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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guntang。 她像貓踩到了尾巴,慌張地解開屏幕,看著不斷滴滴起的微信提示音,被KA的宣發(fā)負責人發(fā)微信語音過來一頓叼: “你是怎么回事啊?不知道顧冉準備今天發(fā)歌,你怎么沒管住虞柚,她幾時寫的歌,你怎么都不報備一下?她想干什么,和人家打擂臺嗎?” 哆啦揉揉眼,疑惑。 虞柚發(fā)歌? 她怎么不知道。 虞柚從浴缸里拿過哆啦慌張遞過來的手機,熱氣四散中,她面無表情地聽完,轉頭答復了哆啦一句“沒錯,我發(fā)了一首彈唱”,接著低頭擦干凈手,一陣輸入。 一分鐘后,將手機還給哆啦。 哆啦定定地看著聊天界面里,左邊還是高層的咆哮,右邊竟然是比他還暴躁的文字: 【怎么,我們還得躲在顧冉床頭底下,聽她幾時確定好日期?想發(fā)就發(fā),撞得就是你!】 哆啦:“?!?/br> 她幾乎要暈過去。 …… 于堯對著書房里的鏡子,認真地整理著衣領。 管家托著一條領帶,在旁邊等著,難得看到他如此打扮:“于老師一會要出門?” “不是,是有客人要來?!?/br> 管家:“難得見你看重。” 于堯為了游熠家中的藏書以及劇本的討論已經(jīng)在這借宿了好幾個月,每天就像瀝松別墅里的野鬼,穿著睡衣到處游蕩。 所有人都見慣不怪了,今天忽然鄭重起來,還是挺新鮮的。 “錯,于堯止伸了伸懶腰,把領帶系上:“我只是單純喜歡長得好看的?!?/br> 游熠坐在矮桌前,看著從咖啡機里緩慢流進杯子里,褐色的液體貼著杯壁上的冰裂紋,一滴一滴地盛滿了半杯。 聞言,輕聲道:“圈子里還會缺好看的一張臉?” 也不見他每個都記得住。 “那再補充一點,”于堯悠哉悠哉地對管家道:“我喜歡好看又有才華的,比如你們老板,又比如,虞柚。” “聽了她太多的故事,以為是個很浮躁的孩子??墒牵氖闱榍趺纯梢赃@么合我的胃口?!?/br> 游熠看得清楚:“是可以用技巧包裝的假象?!?/br> KA娛樂作為圈內頭號大廠,早年花重金請的都是外籍的聲樂老師。 因此,旗下的歌手最大的特點就是慣用歐美腔,只是虞柚的天生音色更空靈些,所以唱腔走得不是同一種路子。 半加音混著真聲,咬字時會本能地協(xié)調整首歌的旋律,平時唱kpop或者rap時,還會特意收斂,但是到了抒情曲目,就可以非常完美地用自己的唱腔。 因為太特別,辨識度高,才能在KA眾多歌手里殺出重圍。 但是虞柚出道七年,只出過一首抒情曲,數(shù)量少的可憐。 為了彌補粉絲,她休假的時候會翻唱別的歌手的作品。 于堯不高興了:“哪個歌手不用技巧,你是不是對她有意見。” 游熠:“怎么會。” “……” “完蛋了,我待會得讓她快逃,”于堯整理完西裝,覺得好笑道:“口口聲聲說人家是小朋友,結果還跟她置氣什么。其實我對她也沒什么感覺,但聽完歌,忽然又能接受了一點,這就是始于顏值,陷于才華?” 像為了得到他的認可,于堯點開虞柚的微博,播放她兩個小時前發(fā)的歌。 鋼琴曲如滴水般散開,像初春的冰面隨著溫度的升高有了裂縫,一小塊一小塊地開始融化。 歌聲如在淺淺地吟詩。 “游老師,虞小姐到了,”外頭有人道。 書房電腦屏幕的監(jiān)控屏幕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樓的大廳里多了一抹柔膩的色彩。 黑發(fā)被打理成了水紋波浪的弧度,脫去濃妝后,只有唇是紅的。 大門為她打開以后,阿姨將拖鞋遞給她,虞柚微笑地小聲致謝,彎腰換上,卷翹的睫毛在初春的陽光下,像被涂抹了一層奶油。 虞柚直起身,看了眼時間,還差一分鐘。 踩上臺階時,白色的裙擺輕柔地滑過。 她想起了書房的玻璃窗能俯瞰到一樓,忽的偏過臉去看。 可惜,外面看不到里面。 游熠放下咖啡杯,看著在臺階上留步的女孩,掀唇道:“歌名是什么。” 蘇止:“《春日》,好像是寫給粉絲的,她的粉絲稱就是虞美人?!?/br> 最后的尾聲隨著她的步子一點點走向終點,如同一朵山茶花開在了暗色的懸崖邊上。 “我將夢境送上粉色飛船 午夜迷途的光 終會回到靈魂失重的地方 當困意開始 就當我沉迷春眠的癡 淪為困獸也不奇怪 徘徊在春日中最后的絕色 是你覆在我心上的熾熱 喜歡虞美人嗎 黑夜結束我?guī)鼩w家” 就算只是低低的和聲,也像是正在發(fā)酵的柚子氣泡酒。 “游老師,我是虞柚。”她在門后輕敲了敲門。 “嗯,進來吧。” 音樂戛然而止。 游熠對上進門來的人。 她手捧著一束淡藍色的花,帶著溫順的笑意,陽光不會騙人,落在肩上,恰好將她的輕憐照得一覽無余。 可眼底的攻擊性是藏不住的。 比起所謂的春日溫情,更像是幼獸在試探性地沖破迷惑性的圈套,舉手投足間盡是洶涌而至的狡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