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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等驚蟄拒絕,就直接從背后環(huán)上他的腰,將腰帶給他重新系好,只是這回兒系的,比解開時慢多了。 那小手似有若無地摸著他的腰腹,驚蟄渾身僵硬,連呼吸都下意識屏住。 身后的人終于系好了退開身體,上刑一般的煎熬過去,驚蟄終于得以松口氣,伸手又理了一下衣襟。 手碰到腰封處,他忽然一頓,垂眸去看,那腰上系著的,根本不是他的腰帶。 顏色依舊是玄色,可料子卻是綢緞,而且側(cè)邊還繡著一朵桔?;?。 驚蟄迅速轉(zhuǎn)身看向顧璟潯。 姑娘已經(jīng)坐回小榻,手里把玩著他原先的腰帶,彎唇輕輕笑著。 驚蟄蹙著眉伸手去奪,竟被顧璟潯躲了過去,他再要搶,姑娘直接滾到了小榻里側(cè),將手里的腰帶往自己腰上一系,還特意打了個死結(jié)。 驚蟄:“……” “換一下嘛?!惫媚飲傻蔚蔚毓蜃陂浇牵钢砩系难鼛В骸斑@可是我親手縫的?!?/br> 驚蟄盯著她的腰間,那柔韌的腰被玄帶一束,纖細(xì)的不盈一握,好似他兩只手一扣就能扣住。 驚蟄猛然回神,有一瞬間想要抽自己一巴掌,抿著唇冷著臉,把柜子里的被子抱出來,展開了往顧璟潯身上一蓋,兇巴巴道:“睡覺。” 顧璟潯立刻乖乖巧巧地躺好,忽閃著眼睛期待道:“蟄哥哥,親親再睡可以嗎?” 驚蟄扯過被子,將她的腦袋一塊蒙上,眼不見為靜,扭頭上了自己的床,背對著小榻躺下。 他和著衣躺著,雖閉了眼睛,卻一點睡意也無,腦子里想的全是今日出門探聽到的消息。 顧璟潯雖然得今上眷顧,被破格封為了平洲長公主,但她與她的父親桓親王關(guān)系一點都不好。 桓親王夫婦過去出了名伉儷情深,可在顧璟潯十一歲那年,桓親王卻從外面接回來一個外室,那外室竟還領(lǐng)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桓親王妃性情剛烈,一怒之下帶著顧璟潯離開,卻在外面遭了難,最后被帶回來的,只剩顧璟潯一個人。 那時顧璟連多年求學(xué)在外,邊境東琉南襄大戰(zhàn)突起,今上與當(dāng)時的太子斗得如火如荼,沒人顧得上留意被接回王府的顧璟潯。 她那時候也才十一歲,失去了母親,回來后便臥床不起,反反復(fù)復(fù)纏綿病榻兩年多。 驚蟄想起今日抱著她喂她喝藥,她忽然睜開眼驚恐備至的樣子,心口隱隱刺疼。 那時候桓親王帶回來的女人成了側(cè)妃,府里沒有別的姬妾,上上下下都把控在她手里,驚蟄不敢想那兩年顧璟潯究竟是怎么熬過來的。 他沒經(jīng)歷過那些后宅爭斗,但這些年為了執(zhí)行任務(wù),卻聽說過也見過太多太多。 明槍暗箭,陰謀算計,殺人不見血,有的甚至比他們這些做殺手還要狠毒。 他從外面探得的消息,顧璟潯自小身體底子就不差,還跟著桓親王妃學(xué)過拳腳,哪至于病了兩年都不見好,反而越來越差的。 甚至有一年,桓親王側(cè)妃領(lǐng)進(jìn)府的庶子,跑到顧璟潯房中大鬧了一場,澆了她一身的冷水,差點害得她沒能熬過那個冬天。 直到顧璟連求學(xué)歸來,從外面請了游方郎中陸雙離入府醫(yī)治,顧璟潯的身體才漸漸好轉(zhuǎn)過來。 到現(xiàn)在,她已是東琉人人畏懼的長公主殿下,百姓提起她,都是談?wù)撍B(yǎng)了多少面首,外面有多少姘頭。 沒有人記得,是她當(dāng)年和顧政一起拜上玄悲寺,求了了淵大師出山,才得以尋出容長樽這樣的將帥之才,得以守住東琉河山,也沒有人記得,前太子兵變那天,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拖著病體陪著顧政堅持到了最后一刻。 驚蟄閉著眼睛,心緒卻煩躁的如同亂麻,他之前只是憑著那些謠言,憑著顧璟潯在他面前的表現(xiàn),去看待她,他其實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她。 小榻上傳來一陣動靜,很細(xì)很輕,可他卻聽得很一清二楚,驚蟄正想扭過頭去看,后背忽然貼上來一具微涼的身體。 他倏而僵硬,下意識屏息,一動不敢動,直到那白皙纖嫩的手,環(huán)過來摸上他的腰帶。 驚蟄猛地抓住那只作亂的爪子,反手一旋,翻身將人扣在床榻間。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琢玉、袖子(●‘?’●) ,謝謝你們~ 第52章 腰帶 顧璟潯正做賊似的偷香,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就被驚蟄抓了個現(xiàn)形,按著手腕壓在了床上。 身前的青年目光幽暗,顧璟潯實在看不清他的臉色,根據(jù)耳畔呼出的濁沉氣息,判斷他可能是生氣了,于是她立刻軟著嗓子道:“小榻太硬了,我睡不著嘛?!?/br> 這樣的鬼話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身前的青年,卻沉默良久,松開她自己下了床,抱著被子往她身上一蓋,然后自己躺到了小榻上面。 顧璟?。骸啊?/br> 她從被子里面拱出來,又下了床爬回小榻,頂著青年的死亡凝視,弱弱道:“蟄哥哥,我好冷,你身上好暖和,我能不能跟你睡一塊???” 驚蟄:“……” 他夏日里手都是涼的,身上怎么可能暖和? 驚蟄坐起來盯著她,望著她嬌嬌怯怯的目光,起身下了小榻,把人抱到床上塞回被窩,而后拉著旁邊的另張被子,給她又蓋了一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