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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談資。原玄都放走了自己安排潛伏在迷天七圣的大圣主顏鶴發(fā)和二圣主朱小腰,卻殺死了從不將正面目示于人前的五圣主和六圣主,毫不客氣的揭露了他們的身份,其實是神通侯府小侯爺方應(yīng)看手下的“鐵樹開花”,全然不擔(dān)心會因此同方應(yīng)看結(jié)仇……但要說他是個沖動狂妄之輩,卻也并不盡然。 ——說曹cao,曹cao到。他方才轉(zhuǎn)過念頭,便有門下弟子急急來稟,說是原玄都突然找上了門,指名要見樓主蘇夢枕。此人自入神侯府來,一直閉門謝客,連太子都懶得應(yīng)酬,想也知道此次上門拜訪不會無的放矢,因而蘇夢枕只不過思索了片刻,便先遣散了眾人,獨自去見了對方。 “蘇樓主,我事情太多了,接下來還要趕去天牢見人,所以就長話短說吧?!痹歼M門的時候還拎了一個人,坐下以前隨手將其扔到了一邊。蘇夢枕一眼看去,輕而易舉的認出對方的身份。 天下第七。 他之所以這么自稱,是因為他認為當(dāng)今世上武功能勝過他的人,只有諸葛正我、元十三限、李柳趙、沈虎禪、查叫天和關(guān)七。雖然這說法聽起來十足狂妄,但此人既然能夠順順當(dāng)當(dāng)活到今日,自然有其狂妄的本事! 可惜今日,他顯然是踢到了鐵板——蘇夢枕看他目光呆滯,神色僵硬,被原玄都放開之后,也只知道坐在地上,呆呆傻傻的望著前方的空氣,就知道這位縱橫江湖、臭名昭著的□□高手,根本已經(jīng)被廢了。 這可真是大快人心! 因著這個,他開口的時候,語氣不由帶上了兩分欣賞、敬佩的意味:“原公子,是有什么事需要在下相助嗎?只要蘇某能做到的事,在下自是義不容辭?!?/br> “不是什么麻煩事,不過,你大概不會樂意答應(yīng)?!痹嫉恼Z氣有種異常的篤定,就好像他其實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必然的結(jié)果,只是循例來走個過程罷了。 這樣的態(tài)度,倒是和小師妹溫柔有些相似。蘇夢枕在心中想到。 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白愁飛進了樓中, 溫柔就幾次三番的發(fā)火、鬧脾氣、同他起沖突,兩個人每次見面不超過一盞茶的時間,便必然會開始爭吵,讓根本勸不住架的王小石和楊無邪十分煩惱。 她往日一向溫柔可人,這還是第一次表現(xiàn)得這樣任性,蘇夢枕完全摸不著頭腦,又不能僅僅因為她的別扭,就把兄弟推出門去,因此勸告了她幾次,或許是語氣有些嚴厲,溫柔氣得愈發(fā)厲害,這幾日竟都不肯回來。 真是小孩子脾氣。 當(dāng)然這想法在他腦海中不過閃過一瞬,便被新的煩惱壓了過去,因為原玄都平靜的、冷漠的望著他,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六分半堂快要覆滅了,我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哪怕雷損放下自尊,向你求援,你也不要答應(yīng)他。” 六分半堂昨日的殺局,果然是他的手筆! “為什么?”因為他態(tài)度直率,蘇夢枕便也就直接問了?!肮雍土职胩弥g,到底有什么解不開的仇怨?” “哈,我們不是已經(jīng)寫得一清二楚了嗎?這就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啊?!痹夹恼f這片江湖果然不太“江湖”,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真是一點都不純粹?!袄讚p昔年打傷了我的堂姑,害她不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整整二十年,我父親記掛此事,也已經(jīng)有二十年之久了,此乃血仇,我們當(dāng)然也只是按照江湖規(guī)矩,用血來化解而已?!?/br> 他說得輕描淡寫,全然不把已經(jīng)牽扯其中的兩位武林高手的性命當(dāng)回事,因為這在江湖之中,本來就是約定俗成、稀疏平常的一件事,然而蘇夢枕望著他近在咫尺的淡漠面孔,心卻不由輕輕的痛了一下。 他想起了那個已經(jīng)多年未曾謀面的少女,不知道如今,她是否還像過去那般,喜歡坐在院子里唱歌?她自小病弱,不能習(xí)武,但卻堅強獨立,時常為其父出謀劃策,蘇夢枕遠在京中,也常聽到她的名字,更何況他已經(jīng)接到消息,知道為了引他就范,雷損已經(jīng)把她接到了東京,就在六分半堂之中。 盡管在自己心里,不會武功并非是她的缺點,但在這片 江湖之中,不會武功的她就如同隨波逐流的浮萍一般,只要浪花稍微大一些,就能輕易將她碾碎—— “……如果是二十年前的事,應(yīng)該和雷大堂主的女兒,雷姑娘無關(guān)吧。”他終于還是忍不住這樣說了一句。面前的原玄都的眼神就好像已經(jīng)徹底把他看透了一般,一點也沒有為他的詢問驚訝,相反平靜的說道:“是和她沒有關(guān)系,可是殺父殺母之仇,也是血海深仇啊?!?/br> 他們家既然都會為了二十年前的往事找上門來,把雷損逼到這般絕境,又豈會讓自己有成為下一個雷損的可能性呢? 這一未盡之語,蘇夢枕也是心知肚明,但他還是開口辯解道:“可是,雷姑娘并不能習(xí)武,即便是留她一命,也不會成為你們的妨礙的……” 如果我沒看過原著的話,這話還是挺可信的,奈何我看了原著,說這話的居然還是蘇夢枕,那這句話聽起來,就完全不可信了呢,畢竟原本,殺死雷損的人是他,日后被雷純逼得自殺的也是他?。≡荚谛睦锇底愿拐u道。 “無妨,你自己做決定便是,我也只是看在你師妹的面子上,給你帶個話而已?!彼謱捜莸恼f道,畢竟蘇夢枕和他其實也沒有多少情誼可言,若是他鐵了心要卷入其中,原玄都也并不會因為他轉(zhuǎn)變自己的態(tài)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