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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狗賊秦沒有良心,他竟然把麻繩又放松了一些,松懈的麻繩搖搖晃晃,想要站在上面就要全神貫注,一點都不能松懈。 江雯雯本就累的要死,困頓之意席卷顱內,之前麻繩繃緊時還能偷偷懶,現(xiàn)在一點偷懶的機會都沒有了,若是不小心掉下去,就會有水刑伺候,還要被洗胃,江雯雯實在不想重新再經歷一回。 夜深,又是一天過,秦休止看著脖子軟軟,腦袋打晃的灰鷹,起手持棍打在麻繩上,麻繩震蕩,搖晃起來,站在麻繩上的灰鷹左搖右擺,竟然一頭往地上摘去,然而它沒有摔倒地上,而是倒掛在麻繩上跟蕩秋千一樣,大頭朝下睡得深沉。 秦休止一愣,仔細上前查看,才發(fā)現(xiàn)這小鷹十分聰明,竟然悄悄將鋒利的腳趾插-進麻繩里勾住,如此一來,身子便不會掉下去,只是這倒掛金鉤的睡姿也屬實厲害,這么強烈的動蕩都沒把小家伙吵醒。 秦休止溫柔地托起灰鷹的小腦袋,看著長相古怪的小鷹微微張著嘴,睡的呼呼的,嘴角輕揚,夸贊道:“真可愛。” 然后拿起水杯一杯冷水當頭澆下,小灰鷹驚恐地撲騰起來,秦休止拎著蒲扇的翅膀將灰鷹擺正身子,小木棍敲著灰鷹的腦袋厲聲道:“站好,不準睡。” 熬鷹,就是要將鷹熬到崩潰,熬到屈服,等它崩潰的時候,再用食物誘之,消除它對人類的恐懼,到那時,鷹也就熬好了,能夠帶出去狩獵。 這只小灰鷹體格雖沒有蒼鷹強壯龐大,但鋒利的腳趾與堅硬的鳥喙,也足以證明它強悍的攻擊力(不是),也不知道熬出來時,它能斗過幾只雄鷹。 江雯雯若是知道秦狗賊心中所想,一定會破口大罵:老娘一鸚鵡,你讓我跟雄鷹干架,你有病吧。 江雯雯視線已經模糊了,饑餓在缺覺面前都顯得不那么重要,她看著眼前也熬出倆黑眼圈的秦休止心中冷笑:熬我,好啊,我不睡,你也不能睡,看咱倆誰能熬過誰。 她看著不遠處豐盛的酒菜,正好此時來了一股便意,紅尾巴一倔,對準餐桌就來了一泡。 江雯雯被折磨瘋了,此時只想報復秦狗賊,壓根沒想過丟不丟臉,難不難看的問題,她現(xiàn)在就一鳥,打不過他,也不能表現(xiàn)的太聰明,太口齒伶俐,腦子一抽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看到被污染的酒菜,江雯雯滿足一笑,一頭栽倒下去。 老娘要睡覺,管你是洗胃還是潑水,誰也別想攔住我。 秦休止愣住,看著還沒動筷的飯菜上斑斑點點的白,臉都氣綠了,他熬鷹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哪只鷹敢在他面前造次。 好,很好,這只灰鷹,不給它來點狠的,它就不知道這里誰做主。 秦休止下狠手要好好磋磨這只灰鷹的意志,江雯雯也鉚足了勁兒跟他對著干。 男人不讓她睡覺,她也不讓難受好受。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狐貍怎么叫,Happy happy happy嗷嗷嗷嗷……” “狐貍精狐貍精,你臭不要臉……” 秦休止瞇起眼,看著眼前長了快一個時辰的小鷹,總覺得她最后那句好像是對著自己罵的。 他覺得自己想多了,這種學舌的鷹鳥哪里會懂自己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知道這只鳥在唱什么,曲譜聞所未聞,甚是折磨人。 他哪里知道,江雯雯五音不全,撕心裂肺唱出來的調兒都跑到天邊去了,自然如魔音貫耳,聽了只想讓人死。 秦休止現(xiàn)在就想死,本來為了熬鷹,他睡的就不多,如今再被這鷹鬼哭狼嚎的聲音折磨,腦袋嗡嗡地響,都快炸了。 以往熬鷹,環(huán)境都很清靜,鷹熬不住,也不吭一聲。 而今,小小室內已經不是鷹的噩夢之地,也是他的噩夢之地。 兩人就這般在小小的屋子里互相折磨了四天,秦休止終于可以進行下一部的熬鷹步驟,而那只灰鷹,也體力消耗過猛,再也叫不出來了。 秦休止黑著倆熊貓眼,將江雯雯的眼睛蒙住,手里拿著新鮮的rou條靠近她的嘴。 江雯雯能夠問道一丟丟屬于rou的血腥味道,但她對此完全無感,食譜決定她只會對堅果、漿果一類的食物垂涎若渴,其他的食物在她面前就跟不能嚼的木頭無意。 秦休止并不知道這些,只看到餓了四天的小鷹對遞上來的rou條毫無反應,還以為自己下手狠了,把鷹給熬廢了,這要是廢了,他怎么對柳老爺交代。 又投喂了幾次,灰鷹始終拒絕進食,秦休止直接上手掐住鳥頭,掰開鳥嘴,把rou條塞進去。 江雯雯瘋狂的搖腦袋,喉嚨里發(fā)出嗷嗷慘叫,口齒不清地喊:“不,不吃,嘔……” 秦休止一撒手,江雯雯低頭哇地一聲就吐了,rou條掉在地上軟趴趴地,可憐又委屈。 秦休止觀察灰鷹的反應,這么一觀察終于發(fā)現(xiàn),灰鷹好像真的不能接受rou條。 可哪有鷹不吃rou的? 他突然想到第一天見到這只灰鷹時,鳥籠里堆滿的核桃殼,再看一眼餓的奄奄一息的灰鷹,秦休止遲疑的叫來仆人,命他準備一些堅果送過來。 很快,一盤核桃被端了進來,秦休止拿起一顆核桃,再看灰鷹,果然被吸引過來,它的眼睛被布蒙住,但秦休止仿佛還能透過布條,看到它的視線又銳利又兇狠,脖子伸直、身體前傾,完全一副狩獵的狀態(tà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