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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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奧多爾聽完了卻沒有放松。 幾只身份非一般的動物聚集在他的寵物店,魔人絕不相信這只是個偶然,但他沒有開口辯駁澀澤龍彥。 今天晚上行動嗎?澀澤龍彥又問。 今天。費奧多爾。 澀澤有些不滿道:我還想等到圣誕那天呢。 圣誕節(jié),紀念耶穌誕生的節(jié)日。這個日子里盛開的血紅之花,會不會更加漂亮呢? 追求生命燦爛之光的澀澤龍彥十分期待。 大概只有極其傲慢的人才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圣誕節(jié)大部分人都會通宵慶祝,過多的普通人會對他們的計劃產(chǎn)生影響。而且費奧多爾并不想讓更多的普通人卷入其中,他不介意利用某些可憐人,卻沒有打算成為屠夫。 澀澤也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偷渡的身份,假扮他的人,現(xiàn)在還在東南亞,在各種視線之下晃悠。 好啦好啦,今天就今天,說不定今天能看到我想要的生命之光呢?澀澤龍彥說著說著自己笑了起來。 . . 織田作之助在半夜突然驚醒。 他從床鋪底下摸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皺著眉頭下了樓。 寵物店櫥窗的倉鼠和龍貓都沒有了,但裝飾并沒有一點變化。他望著室內若有若無的霧氣,想起江戶川亂步的提醒。 來了嗎? 預備役殺手先生心情平靜,沒有生活起波瀾之后的躍躍欲試,也沒有放松警惕。 里間的兩只貓咪跑出來,阿治貓還是老樣子,打著哈欠懶洋洋,看上去和日常喬羽被吵醒的時候十分相似,但中也貓卻完全變成了小黑貓的樣子,紅色的眼眸在充滿了霧氣的寒冷冬天里,詭異又瘆人。 喲??椞锍鼈凕c點頭,知道什么情況嗎? 小黑貓坐在玻璃門前,織田作之助順著它的目光望過去,有一個輪廓和自己極其相似的身影站在門口。 那應該是我的異能力天衣無縫? 織田隔著玻璃窗望著它,它的視線似乎也望著織田。 傳說中會立刻暴走的異能力,感覺上卻相當理智。 那個,不能打壞醫(yī)生的門,我們去空曠一點的地方可以嗎? 織田這個時候都沒著急起來,自信的殺手先生走在前面,引導著自己的異能力往適合打斗的地方走去。 阿治貓:真不愧是織田作。 小黑貓坐在原定,望著阿治貓。 阿治貓:喵??次腋墒裁?! 小黑貓不說話。 迷之白霧散開的瞬間,第一個感覺到的就是阿治貓,它從白霧中驚醒,轉眼望去,喬羽已經(jīng)失去了蹤影,黑貓也隱了形,剩下黑版的中也貓,從貓咪的身形暴漲到了阿哈那么大,眉心處有一簇黑色的火焰,周身的皮毛似乎也要燃燒起來。 阿治貓沖過去一爪子拍飛它。 你想要把醫(yī)生的床給燒了嗎! 貓咪才不怕它呢,只要醫(yī)生在,這種看起來很嚇人的家伙不堪一擊! 帶著狐假虎威的勇敢,阿治貓站在床上喵喵喵把神明大人訓了一頓。 假黑貓真神明荒霸吐定定地望著阿治貓,恢復了小黑貓的安靜模式。 織田離開了寵物店之后,阿治貓也帶著小黑貓跑了出去。 躲起來的紫眼倉鼠又等了一會兒,確定家里沒有其他動物了之后,才鎮(zhèn)定地打開了籠門鎖,從籠子里走了出來。 橫濱的夜晚少了地下組織活動時附帶的聲音,多了幾分罕見的寂靜,只是這種氣氛帶來的不是寧靜,就像鬼片里讓主角躲藏喘息的瞬間,都是下一秒鬼怪出現(xiàn)的鋪墊?,F(xiàn)在的橫濱,就處于鬼怪將來未到前的緊繃。 