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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斐看了她一眼,很快明白她是為了什么人想求見圣上,所以他并沒有理財,揮開了她的手,嫌惡道,“圣上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我……民婦有很重要的事情告知圣上!是真的,是圣上一只想得到的人……”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邵斐一個眼神嚇得住了嘴。 “你說什么?什么人?”邵斐猛地回頭看著她,目光冰冷。 “就……就是圣上想要的人,在我手上。”梅姨娘咽了口干沫,繼續(xù)大著膽子說,“若是圣上見我一面,自然知道真假?!?/br> 邵斐冷冷皺眉,上下打量了她好一會,才說道,“隨我來。”梅姨娘喜出望外,立刻跟著他進了皇宮。 這一路,她的心都在打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為了文善,她不得不這么做,也只能這么做了。 御書房,宮人通報之后,邵斐先進去匯報事情,讓梅姨娘在外面等著。他正進去的時候,碰見了剛出來的文韶,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兩人平日里見了面也不打招呼,商量事情就像是街口吵架。 對于這個后來者居上,得到圣上賞識的人,邵斐可是把他恨死了。 進入書房后,邵斐依規(guī)匯報事情,又提到逍遙王府最近的動態(tài),因為知道這是圣上最關(guān)心的事情,所以留到最后才講。 “派守在王府的人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五爺還是和往常一樣,不是在家待著就是去戲院聽?wèi)蛉鞘??!?/br> 夏侯榆瞇著眼,冷哼一聲,“朕的這個五皇叔可真是會演,深藏不露?!?/br> “不過最近三爺那邊發(fā)生了一件事情,有個老婦人去找他卻被他當(dāng)成叫花子給打發(fā)了。這本不是奇怪的事情,可居然有人也在暗中打探,屬下覺得那老婦人的形跡可疑,身上似乎揣著秘密,就帶了回來。” “你先問著?!毕暮钣茳c頭。 “另外,屬下在宮門外見到了文善的娘。”察覺到夏侯榆危險的眼神,邵斐立刻道,“她說,他知道圣上想要什么人,而且那個人就在她手上。” 夏侯榆倏地站了起來,神情在一瞬間變幻莫測。 “她正在外面等著。”邵斐微微頷首。 “帶進來?!毕暮钣軗P了揚下巴,重新坐了下來。 梅姨娘被帶進去的時候,顫抖地跪著地上,把來意說明了一番,顫顫巍巍卻不敢抬頭看夏侯榆。 “地址?!毕暮钣芾淅淇粗?。 梅姨娘立刻報了一個地址,說完之后猶豫著又開口道,“圣上,那文善……”能不能放出來。 夏侯榆給了邵斐一個眼神。邵斐立刻明白,讓人把梅姨娘帶了出去,同時安慰她,“放心,只要圣上得到了他想要的,會考慮的?!?/br> “好的,多謝大人?!泵芬棠镄睦锏哪菈K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這才安心出宮。 邵斐重新返回書房的時候,就聽見夏侯榆說,“去把人偷偷帶進皇宮來?!痹捯魟偮?,他又后悔了,連忙說,“還是朕親自去。” 不過,在他出宮之前,他還要再去看望一下他的母后。 他要告訴她,他很快就能得償所愿,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誰都不能命令他,包括當(dāng)今太后,他的母妃! 在他一步步對付姬如月心腹,并且成功除去那些人的時候,姬如月就知道了自己這個兒子的本事,真是厲害得很! 兩人離撕破臉皮,就差最后一步。 夏侯榆現(xiàn)在過來,就是要公然撕破臉皮的。 “母妃,這幾日過得可安心?” 姬如月挑眉瞥了他一眼,隨手揮掉桌上的茶杯,冷笑一聲。茶杯就掉落在夏侯榆的腳邊。 他不怒反笑,“母妃,其實你已經(jīng)是太后娘娘,又是朕的親生母親,朕不會拿你怎么辦的,所以你又何必再背后搞小動作呢?” “除了你那個心腹,其他那些你口中所謂的姬家忠臣都被朕策反了,哦對了,還有你那個心腹,也已經(jīng)被朕殺了。母妃,別折騰了,興許安享晚年。” “在權(quán)力面前,沒有人不低頭。” “說完了?”姬如月看著他,雙眸滿是恨意,只恨為什么當(dāng)初瞎了眼,選了他當(dāng)太子!如果陽兒還在的話,一定不是這樣的。 “怎么?后悔扶持我了嗎?”夏侯榆勾唇笑著,“你有那么多兒子,可你出了事卻一個也不來幫你,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你心太狠了,一個個把他們丟去荒無人煙的藩地,這么沒有人性的母親,他們會幫你?簡直是笑話。” “其實你對朕,到底哪里好?”夏侯榆抬頭看了一眼,好像回憶著以前的事情,嘴邊勾著一抹苦澀的笑容,“若不是朕長得和夏侯陽有幾分相似,你斷不會留著朕,你所有對朕的好都是你一廂情愿,是你想要讓朕變成夏侯陽!你想要在朕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從小,你對朕的就不是愛,不是關(guān)懷,而是無止境的折磨和鍛煉!你要朕成為未來的國君,因為那是你承諾給夏侯陽的!那個你用盡全部愛意去愛的兒子,卻早早就死了,呵呵……” “朕真的很痛苦,可卻一句話都不能反抗,只要反抗一句話,你就讓人毒打朕!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你說行,才是行!” “朕不是夏侯陽!朕也只不過是個十三四的少年!不該擁有父母親的愛嗎?” 夏侯榆說著,猛然呼了一口氣,向后退了幾步,又道,“朕能有如今的成就,真是要好好謝過母妃。朕不會傷害母妃,請母妃看著朕是如何得到這天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