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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確定了,生怕那是個錯覺。 杜明昭將柔軟的手掌心貼到秦陽云的臉邊,奶娃娃大的小孩果真將臉蛋搭了過來。 臉蛋與手心觸碰的一剎那,秦陽云眨巴眼睛。 “大少爺你沒聽錯,是小少爺開了口?!倍琶髡研禹鴱潖?秦陽云一動不動貼著她,仿若某種尋求庇護的小獸崽,十分惹人憐愛,“我想小少爺并非如我們所想,染的是不治之癥。” “可……可是云弟已有幾年不曾開過口了。”秦陽策那股欣喜過后,又有憂慮涌起,“此前我爹娘想過各種法子,都沒能找出如何醫(yī)治云弟?!?/br> 杜明昭先為秦陽云把了脈,他脈象穩(wěn)健,是無病之身,只是微微有一抹虛氣纏繞在體內。 在把脈的過程之中,秦陽云一雙黑亮的眼卻隨著杜明昭在動,那眼珠比杜明昭以為的還要有神。 這孩子是自閉癥不會有錯了。 杜明昭便問:“秦夫人都為小少爺找了誰看病?” “最初是請過大夫,后大夫言此病無藥可治,我娘便每三個月都會帶云弟上寺里住一段時日,聽說云弟與佛有緣,在寺中能睡個安穩(wěn)覺,此后再未斷過?!?/br> 這件事杜明昭有耳聞,她點了點頭。 秦陽策又說:“前些時候我娘找來道士做法,那道長給云弟開了符水,云弟吃過三回,符水家中還有余,小杜大夫可要過目?” “好,勞煩你?!?/br> 聽“符水”兩個字,杜明昭的眼便暗沉了兩分。 秦陽策命丫鬟去側屋取符水來,不多時丫鬟便抱著一陶罐折返。 杜明昭接了一碗,湊到鼻前輕嗅。 她一雙秀眉都蹙起,皺成一團。 這符水哪是什么醫(yī)治人的東西? 分明就是一碗重金屬渾水。 杜明昭把碗遞回去,沉聲就吩咐道:“把那一罐子全都倒了。” 丫鬟和秦陽策俱是作震驚模樣。 秦陽策更是追問:“這符水,里頭有什么門道?” 倒不是秦陽策疑心杜明昭的用意,而是他擔憂符水對秦陽云的身體有損,因而驚慌失措。 杜明昭看出他真心急切,便實話實說道:“符水絕不可再喂給小少爺了,再用的話不是就不止是不能開口,恐怕連小少爺的身體都會堪憂?!?/br> 難怪她方才把脈還摸到一縷虛氣,原來是符水所致。 秦陽策皺眉道:“可云弟在第一次吃符水后,也曾開過口。” “小少爺說的什么話?” “就是喊,沒有吐字。” 杜明昭臉色冷下,她十分嚴肅道:“那是一激之下疼的,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再以此激小少爺開口,不若他會折壽?!?/br> 吃重金屬的下場都不會太好,可古代偏偏沒有重金屬這一說,她又不便明晰,只能以另一種說法告知秦陽策其危害后果。 秦陽策聽這樣致命,立刻鄭重其事,“我會命府里都倒掉符水?!?/br> “夫人那,也煩請大少爺好好一說,我猜以夫人的性子,她不一定會善罷甘休。”杜明昭無意冒犯秦家,委婉解釋,“我來前秦大人說過一二事,其中就有秦夫人還打算再為小少爺做法,拗著要請道長過府?!?/br> “是有這事,我會記下的?!?/br> 杜明昭在秦陽云跟前蹲下,杏眸與他平視,在這一刻秦陽云竟認真地注視著她。 莫名的,杜明昭從他圓溜溜的眼里看出了想親近的意味。 杜明昭有一點沒想明白,“小少爺好似想挨著我?!?/br> 秦陽策亦是有些驚詫的。 秦陽云在府中與任何人都不親近,即便是秦夫人與秦順。他每日自顧自玩耍,或摳手指頭,都能把玩一日不搭理旁人。 更別提親近誰了。 可杜明昭是一個生人,來秦府的第一回 ,便叫秦陽云生出別樣的心思。 若是與她學醫(yī)有干系呢? 于是秦陽策說:“許是小杜大夫平易近人?!?/br> 杜明昭卻是搖了頭,她在懷中左摸右摸,最后取出一方木盒,霎時間,秦陽云的眸子有光轉瞬即逝。 果然是這個! 秦陽策就問:“這是何物?” “是一種消腫的藥膏,我平日會用到的?!?/br> 這是宋杞和托人從北地買來的藥膏,沒成想會讓患有自閉癥的秦陽云起了反應。 前世她鉆研中醫(yī),不曾踏足過屬西醫(yī)的精神病范疇,只是在課余時間看過相關書籍。里面講過患自閉癥的孩童是無法徹底根治此病的,但有一部分有望接近正常人,應盡早做康復訓練, 既然秦陽云對藥膏起興趣的話—— 杜明昭將木盒遞去秦陽云的手前,秦陽云黑色的眼珠一轉,稍稍往下挪移。 她的手停在離他一掌寬之處,沒有將木盒直接遞給秦陽云。 秦陽云眼珠子眨動,似乎在疑惑。 杜明昭維持著這個姿勢,同樣不動。 兩個人僵持許久。 秦陽策在旁不解,詢問道:“小杜大夫你這是在?” “我想讓小少爺學著自發(fā)來抓舉物什?!?/br> 杜明昭手臂舉著微微有點酸,但她還是支撐著,“小少爺如今對人與物皆無感時,他便會將自己圈入一方孤身的天地,再不與任何人接觸??傻菜龅搅艘粯雍苡幸馑嫉耐嬉猓麜嘞?、會好奇?!?/br> 秦陽策似懂非懂,“你是要云弟主動抓木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