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昭杏眸里露出堅(jiān)定，“我們興許需要知會(huì)秦大人。”

    “秦大人百忙之中能管這事兒？”

    何掌柜的話令杜明昭沉默。

    她確實(shí)不知道秦順會(huì)不會(huì)插手管，再來她手頭上的證據(jù)還不足能定辛郎中的罪。

    沒成想杜明昭的顧慮隔了兩日之后，在城中引發(fā)軒然大波。

    這兩日杜明昭接待了數(shù)位因無故下血而問診的女子，這些人之中愿意開口道清楚原委的，無一不提到了阿膠糕。

    杜明昭剛送走一位因阿膠便秘出血的女子，何掌柜就匆匆奔來側(cè)屋。

    “小姐，有鬧事者闖入醫(yī)館來了！您快去！”

    “什么？”

    杜明昭起身便去往前堂。

    此時(shí)前堂中，宋杞和與東宏兩人一左一右相對(duì)后背佇立棠廳中央，周遭圍有一圈女人，而東宏手里還抓著個(gè)壯漢，死死掐住他的脖。

    壯漢艱難發(fā)出“唔”地聲音。

    “老實(shí)點(diǎn)，都別動(dòng)?！?/br>
    宋杞和冷眼睨過眾人，他陰沉的神色嚇壞了一眾女子。

    靠宋杞和那面有位男子指著就叫罵道：“你們泰平堂好不講道理，那阿膠糕是你們說賣的，價(jià)格不菲，要了咱們的錢便罷了，還吃出一身的毛病！”

    女人們同為受害者，本被宋杞和唬住，這時(shí)候她們?nèi)蚨苌葎?dòng)。

    “是啊是啊，姐妹們不過是要討個(gè)說法。”

    “吃了血止都止不住，你們泰平堂還自詡醫(yī)館，不該砸了牌匾？”

    “小杜大夫不是最會(huì)看女子疾病嗎！”

    男子高舉手臂喊道：“對(duì)，要泰平堂給說法！”

    “小杜大夫人呢？”

    “我們要見小杜大夫！”

    宋杞和抬起腳，他長腿高踢，直接將那領(lǐng)首的男子一腳踹翻。

    “你！”

    女子們哪見過這兇殘的架勢(shì)，一言不合就干架的，眾人紛紛哆嗦后退。

    男子作勢(shì)要爬起，宋杞和提腳踩住他的胸膛，將人摁在地上，他眼中不帶一絲情緒，冷道：“上回來鬧過一次，你們還敢再來？真當(dāng)我是個(gè)不記仇的。”

    宋杞和兩眼之間的鼻梁處，涌起一股暴虐之氣。

    可杜明昭及時(shí)出現(xiàn)喊住了他，“祈之！”

    宋杞和被拉回理智，他收起殺氣，面色轉(zhuǎn)瞬柔和下來，“昭昭，這男子是有意來鬧事的?！?/br>
    說到后一句，他眼底蓋不住的陰冷。

    杜明昭牽住他的手，將他從男子身上拉開，她點(diǎn)頭表示自己已然知曉。

    男子掙扎著爬起，剛要吼叫，杜明昭清靈的聲音便在堂中響起，“各位都是為阿膠糕而來的吧？”

    宋杞和冷瞪男子一眼，那男子沒敢再插嘴。

    人群之中的十幾位女人們你看我我看你，因受宋杞和氣勢(shì)脅迫，幾人都分外后怕。

    杜明昭卻是勾起譏嘲，“不是要來討說法嗎？”

    話音落，有女子就站出來高喊：“對(duì)，我們就是來討說法的！”

    她一鼓起勇氣，跟著又有幾位走出，有一位還算客氣道：“小杜大夫，我們都因你那阿膠糕下血的厲害，身子又是空虛敗壞，這事您要怎么說？”

    人群里的男子卻不滿意女人們的不夠強(qiáng)勢(shì)，他咬牙就道：“你們還猶豫什么？事兒根本就是泰平堂所為，就該直接把這醫(yī)館給砸了！”

    宋杞和周身冷意翻滾，他喊：“東宏?！?/br>
    東宏飛身閃過去，大手一把扣住男子的肩，就將他攥在了手里。

    宋杞和還說：“給我封住他的口?！?/br>
    東宏照做，他干脆用手鎖住男人的喉嚨。

    這下他一手一個(gè)壯漢，還全都被以物理手段封口。

    杜明昭睨眼，沒阻止宋杞和幫她，沒了攪_屎棍，她轉(zhuǎn)而朝余下的女子們道：“你們說是吃了我家賣的阿膠糕，可泰平堂五日之前就不再兜賣阿膠糕，溪川縣應(yīng)都知曉此事?！?/br>
    “不再賣了？”

    “不可能！”

    “我明明就是你家的小二給賣的！”

    “泰平堂不還在外頭賣過嗎？”

    對(duì)諸如此類的質(zhì)疑聲，杜明昭果決將泰平堂的兩位幫工王大和林二叫到了前堂，讓眾位女子與之辨認(rèn)。

    杜明昭杏眸犀利，“這兩位是我醫(yī)館的小二，私自賣你們阿膠糕的可是他二人？”

    聞言，還不等女子們開口，王大和林二已是朝地一跪。

    “小姐明察！小的們?nèi)f不敢偷摸違背小姐的叮囑！”

    “賣阿膠糕與小的們無關(guān)吶！”

    兩人拒不承認(rèn)背著杜明昭干過私賣之事。

    泰平堂中的庫房每每出入貨，都有何掌柜把控，杜明昭對(duì)自己的人多少還是有點(diǎn)信心的。

    果然，在王大和林二站出來后，在場的女子們一片沉默。

    十幾個(gè)人盯著泰平堂兩位小二端詳許久，其中一位女子就開口猶豫道：“小杜大夫，其實(shí)我亦不能確定，我家那一盒阿膠糕是從表親那買來的，她只說是從你這泰平堂所買。”

    “我是路遇一位老婆婆，說是家里有多的吃不完?！?/br>
    “我遇到的那位嬸子說的亦是如此?！?/br>
    杜明昭因這些人的話，抓住了一個(gè)關(guān)鍵訊息，“你們都不曾見過那所謂的小二？”

    女人們異口同聲，“不曾。”

    “那你們做什么找來泰平堂？”

    女子直接道：“是買的時(shí)候那人說是泰平堂的，我就信了，這城里誰不知也就泰平堂一家醫(yī)館賣阿膠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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