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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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像我們這種藝人是沒有私生活的,也沒有朋友,圈里這些人、今天是朋友明天就能撕破臉,身邊只有經(jīng)紀人長期陪著,所以比起經(jīng)紀人和藝人的關(guān)系,我們更像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吧,殷宛茹說,我們感情一直都很不錯。 殷宛茹常年面對媒體采訪,真的能說成假的,假的也能說成真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專業(yè)程度恐怕連測謊儀都測不出來。從她身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緊張和失措。 哪怕面前這張照片里的內(nèi)容很可能藏著一個和她本人有關(guān)的秘密。 殷宛茹又說:你難道就為了這張照片找我?對了,我倒要問問,這照片是誰拍的,為什么我們身為藝人,肖像權(quán)卻總是得不到保護? 她說到這里聲音微微上揚,仿佛真想為藝人群體討個公道。 但是話題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如愿被引開。 解臨看著她說:殷小姐,你的謊話編得很精彩,表演情緒也很到位,但是你經(jīng)紀人那天應該沒有得闌尾炎吧。 解臨說著,調(diào)出手機,手機里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那是一段錄音: 她來醫(yī)院是來做手術(shù)的,但是醫(yī)院有醫(yī)院的規(guī)章制度,我不可能憑空變出一臺手術(shù)出來,所以借用她經(jīng)紀人的名義,實際上幫她做手術(shù)。 你是主刀醫(yī)生? 對,那天我值班,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她給我五十萬,我最近要結(jié)婚,首付一直湊不上,眼看房價又要漲,我對象那因為遲遲不買房對我也有點意見,我實在是沒辦法 殷宛茹聽到這段錄音,臉色才終于唰地一下變了。 她來之前有十足的把握,因為那位醫(yī)生收了她的錢,因為他們安排好了一切、沒有留下證據(jù)、也不可能有問題,更因為這件事情醫(yī)生不可能承認,他如果承認,等于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會失去工作,甚至以后不會有醫(yī)院錄用他。 然而她沒料到,解臨一小時前臨時改變目的地,去了一趟醫(yī)院。 殷宛茹張著嘴:你怎么會 錄音還在繼續(xù)播放。 你給她做的是什么手術(shù)? 是 男人的話說到這里有些遲疑。 是墮胎手術(shù)。 錄音到這里終止。 如果是墮胎手術(shù)的話一切就都很合理了,經(jīng)紀人和藝人是一體的,當紅女星爆出懷孕墮胎的消息對誰都不好,經(jīng)紀人辛辛苦苦打造出一位流量藝人,自然不會希望她在這個時候出岔子。 解臨這才回答她剛才那句話:錢能辦到的事情,自然也能用錢來解決,利益的天平傾斜向哪一邊的時候,哪一邊就是朋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解臨繼續(xù)道,但凡做了點什么事,就必然會留下痕跡。 殷宛茹再沒有像剛進來時那種傲人的氣焰,那雙明艷的大眼睛一點點黯下去,她緊緊攥著墨鏡,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是,我是懷孕了。 殷宛茹抬起手,將手指插進瀑布般的發(fā)絲里,承認道:我現(xiàn)在正在事業(yè)上升期,我不可能生孩子,一旦生育,耗費大半年的時間不說,我復出之后很難再接到那么多女主戲,本來這就是一碗青春飯,生孩子這不是砸自己飯碗嗎。 我能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受過苦吃過虧上過當,我剛畢業(yè)那會兒在地下室里住了一年多,跑龍?zhí)?,當群演這孩子是個意外,我不可能讓它毀了我的人生。 于是上周凌晨2點,她換上衣服,趁著晚上沒什么人,偷偷駕車前往醫(yī)院。 