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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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咒力來看,竟是屬于真人。 理論上來說,無論是位于結界內的七海建人還是虎杖悠仁,與真人對戰(zhàn)的勝率都不會很高,所以絕對是有什么超出預料的事件出現(xiàn)了。 神之義眼運轉之下,藍色的齒輪憑空出現(xiàn)在少年的雙眸之處,隨后開始以特殊的符號旋轉。 站在三層的平臺內,正要往前走出的人,是赤著上半身,四手四眼,皮膚上浮現(xiàn)出黑色咒紋的兩面宿儺。 急急忙忙趕過來的七宮誠當場調轉自行車頭,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地上那灘不明液體中緩慢而艱難地凝聚起了一顆屬于真人的頭,他的瞳孔放大,陷入了極致的恐懼,還有不知為何升騰而起的興奮之中。 不愧是詛咒之王。真是我的天敵。咒靈新生出來的嘴巴里呢喃而出這樣一句話。他的眼睛往后翻轉,視線落在要騎車離開的銀灰發(fā)少年身上。 快離開這里!原本躲在教學樓下告示牌后的七海建人頓時對闖入這里的少年出聲提醒。 雖然躲避對于兩面宿儺來說幾乎沒有用處,但是可以有效地讓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只咒靈身上。即使不知道七宮誠是怎么察覺到事件而趕過來,七海建人依然從藏身之處一躍而出,發(fā)出了警告。 晚了。兩面宿儺從樓上躍下來,恰恰擋在了七宮誠的面前。 那小子看不出來,但我絕對不會錯認。兩面宿儺踱步走過來,氣息牢牢鎖定了自己面前還戴著口罩的高中生。 七宮誠微瞇起眼。 上次將我壓制回去的,就是你吧? 少年凝眉。 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就砍掉雙手。兩面宿儺冷冷地警告道。 七宮誠試圖抬手拉口罩的動作僵住了。 而下一秒,對方已經不在自己的面前。 伴隨著巨大的聲響。身后的地面微微震動。七宮誠回過頭,只見原本想要偷偷溜到下水道的真人已經被兩面宿儺踩住了頭顱。 在蘊含著咒力的鋒刃之下,瞬間被切成了數塊。 竟然敢偷偷逃走,沒人教過你,要保持尊敬嗎?兩面宿儺的語氣惡劣。 看來你今天也算給我?guī)淼男┰S娛樂的份上,滾開吧。詛咒之王紆尊降貴地補充道。 藍色的液塊努力掙扎,最終滑入了距離不遠的下水道。 七宮誠看著飄走的紅名,露出有點可惜的神色。已經殘血的紅名,很讓玩家有種祓除對方的沖動啊。 然而,真人遁走了,現(xiàn)場的情況依然沒有恢復正常。 長相仿佛河馬的咒靈笨拙地從樓層中翻越出來,重重地落在地上,掀起一片灰塵。 七宮誠的目光落在它的身上,上面是紅色的名稱吉野順平。他原本是人類嗎? 原本要將注意力放在少年身上的兩面宿儺同樣在腦海中虎杖悠仁的聒噪聲中,不情不愿地將視線轉移到了落地的咒靈身上。 嘁。他嗤笑了一聲,耳中是除了自己誰都聽不到的、屬于虎杖悠仁的請求。 你救救順平吧!他焦急地在生得領域中吶喊。 落在地上的咒靈并沒有試圖攻擊他人,變形后的雙眼之中涌出了guntang的液體。 那是,屬于被囚困在咒靈身體之中的、屬于吉野順平的淚水。 詛咒之王抬起手。 等等,你要做什么?七宮誠神色微變,神之義眼在瞬間就判斷出了對方的咒力流動。 詛咒之王紅色的瞳孔往后轉了轉,忽然閃電般出手,將猝不及防的少年壓制在地面上。 一瞬間天旋地轉,七宮誠吃痛地皺起眉,身下是硌人的石塊和沙地。 該死,明明能夠看清對方的動作,但是身體的反應卻根本跟不上。 他握住對方按在自己脖頸上的手腕,然而卻根本無法讓對方松開半分。 說到底,一個健壯的普通人這樣的等級,在詛咒之王的面前完全不夠看。 你這小子,長相不錯。是天與咒縛,還是這個時代新潮的、所謂異能力?兩面宿儺說。 談話間,他一把揭開了少年的口罩。 好機會! 七宮誠試圖發(fā)動能力,然而卻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閉上了那特殊的四只眼睛。 十劃咒法,瓦落瓦落。 男人冷肅的聲音自詛咒之王身后響起,他手中提著大砍刀,視野中是只有自己能夠看到的、強行在詛咒之王身上制造而出的7:3位置的弱點。 只要擊中那里,就會觸發(fā)暴擊效果。 然而下一秒,對方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七海建人悚然,身后爆發(fā)的危險氣息令他絲毫不猶豫地向旁邊翻開身體。 