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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時恰巧輪到他上香了。他的助理方奕正把香遞給他,千護萬護的,“小心啊,別被澆啞火了!” “謝謝?!苯锨迦绯5懒酥x,接過來,手指修長,身上每一處無一不精致。膚色里透出瑩白來,有種安靜的矜貴。 拿著一根點燃的香,他朝姜含笑微微笑著一頷首,邁步要走。腰細腿長,倒是有副好身段,從后面看非常優(yōu)美。 而走了一半,他才回頭,“——對了?!?/br> 姜含笑本來都有點懵了,被他一叫,遲疑片刻,“嗯?”了一聲。 “之前不是還喊我‘師哥’嗎?”他這是才想起來她那句“江老師”。 他笑著點點頭,垂下來的眼神蘊著一點柔光,“我們怎么也算一個師門的,不用這么客氣?!?/br> 說完這話,他才點一下頭,終于徹底邁步,離開了。那支香留下的煙痕拉出來一道,娓娓地延伸出來。無言可對。 * 這是在意了,還是沒在意呢? 姜含笑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想江上清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奈何姜大小姐在家里出變故之前,從小到大一帆風順,只有男生追著她跑,從來沒屈尊降貴琢磨過別人的想法。都沒在情關附近打過轉悠,又怎么臨時抱佛腳? 好在大小姐還有另一點好處,就是無比心寬。她琢磨半天也沒琢磨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她還給自己想得解釋非常完整——感情的事,最忌情緒波動,現(xiàn)在她要做的呢,就是按著計劃繼續(xù)走,管它弦兒怎么樣,張就完了! 決定好了之后,姜含笑也沒急著離開,仍然在原地和導演聊了聊。 導演周圍不缺人,現(xiàn)在眼前就站著一位,在昨天的飯局上也見過,正是男一號,鄭錚。是位分量很重的影帝,也是劇組里幾個大腕之一。只不過人可沒江上清那么好說話。一會兒要大衣,一會兒要手帕,這就算了,他最討人厭的一點是——喜歡和人聊八卦。 “金老師還沒來?難道是又去攔她那男朋友去了?” 他擠眉弄眼的,說到“男朋友”時,手上還比了個雙引號,“瞧瞧人家金可撫老師,多有毅力!這么多年沒進申家的大門,還是沒放棄。這么有恒心,要不怎么該人家得影后呢...” 周圍沒人敢搭腔。 鄭錚口中的金可撫正是電影的女一號。如果說鄭錚是三金影帝,所以是演員中的翹楚的話,那么身為柏林影后的金可撫就是演員中的金字塔尖兒,鳳毛麟角的存在,演技非常強大。 這劇組里一共就三個咖位最大的,她是其中之一,誰敢瞎附和她的八卦?所以周圍一片尷尬的笑臉,但就是沒人敢出聲。 雨下得太大,所以開機儀式加快了速度,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條不紊又迅捷地完成了。開機之前,怎么都要再吃一次飯的。所以寧缺招呼大家去個廣式茶點樓。而直到落了座,鄭錚也還沒忘之前未完的話題,在座位上左挪右挪,然后——看見了姜含笑。 “小姜啊,你見過金老師沒有?” 鄭錚笑著問,八卦的那一口氣實在不吐不快,又把之前說過的那一通話給姜含笑講了一遍。講完之后,眉眼中含一點唯恐天下不亂,看著姜含笑。 菜品一道道地上,侍應生一道道柔聲細語地報菜名,“蝦餃皇、鮮蝦凈云吞、蜜汁鳳爪,還有楊枝甘露——” 楊枝甘露的顏色混雜著,一派明黃和柚紅胡亂涂抹,西米一顆顆地,積在玻璃杯底。 姜含笑拿筷子尖兒點著碟子,心說剛剛就看這老不正經(jīng)的不順眼...背后道人長短,他還挺驕傲的,要不是他老得太對不起觀眾,至于現(xiàn)在都沒金主愿意像幫金可撫一樣幫幫他嗎! “知道啊?!?/br> 所以她說,瞧著鄭錚笑,“金老師是柏林影后,當然知道——我從進這里到現(xiàn)在,只見過羨慕嫉妒她的,卻還沒見過比柏林影后更厲害的名頭兒呢?!?/br> 鄭錚一愣,從來沒見過姜含笑這么不給面子的新人,臉上開始掛不住,笑漸漸落了下去。 姜含笑挑眉回視。她向來心高氣傲,鄭錚這種德行有虧的人,演藝事業(yè)再怎么厲害,對她來說也沒什么好尊重的。愛嚼舌根兒的人一個而已。 而就在死寂無聲蔓延時,廊下走來幾個人。靠中間的是個腰細腿長的影子,眼熟的一種優(yōu)美。 江上清走過來,說金老師剛到,待會兒就過來。 然后,他的眼神劃了一圈,和姜含笑觸了一下,然后...在鄭錚身上定了一下,像是看出來了什么一樣,莞爾一笑。 第5章 在江上清這一句“金老師快到”的話下,鄭錚幾乎立刻一震,坐正,看著風雨大作的門外,沒有心思再來瞪著姜含笑了。 江上清沒說什么,低頭收傘,收到一半時,服務生匆匆趕來,雙手交疊在腰前微微彎腰,低聲說我?guī)湍铡?/br> 他輕聲道謝,卻沒把傘立刻給服務生。而是先把濕淋淋的傘轉了個個兒,把傘柄遞過去。所以水只滴在他腳邊厚厚的地毯上,沒有滴在服務生身上。 姜含笑在靠門的座位坐著,手指尖兒輕輕摸筷子,緩慢呼吸。看見江上清向她這邊走來,拉開她左手邊的椅子落座。說嗨,含笑。 “嗨...”姜含笑怔了一下,連自己的作戰(zhàn)指導都忘了,靠近他,小聲問,“師哥,你坐這里???” --