她不能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也不能留下任何醫(yī)療記錄,買通了醫(yī)生,以經(jīng)紀人的名義躺上手術(shù)臺。 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們公司的一個練習生。殷宛茹回答。 你們是男女朋友? 談不上,殷宛茹笑了一下,玩玩而已。 他叫什么名字。 羅煜。 你知道張峰拍到了你的照片。 是,他聯(lián)系過我,開價五千萬,我沒有那么多錢。 所以你就想買兇殺他。 問答到這句話之前殷宛茹態(tài)度都還算配合,事已至此,沒什么好隱瞞的,但是聽到買兇這兩個字出現(xiàn),殷宛茹忽然坐直了,她說:我是希望把東西拿回來,但是我怎么可能買兇殺他?! 從審訊室里退出來之后,武志斌看向池青和解臨兩人: 你們怎么看? 解臨說話時手搭在池青肩上,借此穩(wěn)定住自己:殷宛茹學過多年表演,說話是真還是假一時間不容易辨別,目前沒有確切的證據(jù)指認她,但也沒辦法排除嫌疑,她有充分的殺人動機。 武志斌:和我想的基本一樣,那你呢? 武志斌說完轉(zhuǎn)向正不動聲色試圖把解臨搭在他肩膀上那條手臂拿下來的池姓顧問。 池青卻說:我覺得可能不是她。 你覺得不是她? 因為他聽到過蒙面人死前說的話,那句話乍一聽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甚至讓他一度后悔費這勁兒割手套干什么。 但是剛才坐在殷宛茹邊上,看著對面女人精致的妝發(fā),他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殷宛茹三個字,大街小巷隨處可見,她那么出名,為什么蒙面人會說他忘記了雇主的名字? 【找我的那個人是個明星?!?/br> 【忘了叫什么了,媽的】 半晌,池青只道:直覺。 池青說完又看向解臨:你能不能靠著墻站。 第66章 人臉 殷宛茹作為嫌疑人,也僅僅只是有嫌疑而已,在沒有確鑿證據(jù)的情況下,他們沒有理由把人扣著。 在另一間審訊室里,經(jīng)紀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你們不能這樣扣著我們,我們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完了,你們沒有證據(jù) 張峰的事情是沒有證據(jù),對面那名刑警把虛張聲勢的經(jīng)紀人按回去,但你們偷換身份做手術(shù)的事兒有證據(jù),真虧你們想得出來,你們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了。 經(jīng)紀人: 而在隔壁。 殷宛茹一個人坐在審訊室里,她手指交握,紅色指甲緊緊地陷進rou里去。 她知道雖然房間內(nèi)沒有人,但是他們能聽見她說話:雖然我不知道張峰為什么會失足墜樓,但是我可以配合你們調(diào)查,懷孕的事情能不能不要透露出去,求求你們了,這件事真的不能透露出去。 武志斌聽著她的話,一陣唏噓,對這個圈子十分不理解:何必呢,怎么說也是自己的親骨rou。 審訊結(jié)束后,殷宛茹的事情交給其他刑警接手,武志斌又轉(zhuǎn)向解臨:你怎么搞定那醫(yī)生的?這種犯法的事兒給錢他居然能承認?這都不是錢的問題了,他是要坐牢的他知道嗎? 解臨:別太驚訝,這種犯法的事兒殷宛茹給他錢他不也做了么。 這倒是很有道理。 而且他不知道我的身份,解臨又說,你覺得我和我助理這樣,過去像是辦案的嗎? 武志斌看一眼解臨,又看一眼池青。 心說那必然不像。 就是說自己是來查案的估計都不會有人信。 有錢能使鬼推磨,對方能出那么大一筆錢,看著又像沖著殷宛茹去的,扭頭把殷宛茹賣了也很正常。 而且他對上的人是解臨。 池青想起一個多小時前他和解臨坐在那名醫(yī)生對面聊天時的情形,只能說這神經(jīng)病那么多心理學方面的書沒有白看。 解臨今天的任務完成,后續(xù)內(nèi)容交給武志斌繼續(xù)跟進,他們還得查詢殷宛茹的手機號、通話記錄,還有那名經(jīng)紀人的,以及她身邊有沒有什么相關(guān)涉案人員存在。 武志斌看了一眼手表說:快到飯點了,今天辛苦你們,你們出去找個地方搓一頓,算我的。 解臨也不跟他客氣:行,我正好還欠吳志一頓飯。 武志斌出去之后觀察室里只剩下池青和解臨兩個。 話題忽然轉(zhuǎn)回到剛才池青說的直覺上去。 解臨:你剛剛說的什么? 這人既然耳朵不好使池青不介意再多說一遍:手拿開。 不是這句。 