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他就這樣順順利利地成功拐跑小干部,江童顏怕他難受,趁機捏了捏他的小臂上緊實的肌rou,幫他轉移注意力。 雖然他早就想這么做了。 小吃街的盡頭才是重頭戲:鐵板魷魚、香辣鵪鶉蛋、關東煮、臭豆腐還有正宗老北京的冰糖葫蘆。 他擁著易慎找了個附近人少的桌子坐下,腿邊挨著草叢。 胳膊伸過來點兒。江童顏眨了下眼,從兜里神神秘秘掏出來一個藍色玻璃瓶,對著易慎一頓噴。 易慎驚訝的笑笑:你怎么隨身帶著花露水? 看他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兒,江童顏不由得傲嬌揚了一下嘴角:還不是某人的血太香了,晚自習的蚊子全喜歡圍著你轉。 他很少會這么關注到一個人,這一輩子,遇上一個就足夠了。 江童顏是獨生子女,沒有弟妹哥姐做例子,mama走得早,江應不怎么關心他。 人總要學會長大,自己照顧自己,會洗衣服會做飯。 別人家的小少爺還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年紀,他早就計劃未來跟媳婦在哪買房了。 別說,初次暗戀的感覺還不錯。 想吃什么?你幫我占座,我?guī)湍闩芡葍?。江童顏看了看附近的攤子,沒什么好東西。 他下意識聯(lián)想到:高中生從早到晚刷題背書,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讓小干部干等著,他估計不愿意。 他真的對易慎的情緒太敏感了。 再仔細往回想想,當初的小熊□□鑰匙扣,如果他發(fā)現(xiàn)的早一些,或許他會更早明白他對易慎的情感, 江童顏安安靜靜地陪著易慎坐了一會兒,見他臉上恢復了些血色,不像之前那樣慘白,稍稍放下了心。 江童顏抿了抿唇,回頭對上易慎期待的眼神,重新商量:你要是好些的話,我們就一起逛逛,但是還不舒服我們就這里來。 易慎一聽,秒回答:行,我好多了。 從章魚小丸子逛到麻辣鴨脖,喝一口順涼冰粉,咬一下脆皮年糕,整個口腔都充斥著糯唧唧的味道,再嗦一杯大果茶,簡直不要太開心。 江童顏看著他滿意,自己也快樂笑出聲。 易慎無意識地貼過來:快嘗嘗,他們家的年糕特別好吃。 江童顏抓住男生主動遞過來的手腕,避開最金最脆的地方咬了一小口,夸張道:嗯!超好吃。 易慎被他鬧地整張臉通紅。 臉皮還是太薄,江童顏記下了。 有沒有想玩兒的?一會兒進場我們可以先去。 我都行。易慎淡淡地回答,語氣聽不出激動。 江童顏搖搖頭,心里卻將整個游樂場的布局摸索了個遍。 蘇玉和他說過,易慎小時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去游樂場,姥爺休假時才帶著他去了一次。 摩天輪,旋轉木馬,大擺錘,碰碰車 行,你想玩兒什么我們就去玩兒什么。江童顏答的自然。 曾經(jīng)人的記憶,總會有新的人來守護。如果可以,他以后要買離游樂場進一些的房子,周六周日睡醒懶覺,想什么時候玩兒就什么時候玩兒,一年想玩兒幾次就玩兒幾次。 但不知道小干部給不給它這個機會。 小吃街每攤每戶都掛著彩燈,一顆顆一串串閃著七彩的光,不免讓人生出溫馨的畫面。 江童顏給李佑他們發(fā)了微信,說他和易慎吃飽了先進去玩兒,在出口匯合。 晚間游樂場的高空項目差不多都停了,他們排隊排到了旋轉木馬,飛過了海盜船。 剛好,他們即將下船的時候,聽到了不遠處的說話聲:爸爸真厲害。 江童顏跟著易慎走近,停在一個射擊氣球的游戲攤主前。 店主抱著一個系著拉花袋子的星黛露兔子公仔遞給旁邊的小女孩,小女孩笑得超甜,一直在喊:爸爸真厲害。 江童顏站在他身后,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居高臨下地問:喜歡? 易慎搖了搖頭,拉著他走開了。 雖然沒什么語調(diào),但作為一個合格的助教,一目了然他心中所想。 打氣球槍換玩偶這種事情,說出來太丟人,他的小干部臉皮又薄,江童顏沒打算拆穿。 你想玩可以去試試。江童顏看他偷偷回頭,不甘心地望了一下攤主旁邊的一地玩偶,滿眼不舍。 