阿治貓走在前面,帶著小黑貓往擂缽街的方向去。 它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正確,在無知的時候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看在伙伴的份上。 阿治貓往太宰治的住所狂奔而去。 擂缽街要比喬羽家附近熱鬧得多,貶義上的熱鬧。這里聚集著很多貧窮而無家可歸的人,更多卻是很多身份不明或者身份有疑的。 一路看過去,異能力者和異能力打起來的場景比比皆是,反應快的人拿起武器反抗,反應慢的人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里,異能力也消失無蹤。 不,還是能看到無主的異能力前往的方向。 白霧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座隱隱可見的巨大要塞,不斷有紅色的光芒閃爍著往要塞靠近,過于囂張的姿態(tài)像是跟所有人宣布:我就在這里,來打我啊。一樣欠揍。 自認為被挑釁的了就有太宰治一個。 醒來在白霧中醒來,普通的擂缽街居民已經(jīng)全部消失,只有異能力者和他們的異能力,成雙成對打得起興,他在這里像個正常人,又太過正常了。 太宰治既沒有被白霧拒之門外,也沒有異能力找上門。 少年不合時宜地想起奶牛貓,想起它躺在喬羽懷里攤平了的樣子,會可愛的喵喵叫,看起來跟普通的貓咪沒什么差別。 異能力者。他迅速找到了掩體,逐步往著要塞前進。 后來了一步的兩只貓咪,就這樣和他錯過。貓貓嫌棄地繞開了血腥味濃重的地方,憑著直覺加上嗅覺朝著太宰治離開的方向追去。 第三次準備的逃家的倉鼠,離開了籠子,站在了玻璃門前。 然后喬羽醒了。 第66章 倉鼠第三次逃家, a! 從打開籠門開始,到止步于玻璃門前。 喬羽每天讓它鍛煉還是有效果的,小家伙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一路從里間跑出來到玻璃門, 中間不用停下來喘氣休息了。 體型還沒有巴掌大,紫眼倉鼠望著高大的玻璃門陷入沉默。它把視線轉向了貓貓出入的貓門,那里使用的是更輕便的塑料材料,憑倉鼠的力氣能推開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爬上去就要經(jīng)過貓爬架 紫眼倉鼠看了一眼整一面墻的貓爬架, 陷入了不可名狀的沉默。 有時候,體型真的是不可跨越的劣勢。 天生體弱的費奧多爾從來沒有抱怨過他的體質,但這一刻, 罪與罰真的很想知道為什么其他異能力是貓,唯獨它變成了倉鼠。 它試圖尋找其他出口, 但醫(yī)生在裝修規(guī)劃的時候就考慮過類似的問題,它自然沒找到比貓門更好的地方。 別無他選的倉鼠吭哧吭哧爬上了貓爬架。 喬羽在半夜醒來的情況不多,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腦子還一片混亂, 坐在床上發(fā)呆到鸚鵡從別的房間飛來。 一直跟著他睡覺的三只貓咪不知所蹤。 我感覺有點難受, 嚶哥。 不論是小時候還是現(xiàn)在,喬羽一旦不舒服就容易朝著身邊的寵物們撒嬌。比如上次發(fā)燒的時候, 連小白貓都沒放過。 我有點呼吸不過來。喬羽抱著嚶哥, 整個人都埋在了嚶哥懷里。 鸚鵡的體型比之前要大上數(shù)倍。平時還會偽裝成普通鸚鵡的嚶哥,現(xiàn)在明顯已經(jīng)接近鴕鳥的體型, 羽毛也更加鮮艷亮麗, 烈焰明火, 恰到好處的溫暖,幾乎要將整個里間照亮。 