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叫武承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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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人下了茶樓,來到王府外,由蔣縣令親自敲門。 誰知蔣縣令剛到門口,街頭忽然又奔來三騎。 錢德廣頓時大怒,街道明明被自己的手下封鎖了,那些笨蛋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放人進來! 然而瞧見當先之人,錢德廣怒氣頓消,急忙上前道:“縣主,您怎么來了?莫非王爺又有什么命令?” 騎在最前頭之人正是越王李貞的小女兒,余姚縣主李玉惠。 這位縣主身材高挑,尤其是一雙腿,又細又長。 她并沒有搭理錢德廣,翻身下馬后,徑直來到韓王面前,說道:“叔公,這是爹爹讓我交給您的信?!?/br> 李元嘉皺了皺眉,將信接過看了,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父王,怎么了?”穎川郡王吃驚道。 李元嘉冷冷道:“自己看?!?/br> 李訓接過信,看了沒一會,臉色頓時大變。 信中說道,李貞剛剛得到消息,朝廷又向揚州派出一支萬人的騎兵部隊,而且是武承嗣的嫡系部隊,左武軍。 幾乎是前腳跟后腳,長安消息剛來,和州刺史便派人來報,說一支一萬五千人的部隊剛剛經(jīng)過和州,已經(jīng)過江去了。 如果要去揚州,根本不必過江。 越王懷疑這支軍隊是去杭州,當即寫信,讓女兒親自送到杭州,讓韓王不得對武承嗣動手。 “父王,怎么辦?” 得知武承嗣的軍隊正向這邊趕來,李訓心中生出幾分畏懼。 韓王冷笑道:“武承嗣一定是察覺到我們想對他動手,這才緊急將軍隊召過來救自己?!?/br> 李玉惠目光望著王府大門,沉聲道:“叔公,武承嗣抓了我哥哥,我比你更想殺他?!?/br> 深吸一口氣,她又道:“不過父王說了,來的是左武軍最精銳的部隊,由黑齒常之統(tǒng)領(lǐng),若是他們發(fā)現(xiàn)武承嗣被殺,絕不會善罷甘休?!?/br> 李元嘉冷冷道:“他們還能怎么樣,不過一個左武衛(wèi)將軍,還敢把本王抓起來不成?” 李玉惠收回目光,輕輕道:“父王的話我已經(jīng)帶到了,您要怎么做我也管不了,侄孫女告退了?!?/br> 語畢,翻身上馬,帶著人順著來路離去了。 錢德廣雖然沒有看信,但從李玉惠和韓王的對話,聽出武承嗣已經(jīng)派軍隊來救自己了。 “王爺,咱們要不……要不算了吧?”錢德廣小聲道。 韓王冷笑道:“算了?這可是殺死武承嗣最后的機會了!等左武軍一到,咱們就算將所有力量聯(lián)合起來,也動不了他分毫!” “可那群兵一定是接到武承嗣命令,知道他有危險,如果他死了,他們絕不會放過咱們?!?/br> “怕什么!到時候都由本王擔著就是,左武軍再橫那也是我大唐軍隊,無憑無據(jù)的,還能把本王怎么樣?” 錢德廣不敢再勸,命蔣縣令去拍門。 蔣縣令剛拍了兩下,大門就被打開了,而且開的還很大,兩扇門都被人從里面拉開。 杭州刺史王繼,前御史中丞耿堅,以及侍御史章思瑾一同走了出來,耿忠越跟在三人后面。 蔣縣令后退兩步,嚷道:“怎么就你們?nèi)???/br> 王刺史冷冷道:“蔣平,你也配在本刺史面前嚷嚷?” “你……” 錢德廣打斷道:“王刺史,韓王殿下和穎川王殿下聽說長平王在你府中做客,兩位殿下都是來找長平王殿下的,還請你將殿下請出來一見?!?/br> 王繼愣了愣,心念百轉(zhuǎn):“莫非長平郡王在杭州?” 轉(zhuǎn)瞬之間,他便將錢德廣一系列的詭異行為想通了。 