易慎啊了聲,耳尖處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拉著江童顏飛快地逃開。 江童顏失笑,在心里掂量了一下,還是等一會兒找機會再過來吧。 從人群里散出來,外面的熱度低了些,江童顏摸了摸鼻子,想著有什么辦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返回去換娃娃。 正好李佑和韓梓興玩完走過來,江童顏決定使尿遁把易慎托給他們。 他首先假意摸了摸小腹,做足鋪墊,說:我果茶喝多了,先去找?guī)?/br> 誰知李佑也正有此意,哥兒倆好似的跟上:助教我也去,我也去。 說完,一師一生逆著人流,向游樂場中央跑去。 江童顏才不想去廁所,跑到半路便和李佑打岔分開:你先尿,我買個東西去。 還沒等李佑答應,他就已經(jīng)掉頭,加快腳步,憑著記憶尋找那個射擊攤位。 偌大的游樂場堪比迷宮。 江童顏頭一次覺得路癡這個毛病得改一改,他繞著主路跑的是滿頭大汗,終于順著小孩兒手里的毛絨玩具來向找到那家攤。 他卷了卷袖子,調(diào)整好呼吸走過去,發(fā)現(xiàn)原本放小熊□□的地方改換成了一個綠恐龍。 江童顏心道不好。 老板,原來放著的那個□□熊還有嗎? 攤主頂著個發(fā)光的貓耳發(fā)箍,側過腦袋:你說啥?大點聲,音響聲音太大了。 江童顏又著急著嚷了一遍:大熊,放在哪兒的大熊,還有嗎? 這回攤主聽清楚了:啊,熊啊,有,沒人打的中那么多,我就給換下去了,你要試試? 嗯。江童顏掃完付款碼開始架槍。 周圍的DJ聲音吵得人耳膜生疼,可江童顏淡定如斯,微瞇著左眼,手上沒有絲毫顫抖。 等他抱著袋子,屁顛屁顛回去的時候,易慎不在。 江童顏咽了咽激動的口水,聲音有些悶,問:他去哪了? 李佑見他抱著個超大玩偶,八卦道:助教你這是給女朋友打的?我說呢連廁所都不上了,跑去打槍。 韓梓興拍著他肩,睨他一眼:你傻不傻? 五分鐘前,易慎和韓梓興等了半天也沒見倆人回來。 他還是放不下射擊攤主的玩偶胸,小時候姥爺也給他換過,只是現(xiàn)在姥爺走了,再也沒人偏愛他。 瞥見他的小動作,韓梓興善意勸解:如果你想去就去吧,別留遺憾。 這下他的心中更堅定了。 易慎揚起頭,徑直朝園里看過去,如果錯過了今天,下一次又要等到什么時候? 就算沒有姥爺,他自己也可以換來。 小韓你在這里等我,我馬上回來。 他的胳膊上還掛著江童顏的外套,他不是一個人。 因為跑的著急,他停在攤老板面前大喘氣,強忍住鼻腔里的血腥味,開口說: 老板,我要打槍。 今晚生意這么好? 老板趕忙吆喝他:十塊錢二十槍,打中十五個可以換個小的,越往上越多。 易慎彎著腰哈氣,抬手指著最里面:那個大熊呢,要多少槍? 攤主疑惑:大熊?哪里有什么大熊。 就最里邊的那個。易慎順著自己手指的放向看去,原先擺著巨大小熊//維////尼的椅子如今空空如也。 熊呢?不可能,剛才還在啊!易慎不相信,扒開圍欄沖進去,這架勢把老板嚇壞了。沖進里面后徹底看清,徹底慌了。 那滿地堆著的塑料袋,那粉紅拉花裹好的娃娃唯獨少了那只橙黃的小/熊//維////尼。 老板沒好氣地吼:什么大熊?你還打不打了,不打別杵在這兒打擾我接生意。 易慎失神地愣在原地,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明明已經(jīng)回頭樂,可不知為何,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突然,身后的游樂園廣場上,有大片漫天的煙花綻放。 他順著光看去,煙花底下,江童顏正抱緊懷中的袋子,焦急地來回來去繞步。 與此同時,易慎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 撲通撲通。 像要從他的胸膛里撞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放一個新預收,小可愛們可以戳專欄~ 娛樂圈小甜餅 頂流戲精許見微,一朝哭戲封神。 某天,許見微收到一篇以破產(chǎn)大佬為主角攻的豪門狗血劇本,請他出演主角受(白月光)。 文中的沈著脾氣暴躁,慘遭下屬背叛,公司破產(chǎn),雨夜為救白月光又出了車禍,導致雙腿殘疾人財兩空。 