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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長秋宮出,經游廊去往璃春殿,璃春殿的雪景堪稱一絕。 游廊的雕花石窗掠過一抹身影,從拱門而出,轉至游廊,正面朝文榕榕她們走來。 黑色的披風下是一身月白錦衣,腰間帶鉤為白玉鏤雕竹紋將修長的身形勾勒,姿態(tài)風雅,溫潤如玉。他的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揚,在溫和中又多了幾分凌厲和霸氣,這是作為一國太子該有的不凡氣度。 與竹極為相稱,溫和卻堅韌,浩然英氣,內心堅定。 淺棕色的眼眸牢牢地盯著不遠處的一人,眸光流轉,堅定深邃,似要將滿園的積雪融化,似要將天上的太陽澆熄,似要將天地萬物揉進那眼眸之中。那是一種執(zhí)念,一種至死靡它而不放棄的執(zhí)念,一種哪怕摧古拉朽的力量也無法匹敵的執(zhí)念。 那日游廊,陽光下的白雪閃耀滿園,偶爾凜冽寒風,他堅定的步伐只向她而去,滿目霸道柔情只為她一人。內心,是充實而溫暖的。 倘若眼神如刀,此時夏侯榆的眼神就似溫柔刀,刀刀入骨,刀刀致命。 只因相隔甚遠,無人察覺。 待到了近處,他收回適才的眼神,恢復一派溫和儒雅,朝皇后娘娘頷首行禮,喚道:“母后?!?/br> 皇后娘娘嗯了一聲,問道:“太子,你怎么在此?” 夏侯榆一笑,眼尾上翹,綴著一絲魅感:“兒臣今日得空,想來陪母后逛園看雪景。”說話間,他若有似無地看了文榕榕一眼:“倒是被人捷足先登了?!?/br> 他影射她呢。文榕榕抱歉地朝他頷首,不出聲。 “你今日倒是好興致?!被屎竽锬锱牧伺乃募绨?,邊往前走邊問道:“太子妃呢?” “二妹一大早就來纏著她,兩人外出了。” “怎如此沒有體統(tǒng)?”皇后娘娘斥責了一聲,礙于文榕榕在場,沒有繼續(xù)往下說,將她往前拉過來,兩人并排走在前頭。 就這樣,夏侯榆自然而然加入了她們的游園。 文榕榕走在前面,仿佛有一種錯覺:她的后腦勺著火了!有什么在燃燒!于是,她摸了摸她的后腦,怪異極了。 那是夏侯榆灼灼的目光,似溫柔刀,刀刀致命。 第44章 同行好嗎 忽而吹來的風冷若寒霜,文榕榕腦后卻仿佛火山口,噗嗤噗嗤冒著火熱熱的巖漿。后腦勺的那股肆意火熱,許久才散去。 她心驚膽戰(zhàn)了一路,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已成為夏侯榆的獵物。 出了游廊之后,經過幾座宮殿便到了璃春殿,樹木林間萬物被洗盡鉛華,覆蓋白雪的假山連綿著池塘,別有風光。亭臺樓閣亦是一片白茫茫,坐落在白雪和林間,色彩斑斕。 前頭是一片梅林,白中綴著紅,那傲骨的梅花不畏風雪,開得正艷。 “皇后娘娘,您等一等。”文榕榕突然頓住,往梅林那跑去,在厚厚的積雪下留下腳印,她過去折了兩枝梅花,再沿著適才的腳印回來。 她笑得很甜,將梅花舉在姬如月的面前,夸贊道,“娘娘,我總算見識了,什么叫做人比花俏。” “臣妾從前覺得娘娘您就好像這梅花,高傲獨立,迎著風雪而開,不懼任何。”她說得一本正經,將那兩枝梅花交給身后的管事嬤嬤,挽了一下姬如月的手腕:“現(xiàn)在這么一看,娘娘遠勝過梅花?!?/br> 夸贊的話皇后娘娘聽得甚多,通常也不樂意聽,可不知為何,她如今明知文榕榕說的就是拍馬屁的話,為何反而覺得很順眼?甚至還有些令她害羞的。更甚,她居然放任文榕榕對自己動手動腳,一會挽胳膊,一會拉手臂。就是討厭不起來。 究其原因,不是人們不喜歡被拍馬屁,而是得看是誰拍的馬屁。 姬如月心情甚好,拍了下她挽在自己胳膊內的手,“不如留下陪本宮用午膳?” “好呀?!蔽拈砰判χ?,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臣妾又有口福了,能飽餐一頓?!?/br> 興許,姬如月看中的就是她這毫不做作,天真無腦的傻氣吧。因為自己沒有,所以覺得在別人身上萬分珍貴。 這時,一直跟在身側的夏侯榆也開口:“母后,兒臣也許久未同母后用膳了,今天也想陪陪母后?!?/br> “當然可以。”姬如月看了他一眼,面上不動聲色,心里疑惑千回百轉。按她對自己兒子的了解,此番他留下用膳,絕非無意。 “……”文榕榕一聽,心里暗自叫苦,總覺得這太子殿下今日甚怪異,心懷國家大事的太子,這么有空的嗎?! 就此,三人各懷著不可告人的心思游園結束。只是不少宮人見到此情景,都紛紛低語私聊起來,這逛園子的三人組合未免太奇怪了? ——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謙和疏離的太子殿下和……丑八怪五王妃?? 宮人的話很快就被各府的眼線接收,沒片刻就傳到了大公主的耳朵里,她憤憤拍桌而起,道:“本宮難得想去陪母后逛園,可母后竟然為了那丑女人,拒絕了本宮?” ……這梁子又結大了。 * 午膳安排在長秋宮的偏殿。 皇宮內看重禮儀,飯桌禮儀自然不能落下,食不言,這倒是令文榕榕自在輕松很多,她就只顧著埋頭吃就行。用膳前那會,她聽皇后娘娘和太子說了一會話,不過有些避重就輕,主要是對她不信任,在防著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