他一定是以為長平郡王在自己府邸中,這才包圍自己府邸。 換句話說,眼前這陣仗,全都是沖著長平王而來。 可問題是,他為何會認為長平王在他的府??? 啊,等會。 莫非他們是將章御史誤認為長平郡王了? 有這個可能! 王繼瞬間便想透其中關(guān)竅,然而要怎么應(yīng)付這種局面,卻一時還沒想到辦法。 就算他說出實情,對方也絕不會放過他。 很明顯,他們這次是準備對武承嗣動手,如果武承嗣不在這里,他們絕不容許在場的任何一人,將今天的事告訴武承嗣。 無需懷疑,他們都將被滅口。 雖然他是個刺史,旁邊還有一位侍御史,但這里是杭州,幾乎算得上越王和韓王的后花園。 他們想壓下這件事并不困難。 思索間,韓王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冷笑道:“快叫武承嗣出來見本王!” 章御史和耿堅對視一眼,兩人雖不像王繼一樣,瞬間把握住局面,但也都有些不安。 如果只是個錢德廣,章御史還能叫板一下。 但眼前一個親王,一個郡王。 他一個小小的侍御史,實在沒有抗衡的資本。 王繼雖還沒想到辦法,卻也知道不能繼續(xù)沉默了,只得說道:“下官杭州刺史王繼,拜見韓王殿下。” 穎川郡王斥道:“少啰嗦,沒聽到我父王的話嗎?快叫武承嗣出來,不然我們就自己進去了!” 王繼平靜道:“下官府中今日確實有兩位客人,但一位是章御史,一位是耿兄,長平郡王并不在我府中?!?/br> “章、章御史?”蔣縣令心中一個咯噔,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錢德廣心中也是一驚,他和蔣縣令想的一樣,他們很可能把御史錯認為了長平郡王。 不過事已至此,也只有一口咬定不松口了,急忙道:“胡說八道,我們親眼瞧見長平王進入你府中?!?/br> 也不等王繼回話,向韓王請示道:“殿下,咱們直接進去搜吧!” 韓王點了點頭。 錢德廣一揮手,帶著人沖進了府中。 韓王的目光轉(zhuǎn)向章思瑾,冷冷道:“你是御史?” 章御史拱手道:“下官侍御史章思瑾拜見王爺。” 韓王嘴角噙著冷笑,道:“武承嗣讓你來的吧,想讓你彈劾錢德廣,是嗎?” “???” “哼!你說你,好好做你的御史也就是了,為何要千里迢迢來揚州,替武氏效力?” 章御史張大了嘴,一臉茫然,似乎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 韓王怒道:“還不承認,告訴你,凡是跟著武氏為非作歹的人,本王一個也不會放過!” 就在他自說自話時,王繼做出一個決定。 他決定賭一把,賭武承嗣真的就在附近。 如果他賭對了,或許他們?nèi)诉€能有一線生機,反正左右是個死,不如豁出去了。 “韓王殿下,下官想向您狀告一個人?!蓖趵^凜然道。 李元嘉愣了一下,道:“你說什么?” 王繼一字字道:“杭州長史錢德廣不僅玩忽職守,拉幫結(jié)派,而且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實乃罪大惡極?!?/br> 韓王吃驚的看著王繼,懷疑他瘋了。 他難道不知道,錢德廣背后的靠山就是他和越王嗎? 找自己告狀?開玩笑嗎? 然而王繼表情嚴肅,一點也不像開玩笑,只聽他繼續(xù)道:“下官手中握有他所有罪證,希望殿下能為杭州百姓主持公道!” 韓王冷笑道:“哦,那你將罪證拿給本王瞧瞧。” 王繼竟真的從袖中拿出一堆狀紙,上面記載了錢德廣犯下的各種罪行。 李元嘉看著看著,臉色忽然出現(xiàn)變化。 這些罪行中,有一條記載著今年五月份,錢德廣命杭州折沖府的官軍出動軍艦,前往揚州。 等那艘軍艦回來后,船上的一百名軍士全部被錢德廣暗中殺害,他對外則宣稱軍艦遭到海盜襲擊。 韓王竟盯著這條消息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