最后白月光的爸爸為了羞辱他,還逼他聯(lián)姻嫁給了自己風流浪蕩的私生子。 許見微:人設太茶,我們不約。 再睜眼,他穿成了新劇本里的那個不受待見的十八線炮灰私生子。 許見微:我覺得還可以再商量一下QAQ 眼下喜字滿墻,管家來報,說那個殘廢的破產(chǎn)大佬已由擔架抬進主臥了。 面對床上纏滿繃帶、穿著半身婚慶禮服,目光陰鷙的沈總,許見微這才知道,什么叫根據(jù)事實改編。 尤其是劇中他的下場:被沈著掃地出門,綁住手腳,扔進海里喂鯊魚。 許見微:嗐!人生一臺戲,活命靠演技。 聯(lián)姻一個月,沈著被人坑害,腸胃感冒,吃啥吐啥,許見微假裝抹淚擔憂,親自洗手做羹湯。 而后廚房油星四濺,煙熏紅眼,嚇得許見微一路小跑回到臥室,悄悄抽噎:嗚嗚真疼。 晚上,沈著吃飯,看見許見微挪著燙出水泡腫出鞋高的右腳,一瘸一拐地悲傷落坐。 他猛地從輪椅上伸出手,輕聲安慰:呼呼不哭。 眾人:說好的喜怒無常,兇狠殘暴,懂? 沈著被網(wǎng)友污蔑,許見微開小號罵到黑粉自閉。 沈著被反派羞辱,許見微掏全部身家搞垮對方。 解決后,許見微默默從早已變冷的浴缸里起身: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哭得過白月光,斗得了大魔王,幸得此夫 沈著肯定舍不得丟他去海里喂魚! 后來,許見微驚訝地發(fā)現(xiàn),破產(chǎn)大佬不僅沒讓他喂魚,連腿都自己治好了,這不科學! 然而更不科學的是,沈著居然跑到自己床上,蓋著自己的小粉被,學他低聲嗚咽:你什么時候回家啊。 許見微:這就刺激了【點煙】 小劇場 沈著重回巔峰的第二天,單膝跪地,準備求婚。 許見微站在海邊,四肢僵硬不敢動: 哼!白瞎我疼你那么些天,居然還想扔我喂魚。 天涯何處無芳草,十八年后我再找。 沈著:? 一瞬間沈大佬醋意狂飆,強行將人拖進臥室:你說十八年后找誰? 許見微緊咬被角:啊喂!別、別綁我手啊。 沈著勾唇:不綁,哭跑了怎么辦? 第18章 追夫第十八天 四人在煙花廣場下駐足看了好一會兒,臨近十一點才離開。 往回走已經(jīng)快凌晨了。 穿過街道口,半人高的雜草里有蛐蛐在叫,盡頭的平頂房上有鳥兒在鬧。朝陽小區(qū)45號的一樓臥室中,有人在睡覺。 易慎坐在車座上,江童顏載著他,一圈圈,一米米,到小區(qū)門減速,路遇放倒的電線桿,慢悠悠的晃過最后一個路口,捏閘抬頭,正好對上前面人逆著月亮投下的目光。 夜風吹來院子里盛開月季的芬芳,濃郁地粘在江童顏身上。 下來吧,到家了。江童顏說:我好不好? 易慎輕快跳車,盯著人回答:好。 不料江童顏環(huán)臂,單眉一挑,居高臨下地堵他,開口笑道:一個娃娃就把你哄得這么開心? 易慎緊了緊胳膊,努努嘴,沒躲沒退地大方承認:嗯。 像個得到了蜂蜜罐子的小熊□□,把我最開心掛在臉上。 不過那只饞嘴黃熊可沒有眼前人可愛。 江童顏彎腰,順勢揉了揉他細軟的發(fā)頂,對著那倒映出夜晚繁星的眸子,神秘兮兮道:今天你來。 易慎:? 江童顏見他不動,掰開手心塞進一串鑰匙,示意他開鎖:更開心的事情在里面。 易慎沒有答話,但是腳不自覺地往前探了探。 他懷里抱著東西,不方便直接插鑰匙,彎腰、踮腳、倒手,鼓弄好半天才打開。 黑暗中,易慎憑感覺摸到開關,孤寂的客廳一下子亮起來。 江童顏跟在他身后進門。 易慎小心翼翼地托起透明塑料軟袋,放在架上,怕掉下去,又往里推了兩厘米。 男生邊換拖鞋邊出聲:到底有什么在家里? 你看誰回來了?江童顏扶住他的肩膀,不敢太用力,將他整個人轉個了面。 小干部的后頸上,還有他噴的薄荷花露水味,涼絲絲的,撓人心弦。 姥姥?易慎驚呼。 蘇玉站在臥室門口,扶著琥珀金邊兒老花鏡,笑盈盈地看著外孫跑向自己。 慢點別摔了,蘇玉攬住他,仔細打量起來,我們滿滿又長高啦,沒胖,頭發(fā)也長了不少。 易慎忽地想起什么,瞬間挪開半個人的距離,上看下瞅:那邊不是地震了嗎,你有沒有哪里受傷?腰間盤疼嗎,膝蓋窩呢? 瞧把你緊張的,蘇玉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示意放松,對樓的黃老頭哮喘犯了,我們提前半天回來,沒趕上地震。 聽到她解釋,易慎放心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