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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腿有一處圓狀的窟窿。 石厚悶哼,“小杜大夫,我這腿傷有一日了,昨兒還沒這樣的重。” “先別作聲。” 杜明昭清洗了刀具,她讓林郎中給石厚用了麻沸散,劑量由她看著以掌控,后用小尖刀一點一點挖去石厚腿上的腐rou。 石厚“啊”地喊出聲。 腿上腐rou挖去,余下鮮紅的傷口,杜明昭又讓林郎中親自上手給敷藥,手把手教他怎樣包扎。 杜明昭與石厚說道:“你不該抱有僥幸之心,昨兒來你少受幾分罪?!?/br> “我,我是后悔……” 杜明昭沒看石厚,而是問林郎中,“林郎中,可學(xué)會了?” “小姐放心?!绷掷芍泄Ь锤┥恚按巳吮憬唤o小的吧?!?/br> 杜明昭是想林郎中跟著她多學(xué)多看,日后她不在泰平堂的時候,林郎中能有足夠的本事去醫(yī)治各樣的病癥。 今日入城杜明昭還有事在身。 她分別得去施府和謝家。 吳氏的眼睛該得施針,她的眼疾拖年歲過久,這一個月需頻繁治療,以看能否恢復(fù)兩分康健。 杜明昭又去了杏花胡同。 謝承暄還在家中吃粥,他來開門時沒料到會是杜明昭,臉一紅收起碗就喊聲:“明昭。” “沒打攪你們吧?” 杜明昭步入謝家。 此時她嗅到了謝家廚房飄來淡淡的飯粥味,她便有些抱歉道:“我這時候來,不知道你們還在用飯?!?/br> “無事,我已用完了?!?/br> 謝承暄大快朵頤三下兩口將粥喝掉,他吃的快,可杜明昭還是看清楚,那是一碗清淡米粥。 里頭連旁的菜蔬都無。 她心頭有一股心酸劃過。 杜明昭詢問道:“謝大哥考中秀才后會有俸祿可領(lǐng)嗎?” “明昭,秀才并非官職,怎會有俸祿?”謝承暄被說的輕笑,“稟生每月可領(lǐng)糧食,除此之外無了。” “原來如此?!?/br> 杜明昭感慨,古代寒門苦讀,何止是十年啊,這十年不說多少人已倒在了半路,即便考中秀才,后頭還有無數(shù)條難過的坎。 雖說杜明昭依稀了解古代商戶的地位極低,可她卻覺得有銀子至少吃喝不愁,衣食住行樣樣不缺,總比喝西北風(fēng)還要苦讀的日子幸福的多。 杜明昭照舊為吳氏施針后,她又問謝承暄,“嬸子有每日用藥嗎?” “有的,都是如你說的在吃。” 杜明昭頷首。 謝承暄一雙眼瞥來,輕道:“明昭,再過幾日我便要回書院入學(xué),你若要上謝家為母親看診,可否待我放課之后?” “你們這么快就要入學(xué)?” “是的,今年較為特別,童試一過之后,明年便挨著要去鄉(xiāng)試?!?/br> 杜明昭明白了,時間不等人啊。 這就跟高三最后一年備考似得,全體師生都緊張萬分,一年的神經(jīng)緊繃壓根沒空閑去想別的事。 “好,到時你來泰平堂。” 兩人如此約好。 吳氏施針一過,杜明昭又去往施府為施夫人施針。 乍一又見施盈盈,杜明昭明顯察覺到她面上強忍的憂愁,但兩人難得的碰面,還是讓施盈盈的芙蓉面綻放笑容。 施盈盈笑道:“明昭,真是有幾日不見你了。” “府上近來很忙?” “還好?!笔┯诩m結(jié)是否要說,最后還是沒忍住,“是三姨娘有了身孕。” 杜明昭瞬間緘口不言。 施府有姨娘有孕,對施大人或許是好事,對施夫人與施盈盈而言,就不一定了。 這是杜明昭在經(jīng)過苗府后得出的感悟。 大宅院正妻和妾侍之爭,比她想的還要激烈。 “小少爺可還好?” “彬哥兒能吃能睡,我爹娘都夸他是個有福氣的。” 施盈盈嘆著氣就道:“只是我娘忙的焦頭爛額的,我的親事又沒著落了?!?/br> “你不是不想這樣早定親嗎,怎么改主意了?” “可沒個人選可看,同樣心中不安的很?!?/br> 施盈盈眉眼慍著極深的苦悶,還有一股杜明昭看不懂的東西。 但杜明昭不是多事之人,只要施盈盈不說,她便不會問。 兩人來到施夫人屋中,施府丫鬟已為施夫人換好衣裳,只等杜明昭。 施夫人躺于床榻之間,杜明昭便傾身為她行針,施夫人抬起眼親切問她,“秦府那邊可有找你?” 杜明昭點頭,“我進秦府看過小少爺了。” “怎么樣?” “云弟可還好?” 施盈盈母女同時出聲,想來都很關(guān)切秦陽云的近況。 “他那個病有些難說,要治好很難?!倍琶髡褜ψ蚤]癥的康復(fù)訓(xùn)練無把握,不過她對秦陽云恢復(fù)自主還是抱有自信的,“即便是我也只能盡全力讓秦小少爺恢復(fù)五分?!?/br> 施盈盈隱去笑意,“見過云弟那怪病后,我真覺得彬哥兒能康健已是不易?!?/br> “是啊,誰會寧愿得病呢?” 杜明昭為施夫人蓋好薄被,“夫人歇著吧,需要兩刻鐘呢?!?/br> 為行針效果好,杜明昭還在針頭加了艾灸用火點著,這樣一來,整根刺入xue位的銀針都會是熱的。 施盈盈到施夫人主院里的一處石凳里坐下,她雙手捧著臉無端嘆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