拳風從耳邊重重地擦過,帶起一陣涼風。 或許你忘了,我一共擁有著四只手。詛咒之王不知何時睜開了兩雙眼睛,冷不丁地按在金發(fā)男人的手肘,隨即將他重重地摜在地上。 七海建人的墨鏡滑落在地上,露出深邃的眼窩,身上的劇痛也只是讓他微微皺眉,然而一只胳膊已經不正常的姿態(tài)扭曲,內臟似乎也受到沖擊,一時間無法站起身。 身旁有隊友的七宮誠只好將敵我不分的異能力凝視獵物關閉起來。 我的推論果然沒錯。你是可以控制自己的那個能力的,但是卻無法確認受害者的范圍。就像是,神話中的美杜莎。兩面宿儺轉向一旁已經爬起來的七宮誠。 他正在捂著自己的脖子,咳嗽出聲,罕見的容貌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之中。 似乎聽到了什么,兩面宿儺走向少年的動作頓了頓,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我知道了!已經是最大程度上的手下留情了,小子。 男人轉身走到了默默站在一旁的咒靈吉野順平面前。 單看仿佛怪物一樣龐大的身軀和外貌,絕對不會有人想到,就在半小時之前,他還是一個面容清秀的高中生。 就是要拯救他,是嗎? 將手搭在對方的額頭上,兩面宿儺忽然扯開了一個猙獰的笑。 下一秒,屬于咒靈的血液仿佛噴泉一樣躥升了將近一米高,也兜頭濺落在屬于虎杖悠仁身體的全部。 粉發(fā)的少年僵硬地以原本的姿勢站在那里,手中尚且還存在著捏爆對方心臟之后溫熱而黏膩的觸感。 他的模樣呆滯而茫然,大腦仿佛還沒有反映過來一樣,看著咒靈緩緩地倒在地上,閉上了雙目。 怎么會是這樣?一向健氣而陽光的少年在意識到現(xiàn)狀之后,第一次露出了崩潰的神色,他大喊道,兩面宿儺,你不是答應了我,只要我暫時將身體借給你,就幫我拯救順平嗎! 我當然答應了你拯救他。生得領域中,兩面宿儺毫無同理心地回復道,靈魂上的變形不可逆,拯救一只蟲子的方式當然是把它踩死。 虎杖悠仁的面容瞬間慘白。 你的表情,愉悅到了我,暫且原諒你的這次僭越。兩面宿儺緩緩合上了生得領域,掩映于血色之中。 第56章 新的篇章 最后的一句話,虎杖悠仁即使聽到了,也根本沒有理解它的意思。他渾身仿佛瞬間失了力氣一樣,跪倒在地上。 粉發(fā)少年身上彌漫著濃重的、宛如實質的哀傷與悲憤。 原本正在查看七海建人身體狀況的七宮誠也有點擔心地看過去,然而卻只能看到對方的背影。 普通的咒靈一旦被祓除,就會在空氣中化為飛灰。然而,真人通過改變人類靈魂強行制作出的改造人,卻會留下相應的尸體。 虎杖悠仁身上全是血,少部分是他自己的,絕大多數是來自吉野順平異變而成的咒靈。 我自己站起來就好了七海建人皺眉,然而稍微動用力氣,傷痛卻引得他頭上一片冷汗。 沒事,我扶著你吧。七宮誠說,手臂斷掉的話會難以保持平衡。 七海建人張口想要道謝,然而目光在瞄到對方的面部時卻輕微失語。 他從未見過少年的容貌,僅僅從對方口罩上方流露出的一雙眼睛能看出長相不俗,然而卻沒想到是這樣昳麗的模樣。 是稍微看到都會讓人忍不住走神的樣子。 謝謝。他最終還是說道,在對方的攙扶下從地面上站起來,我一個人就可以站著,七宮同學能幫我去看看虎杖的狀況嗎? 嗯。七宮誠同樣看了眼在最初的情緒爆發(fā)過后就跪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少年。 虎杖悠仁無知無覺地跪在那里,目光呆呆地落在吉野順平變作咒靈的尸體上。胸口處的大洞是被他自己親手捅開的。 良久之后,他才意識到自己面前出現(xiàn)了一只拿著手帕的手。 手指修長,皮膚白皙。 擦擦吧。耳邊是屬于少年的清澈嗓音。 脖子就像是生銹了一樣,虎杖悠仁遲緩地仰起頭,將目光轉移到對方的臉上。 他想起來了,在哪里見到過這個人。 那是第一次面對特級咒靈之時,給予他幫助的那個陌生少年。 明明應該感到驚訝的,但是壓抑而沉重的悲傷,讓虎杖悠仁即使知道了這件事,也完全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波動。 仿佛失去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喜怒哀樂,只剩下麻木。 誠君?他的聲音干澀而沙啞。 少年明明沒有流淚,但面上的表情卻比哭還要難看。 嗯。七宮誠低低地應聲,干脆上前一步,用手帕輕輕擦了對方面上沾染的血跡,別哭,這并不是你的錯。 與兩面宿儺的性格截然相反,留著一頭粉發(fā)的少年心地善良而滿懷正義。受到打擊之后的此刻任由他擦拭血跡的動作,竟顯得有些乖巧。 