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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推開我?” “小柚?!?/br> 他說:“所以你得允許我花點時間修復底線?!?/br> “……現(xiàn)在你的底線?” “嗯,現(xiàn)在是你了?!?/br> 萬籟俱靜。 原來并不是她在孤注一擲。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鎖骨:“怎么回事?” 虞柚下意識地去摸他說的地方,有點破皮,沒多大的痛感,“剛剛跟我哥吵了一架。” 又更小聲地補充:“是我單方面地跟他發(fā)脾氣?!?/br> 手順勢被他牽住。 游熠:“需要我去找他談嗎?” “別,”她壓低聲音說:“他會生氣的?!?/br> 凌宸大概已經掌握了她的動態(tài),上回被她撞見淚容滿面的模樣,他估計已經在心里記仇了。 哥哥是不會理解她為什么非要他的。 尤其是在見過她傷心欲絕的樣子,一定會惱怒于他,想方設法地把她拎回去。 哥哥的手段慣常直接冷硬,游熠更不是容易被牽制的主,兩人暫時不要碰面是最好的了。 “隨你,”他道。 虞柚勾著他的手腕,摸過一顆顆沉檀的佛珠,滿心歡喜,想多說什么,腦袋又有些空白。 想再做多點別的……時間地點都不允許。 方才被打斷的工作電話再次回撥過來,中斷冷寂下來的曖昧。 游熠接起,沉默地聽著那頭膽戰(zhàn)心驚的催促,她側過頭去,想避開他們的談話,人卻挪不動步,被扯過,半靠在他的身上。 久違的白苔清香沾滿懷。 她聽見他猶豫了會,才應:“好,現(xiàn)在回去?!?/br> 臨時來看公演已經打破了行程的規(guī)劃。 掛斷電話,游熠跟她解釋:“本來想之后再約你,等我忙完這幾天?” 虞柚想了想:“下次見面要多久?” 他斟酌著,跟她允諾:“一周后?!?/br> 她溫吞地退出他的影子里,現(xiàn)在的局面他們也不可能出雙入對,在她的預料之中,但是別人的意料之外。 游熠摸摸她的臉,剛走出沒幾步,她想到了什么,忽的驚覺道:“游熠!” 他停下腳步,默不作聲地等著她。 逆光紅裙,宛如深宵中的露水,怎么看都驚艷,妝容其實已經卸掉了眼妝,被水光潤澤淡出一層緋色。 口紅也在廝磨中褪凈了。 儼然一副被人疼惜過的模樣,雙眼仍是無措。 風將她的聲音拉長,徐徐的回音沿著石柱碰撞回來。 虞柚望著他,再看一眼都覺得像來之不易的寶物,又陷入了忐忑中。 知道她不會罷休,怕她惱怒之下做出無法收回的事,于是就哄幾句然后借故脫身? 這是幻覺還是真實的畫面。 “你不會騙我吧?”她問。 游熠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提步走回去,不說話,再次吻住她的唇。 * 哆啦快把宴會廳跟休息室翻遍了,都沒找到虞柚,情急之下去問了現(xiàn)場來賓中唯一一個稍熟悉的人,“你有見到柚子嗎?” 阿年平聲說:“不告訴你?!?/br> “……”哆啦無語:“我們有到能開玩笑的地步嗎?” “沒有。” “那你是什么意思……等等,該不會是她跟你家老板在一起吧?” 阿年敏銳地發(fā)現(xiàn)哆啦開始有了偏見。 以前都是恭恭敬敬地喊“游老師”,現(xiàn)在直接帶點怨氣和染上正主特有的陰陽怪氣。 “脫粉了?”他覺得好笑。 哆啦:“我好歹也是藝人助理,不能摻雜私人感情。” “不就是因為游先生拒絕了她嘛。” “噓?。。∧阈÷朁c!” 她很憤怒,來來往往這么多人萬一被傳出去了,吃虧還得是虞柚。 “快告訴我柚子在哪?” “都說不告訴你了。” “那你老板人呢?” “用你管?!?/br> 哆啦一直覺得在吵架這件事上,已經能從虞柚那兒出事了,沒想到還遇到個冥頑不靈的,“你是不是對柚子有偏見?” 阿年:“?” “我對她有沒有偏見重要嗎?還不都是看游先生的態(tài)度,圈內又不止她一個美人,我也見過很多自信的人,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再說!”哆啦氣不過地踩住他的皮鞋。 “游先生?!?/br> 阿年見游熠終于現(xiàn)身了,沒從他后邊看到跟著的虞柚,半賭對了地推開哆啦,徑直朝他走去:“我讓司機把車開過來?!?/br> 游熠應了好,經過哆啦時,還是稍微慢下,囑咐說:“去備點創(chuàng)可貼跟酒精?!?/br> 哆啦:“?!” 乍然被他盯著,她還是有些懼意的。 聽起來說嚴重也不嚴重,都是些小物品。 但這是做了什么才要這些東西? …… …… 虞柚干脆溜回保姆車里,換掉了禮服裙,只套著一件白色的開衫跟長褲。 哆啦進來時,她正拿起一個毛茸茸的鯊魚夾,將一頭長發(fā)給卷著夾成一團,碎發(fā)惺忪,跟臺上的光鮮亮麗是另一種風格。 這個角度能剛好看見她脖子上的痕跡。 哆啦:“剛剛找不到你,我都想去報警了。后來想了一下,可能沒用,畢竟這邊靠山,說不定你被野獸叼走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