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受想開了(穿越)、[綜漫同人]離職救世主的咒術(shù)日常、災(zāi)難末世日常、帶球跑路計劃、全世界只有我覺得自己是替身、白鳥、穿成被揚骨灰的渣攻后[穿書]、重生后發(fā)現(xiàn)丈夫暗戀我、撩完少將軍我被迫嫁了、這是一個正經(jīng)群[無限流]
是直接作為紅名敵人殺掉,還是將人上交警察? 不過,在這之前 五條老師怎么會在這里?他試圖維持正常的精神狀態(tài),然而過于蒼白的面色根本遮掩不住。 將無下限的術(shù)式范圍擴大到兩人,五條悟干脆地抬起少年的下巴,往他的口中塞了一樣東西,指腹擦過對方柔軟的唇瓣,帶起一陣異樣的觸感。 甜的?嘴里蔓開甜膩的味道,少年下意識地咀嚼了一下,還是草莓味的。 剛剛路過一家店,買的夾心棉花糖。五條悟松開對方,輕描淡寫地說道,他將手指伸進已拆封的包裝袋中,也往自己嘴里也投了三兩個棉花糖。 像我們這樣的術(shù)式,時刻補充糖分不可或缺。五條悟嗷嗚一口又吃掉了一顆軟糯的糖果,唔,味道不錯嘛。 那,五條老師我還有事,你是要? 誒,誠醬這么狠心就要趕我走嗎?身高一米九的白發(fā)青年露出泫然欲泣的神色。 七宮誠沉默了一下,說道:五條老師跟上來也可以。 他重新將墨鏡架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連任何特殊能力都不需要動用,七宮誠繞到那個還戴著帽子,露出惡意笑容的男人身后,一個飛踢,干脆利落地將人踹倒在地。 爆炸犯倉皇地回過頭,見只是戴著墨鏡的少年,還有他旁邊的眼罩男,發(fā)覺不是警察的他往后退,左右看著人群的空隙,想要逃離這里。 那個戴黑色眼罩的男人,是個盲人吧? 爆炸犯毫不猶豫地往對方的方向沖去,想要撞開他離開這里,然而他卻根本沒能撞上人,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被迫跪倒在地上,面部緊緊貼著堅硬的地面。 背后傳來一陣輕笑聲。 誠醬,我似乎被小看了呢。五條悟故作苦惱地說道。 放開我!爆炸犯拼命掙動著,然而身后的手臂卻牢固得仿佛鐵鉗,哪怕他再怎么用力,也依然紋絲不動。 眼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雙白色運動鞋。 出于被按倒的姿勢,爆炸犯努力往上抬起頭,卻只能看到對方的膝蓋。 對方好心地蹲下.身,讓他看到了形狀完美的下巴。僅僅通過這個部位,就讓他意識到這是之前突然將自己踹倒的少年。 不要白費力氣了。七宮誠對他說道。如果五條悟的禁錮能被這個普通NPC掙開,那咒術(shù)師第一人的面子還往哪擱? 你最好乖乖說出第二枚炸彈的地點。 呸!也許是并沒有把這兩個看起來完全不是警察的人放在眼里,爆炸犯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拖沓出骯臟的痕跡。 七宮誠皺起眉,稍稍后退一步。 游戲總在玩家并不喜歡的地方過度擬真。 比如NPC這種不文明但很真實的反應(yīng)。 你們在做什么?這里的sao動很快吸引了在這里維持秩序的警察。 我找到了綁架犯。七宮誠說道,在看到來人的面目時,補充了一句,佐藤警官。 什么?!佐藤美和子露出驚訝的神色。 七宮誠掰開男人的手,取下了他的手機,將上面的內(nèi)容展示給對方看:這上面應(yīng)該有他的罪證。 七宮君真的沒有開玩笑嗎?佐藤美和子露出嚴肅的表情,視線在對方曾經(jīng)發(fā)過的簡訊上凝結(jié)。 并沒有。但是他始終不愿開口說出第二枚炸彈的位置。七宮誠話音一轉(zhuǎn)。 是這樣嗎?佐藤美和子掏出手銬,干脆利落地將人拷住。 哼,見已經(jīng)沒有了轉(zhuǎn)圜的余地,爆炸犯也終于露出了陰謀的獠牙,你們絕對不會猜到最后一枚炸彈的位置的,等著讓那些可憐的人變成煙花吧。哈哈哈哈哈哈。 佐藤美和子皺起眉,想到東京鐵塔內(nèi)還在不顧危險努力拆解炸彈的同事們,她的心情愈發(fā)憤懣起來。 女人握起拳頭,正要忍不住給這個大言不慚的罪犯一點教訓的時候,腰間的重量卻忽然一空。 有著銀灰發(fā)色的少年手中拿著從旁邊隨意抽出的槍,將它的保險打開,直直地把槍口對準了爆炸犯的額頭。 黑色的墨鏡后,他的那雙藍色瞳孔毫無感情地注視著這個露出錯愕神色的男人。 把第二枚炸彈的地點說出來,否則現(xiàn)在就殺了你。 要知道,即使是在港口黑.手黨,無面死神也是武斗派的一員。 第63章 并非疏離 啊哈哈,你怎么可能敢當著警察的面殺了我?爆炸犯的冷汗當場就流了下來,然而依舊嘴硬地說道。 在一旁的佐藤美和子試圖走上來阻止他,然而卻被七宮誠錯身一步躲開了。 還是不肯說出來嗎?