身后傳來了七海建人打電話通知伊地知潔高來接他們的聲音。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七宮誠也不好再若無其事地回帝丹高中上課,反正就要轉學了,他干脆直接翹掉了當天后續(xù)的課程,坐上車與另外二人一同到達了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校。 雖然是在東京的范圍內,但學校所在的位置極為偏僻,是很遠的郊區(qū),且位于山脈環(huán)繞之中。 黑色轎車暢通無阻地通過了由咒力構成的透明結界,內部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也錯落有致地分布著,以七宮誠的神之義眼,敏銳地看出了些許怪異。 就像是隔了一層東西,仿佛是幻境一樣。 也許是為了防止高專被入侵而專門設置的安全手段。 七海建人受的傷不算輕,但是在醫(yī)務室中家入硝子的治療下,很快便毫發(fā)無損地走出房間。 與七宮誠一起站在旁邊的虎杖悠仁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七海建人的身體被治好,他才出聲:我可以再見見順平嗎? 我可以帶你去。七海建人套上西裝外套,不過,需要等負責收尾的咒術師把現(xiàn)場的人挪過來,晚上應該能帶你去看。 粉發(fā)少年點點頭,身上沾滿血跡的衣物還沒換,凝固在身上,發(fā)出難聞的氣味。 七宮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所中學呢?七海建人沒試圖用言語安慰因為朋友死去而消沉的少年。 這是所有咒術師必然會經歷的成長,但是如果可以的話,在對方獨當一面之前,還是成年人才該面對這樣的東西。 因為我的術式比較特殊,一定情況下可以看得很遠,那里升起了帳之后,我感覺情況不太對就過去了。被問到的七宮誠也早就想好了說辭。因為口罩在戰(zhàn)斗中被弄臟了,他也就沒有將它重新戴回面上。 這個小朋友也要入學高專嗎?在一旁站著的家入硝子插言道。她是一個有著棕色披肩發(fā)的女人,雙眼帶著淡淡的陰影,說話間也透著一股冷感。 沒錯。七海建人肯定地答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在這兩天。 那可惜了長相這么優(yōu)越,不去出道卻反而來做咒術師這樣風險高又疲累的工作。 家入硝子沒再多說什么,而是轉身收拾醫(yī)療臺旁邊的器械。 七宮誠并不知道他們在打什么啞謎,而是在事情結束之后就離開了這所學校,被伊地知潔高送回了自己在東京的居所。 謝謝你送我回來,伊地知先生要進屋里坐坐嗎?七宮誠看著對方面色略憔悴,一副辛勤打工人的模樣,出于對方專門開車將自己送回家的感謝,于是說道。 不用了,高專還有一些工作,我就不打擾了七宮同學了。社畜說道。他的目光閃躲,并不敢將目光長久地停留在少年過盛的容貌上。 其實七宮誠還未完全辦理入學,將人送回家并不是他必須要做的工作。只是,想到讓這樣外貌的新生獨自晚歸,即使知道對方是比自己要強大許多的咒術師,也依然會覺得對方的安全問題令人憂心。 那好吧,伊地知先生開車路上小心哦。七宮誠并不知道對方在想什么,與他客氣地道別。 另一邊,琴酒也在負責七宮誠轉入咒術高專的手續(xù)。 黑色組織的存在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是隱秘,但是對于高等級的咒術師來說,并不算完全隱藏。 而像御三家這樣有著底蘊的家族,只要肯費力氣,想要查出來一些蛛絲馬跡并不難。 五條悟注意到七宮誠的存在也并不是短暫的一兩天,因此家臣遞交上來的信息也還算詳實。 普通人中的跨國犯罪組織?他的語氣有些玩味。 五條家的產業(yè)相當廣泛,錢財對于作為家主的五條悟來說也僅僅只是一個數字,但是離富可敵國也差了些許。 尤其是組織已經發(fā)展了許久,即使成員都是普通人,加上人口、權勢、金錢以及武器這些外在因素,也算是相當可怕的龐然大物。 負責與五條悟對接轉學程序的琴酒氣勢極強,顯然在組織內的地位不低。那七宮誠顯然也屬于地位特殊的人。 不過,反正他只是要負責教導他成為合格的咒術師而已,即使家人是黑.手黨也無所謂。 畢竟,他手下的個別學生也有經營一些灰色產業(yè)。 既然黑澤先生是誠醬的兄長,為什么你們會有不同的姓氏呢?他絲毫不被琴酒身上的氣勢影響,而是笑瞇瞇地問。 一些意外罷了。礙于當初隨口偽裝出來的身份,琴酒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