嚶哥張開翅膀包圍著他, 靚麗的羽毛流光溢彩, 溫暖的觸感給了他很大的安慰。 原本在寵物店里蔓延的白霧如有生命, 白色霧和白色的雪,將整個天地都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當中,看不見過去,望不到前路。然而很快,本來橫行霸道的它們似乎遇到了什么畏懼的對象,停滯不前。 站在貓爬架第三層的倉鼠清晰地看見,那些飄揚的霧氣不斷退縮,最后完全退出了寵物店的范圍內,很快,就連外面的街道都看不見那絲絲縷縷的霧氣。 快得就像是點燃蜘蛛窩。 白色的絲線被烈火纏繞,瞬間燒得干干凈凈。 倉鼠逐漸后退,躲在貓爬架的貓窩里。 它看見一只巨大的鳥從里間出來,它在真實和虛幻之間,上半身被樓板阻隔,就憑倉鼠的視角,只能看到它腹部的羽毛。紅色的羽毛如活著的火焰,金邊描繪了每一根的邊緣,看上去不僅美麗,還非常鋒利。 明艷如火的大鳥展開翅膀,長羽光彩奪目,把這個黑夜照得亮如白晝。一陣颶風卷來,吹得紫眼倉鼠抓緊了貓爬架的繩子,卻沒有卷起任何物品。 它屏氣凝神,什么無形的事物拂過它的身體,很快又透了過去。 奇妙的感覺。 噍 長鳴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在耳邊,如當頭一棒。 倉鼠蹲在貓爬架里思考鼠生,它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現(xiàn)在也不想知道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 鼠鼠要回家了。 怎么艱難地爬上來,倉鼠就怎么艱難地爬下去。等它蹲在籠子下方的時候,才想起來跳下去容易爬上去難,沒有借力的東西,倉鼠望籠興嘆。 . . 白霧內呈現(xiàn)出一幅別開生面的掙扎求生。 異能力者這個時候似乎真的和普通人處于兩個世界,他們的痛苦、他們的求饒、他們曾經(jīng)的橫行霸道,通通消弭在白霧之中,等天亮了,就只剩下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撥開異能力那層皮,他們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隨著時間推移,幸存者逐漸減少,那些充滿痛苦的聲音也慢慢降低。 澀澤龍彥坐在骸塞之中,那雙紅眸中透著無趣,虛焦望著手中的酒杯,紅色的液體旋轉回蕩,緩緩滲出醇香。比我想象中要結束得快呢。 費奧多爾還站在骸塞的邊緣,眼神注視著那片茫茫白霧。 曾經(jīng),費奧多爾曾經(jīng)以為這片白霧會是他夢想的起點,完全隔絕異能力者和普通人,或者說是清理一片區(qū)域的異能力者,都讓他看到了未來清除異能力的希望。 但是很快,澀澤龍彥就打破了費奧多爾的幻想。 無論他的異能力有多便利,都不是費奧多爾的,自己的理想依靠著別人的異能力實現(xiàn),本身就不現(xiàn)實。 現(xiàn)在的澀澤龍彥異能力極限覆蓋面積大概只有二分之一個橫濱,而且覆蓋的速度很慢,如果異能力者有所防備、主動出擊的話,澀澤龍彥也不具備優(yōu)勢,所以費奧多爾現(xiàn)在選擇的區(qū)域只覆蓋了黑手黨活動頻繁的地方,連接著擂缽街和喬羽寵物店附近的街區(qū),以及異能特務科的宿舍。 足夠交代了。 費奧多爾靠在墻邊的時候,看起來像一個精致的洋娃娃,蒼白的皮膚、修長的睫羽、帶著奇異色彩的紫眸,無一透出脆弱的美感。 而瓷娃娃此刻心里想的卻是:明天會不會是看到醫(yī)生的尸體呢? 是的,就算得到了澀澤龍彥的驗證,他依舊有所懷疑。 