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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宋杞和將書冊扣起,聲響打斷了杜明昭的話。 杜明昭的杏眸愣愣望著他。 宋杞和卻道:“昭昭,這事緩幾日?!?/br> “什么?”杜明昭不明所以。 “便是撫平村田里耕種的老黃牛一連下地數(shù)日都會歇個幾日,不信你問各家嬸子?!?/br> 這回杜明昭聽懂了,合著他說自己堪比老黃牛一樣的勤苦,累得慌。 她臉上燥熱,這什么比法,她有嗎? 杜明昭不自在地揉臉蛋。 宋杞和一雙眉蹙起,他問:“你不擦擦臉?紅痕還挺大一塊?!?/br> “哦。” 杜明昭從懷里掏出藥膏,舀著往臉上涂抹。 她抹了半邊臉,宋杞和桃花眼卻跟著暗了幾分,他指尖微動,抬起手指去夠杜明昭的藥膏。 杜明昭猛地察覺,“你也要?” “你沒抹全,有的你看不到。” “哪兒?” 杜明昭下意識不想讓他上手,可他的手指已經(jīng)落到了她的側(cè)臉之上。 “耳后,還有紅的?!?/br> 宋杞和面不紅心不跳地扯謊,他撫著杜明昭下頜處再游移來到她的側(cè)頸,一點一點抹開藥膏。 他沒有說錯,杜明昭的這幾處確實有紅痕,但那不是睡的,而是他弄出來的。 杜明昭在他抹完后便立刻縮回了脖子,這樣的親密接觸她還是感到很不自然。 那些淺淡的粉色未散,少女的粉腮紅面近在咫尺,不管是窘迫還是為其他,都令人愉悅。 宋杞和垂眸,啞聲道:“會疼嗎?” “不疼?!倍琶髡褤u了搖頭,“這樣容易就泛紅,每日每夜都不消停,要是疼我豈不是難受一輩子?!?/br> “不疼就好?!?/br> 杜明昭偏了頭,莫名的,她從宋杞和的語氣里聽出一分遺憾。 “關于你家的田,改日我們再談。”宋杞和轉(zhuǎn)著輪椅,他坐時比杜明昭矮了一個多頭,還需仰視她,“昭昭,陪我出去走走?” 杜明昭心里微異,“應庚呢?” “他去辦事了?!?/br> 宋杞和絕不會說是自己把應庚放在宋家,今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完全是經(jīng)他手策劃出來的,難得的好時機他怎么會放過。 他說:“昭昭,你亦是我的大夫。” 宋杞和桃花眼微斂,杜明昭一見他如此便易心軟,她最是看不得宋杞和的弱態(tài),追其緣由大抵還有原書里他失憶被欺負慘時,那罪魁禍首與自己這副身體有關。 相比之下,杜明昭寧愿看他意氣風發(fā),從未受過世間那等殘忍的對待。 她嘆了口氣,抬手握住他的輪椅,“你想去哪?” “就去村西的池子?!?/br> 杜明昭應好,她戴好斗笠推著宋杞和出了薛家。 因著走在石子路,杜明昭怕輪椅顛簸,她走得很慢。 上午還算清閑,撫平村中的鄉(xiāng)親多在忙農(nóng)活插秧種田,兩人一路沒遇到什么人,宋杞和沉聲問了一句:“你為何突然下決定要學醫(yī)?嬸子曾說你很不喜書?!?/br> 這話讓杜明昭怎么好答。 她掩飾地慌忙找借口,道:“許是磕破頭之后心思就變了,再見過師父我覺著學醫(yī)極有意思,能治病救人又可習得本領,每回有人生病在我看后痊愈,他們都會對我抱以感恩,那時的我倍感成就。” “可如果你被人以德報怨呢,并非所有人都念著恩情,還有的,會認為這是你為大夫理所當然做的,治不好更會記恨上你?!?/br> 宋杞和問了這句他早先便想問杜明昭的,“你不會后悔嗎?” “我后悔什么呀?都已經(jīng)走上這條路了,莫非我還能往回走,不啊,我可不是半途而廢的人?!?/br> 杜明昭笑著道:“確實,被以德報怨的話我當然會難過啊,不能治好旁人,可以說我醫(yī)術(shù)不夠精通,但辱我罵我的,我哪會不記著?我并非泥人。只是我不后悔學醫(yī)啊,這兩者又不相沖?!?/br> “若八方有難,需要你,你怎么做?” “去?!?/br> 言簡意賅。 宋杞和垂眸口中輕嘆。 是了,她從未變過,曾經(jīng)的她也說過相似的話,是以宋杞和主動自發(fā)先行來到她身邊時,打著念頭想引她自私些。 他有他的私心,那些個大愛無疆之舉,宋杞和根本不想要。 杜明昭見宋杞和緘默,便反問道:“你問我后悔與否,那我問你,若你走成事之路,遇到有人勸阻說你自取其辱,你會犯而不校而后放棄?” “當然不會。” “那不就是了,你問我是一樣的道理?!?/br> 杜明昭將宋杞和推到池子邊。 這池水邊種有一顆柳樹,此時楊柳依依垂于池面,微波在水面輕蕩開,兩人立于樹下,在樹蔭遮擋之下不至于那么曬人。 杜明昭杏眸放遠,她注視著水上蕩起的波紋,“我學醫(yī)無愧于誰,這是我一直夢寐以求且祈愿付出一生的事?!?/br> 她將那顆赤誠的心徹底剖開給宋杞和看。 怪哉,她這樣做了,是想得到宋杞和的認同。 他的認同對自己十分重要嗎? 杜明昭被自己心起的念頭嚇了一跳。 宋杞和桃花眼微挑,他眸里很淺的笑意,“我沒有反駁之意,只是好奇發(fā)問?!?/br> 杜明昭竟輕松了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