán)、南唐節(jié)度使、二流貨色2:浮燈
阿茶便是此刻躺在地上委屈哼唧的狼犬。 其中一個打扇的小廝也回過勁兒來,沖著驚蟄叫囂道:“哪里來不長眼的小子,敢在這兒逞能,知道我們爺是誰嗎?我們爺可是這府里唯一的少主子!” 唯一的少主子,可不就是容長樽唯一的公子容越嘛。 驚蟄淡淡撇了二人一眼,神色冰寒,一語不發(fā)。 容越被他的目光看得莫名脊背一涼,又瞧瞧自己半天站不起來的愛犬,登時火氣更大了,朝身邊的幾個人吩咐道:“給小爺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 幾人頓時露出趾高氣昂地面孔,朝著向驚蟄圍過去。 “住手!” 身后傳來一聲呼呵,容越搖著扇回頭,見霜降沉著臉走來,搖扇的手一頓,臉上那不可一世的囂張收斂許多,問道:“林大哥,你怎么來了?” 霜降走到他面前,忍不住嘆氣,“公子,您方才在做什么?” 容越刷得收了折扇,指著驚蟄與那中年漢子:“這倆人傷了我的阿茶,我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 “公子,屬下方才都看見了,是您將人吊在樹上放狗嘶咬?!?/br> 霜降板起臉,容越的氣勢便又弱了許多,他看看驚蟄,聲音放輕不少,“既然是林大哥認(rèn)識的人,今日我便饒他一回,但是這個人,我不能放?!?/br> 他指著那瑟縮在驚蟄身后的中年漢子,臉上泛起怒意。 那漢子抖如篩糠,小心翼翼揪住驚蟄的袖子祈求,“少俠,救救我?!?/br> 驚蟄蹙了一下眉,將袖子從他手中抽出。 霜降看向容越,不大贊成道:“侯爺請于師父來教授公子武藝,他怎么說也算是公子的長輩,您怎么能如此對待他?” 容越不屑哼聲,“就他也配做本公子的師父?” 他又朝著驚蟄揚(yáng)聲道:“看在林大哥的份上,你傷阿茶的事兒小爺就不計較了,你讓開,別多管閑事!” 圍上來的小廝便跟著叫囂:“聽見沒,公子爺讓你別多管閑事!” 他說著,便上手去推搡驚蟄,手還沒碰到人,身體便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直接飛出去,砸到阿茶旁邊,一人一狗一同哼唧起來。 剩下的幾個小廝一見,抄出腰間的棍便朝著驚蟄圍打而去。 演武場中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眾人甚至沒看清驚蟄是怎么出的手,等回過神來,那梧桐樹下,已經(jīng)摞起了人堆,小廝們橫七豎八被堆到一塊,旁邊還臥著一條大狗,委屈巴巴的唧歪。 容越險些以為自己眼花了,瞪圓了眼,折扇指著驚蟄,手都在抖,“你……你……你……” 你了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好功夫?!?/br> 門口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眾人齊齊看過去,就見容長樽負(fù)手走來,一向嚴(yán)肅的眉目,帶著些許贊嘆。 容越反應(yīng)過來,扭頭看到越走越近的人,腿一軟,直接就跪在地上,“爹??!” 眾人:“……” 容長樽俯視著不成器的兒子,眼底那一點溫和瞬間消失不見,沉聲斥道:“不敬師長,仗勢欺人,自己到祠堂罰跪去,天不黑不準(zhǔn)出來!” 容越一聽,登時直起腰,“罰跪就罰跪,但是,我不要這樣的師父!” 他扭頭,指著那中年漢子,滿臉不服。 容長樽怒道:“請到府里的師父,一個個都讓你逼走,這個不是,那個不滿,你想要什么樣的???” 眼瞧著自家老爹發(fā)飆,容越直起的腰立刻塌下不少,但還是犟著一張臉,看向霜降所在的方向,繼而看到他身邊玄衣如墨,腰桿板直的驚蟄,頓了片刻,他忽然指著道:“我要他這樣的!” 話音落,演武場內(nèi)明顯安靜了一瞬,落針可聞。 容長樽順著容越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青年緘默佇立,如浸寒潭玄冰,黑發(fā),黑衣,黑靴,那眸子也如曜石沾墨,泠澈清寒。 他似根本沒聽到容越的話,或者說是根本不在意。 容越膝行靠近容長樽,拽拽他的衣擺,“爹,您讓他教孩兒,孩兒肯定好好學(xué)!” 容長樽扭頭看看底下弱不禁風(fēng)的兒子,又看看驚蟄,也不知在想什么,沉默良久,他問:“荊祈,你可愿教授他?” 驚蟄聞聲,目光撇向容越,垂眸頷首。 容長樽眼底生出些許笑意,走到青年跟前,道:“他若是不服管教,你盡管出手教訓(xùn)?!闭f完,復(fù)又扭頭看向容越,立刻板起了臉,“今日的罰免不了,你現(xiàn)在就到祠堂里跪著去?!?/br> “是?!比菰狡沧?,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腿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演武場中的人很快散去,霜降派人給姓于的中年師父支了些銀子,把人請出了侯府。那人被嚇了一通,便是霜降不說,他也不敢再待在這里教容越了。 容長樽平日忙碌,只同驚蟄簡單地問了幾句話,便交代霜降領(lǐng)著人去了住處。 兩人走到一處林蔭小道,霜降開口道:“小公子的母親走得早,侯爺又整日忙于政務(wù),不常管教他,故而將他養(yǎng)的張揚(yáng)了些,不過他本性不壞,你不必?fù)?dān)心?!?/br> 驚蟄沒說什么,輕輕點了一下頭,霜降便領(lǐng)著他走過一小片竹林,到了侯府的后院。 這里閑置著幾處院落,穿過一道馬車寬的青石磚路,兩人來到臨近后門的一處院子,霜降先指了指不遠(yuǎn)處那扇合上的木門,“這是后門,平日里沒有人走,從這里出去,往東便是朱雀大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