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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絳面不改色:“想過。” “那你還想娶她?” “是的?!笔捊{目光堅決,“兒臣非她不娶?!?/br> 他從來不在乎什么皇位。 十六歲之前爭權,是為了活命。 十六歲之后爭權,是為了替母妃報仇。 如今呂竑已死,晉王倒臺,他唯一沒有實現(xiàn)的目的只剩一個——他要登上皇位,親手推翻女子不能為官的舊制,讓楚卿堂堂正正地站在世人面前。 他會廢除六宮,改舊制,設新禮,讓楚卿做他唯一的皇后,也是自古以來唯一一位不必深居后宮的皇后。 當然,如果楚卿不愿意做皇后,他也可以放棄皇位。十八皇子剛滿七歲,是除了蕭絳外唯一一位沒有遭受晉王毒手的皇子。 如果楚卿不想做皇后,他可以推舉十八皇子繼位。屆時他為攝政王,該做的事情,一樣可以完成。 皇帝自知勸不動蕭絳,便擺了擺手:“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皇宮的消息總是傳得飛快,蕭絳前腳離開皇宮,后腳皇后便得知了皇帝與蕭絳的對話。 皇后走進暗閣,給暗閣內(nèi)供奉的靈位上了三炷香。 那是宸妃娘娘的牌位,當年宸妃死狀慘烈,宮中傳出不少妖言?;实鄄辉S人給宸妃立冢,皇后只能一直在暗中祭奠宸妃的亡魂。 “meimei啊,你這兒子是個犟脾氣。從前孤身一人還知道斂藏鋒芒,如今有了想保護的人,像個刺猬似的,一身尖刺都豎起來了?!被屎筮呎f邊淺笑,“好在如今局勢安定,圣上也不得不忍著他了?!?/br> 正在添香茶樓陪蘇蘭橈飲茶閑談的楚卿還不知道宮里發(fā)生了什么。 添香茶樓今日特請了說書先生在大堂說書。楚卿和蘇蘭橈沒去二樓的老位置,改坐在一樓大堂的角落,點了兩杯茶,一些糕點,邊用茶點邊聽人說書。 說書人正講到關鍵處,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吵鬧。循著吵鬧聲看去,只見大堂另一頭的角落被安國公府的人團團圍住。趙東平站在眾人身前,似乎在辱罵什么人。 那人坐在座位上自顧自喝茶,全然不理會趙東平。 趙東平氣得大罵:“廢物,當年不是很狂嗎?怎么如今只敢裝啞巴了?”又狠狠踢向桌角,“小爺我跟你說話呢!” 那人起身,冷聲道:“讓開?!?/br> 趙東平攔在他身前,挑釁道:“你敢來京城,就該知道這是誰的底盤。你以為你還能像當年那樣活著離開嗎?還是說你家又有錢了?這回打算給朝廷捐多少?。俊?/br> 那人攥著拳,目光驟冷:“滾開。” 趙東平嗤笑:“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當年你爹可是跪著求我爹饒你一命的,否則你還有命站在這嗎?” 話音未落,一個結實的拳頭直直落在了他的鼻梁上。 趙東平摔倒在地,沒等反應過來,那人又將他的臉踩在地上,狠狠碾了碾。 “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想給你爹辦喪事,就把嘴巴放干凈點?!?/br> 圍在一旁的安國公府家丁都傻了一眼,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推開他們徑自走出了包圍。 楚卿坐在位置上,打量著從人群中走出的男子,二十五六的年紀,五官出眾如精雕細琢,身量高挑過人,粗布麻衣也掩不住一身貴氣。 唯獨一雙桃花眼底藏著與他外表不合的陰鷙之氣,像是白玉沾血,看著觸目驚心。 楚卿隨口道:“安國公的兩位公子真是一日也不肯消停,昨個趙西平在東街打了人,今日趙東平又在茶樓鬧事,真是嫌他們老爹日子過得太安穩(wěn)了。” 方才的男子走出人群,楚卿忽然發(fā)現(xiàn)他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腿上似乎有傷。 楚卿愣了愣:“不會吧,昨個趙西平打的也是這個人?” 蘇蘭橈一直沒回應,神色有些奇怪。 楚卿擔憂道:“蘇jiejie,你怎么了?” 屆時,那人一瘸一拐地走出來,忽然與蘇蘭橈四目相對。 二人同時怔在原地。 恰因為這一瞬出神,那人沒來得及避開身后安國公府家丁的棍棒,被一棍敲在后腦,狠狠摔在了地上。 蘇蘭橈瞳孔驟縮,猛然起身。 “阿濟!??!” 第六十三章 蘭橈意為舟,江河以濟之?!?/br> 他竟是何濟? 楚卿驚了一下,忙拿著祁王手令上前救人。 安國公府的人不敢在明面上得罪祁王府,趙東平只好瞪著楚卿憤憤啐了一口,罵了一聲“多管閑事”,不甘心地帶人撤了。 何濟昏了過去,后腦流了好多血,后背的衣衫幾乎被血打濕。 沈郎中的杏林醫(yī)館離添香茶樓不遠,楚卿立刻吩咐人備好車馬,陪蘇蘭橈一同送何濟去杏林醫(yī)館醫(yī)治。 到了杏林醫(yī)館,沈郎中命人將何濟抬進里間處理傷口。蘇蘭橈不便跟進去,一直守在門口默默等著。 楚卿與蘇蘭橈相識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慌亂失神,嫵媚的眉眼間只剩下?lián)鷳n,一雙玉手攥著袖口止不住地抖。 楚卿輕輕搭住蘇蘭橈的手,拍了拍,安撫道:“jiejie,沈郎中醫(yī)術高明,何公子不會出事的?!?/br> 蘇蘭橈輕輕靠在楚卿的肩上,仍是一語不發(fā)。楚卿卻慢慢感覺到肩頭傳來一陣溫熱,是淚水打濕了肩膀。 天色在無盡的沉默中漸漸暗下,幾縷殘陽順著醫(yī)館小窗照進來,將蘇蘭橈的影子投在里間緊閉的木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