除了這句以外其他話都不重要,池青說,我再說一遍,拿開,自己扶著拐杖走。 解臨已經(jīng)練就一手左耳進右耳出的技術(shù),拿準了池青不會真的翻臉走人:是上一句。 池青扶著他走出去,在走廊上沉默了一會兒:上一句,直覺? 這句話真不重要。 隨口說的,池青以為解臨又察覺到了什么,只想快點糊弄過去,沒什么根據(jù),聽聽就行。 解臨沖走廊上忍不住向他投來目光的人回以微笑,然后一路走一路說:那不行,你說的話我從來不隨便聽。 而且我也有直覺。解臨又說。 哦。 池青敷衍了一句,只希望他的直覺不要是懷疑他的那種直覺就行。 他扶著解臨穿過走廊,走到門口之際,卻忽然聽見解臨在他頭頂上方說:相信你算不算一種直覺? 什么叫相信他算不算直覺。 池青怔愣了一瞬。 這個時間日頭更盛,陽光直射在門口那扇玻璃移門上,當初在酒吧里不小心喝完酒失控時滿世界的聲音一齊鉆進來的時候他似乎都沒有這么懵過。 這時,剛才在樓上提前叫的車剛好在總局門口停下,池青一時間沒有留意。 車到了,解臨自己走不方便,只能依賴于池青帶著他走,他抬起那根搭在池青肩上的胳膊,手指屈起,很輕地在池青額前彈了一下,扶我上去。 他指尖彈在池青額前過長的碎發(fā)上。 解臨上了車之后似乎還在回想剛才的觸覺:你頭發(fā)還挺軟。 軟個頭。 池青就當邊上這個人不存在。 池青覺得解臨不太對勁。 他也不太對勁。 他倆估計是太長時間沒去吳醫(yī)生那做咨詢了,池青琢磨半天之后得出這個結(jié)論。 解臨選了一家餐廳,餐廳位置靠近市區(qū),從總局開車過去大約十幾分鐘,吳志跟著服務生上樓的時候剛好開始上涼菜。 嗐,客氣了,吳志落座時說,依我倆的關(guān)系,還請什么飯啊。 吳志說完扭頭對上菜的服務生道:你們這最貴的菜,每樣來一道。 解臨用公筷給池青夾了一筷子菜:我是無所謂,你要是吃得完你就點。 我開玩笑的,整天下館子,吃膩味了都,吳志攤開餐布,看著圓桌對面這兩人的舉止,打趣道:你倆到底誰是誰助理? 當然這話他不敢對著池青說,一來不熟,二來這個人看著就陰郁,不敢惹,怕有生命危險。 解臨說:你覺得呢,我哪使喚得動他。 池青這一上午用手套碰過很多東西,黑色手套上沾滿粉塵和細菌,他思考幾秒,想著反正包間里人也不多,于是決定摘下手套吃飯。于是他一邊摘手套一邊起身說:我去趟洗手間。 他話音剛落,手套也正好摘下來。 池青把手套放在邊上,手指指節(jié)完全暴露在空氣里。 吳志總共沒見過池青幾面,頭一回見面還是在酒吧里,酒吧光線不好,能照到人臉就算不錯。 他視線不由自主落在池青那雙手上。 平時這位看著讓人感到發(fā)憷的池先生不管走到哪兒都總戴著手套,鮮少見到他不戴手套的樣子,他正想多看幾眼,解臨扔了一盒餐巾紙過來,不偏不倚剛好沖著他臉。 吳志接過那盒紙巾:cao,這么久不見你就這么招待兄弟。 解臨跟吳志認識多年,在他面前說話并不客氣,但也更真實:沒事別亂看。 吳志莫名:我看什么了我。 他第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說完這句才緊接著不可思議地說:你助理的手? 解臨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沒回復表示默認。 吳志:大哥你不是吧,我就是瞥了兩眼,瞥兩眼也不行?而且他手那么白,跟個燈泡似的,很難 再白跟你有關(guān)系嗎。 沒關(guān)系。 別說兩眼,解臨說,一眼也不行,他不喜歡別人盯著他手看。 吳志啞然。 吳志心說:媽的,他兄弟是真的有問題。 在洗手間仔仔細細洗手的池青并不知道包間里發(fā)生了一段關(guān)于他的手能不能隨便看的對話,他還在想剛才殷宛茹說的話,以及當時從蒙面人那里聽來的那兩句話。 如果不是殷宛茹,那么張峰又是為什么而死? 在背后指使蒙面人的人是誰? 張峰SD卡里藏著的真正秘密是什么?就是殷宛茹做人流,又或是存在某張被他們忽略的照片? 池青想著這些,從邊上抽了一張紙,擦干凈手。 找不到答案。或者說,目前兇手的指向性并不明確,也無從窺探事情的全貌。 然而就在這頓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案件忽然有了一個奇妙的突破口。 解臨正以那道菜太遠,起身不方便為借口跟池青斗了幾個回合,池青以讓你朋友給你夾菜為理由拒絕,看的吳志在邊上嘆為觀止:他以前追女孩子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這一招,他現(xiàn)在去摔個腿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