他在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迅速上前,在爆炸犯震驚的目光中扣動了扳機。 子彈擦著這個男人的耳朵陷入水泥地面里,沒入泥土之中。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耳朵邊上后知后覺地傳來一陣火辣辣的觸感。 原本僥幸的心情也仿佛被澆了一桶冰水。 現(xiàn)在,可以請你告訴我第二枚炸彈的地點了嗎?七宮誠彬彬有禮地問道。 在米花町的帝丹高中。這個中年男人喃喃地說道,整個人都仿佛失去了力氣一樣癱軟在了地上,顯出頹敗的模樣。 五條悟頗為嫌棄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七宮誠再次將手槍放回了佐藤警官腰間的槍托。 謝了。 佐藤美和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微皺起眉說道:七宮君,警察的槍并不能亂動。如果我誤以為你襲警的話,會產(chǎn)生相當嚴重的后果。 我只是想嚇嚇犯人。七宮誠笑笑說道,在對方的反駁即將到來時,又繼續(xù)補充,現(xiàn)在第二枚炸彈的位置已經(jīng)被歹徒招供,佐藤警官盡快告訴其他人吧。 確實。佐藤美和子的神色恢復了往日的干練,她迅速指揮同事們將這個爆炸犯就地逮捕,同時手機電話通知了目暮警官那枚炸彈的所在地。 忽然被她通知罪犯已經(jīng)找到的目暮十三顯然很驚訝,但是也知道這并不是詢問對方如何將人找到的時候,迅速就下達了命令,爆炸物處理小組頓時開始行動起來。 原來誠醬在這里,是想要當良好市民啊。五條悟站在少年的身邊,調(diào)侃道。 原本內(nèi)心隱約的懷疑被消減了一部分。如果是站在咒靈一方的話,那根本不會幫助警方破案,救下普通人了吧。 只是普通的幫忙而已。七宮誠露出回憶的神色,我之前還遇見過會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好心黑手黨呢。 遠在港口黑手黨大樓的赭發(fā)干部鼻尖忽然一癢,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罪犯口中說出的地址是真實的,而東京塔內(nèi)的炸彈也被松田陣平成功拆除,在這一天,以荻原研二的犧牲為起始,長達七年的爆炸案件終于落下帷幕。 說起來,總覺得七宮君的模樣有些眼熟。 作為幫助抓獲爆炸犯的少年,七宮誠獲得了周圍所有警察的一致感謝,其中也自然包括剛剛從東京塔上下來的松田陣平。 黑發(fā)警官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我終于想起來了,在三年前我曾經(jīng)見過你,那是一次銀行搶劫案。 松田警官的記憶力好強。七宮誠有些驚訝。 不,只是像你這樣的人,任誰都會印象深刻吧。松田陣平說。似乎就是在那次銀行搶劫案后不久,他就遇到了那個仿佛專為他而來的小人偶。 因為在破獲案件的過程中幫助了警察,七宮誠和五條悟也被邀請到警局去做筆錄。 五條老師,你今天沒有任務(wù)嗎?他問旁邊的男人,因為對方一向神出鬼沒,想來是經(jīng)常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怎么會有空來陪他老老實實去做筆錄。 有。五條悟眨眨眼,不過,我推給乙骨了,老師相信他肯定能做得很好。 七宮誠看著他,露出了半月眼。 雖然并沒有與乙骨互相認識,但是莫名對他產(chǎn)生了某種奇異的憐憫。 因為并不是犯人,做筆錄的警官還給七宮誠倒了杯咖啡。 水杯被放在了右手邊,七宮誠抬起右手攪拌了一會里面的液體,讓屬于咖啡濃郁的香味發(fā)散出來。 隨后,他一邊回答面前警官的問題,一邊把右手邊的水杯挪到左手,抿了口里面的咖啡,讓苦澀的感覺從味蕾蔓延開。 松田陣平站在那個爆炸犯的刑訊室外,一條腿微微曲起,身體往后靠著墻壁。一頭卷曲的黑發(fā)略微凌亂,劉海遮住了他上挑的桃花眼。 左邊的上衣兜上掛著他常戴的墨鏡,左手的指間夾著燃燒到一半的香煙,無名指根的櫻花戒指在透過走廊的夕陽照射下,反射出細碎的瑩光。 一切都結(jié)束了。 終于將害死自己摯友還有那孩子的罪犯繩之以法,一時間內(nèi)心竟有些悵然。 能夠以這樣的方式告慰逝者,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松田陣平經(jīng)過筆錄室,卻在窗口正巧看見了少年將水杯換過手中的動作。 男人一時間愣住了。 三年前,櫻也是有著同樣的習慣。明明是個右撇子,將水杯放在右手邊,然而飲用的時候,卻又會刻意將茶杯換到左手。 這樣習慣性的動作非常少見。 有靈光從他的大腦劃過,然而卻仿佛細沙一樣從指間飛逝。 