那片區(qū)域里有什么你在意的東西嗎? 澀澤龍彥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比他高上近一個頭的男人,神色輕松,對下面的人間煉獄場景習以為常。 費奧多爾淡淡地回答:沒什么。 但是你看了好久澀澤龍彥頓了頓,突然高興起來,說:骸塞里來了客人呢。 他笑起來的表情如同如同綻放的紅薔薇,鮮紅的血珠從花瓣的邊緣滑落。 他們站在原地,卻沒有等到來者。 太宰治:略略略!你以為我是自投羅網(wǎng)的傻瓜嗎? 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正面對抗的人物,太宰治靠近骸塞只是為了安全。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在異能力者暴走的情況下,一直自認為是普通人的太宰治并沒有傲慢到覺得能自己解決。 他對自己有很清晰的認知。 還有誰會來到終點站呢? 與其寄望對方天亮離開,還不如主動出擊。 話說我太宰治隔一段時間就換一個位置隱藏,為了讓自己打起精神還會自言自語。 他想問:為什么我會在這里出現(xiàn)?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那只不同尋常的貓咪。 所以另外兩個人也是這種情況嗎? 太宰治忽然情緒低落下來,所以醫(yī)生接近我也是有目的的嗎?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都能讓貓貓陷入自閉。 他忘了喬羽從來沒有主動接觸過他,因為過去的身份和經(jīng)歷,太宰治很容易就會用陰謀論來解釋一切。 還沒等他自閉起來,就見到真的有貓咪跑來了。 在白霧之中兩只貓咪奔跑的身姿特別明顯,得益于奶牛貓背后的黑貓一身燃燒的黑色火焰,所到之處,白霧紛紛退散,印在太宰治眼里如同希望的火焰。 看來人是指望不上了,那貓也可以啊。 太宰治帶著欣喜的笑容,像一個躲避著的人見到被拯救的希望一樣,從隱藏的地方跑出來迎接它們,結果因為演技太假,被蹦起的阿治貓一jio踹到了臉上,少年一個后空翻騰摔了出去。 阿治貓:喵喵喵! 一串國粹接連發(fā)出,如果語言能變成利箭,太宰治現(xiàn)在就重傷不治了。 虛偽! 千里迢迢跑過來的阿治貓氣不打一處出來。 可惡的兩腳獸! 貓貓蹲在他的臉上,爪子不斷地拍太宰治綁著的臉頰,黑色的爪子印在對方白色的綁帶上,帶出一個個帶泥的印子。 貓rou墊和人臉,指甲都沒有伸出來,再怎么接觸都沒什么真實性傷害。 侮辱性傷害? 那算什么。 小黑貓很淡定地經(jīng)過了倒地不起的太宰治和站在太宰治腦袋上的阿治貓,豎著尾巴信步游庭般跑上了骸塞。 盡管對小黑貓神明的身份有所猜測,太宰治也忍不住問:就這樣讓它一只上去沒問題嗎? 阿治貓翻了個白眼。 太宰治提出更現(xiàn)實的問題:萬一醫(yī)生醒來之后找不到貓,他可是會很傷心的。 阿治貓動作一僵,后腳蹬了一下太宰治的鼻子,糊了他一鼻子的腳泥之后,輕盈地跳下了這個聒噪的爪墊,追隨小黑貓上樓去了。 少年又在地上打滾,不論怎么清理都覺得鼻子里還有淤泥殘留,這種殘留感足夠要了強迫癥的命。 太宰治不是強迫癥,看著貓咪的身影嘿嘿嘿地笑,爬起來的瞬間卻渾身酸痛,嘶嘶嘶地嘆氣:真是的,越來越暴力了。 想想以前他們都是體力廢的時候,貓咪頂多會站在邊上定定地看著他,進行心理震懾,這對太宰治來說根本無關要緊。 而現(xiàn)在呵呵。 暴力貓。 太宰治慫慫地不敢說出口,只敢在心里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