七宮誠將自己放在水杯上的手默默收回。他當然不可能沒有注意到窗外人的視線,這炯炯有神的目光甚至讓他產(chǎn)生了自己是不是掉馬的錯覺。 一定是錯覺。 筆錄完成之后,七宮誠跟著五條悟想要離開警局,然而卻被站在門口的卷發(fā)男人攔住了。 他隨手掐滅還在燃燒著的煙頭,對出來的少年說道:七宮君,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望著對方望過來的、似乎暗含著某種沉重質(zhì)量的視線,七宮誠原本想要出口的拒絕一時間被沉默在喉嚨之中。 好吧。 五條悟站在一旁,忽然插言道:等等,既然筆錄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作為他的老師,你在詢問他的意思之后,是不是也該問一下我的意見? 他親昵地攬住自己學生的肩膀。 七宮誠覺得,對方并不是想要維護自己,只是單純地認為皮一下很開心。 你是他的老師?松田陣平抬眸看向這個戴著奇怪黑色眼罩的男人。 如假包換。 我可以跟你去,五條老師你先等會或者先走都行。七宮誠站在兩人中間,看到他們對峙,莫名有了一陣不祥預感,急忙說道。 跟著松田警官到達了僻靜處,這個黑發(fā)的男人轉(zhuǎn)眼看著他,忽然說道:七宮君知道異能力嗎? 有所耳聞。七宮誠想了想,還是說出了一半的事實,松田警官怎么會忽然問我這個? 其實我一直懷疑,有沒有能顧cao控自己之外物體的這種異能力。松田陣平注視著自己面前的少年,試圖看出對方表情的破綻。 然而他面上卻是顯而易見的疑惑:我并不認識這樣的異能力者。之所以知道這個概念,還是因為之前曾經(jīng)在橫濱住在一段時間。 松田陣平仔仔細細地看著他的反應(yīng),卻沒有看出任何異常。 是這樣嗎?他的話音很輕。 短暫的沉默過后,松田陣平仿佛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道:那我沒有別的問題了,謝謝你。 啊,不客氣,其實我也沒幫上什么。七宮誠說,那松田警官再見。 他走向不遠處的白發(fā)教師,沒有回頭。 既然真切地與對方產(chǎn)生羈絆的是櫻,那就應(yīng)該用櫻來結(jié)束。 玩家本身已經(jīng)深陷了過多擁有非正常能力的組織,貿(mào)然深交,只會為對方帶來災(zāi)難。 不可結(jié)緣。 這是七宮誠早早就從其他的游戲之中醒悟而出的道理。然而,許多游戲并沒有存檔的選項,即使刪號重來,再重新遇到的那個NPC也不再是原來的、與他產(chǎn)生聯(lián)系的那個角色。 就這樣,讓時光沖淡一切,讓櫻埋葬在松田陣平和玩家共同的記憶之中,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米花町,七宮宅。 望著這個跟著自己一路回到家面上還一副理所當然模樣的白發(fā)男人,鑒于對方還頂著自己老師的身份,七宮誠站在大門口前,有些無奈地問道:五條老師,時間不早了,你要回學校嗎? 我不!明明是比他要年長十歲的成熟男人,表現(xiàn)得卻仿佛是個小孩子,回去的路太遠了嘛,誠醬收留一下我~ 可是,老師,我記得你似乎有瞬移的術(shù)式?七宮誠沉默了一下,詢問道。 那種東西用了以后就不浪漫了啊。四處無人,五條悟湊到少年的面前,抬手撫上對方的耳畔,我偶爾還是想體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的。 少年的墨鏡被他摘了下來,露出了鏡片后那雙熒藍色的雙瞳,細微的幾何圖案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 想蹭晚飯就直說。少年精致而漂亮的容貌在夕陽之下仿佛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撇嘴望過來的時候顯得尤其秀氣。 那就拜托誠醬了!五條悟歡呼起來。 七宮誠所會的菜式很少,而最方便、也永遠不會出錯的食物,當然就是火鍋。 即使是廚藝再糟糕的人,也很難將它做得難吃。 令他有些驚訝的是,即使是五條悟這樣看起來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家族家主、最強的咒術(shù)師,竟然也是會做飯的。 對方并不生疏地挑選食材,煮出了一鍋聞起來味道鮮美的味增湯。 看著別扭地圍著自己圍裙,站在料理臺前垂頭的男人,正在餐桌上布置火鍋食材的七宮誠忽然嘆了口氣。 如果能夠忽略性格的話,五條悟確實是一個相當完美的男人。 然而對方那個樣子,也難怪姐妹校交流會的時候,名為庵歌姬的老師每次都會被他一點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